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松鼠嗎?”洛歡疑惑的左右看了看,什麽都沒看到,夜深了,周圍只有昏黃的路燈在,光線並不很清晰。
“很晚了,你不睡,在外邊瞎遊蕩什麽?我送你回房,喝杯牛奶早點睡,你肚子裡還有個小的呢,就不怕他出來,天生是夜貓嗎?”半是強迫,洛靈拖著她往房間內走,心臟提起了老高,從剛剛起,她都沒再看見軒轅流光了,也不知道他躲到哪裡去了。
“姐,你不在家,我睡不著。”洛歡像個小孩子似的,依偎在洛靈的懷裡,音色嬌軟,“今晚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今晚啊……”換做平時,一定是滿口答應的。
不過,今晚顯然不太一樣。
如果她真的在洛靈那邊睡,某人一定抓狂的當場現身出來。
到時候,真難收場了。
“怎麽了??”洛歡楚楚可憐,抱著洛靈的手臂,不自覺的收緊了些。
“我陪你到睡著好不好?我那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可能得忙好一會。”洛靈努力的找著借口,夜越來越深了,某人的耐心也越來越少,再拖一會,天知道,他會因為一時衝動而做出什麽事來。
“姐,你的事,不能明天再處理嗎?”洛歡眨巴眨巴眼睛,雙瞳中央,閃爍著水色。
臨近生產,心裡的哀傷,一古腦的全都冒了出來。
此時此刻,她是軟弱的。
“我先送你回房間吧。”洛靈扶著她的腰身,慢慢往回走。
不時的,眼尾余光向房子的幾個角落瞟。
軒轅流光說要爬窗子進來的,但她忘記問了他要爬哪扇窗。
也不知道現在爬進來了沒有。
天,真糾結。
“姐?”
“恩?怎麽了?”洛靈聽到了呼喚聲,神色一整。
“你的臉好紅啊,是不是感冒了?”洛歡眼含擔憂。
“感冒??喔,可能是有點吧,今晚夜風吹的多了,頭昏腦漲。”洛靈忙不迭的抓住了那根本沒有任何可信度的借口,心臟悸了悸。
洛歡心不在焉,似乎沒發現什麽,輕輕應了聲,便貼緊了洛靈,往房間內走去。
姐妹兩個,各有心事。
平躺在床上,洛歡在身側呼吸清淡,她的手一下下輕撫著腹部的隆起。
出國之後,與那個男人,斷了聯絡,她便絕口不再提起過去,美好的,痛苦的,一並埋葬在記憶的最深處,粉飾太平,假裝從沒有發生過。
掩藏的再深,仍會有一絲凌亂的心跳,在寂靜的夜裡宣泄而出。
“歡兒??”洛靈悄悄的攥住了她的手指,聲音聽來有些空靈。
過了很久,洛歡回了神,“恩?”
“生下孩子後,回國吧。”手指收緊了些,洛靈的話語中含著一抹無奈,“去見見BOSS大人,他一直都在找你。”
“見了,又怎樣呢??”洛歡咬著唇,鼻音濃重。
“當面問問他,為什麽要那麽做?為什麽愛著你時,還要做出迎娶別的女人的決定,把心底的疑惑,全問個清楚,然後不管他的回答是什麽,也不要管他的答案會不會再把你撕裂一次,仔仔細細的聽他說清楚,之後,你的傷就可以痊愈了。”洛靈翻了身,環抱住瘦的不成樣子的雙胞妹妹,“心臟一直痛著,怎麽得了??以後,你還要照顧另一個小人兒呢,肩膀上不要背負太多的東西,想辦法輕裝上陣吧。”
“可以嗎??”洛靈的提議,是洛歡從來都不敢去想的事。
一別經年,昨日的事,歷歷在目。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勇氣,再去見那個刻在心底最深處的身影。
“我會陪著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若有傷害,我幫你承擔一半,這樣子,歡兒就不害怕了,對不對??”洛靈對待洛歡的模樣,永遠是毫無底線的寵溺和縱容。
她給出建議,不著急催促。
靜靜等待著。
洛歡蜷在她懷裡,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洛靈撐起身子去瞧她,發現她居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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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輕腳的起身,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洛靈萬分小心,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人才到了房間之外,一隻手變的大刺刺的伸了過來。
洛靈心裡一驚,抓住了對方的衣角,才想反擊。
小嘴卻被一隻帶著淺香的手指,輕輕的捂住了。
她的耳垂,被含入對方的口中。
一個不爽的聲音,憤憤恨恨,“靈兒,我苦等了那麽久,幾乎控制不住要衝進去了。”
“流光,我們回房去說,不要在我妹妹的房門口,她睡眠輕,會吵到她的。”洛靈別扭的蹭了蹭身子,想要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一察覺到她有逃離開的意思,軒轅流光更不舒服了。
掐住了她的纖~腰,手指幾乎陷入皮膚之下,沉甸甸的。
他一彎身,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整個人扛起,放在肩上。
雄赳赳,氣昂昂,像個凱旋得勝的將軍,帶著戰利品,回了房。
洛靈被顛的七暈八素,還得苦苦忍著,不敢出聲。
一路上,某人的大手,始終若有若無的在她翹起的臀~上輕輕撫著,不算特別過分的動作,只是指尖所滑過的地方,總有一連串的漣漪,如被點燃的火焰般洶湧燃燒、沸騰。
幸而,她和洛歡的臥室相距不遠。
更幸運的是,在入住房間之前,出於一些考慮,她曾特意做了些靜音的處置。
如果小心著些,不要弄出太大的聲音,應該,可能,也許,不會被發現吧。
忐忑的心,一直到她整個人被摔到在床上時,仍在繼續。
月關溫涼,如汩汩流動的水,透窗而入。
室內隻開了一盞小夜燈,橘黃色的光,淺淺鋪灑。
他壓在她上方,額頭的碎發,如黑絲般纏綿落下。
發尖刺的她的額頭,有點癢,有些麻。
那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美麗眸子,就在距離她極近的地方,看的她的心,微微的恐慌了起來。
“靈兒,我們分開了整整八個月了呢。”他沙啞著嗓音,輕輕感歎。
“八個月,其實也沒多久。”她不自在的咧開小嘴,露出整整齊齊的牙,說話的時候,依稀能看到粉色的舌尖,誘人的亂動著。
毫不猶豫,他捕獲了她。
低下頭,華麗萬分,纏綿悱惻,覆住了她的小口。
將所有的思念和折磨,盡數傾注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