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瞬!”軒轅流光重複著這個名字,很迅速的準備好了十字架,準備把他狠狠的牢牢的盯死在上邊。
絕不相信洛靈的無故失憶與他沒有一丁點關系。
夜瞬啊夜瞬,你慘了,你真的要慘了。
“我去找他。”洛靈要走。
面前一晃,軒轅流光攔住了去路,“我和你一起去。”
洛靈抬眸,定定的望著他,從他的眼裡,她讀到了不容置疑的堅持。
心中仍是遲疑,但仍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好。”
霜龍插嘴,“靈大人,黑先生有命令,找到您後,希望您能原地待命,他和夫人正乘坐著專機,連夜趕過來。”
“我不能留下,我的另一個孩子就在夜瞬的手上,我必須得去把孩子帶回來。”洛靈毫不猶豫的拒絕。
“孩子的問題,還是交給我們這隻小隊去處理吧。”霜龍仍是不肯答應。
黑傑冥在電話裡已經說的很清楚,一旦確定洛靈的確是活著,絕絕對對不準她再去冒任何險。
這一年,對於每個人來說,都不好過。
體會過了失去的痛苦,失而復得,倍覺珍惜。
不止是軒轅流光一個是草木皆兵的狀態。
“不行!你們不了解夜瞬,在他那邊用強的,只會招來相反的效果。”洛靈搖頭,與夜瞬相處的日子,不算是白白相處,對於那個男人的可怕,洛靈認識的比誰都深刻。
夜瞬的嚇人,就在於他的瘋狂,那是一個可怕到連自己都能無所顧忌的毀掉的男人。
一個連自己都不在乎的人,會去在乎誰呢?
逼的急了,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
洛靈按住突突亂跳的太陽穴,越是麻煩的狀況,越是要冷靜。
對了,夜瞬還不知道她想起了一切,她回去,現在就回去,或許還來得及,一定來得及。
洛靈按住了軒轅流光的手臂,“你聽我說,我必須先回去,夜瞬現在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我回去,他不會起疑心,我找個機會把笑笑抱出來。”
“不!可!能!”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抓的緊緊的,“除非我去死,否則你休想再離開我視線一步,洛靈,我警告你,不管什麽事,都有一個解決的辦法,這事也不例外,我會把我們的兒子帶回來。”
“可是……”明明是她現在過去,更加的簡單有效。
“沒有可是!!”軒轅流光一口否掉。
“好嘛。”洛靈委委屈屈,“寶寶那個家夥,只要一睡醒必須要吃,如果吃不到,他會鬧死鬧活的,沒人能哄的了他。”
想想都心疼,一個小小的孩子,因為吃不飽就整夜苦惱不止。
軒轅流光看著懷抱裡的睜著大眼睛看熱鬧的貝貝,非常真誠的說了一句,“幸好,我帶著的是貝貝。”
“你什麽意思?”洛靈頓時立起了眼睛。
可惡,敢在她面前說寶寶壞話。
“我是意思是,寶寶畢竟是男孩,從小經歷些挫折,不礙事,貝貝是女孩,女孩子當然得養的嬌慣些……小公主在我懷裡,決不可以出一點點差錯。”說完還一副老子有女萬事足的嘴臉,輕輕的捏了下貝貝的小鼻子。
貝貝公主非常給力,軒轅流光一碰她,她必定賞臉笑的特別萌。
把個才當了一天爸爸的軒轅流光迷的暈頭轉向,幾乎當場忘記了還有個親親兒子需要去搭救呢。
指望他去救寶寶??洛靈搖了搖頭。
她還是自己去,更加靠譜些。
“不行,我今晚就得把寶寶帶回來。”寶寶是洛靈的心肝肉,一晚上不在她身邊睡,她簡直要瘋了去。
“我去吧。”軒轅流光把貝貝放到她懷裡,“你給我留下來,照顧孩子,知道嗎?”
霜龍的手按住了耳機,靜靜聆聽了會,面沉如水,“夜家的城堡已經人去樓空,夜瞬抱著寶寶,乘坐直升機離開了。”
“離開了??”洛靈恍惚了下,後槽牙磨了磨,整個人略有幾分恍惚,“他知道了。”
“沒事。”軒轅流光攬住了她的肩,“先回去,寶寶我給你抱回來。”
他的眼底劃過了一抹冷意。
想跑?
跑的了嗎?
數百個日夜的糾纏折磨,無休無止的疼痛,還有那些永難彌補的遺憾。
夜瞬啊夜瞬,你作下的孽,欠下的債,不嫌太多了嗎?
“姚方飛,你人呢?”軒轅流光的電話打了過去。
“少主,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當中,夜家的直升機朝著南部飛去,那個方向有三處落腳點,三處都布置了人手。”姚方飛意氣風發的回答,這一次出國,陳基沒來,換成了他,做的還都是老本行,除了自己帶來的人手外,軒轅流光不知從哪裡調配了一百多個實力強橫卻極為守紀律的幫手給他。
那麽多人,一眼望過去,黑壓壓全是腦袋,全都歸他指揮。
姚方飛本來要帶著這些人去河道附近撈‘洛靈’的,一個小時之前,軒轅流光要求他們改變計劃,只有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原因:洛靈沒死。
姚方飛當然更樂意帶著人去扁人,他這輩子一定是沒機會領著小弟風風火火的去街上砍~人了,不過類似的場景,仍是可以接受的啊。
霜龍攤開了地圖,正在研究。
軒轅流光站在一旁,眼神冷峻,迅速滑過,手指猛然間一戳中間的那個點,“這裡最有可能。”
洛靈一看,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也承認,的確是那裡的可能性最大。
因為那兒,是她和夜瞬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也是夜瞬選定的舉行婚禮,宴請賓客的地點。
更是夜瞬為兩個孩子建造的夢幻樂園的所在地。
如果夜瞬想要做一個了結的話,無疑,那是絕佳之處。
“他最好不要對我兒子做任何事。”軒轅流光冰冷開了口。
那聲調委實異樣,惹的洛靈,驀地揚起了頭。
他卻是傾身而知,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毫無猶豫的在那麽多人面前,覆住了她的雙唇。
這是一個充滿了安撫意味,且又伴隨著更多波瀾的吻。
他沒有轉的更深,只是用纏綿的姿態,淺淺嘗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