“你說什麽？”戰雲湮眉頭鎖的更深了，而夜殤雪此時從他的臉上隻讀到了兩個字“危險”她剛才的那句“不想再殺人”瞬間觸怒了戰雲湮。

  夜殤雪感覺到自己的下頜骨也戰雲湮掐緊，她能聽到自己的骨頭在咯咯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戰雲湮掐的粉碎。

  “你再，說一遍。”戰雲湮從緊咬的牙縫間發出聲音，充滿了威脅與震懾。

  夜殤雪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一點的退縮和膽怯，她從小到大，就沒怕過誰，就沒向誰屈服過。

  “我從小的時候，就對殺手充滿了憧憬，百年前震懾四方的殺手家族神羽家，我是看著那些殺手的故事長大的，我曾經非常想成為像神羽家第一殺手，神羽愛那樣的人，我當時不明白，令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為什麽突然就金盆洗手，退出了殺手界……我那時候覺得神羽愛好傻，怎麽想不開，現在我終於知道了……”

  光線灰暗的車廂裡，夜殤雪仰著頭，對戰雲湮說道，她的眼眸在黑暗中如同星子般的閃亮。

  “你不想復仇了麽？”戰雲湮問夜殤雪。

  夜殤雪笑著對他說道：“我的仇，由我自己來報，以我自己的方式來復仇，這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只能用殺人來解決的。我的爸爸被人殺了，而我卻殺了別人的爸爸，這樣的我，和殺我爸爸的儈子手有什麽區別？”

  戰雲湮聽到夜殤雪的話，扯起嘴角，冷笑了起來。“在我們的世界裡，只有殺與被殺。”

  夜殤雪對戰雲湮搖了搖頭，她從戰雲湮的身上爬起來，深紫色的眼眸認真的對上他深邃桀驁的雙眼，“所以，我要離開長生門，離開你們的世界。”

  戰雲湮原本上揚的嘴角繃緊成了一條線，他注視著夜殤雪，深邃的眼眸如同雲海一般翻湧，他的薄唇咧開了一條線，笑容殘忍：“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夜殤雪與戰雲湮的目光對視，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的畏懼，她直接打開了還在行駛的巴赫車門，夜殤雪從車上跳了下去，她的聲音在頃刻間消失在戰雲湮的視線裡。

  “停車！”戰雲湮命令司機，巴赫停了下來，戰雲湮衝出車門，他站在馬路上環顧四周，卻找不到夜殤雪的身影。

  戰雲湮走向馬路對面，“夜殤雪你給我出來！”戰雲湮的語氣裡壓抑著憤怒，冰冷的夜風，昏暗的路燈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上了一層肅殺的氣勢。

  “夜殤雪，你以為你可以逃得掉麽？”戰雲湮站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低語道，但凡他戰雲湮瞄準的獵物，一個都別想逃脫，包括夜殤雪！她居然跟他說，要離開長生門，戰雲湮想到這裡，不禁露出諷刺的笑容來。

  “你休想逃……”戰雲湮咬下牙低語著，他對著空蕩蕩的馬路喊道：“夜殤雪，你如果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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