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疼嗎?你不配說疼(求月票) 夏蔓知道,陸琛雲在懲罰她,懲罰當初她的招惹,可是她不明白,他明明不愛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是我的錯,我不該招惹你,求求你,放過我,陸大叔!”
她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幾分痛苦和呢喃,淚水不停的湧出,陸琛雲伸出另外一直大手,重重發了狠的力道擦拭著她的淚水。
陸大叔!
夏蔓在以前總是會這樣叫他,在之後這樣叫他確是在求饒,可她不知道,她越這樣,他就越瘋狂,她的聲音如同螞蟻侵蝕他的心臟。
夏蔓的眸子很清澈,帶著幾分痛苦的柔軟,曾經,她的眸子是柔軟明媚的,而現在,帶著逃離,他有種想將她眼睛撕開的狠,冷聲,“所以,夏蔓你是後悔了?”
夏蔓二字,陸琛雲咬的極重,眼眸越發冷沉,無關情愛。
夏蔓害怕,但是她說不出來唯心的話,她對青春萌動時衝動的做法從未後悔過,他賜給了她一雙兒女,她不後悔,但是,她不想繼續糾纏,搖頭,“我就要結婚了,不要,不要毀了我。”
聽著夏蔓殘碎的聲音,陸琛雲胸口的一團火終於越燒越大,並且蔓延到夏蔓的身上,他用力咬住了夏蔓的嘴,迷糊冷沉如同地獄修羅的聲音響起,“毀嗎?那看看能不能毀了你。
身子驟然一亮,夏蔓驚呼,掙扎著,然而,她輕柔的掙扎並不能改變什麽。
心中泛起濃濃的愧疚和痛苦,她是別人的未婚妻,卻和另一個男人做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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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蔓醒來的時候陸琛雲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她只知道現在整個人都是軟的,使不上力氣來。
悔恨和絕望衝刺著她的心間,這時候,秦昊打來了電話。
夏蔓被急促的鈴聲嚇得一抖,看著秦昊兩個字,她感覺自己墜入了無盡的深淵,拿起了電話,“喂。”
“怎麽這麽久才接聽電話?”那方男人聲音帶著幾分疑惑,但更多的是隨口一問。
夏蔓怔了怔,臉上閃過了驚慌,用金色的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輕聲:“有什麽事嗎?”
那方男人笑了笑,“我已經訂好了婚紗,蔓蔓,等你下班去試試吧。”
夏蔓看著身體上的痕跡,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偷情被丈夫發現了一般,愧疚和害怕衝刺著她的胸口,她喘不上氣來,今天,是不能試婚紗,搖了搖頭,“太忙了,有些累,周末吧。”
秦昊聽著夏蔓給了具體時間,微微安下心來,“嗯,那行。”
掛斷電話後,夏蔓快速穿上衣服,沒有過多的停留,坐上了自己的車,提起了速度,往家的方向去。
打開車窗,讓秋風吹了進來,來緩和心中的壓抑。
她不明白,陸琛雲為什麽忽然變得這麽嚇人,冷寒無比,甚至有種毀了她的氣勢。
她記得沒有任何前戲,當兩人結合在一起時,她疼的尖叫,拍打,但他卻冷冷的,不給她絲毫喘氣的機會,用力的剝奪了她的呼吸,他說,“夏蔓?疼嗎,你不配說疼。”
那是怎樣的恨意?
她感覺到了疼痛,是真實的存在,也看到了陸琛雲眼底的恨意,也是真實的存在著,她不明白,他那份凶猛狠戾的佔有欲是從何而來,明明前幾日還相敬如賓,他當她是外甥女,她當他是舅舅,盡量去忘掉過去。
然而,現在卻變成這樣,她無從適應。
身上的疼痛告訴她,有什麽變了,陸琛雲以前只是淡漠無情,現在他眼眸裡皆是寒冰和戾氣,他對她,是一種恨。
是因為她要嫁給別的男人了嗎?
因為婚禮時間確實訂了下來,所以,他才這樣,是嗎?
可他明明就不愛她呀,不愛她,為什麽還要這樣對她?是因為他本身存在的強勢和不甘嗎,他上過的女人,不能嫁給別人?
淚水模糊了實現,夏蔓用力擦幹了眼角的淚水,眼睛很紅很痛,似乎被陸琛雲剛才的動作弄疼了。
淚水劃過眼皮都會覺得疼痛,他是用了狠勁,恨不得將她的眼睛毀了。
為什麽?
夏蔓陷入無盡的鬱悶和痛苦中,車子停在院子裡,夏蔓害怕母親看到她的樣子,不用說,也知道眼睛一定是腫的,陸琛雲的手指是有多用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張伯看著匆匆忙忙往家裡走的夏蔓,喊住了她,“小姐。”
“嗯。”夏蔓沒有回頭,站住了腳步。
“飯在桌子上,去吃吧。”
“爸媽呢?”夏蔓回過頭,低著頭,不讓張伯看到她的樣子。
“夫人老爺和秦少爺的父親出去了。”
夏蔓大概了解了情況,婚禮正在正常的進行中,一切還在軌跡之內,夏蔓點了點頭,“好。”
轉身小跑上樓,夏蔓打開了浴室,進了浴缸,只要她輕輕嗅一嗅,陸琛雲身上獨有的味道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霸道和強勢。
夏蔓嗚咽著,很想哭,但是淚水是閑的,落在眼角旁很疼,她閉著雙眸,不敢睜開,那份疼痛也落在了胸口。
想抬起用手去擦眼淚,但是眼角的疼又深了幾分,夏蔓的手也在抖著,她才發現,全身都在顫抖著。
熱水淋在了她的身上,最終沒有忍住眼睛的疼痛,她哭了起來,帶著幾分輕微的嗚咽聲,她不敢哭的大聲,她害怕,害怕被家裡的其他人聽到。
眼睛的痛也沒有胸口那般疼痛,似乎回到了五年前在醫院的時候,她對著陸琛雲的肩用力的咬著,那份疼,入了心,更虐了骨,骨髓似乎都重新翻騰了一遍,是真正的疼在心中。
以前,在心裡的疼,想要用手去輕輕撫一撫,卻找不準位置,撫不到心上,她只能重重的呼吸著,來緩解這份疼痛,但現在,那疼也在眼眸上,她能夠用手去撫摸,但是她依然不能。
在偌大的浴室裡哭著,夾雜著水聲和莫名。
為什麽?她和曾經呵護關心他的陸大叔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她會愛上明明是她長輩的陸琛雲?
沒有人在心底回答她,只有輕輕的嗚咽聲。
夏蔓因為眼睛疼痛,她沒有去上班,給余梓馨打了電話。
收起那些讓人痛苦的心緒,夏蔓用無刺激的軟膏擦著眼皮周圍,最後用紗布將自己的眼睛裹了起來。
她坐在離風兒最近的窗台前,讓秋天的風吹在自己的身上,吹走那些悲傷。
電話響了起來,夏蔓雖然看不見,但這手機用了許多年,自然快速接了電話,“喂。”
“媽咪,你在做什麽?”
是果果柔軟的聲音,夏蔓心中一酸,她閉著眼睛,輕聲,“媽咪在陽台吹風呢,你呢?”
“早上剛剛起來,媽咪,有個姐姐給我買了一隻小狗,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想念。”
想念!
心裡一酸,夏蔓也很想念遠在他國的兩個孩子,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問:“哪個姐姐呀?”
“沐歌姐姐,想念真的好乖,現在還在舔我的手。”
夏蔓微微一怔,曾經在法國倒是認識了很多人,卻不記得有一個沐歌,“她是誰?”
“她是莫北爹地的學生,媽咪,你什麽時候到法國來呀?”果果開心的說著,忽然又想媽咪了,可憐兮兮的問。
鼻尖一酸,夏蔓輕聲,“媽咪也想念你,你喜歡媽咪現在呆的城市嗎?”
“喜歡,媽咪,是艾斯說要給狗狗取名為想念,就是因為想念你,媽咪,這是什麽意思,我都不懂,艾斯的意思是看著狗狗可以想念媽咪嗎?”
果果還是一個好奇寶寶,總是有很多的為什麽,但每一個為什麽都很萌很萌,聽得夏蔓心間一疼,“嗯,艾斯就是這個意思,既然喜歡中國,等媽咪這邊穩定了,帶你過來和媽咪生活,好不好?”
果果想了想,柔柔的問,“那莫北爹地、艾斯、沐歌姐姐、小姨和想念想念也在一起嗎?”
小寶貝現在太小,不明白世事難料,也不明白生活的苦處,她就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樣,她都會很滿足,夏蔓抿了抿唇,“果果想他們了,媽咪可以帶著你去見他們。”
果果不太懂母親的回話,但是感覺自己能和母親一起生活,咧開小嘴兒笑咯咯的,“好呀媽咪,我等你來接我。”
“乖!”
掛斷電話後,女兒銀鈴般的笑聲還在她的耳畔徘徊著,夏蔓的心情沒有剛開始的鬱悶和痛苦。
每當難受時,有孩子的笑聲,她都能開心起來。
在法國沒有陸琛雲的五年,她都是陪著果果和艾斯慢慢渡過,現在,在有了陸琛雲的地方,因為生活和現實的太多無奈,她並未覺得真正的快樂過。
蘭靜雲回到家裡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並沒有動,想著夏蔓沒有吃飯,心疼的問張伯,“蔓蔓沒吃飯嗎?去哪裡了?”
“小姐從中午回來就沒有出來過,她身體不太舒服,也和單位請了假。”張伯說著。
蘭靜雲的眉微微蹙起,她本來想上去看看夏蔓,被夏天製止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眉頭微微蹙起,拉起她的手,“女兒睡了,就不要去打擾她,身體不舒服好好休息。”
蘭靜雲看著拉著自己手的大掌,心中滋味莫名,也聽了夏天的話,“嗯。”
張伯離開客廳,夏天和蘭靜雲因為還有些婚禮上的事情要談,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婚禮需要宴請的嘉賓都在名單上了嗎?”夏天問。
蘭靜雲點頭,“家裡的親戚朋友都請了,倒是蔓蔓自己的朋友還沒有請,等明天蔓蔓醒了,讓她寫個名單理出來。”
夏天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要嫁人了,心裡不免有些感慨,點燃了香煙,“嗯,時間過的快。”
蘭靜雲看著夏天嘴裡的香煙,她眉頭微微蹙了蹙,輕聲,“我肺不好,別在家裡抽煙。”
夏天胸口微微一怔,這幾年為了集團的事情,冷落了蘭靜雲不少,似乎,連她肺上不好的事情也忘記了,他臉上閃過慌亂,將煙頭掐滅,扔在垃圾桶裡。
眸色落在垃圾桶裡,他是要抽煙,心煩的時候都會抽煙,似乎這樣可以讓他心緒好起來,但是,他總是在公司裡忙著,回家的日子也很少,客廳的茶幾上也沒了煙灰缸。
“靜雲。”夏天拉起了蘭靜雲的手。
當年,蘭靜雲的美貌風靡了a市,有許多追求的對象,但是她卻心系著他這個窮小子。
那時候,他剛知道自己不是夏霆的親生孩子,但是他有一身的學問,去了影視公司上班,蘭靜雲那時候是公司裡的小同事,他是公司裡的領導。
可蘭靜雲卻偏偏對他這個領導上了心,他也被她的美貌所迷惑,那時候,蘭靜雲如同一朵怎麽也不會枯萎的花朵,更有著夏日炎炎的熱情,她一直勇敢的倒追他,即使他再傷害她,她依舊一如既往。
最後,他學習到很多東西,單立起來,她也默默的給了他很多幫助。
他因為公司的事情,漸漸的冷落了蘭靜雲,她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多鬱金香,漸漸嫻熟溫柔起來,也變得更加安靜,生活也平淡下來。
但是,他確實有愧於她,有這樣一個女人愛著,是一種幸福,他卻冷落了她不少。
似乎當年的感覺襲上心頭,蘭靜雲看著夏天,二十多年的時光,行雲流水一般,夏天不再是以前那個清俊帥氣的少年,她也不再是曾經美的讓人嫉妒的女人。
她一直覺得,再美再轟轟烈烈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漸漸淡去。
她以為,夏天對她深情時,她會沒有感覺,但是,事實給了她證實,那些美好的記憶依舊襲來。
“蔓蔓也長大要嫁人了,這些年,辛苦你了。”夏天握住蘭靜雲的手,發現不再是以往的細膩柔軟,帶著幾分歲月的粗糙,但也是陪著他渡過的,沒有嫌棄,卻多了一份感慨和珍惜。
蘭靜雲笑了笑,“說什麽呢?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夏蔓婚禮的事情,讓這個男人在家的時間多了一些,他總是和她一起商量著夏蔓的婚事,也一同去送喜帖,日子,似乎熱鬧了起來。
“嗯,早些休息,今天,你也累了。”
蘭靜雲點了點頭,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想著女兒的婚事,眼皮有些跳動,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
但,現在一切平靜,她微微笑了笑,或許是自己這幾天太過操勞,導致的負面心緒。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周末來臨了。
夏蔓在梳妝台看著自己的面容,眼眸經過幾天的休息,不再紅腫,恢復了以前清澈柔美的樣子。
手指抹上了自己的小臉,在臉上輕輕摩擦著。
這一張臉,變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般青澀,卻也不是夏蔓喜歡的樣子,因為眸色帶著幾分愁容。
她應該是快樂的,暫時放下陸琛雲給她的傷害和狠戾,收拾了心中不好的情緒,想起了之前答應過秦昊的事情,拿起手機,翻到秦昊的電話,撥過去了。
——嘟嘟!
“蔓蔓!”秦昊聲音依舊溫潤,親昵的叫她。
“嗯,秦昊,你今天有空嗎?”夏蔓頓了頓,聲音盡量的平和下來,問他。
“當然,隨叫隨到。”
“上次不是說要去試婚紗嗎?今天去吧。”想起了上次秦昊來電,她剛和陸琛雲經歷過瘋狂的事情,眸色微微一痛,聲音平靜。
那方男人笑了笑,“好,我來接你。”
夏蔓搖了搖頭,“不用,以免耽擱了時間,我直接去吧,把地址發給我,在那裡等我就好了。”
秦昊想想也是,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先過去,你開車注意安全。”
“嗯。”
掛斷電話後,夏蔓眼睛落在了手機上方的月份,十月九號,距離十月十二號,還有三天,也就是,三天之後,大婚之日。
手機響了起來,是秦昊發來的短信,夏蔓看了看地址後將手機放在兜裡。
出門上了車,夏蔓今天開車的速度不是很快,轉角處就看到有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他站在中間攔了她的車。
夏蔓停了下來,頭探出了車窗,男人一身登山的衣裳,額頭上有些細密的汗,但是這個男人,她不認識,“先生,你有什麽事嗎?”
男人憨厚的笑了笑,“小姐,我和朋友相約好登山,但是他現在還沒來,我手機丟了,這裡又沒有車,能不能坐一下你的順風車,到三環內去?”
現在這個世道壞人特別多,夏蔓上下打量著這個二十七八的男人,看著不像壞人,但是她還是得問一問,“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在哪裡的?”
男人笑了笑,拿出了身份證,走了過來遞給夏蔓,“我叫易晨,住在城北區十字上街。”
夏蔓接過身份證,上面的照片和男人一模一樣,很真實,夏蔓微微笑了笑,將身份證還給他,“嗯,上車吧。”
易晨點了點頭,臉上掛著感激的笑容,“謝謝你,你真好。”
夏蔓搖了搖頭,“不都是順路嗎?”
啟動了車子,男人轉過頭看著她,“請問小姐叫什麽名字?改日還要感謝你。”
夏蔓笑了笑搖頭,“我叫夏蔓,感謝不用了。”
“哦,一定要的。”
夏蔓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沒有意識到男人眼角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當車子進了三環,易晨叫住了夏蔓,“夏小姐,到這裡就行了,謝謝你。”
夏蔓環顧四周,見這裡還比較空曠,微微一笑,“我把你送進城吧,這邊好像不好打車。”
男人搖了搖頭,憨厚的笑了,“不用了,手機丟了,錢包倒沒有丟,前面也有公交站台的,感覺夏小姐很豪邁,舉止間有幾分法國的味道。”
聽到法國這個城市,夏蔓微微笑了笑,“是嗎?你也去過法國嗎?”
“嗯,曾經在法國留過學。”
或許是因為都去過法國,而面前這個男人又很憨厚,夏蔓露出了在法國熱情的笑容,“原來都去過法國留學呀,真的好巧。”
“嗯,離開前做一個法國的禮儀吧。”
因為都在法國呆過,而且夏蔓還在法國生活了五年,當易晨提出法國禮儀時,夏蔓並不會覺得尷尬,將臉湊了過去,在對方兩面親親的貼了貼。
易晨的手把住夏蔓的肩,另一隻手卻在夏蔓看不見的地方,放在了離夏蔓胸前的空中。
兩人分開後,易晨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夏小姐,你是個好女孩,goodluck!”
夏蔓微微一笑,“toyou!”
目送著易晨離開,夏蔓才啟動車子離開,沒看見身後的易晨眸色漸漸深邃起來。
而遠方車裡的男人,也將攝像頭從車窗外拿了進來,唇角一勾,對著身後的男人恭敬的一笑,“全部完成!”
“拿來給我看看。”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峻,似乎在強烈的壓抑著什麽,帶著一份暴風雨的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