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天賜剛開口,柳曼湘就先下手為強的叫道:“你們來的正好,這個無恥狂徒突然闖進這裡,我正要呼救呢,你們快把他抓走!”
雲天賜眼皮一跳,暗罵這個笨女人,只要說他走錯門,再稍微花點銀子堵住這些護城軍的嘴,此事或許就能簡單解決了,偏偏這女人竟然大聲嚷嚷,只怕周圍的人都已經被驚動了!
“這位小姐請慎言,”雲天賜道,“在下不過是不小心走錯門而已,無意驚擾小姐,在下向小姐道歉,這就離開就是!”
“這是怎麽回事?”護城軍隊長道,“雪大小姐不是說這裡有歹徒嗎?”
“他就是歹徒!”柳曼湘指著雲天賜道,“我可是堂堂的秀女,他竟然敢對我無禮,你們還不快把他抓走!”
“這……”護城軍隊長怎會認不得雲天賜,面上露出難色。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旁邊廂房的門打開,千歌和千舞緩緩走了出來,面帶訝色道,“咦?怎麽這麽多人在,連護城軍都驚動了,發生什麽大事了?”
“你們!”薑黛兒失聲道,“你們怎麽在旁邊的房間?!”
“黛兒妹妹問的好生奇怪,”千歌一臉不解道,“不是黛兒妹妹約我們在這望江樓天字二號房見面的嗎?”
“什麽?我明明約的是天字三號房!”薑黛兒叫道,然後說完就後悔了,自己怎麽一衝動就承認是自己約的她呢,等會就算真能從她房裡搜出人來,她也可以狡辯了。
“是嗎?許是我聽錯了吧。”千歌輕描淡寫的說。
“你們在說什麽?”柳曼湘懷疑道,“明明我的房間才是二號房。”
“柳小姐怕是看錯了,”千歌抬手往門上一指,“這門牌上寫的清清楚楚,柳小姐的房間是二號,我的才是三號。”
柳曼湘往門牌上看去,然後就一愣,門上果然掛著天字三號的牌子,可是她記得進門時看到的明明是天字二號,難道真是她看錯了?
“這兩個門牌恐怕是讓人換掉了,”雲天賜陰沉著臉道,“後面的房號都是依次排下去的,偏偏這兩個倒過來了!”
眾人都往其他房間看去,果然如雲天賜所說。
“還真是如此呢,”千歌輕笑道,“表哥不說,我還沒發現,這店主也太不小心了,把門牌弄反了都不知道。”
“雪千歌你少抵賴!”雪千嬌罵道,“肯定是你把門牌換掉的,竟然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來人,給我搜那間房,看看裡面到底窩藏了什麽!”
護城軍隊長立刻應了聲,帶人進去搜了一遍,出來道:“雪大小姐,裡面什麽也沒有。”
“怎麽可能,她明明是來這與情郎私會的,”雪千嬌叫道,“雪千歌,你給我如實招來,你把那個奸夫藏哪裡去了!”
“堂姐還請慎言,”千歌臉色一冷,“護城軍大人在此,豈容你憑空誣賴,黛兒妹妹剛才可是親口承認,是她約我在此見面的,堂姐若再出言侮辱,我們就侯爺面前見,且看堂姐到時能否拿出證據來!”
“你!”雪千嬌指著她,氣得柳眉倒豎,偏偏真沒有證據指證她,那個她們準備好的“奸夫”明明上樓來了,竟然不見半點蹤影。
“堂姐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雪千舞似笑非笑的開口道,“表哥和柳小姐孤男寡女出現在一間房裡,卻是為何?”
“我只是走錯房間了!”雲天賜惡狠狠的瞪著雪千舞,恨不得吃了她一樣,“此事不過是誤會一場,表妹可別妄自揣測!”
“是嗎?”雪千舞笑道,“剛才柳小姐可不是這麽說的,我們都聽到她說你對她無禮了。”
柳曼湘臉色難看,她終於明白這些人的目標都是雪千歌和雪千舞,自己是被無辜卷進來的,當即恨恨的道:“剛才我是誤會雲少爺了,他的確是走錯門了,我誤以為他是歹人,所以才那麽說的。”
薑黛兒立刻附和道:“對!雲少爺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會做無禮之事,一切都是誤會!”
雪千舞一聲輕笑:“這麽說表哥還真是走錯門了,那想來表哥在這望江樓裡也預訂了房間了,綠柳,去請店主過來,查一查表哥的房間是哪一間,怎麽這麽不巧的誤入柳小姐房中。”
“是,奴婢這就去!”綠柳立刻就要往樓下走。
“不用了!”雲天賜臉色變幻不停,冷冷道,“雪千舞,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那就別怪我揭破你的陰謀,我是收到你的信才過來的,你故意把兩個門牌調換,讓我誤入柳小姐房中,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話可不能亂說,”雪千舞淡然道,“我可從未給你寫過信,也未換過什麽門牌,而且撞破你們在一起的也不是我,而是千嬌妹妹和黛兒妹妹,我只不過是旁觀者而已,表哥非要賴到我身上,不覺得太離譜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雲天賜冷哼道,“我這裡有你寫的親筆信,容不得你抵賴!”
雲天賜說著取出一封信,厲聲道:“你敢說這封信不是你寫給我的?!”
“表哥都未把信給我看,我又怎麽回答表哥呢?”雪千舞道。
雲天賜暗暗咬牙,那封信上沒有署名,他原本還抱著萬一的希望,也許雪千舞會自己說漏嘴,自己就可以反將她一軍,沒想到她這麽狡猾,隻得把信遞給她。
雪千舞接過信後看了一遍,轉而遞給護城軍隊長,隊長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太平河畔望江樓天字三號房相見,妾有事相求,願以身相許。
雪千舞淡淡道:“這封信的筆跡與我不同,又沒有署名,表哥就算想誣賴我,也偽造的像一點,才有說服力。”
雲天賜氣的額頭青筋暴起:“雖然沒有署名,但是當時在春香樓外,你在馬車上對我一笑,暗示我的時候,樓裡的胭脂可以作證!”
“雲少爺未免太自作多情,”冰冷的聲音從人群後響起,“雪小姐當時不過是在等我而已。”
眾人都是一愣,轉頭一看,就見一名身著石青色刻絲長袍,面容冰冷的男子緩步走了過來。
護城軍下意識的分開一條路讓他走進來,隊長恭敬的行禮道:“見過衛少爺!”其他人見狀,也連忙行禮。
雲天賜驚疑道:“衛少爺,你怎麽在這?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