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永遠拿女人沒辦法，因為女人都是怪獸，怎麽喂也不能喂飽的怪獸。”

  夜君燃如此說道，讓正準備用頭髮撓他的女人頓時感到一陣不滿。

  “……如果不是你主動撩撥我，我也不會……”她據理力爭道，“尤其是那個‘施工中，勿打擾’的牌子，如果再讓我看到，我就——”

  “就怎樣樣？”夜君燃好笑地問道，“把我就地正法嗎？”

  “想得美！”蘇芸咬牙切齒道，“我才不會讓你再得意呢！”

  “那就做點讓我永遠也得意不起來的事情，如何？”夜君燃調戲地說道。

  “算了！算了！”蘇芸磨著牙齒道，“我說不過你，我……我明天開始閉門苦修！”

  “閉門苦修，那我今天可得吃個夠本才是！”夜君燃邪惡地笑著，又是一記猛撲！

  蘇芸沒有拒絕。

  雖然只是一個轉身就可以避開的攻擊，但看著男人的銀色頭髮，想到接下來的苦修……

  “可別太亂來……”她嘟囔地說道。

  夜君燃含笑道：“知道的，娘子……”

  ……

  某個風和日麗的午後，虛無一主動邀請道：“陪我走走，好嗎？”

  “不想出去，我……我想呆在房間裡，慢慢地爛掉鏽掉……我……我現在的樣子……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個怪物！”

  半個月前，魔胎和他的身體達成了一定的和諧，他再也不用至少睡十多個小時才能維持精神，但是狀態越正常，百裡的心情就越糟糕。

  身體越來越女人，鏡子裡的自己全身上下都找不到男人的痕跡。

  “誰說的！現在的你又美麗又勾引人，讓我有時甚至覺得選你做母體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你的魅力太過……魔性，很容易讓人失去自製力。”虛無一如此說道，取出一套粉色衣裳，扔在他頭上，“穿上它。”

  “……你？！”

  抓著半透明的衣裳，百裡感覺肺都快炸掉了。

  虛無一笑道：“覺得羞恥？可是比這更露骨的衣服你也穿過不是嗎？”

  “那時候都是被人……我……我才不想……穿……”百裡吃力地說道，就算全身上下都被這個男人以調試的名義玩弄過，他……也不能接受……

  “你可以不換衣服，但是有人問起你的身份，我也不會幫你遮掩！”虛無一如是說道，“夜家雖然早在萬年前就被虛族驅逐，但因為血脈特殊，直到現在還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他知道百裡一定會妥協的。

  比起接受女人的身份，被人認出身份才是最大的恥辱。

  “……沒有第三個選擇嗎？”百裡哀求道。

  “沒有，”虛無一含笑道，“我要帶你出去兜風，和你願意不願意跟我出去完全沒關系。你只有兩個選擇，主動坐在我身邊，被我用鎖鏈綁著抱在懷裡。”

  百裡沉默了。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剛被帶到神武宮的時候，他也想過反抗，結果卻是——

  妄圖絕食，就撬開嘴硬塞進去或者磨成汁通過軟管強行灌入；

  企圖逃跑，脖子上拴鎖鏈並且不給裹身衣物；

  膽敢掙扎，手腳不知多少次被強行折斷只能好像玩偶一樣任人擺布……

  無數次被他料理得只剩進氣沒出氣的時候，百裡都會忍不住地詛咒自己：為什麽死不了！

  “好啦好啦，不要再生氣了，生氣的你可比平時更容易讓人食指大動。”虛無一毫無誠意地說道，“或者你喜歡不穿衣服？”

  “放手，我自己能……能……”百裡咬了咬牙，抓起粉色衣裳，“答應我，只要他們不主動犯上你，你就不能對他們出手。”

  “當然可以，”虛無一道，“你都把自己當成祭品給我了，我為什麽不網開一面呢？你讓我開心，我就讓你開心。”

  ……

  “啊——”

  滾滾伸了個懶腰，粉嫩嫩的小舌頭在嘴裡勾了好幾次，才把熊腰舒展完畢。

  胖嘟嘟的熊掌揉著眼睛，一邊舔鼻子一邊開心地說道：“好舒服啊！”

  天真如她，恨不能每天都是平靜無波的日子。

  “真是一隻豬，除了吃還是吃！”白夜鄙薄地說道。

  滾滾聞言，不悅道：“滾滾本來就是胖球，當然喜歡吃了！倒是你，明明是太古妖龍的血統，為什麽也沒乾過什麽正經事！比我還懶！”

  “因為大爺我就算不修煉，進步的速度也比你快！”白夜哼哼地說著，一拍翅膀跳下大樹，勾手道，“來，讓我看看你最近有多少長進！”

  “……你欺負我！”滾滾生氣地說道，它知道以自己的天資和體型，就算再練一百年也不是白夜的對手。

  白夜看著她抱頭求饒的可憐樣，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剛才抱怨我不努力不上進！結果自己比我更加不努力不求上進！”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嘛！”

  滾滾抱怨地說著，突然衝著左邊大喊道：“球球，快點抓他的臉蛋！”

  “什麽！”

  聽說球球就在附近，白夜臉色大變。

  黑煤球雖然實力不足卻神出鬼沒速度非常，一嘴尖牙無堅不摧！被它纏上比被頂級強者纏上更麻煩！

  滾滾看白夜露出了驚恐，大笑道：“剛才是騙你的，不過你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真叫球球過來幫忙了！怎麽樣，還敢欺負我嗎？”

  “小胖子！你騙我！”白夜怒道，正要撲上去，一道黑色閃電飛來，揪緊他的頭髮！

  “喂——痛啊！”

  可惜他越掙扎，球球就抓得越緊，嘴裡還不時發出啾啾的哼叫。

  滾滾更是鼓掌大笑道：“哈哈！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

  白夜大怒，一把扯下黑毛球正要發作——

  “住手！”

  遠遠看到白夜在欺負滾滾和球球，蘇芸厲聲道：“白夜，你可是大哥哥，怎麽就一點包容心都沒有！”

  “是它們先攻擊我！我是自衛！”白夜辯解道。

  無奈太古妖龍威名遠揚，他又一臉凶神惡煞，任誰看到了都會以為他正仗著強壯欺辱弱小呢。

  “好吧，姑且當你是自衛，”蘇芸無奈地說道，抓住還在亂撲的球球，“別鬧了！”

  “……啾啾！”球球嚷了兩下，隨即乖乖趴在蘇芸肩上，舔來舔去，一臉諂媚。

  白夜本還想解釋，猛然發現豆豆和龍澤都在蘇芸身後，連血豹也從樹上竄了下來，急忙整了整衣服，問道：“女人，把我們聚起來有什麽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