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從父母不在了之後,她就始終是精神緊繃的度過每一天,從不肯放縱。
自己不堅強,還能指望誰?
她沒有可倚靠的對象,所以,她強迫自己,變的強大,可以反過來被別人倚靠。
這樣的日子,說不出好壞。
洛靈也沒時間去絲毫喜歡不喜歡,就那麽一路走過來了。
這一夜,她睡的好熟好熟,連夢都不做。
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身邊有一處令她覺的安心的熱源,整晚都在她身邊,她就那麽蜷著身子,大半身子貼著身後的燙熱,睡的分外踏實。
到了每天起床的時間,她沒有醒,一通昏睡。
軒轅流光張開眼,看著她,看了好一會,確定她還要睡,便也闔上了眼,安安心心的放任自己又回到美夢當中去了。
幾個小時後,洛靈張開了眼,渾身上下,出奇的輕松。
仿佛記不得有多久沒像這樣子,美美的不間斷的睡上一個完整的長覺了。
一隻枕頭上,右邊睡著她,左邊是軒轅流光絕美的臉,睡的很熟,面部表情完全放松開來,純真的像個可愛的孩子似的。
這樣的他,溫和無害。
只剩下天生的性感之色。
讓人看了,總有些震撼到眩暈的感覺。
他的唇,微微翹起。
洛靈看了一會,便很有一種衝動,想要湊過去,主動親一下他。
不過,她不敢。
雖然他睡著,可如果被碰觸到嘴唇,或許會立即醒過來的。
時間不早,她得離開了。
如果他醒著,必然不會那麽順利的放她走出這間房。
洛靈秉著呼吸,小心翼翼的朝著床邊,挪蹭過去,她的動作非常緩慢,身體平移,幾乎沒有讓床發出一點點晃動。
眼看就要成功了,軒轅流光的手臂忽然一收,手指恰好扣緊了洛靈的腰身,輕而易舉就將那即將逃離的女子,圈回到他的懷中。
“你——醒啦?”她望著他的眼,笑了笑。
“恩。”他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剛剛醒來,整個人還沒完全清醒。
洛靈有些不安,這種場面,她不太習慣應付。
和某個男人睡過之後的早晨,到底應該用什麽話作為開場白,才不顯得突兀呢?
“你,要走了?”軒轅流光懶懶的望著她,眼睛直是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大半的心情全都止於平靜之後。
洛靈不自在的沉默著,過了好久,才低低的應了聲:“嗯,要走了。”
他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輕輕的翻了身,把自己的臉整個窩進她的胸口,一動不動,緊緊抱著。
洛靈輕推了他一下,惹的他不滿意的直接張了口,逮到所能觸摸到的最近的一片肌膚,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去。
不痛。
卻是萬分的旖旎。
分明就是一種變相的勾~引。
洛靈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流光,我必須得走了。”
良久,從她身子的下方,傳來了他悶悶的聲音,“我知道。”
“你得放開我呀。”被他這樣子抱著,她根本是一動不能動的。
甚至,他只要察覺到她想要挪走身子,便立即伸出手,捏住她的腰身,用力的很,一絲擠壓的疼痛那麽清晰。
“別動,我想再抱一會。”他的聲音柔的不像話,柔的讓洛靈的靈魂一起顫抖。
她的臉,熱度緩緩在攀升。
過了一小會,又聽他不乾的在強調,“十分鍾,好不好?”
洛靈的鼻子裡,一下子充斥滿了酸澀之意。
她輕應了聲,便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乖巧的停留在他懷中,放松讓他抱著。
兩個人,都不太想講話。
身體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相依相偎,纏綿悱惻。
十分鍾後,擁抱著她的力道,放松了。
“你走吧。”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一副賭氣的姿態。
洛靈坐起身,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盯著他的背影看。
他就傲嬌的窩在被子裡,一動不動,也不怎麽搭理她。
這樣的孩子氣的軒轅流光,惹的洛靈,一心憐愛。
她嘴邊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喂,我都要走了,你怎麽不看我一眼?”
他清清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若再看你,你就走不了了。”
身下的欲~望,疼痛的讓他感覺到心慌。
這樣一個慵懶的早晨,應該在床上磨蹭一整個上午,心滿意足之後,再一同去洗個澡,換上舒服的衣服,找個美好安寧的場所,享受早晨+午餐。
偏偏,她要走的。
軒轅流光突然間覺得自己就是在賭氣,可堵的再厲害,也毫無辦法。
洛靈不心甘情願的做好準備停留在他身邊以前,他不能逼迫的太狠,否則的話,只會把她推到離自己更遠的地方去,更加的觸手不能及。
一咬牙,他決定放她走。
這不是認輸,而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他跟她是耗上了,就不信憑著他軒轅流光的魅力,沒辦法誘的這隻蒼鷹,在他的世界裡棲息。
突然間,身後被一具軟軟的身子貼住了,洛靈從背後抱緊了他,輕輕磨蹭,“我們一個月可以見兩次面呢,還有每天都會至少聯絡一次,這些我都記得,一定遵守,除非特殊情況,我再不會放你鴿子了,好不好??”
“哼,你不怕再被罰,就試試看。”他沒好氣的冷哼,心底卻是抑製不住的,心花怒放。
“真凶。”她俏皮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身,“那我走了啊。”
“走吧。”不高興的聲音。
“我真走了啊——”她逗著他。
“再囉嗦,就別走了。”他一翻身,作勢要撲。
惹的洛靈,一聲尖叫,連忙翻滾著爬到床的另一邊,真心是不敢再去惹他了。
收拾完畢,洛靈揮了揮手,打算出門了。
“等等。”軒轅流光的眼底,滿是暴風雨的陰沉在彌漫。
“有事?”她回頭,看著他。
卻見他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沒好氣的問,“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洛靈的小臉立即紅了,雖然覺的很不好意思,但仍是躑躅著挪蹭回了床邊,彎下身來,將一枚輕吻,淺淺的印在他的臉頰上。
他突然伸出手臂,死命的累勒緊了她,那力道大的仿佛是想要將她揉進胸膛,與他合為一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