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給我著手調查兩個人 陳筱悅不知道顧深朗來這裡做什麽。自從上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你……你怎麽來了,”她有些尷尬的打著招呼,“我,我沒有什麽準備。”
顧深朗卻沒有接她的話,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脖子,眉頭幾乎都快要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完全沒有聽到陳筱悅在說什麽。
他只看到,隨著她說話,或者稍微動作一下,衣領微微拉開,滿是青紫的痕跡,遍布了她的鎖骨下方。
顧深朗很清楚這些印記是怎麽來的。
以前和她在一起,最情動的時候,她也隻肯讓他這樣子。
可是現在……她和陸宇銘在一起,同居,訂婚,只怕該做的,早已經做過無數遍了。
翻雲覆雨。
顧深朗忍住想要撕開她衣裳一看究竟的衝動,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陳筱悅不自覺的往後一縮。
她還是很抵觸顧深朗的靠近。
“你很怕我?”他苦笑,捏住她肩膀的手慢慢滑到她圓潤的肩頭,力道卻少了很多,“你怎麽可以怕我,悅兒,你最不該怕的人,就是我啊……”
“顧深朗……你……你怎麽了?”
陳筱悅發現自己看不懂他的目光,怎麽一下子變得那麽幽深不可捉摸。
直到,顧深朗的手指落在她鎖骨上,她才恍然驚覺。
昨晚一夜歡愛,在chuang上,抵死纏綿,陸宇銘如同不知滿足的凶獸,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都一一承受下來。
現在留在她身上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的吻痕,被顧深朗看到了。
陳筱悅慌忙的揮開他的手,雙手捂住鎖骨處,遮了個嚴嚴實實,窘迫得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顧深朗又再次看見,她無名指上的婚戒。
“很好,悅兒,”他忽然大笑,“你把什麽都給了他,那你留給我的,還有什麽呢?就是那一絲僅剩的憐憫,就是那一絲可憐得好笑的同情?”
“顧深朗,”陳筱悅看著他,“我和他……已經是未婚夫妻了。”
“在我看來,什麽都不是!”
陳筱悅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顧深朗的距離。
陸宇銘去公司了,只有她一個人在家。顧深朗如果要是對她做些什麽的話,她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她還是心有余悸的。
顧深朗上次能在酒店那麽多人和監控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帶走,這一次……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故技重施。
“悅兒,”顧深朗看見她受驚的樣子,慢慢的放緩了語氣,“那天,你跟著陸宇銘走了,頭也不回。這一次,我再問你,拋下一切,不管後果,你現在願意跟我去民政局嗎?”
願意嗎?
陳筱悅隻想了一秒,搖了搖頭:“顧深朗……”
“不願意是嗎?”顧深朗看著她,“好,我知道了,其余的你也不用多說了。”
“我一直都在告訴你,我們回不去了,”陳筱悅努力的解釋道,“你為什麽還是不放棄。”
回不去了,無論如何,都回不去那段感情了。
“我要等你回心轉意。”
“可是……”
可是她的人,她的身,她的心,已經統統都交付給了陸宇銘。不出意外,這輩子,她都只會是陸宇銘的人了。
他許她一生,她還給他一世。
“你可以轉身,和另外的人喜結連理,百年好合,”顧深朗說,“可是我會在原地等你。悅兒,我希望你記得,我永遠是愛你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我們能夠重新在一起,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他重複了兩次。
陳筱悅還想說些什麽,他已經轉身離開了:“悅兒,再見。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會來第二次了。”
顧深朗走了,他的到來,讓陳筱悅一天的心情都有些消沉。
她已經不恨顧深朗了,把過去的,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壞,統統都一筆勾銷了。她這樣,只是希望兩個人能不再糾纏,過好各自的生活。
可是顧深朗為什麽還是不放手呢?
他這樣子,怎麽讓她和陸宇銘,百年好合?
顧深朗上車,看了一眼眼前的獨幢別墅,嘴角一絲冷笑。
絕對,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顧深朗隻身一人回到公司,剛進大門,正好碰見了迎面走來的陸宇銘。
陸宇銘身後跟著一名秘書,還有顧淺。
看樣子,這是要出去見客戶。
陸宇銘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顧淺也跟著停下來,這才看見對面的顧深朗。
秘書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顧總。”
顧淺也跟著喊了一句:“……顧總。”
顧深朗現在根本在意的不是這些,他看著陸宇銘,卻笑出聲來,慢慢的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你和悅兒的房子,地段倒還是不錯。”
“原來顧總一個人出去又回來,是去看望筱悅了。”陸宇銘單手插在口袋裡,姿態閑適,“她可能還在休息,畢竟昨晚……累著她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他身後的人,還是能聽得清楚的。
秘書秉著職業精神,低頭不語。
顧淺聽見陸宇銘這話,先是一驚,看了一眼顧深朗的反應,然後自己心裡,突然變得很不是滋味。
顧淺自己嘟囔了一聲:“切……”
外人都明白陸宇銘的意思,何況顧深朗。他可是親眼看見了,陳筱悅脖子上的青青紫紫的吻痕。
“陸宇銘,你知道嗎?我把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歸結於我沒有守護好她的報應,所以我承受所有的後果。但是,報應不會太長,總會過去,功過總是要相抵的。我覺得,很快了,你的得意日子,不會太久了。她從一開始是我的,最後也會是我的。”
他承受陸宇銘和陳筱悅所有的恩愛,但是他不會永遠承受。
“有時候,顧總,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之前綁架了她,什麽都沒得到,你確定還要繼續傷害他?”陸宇銘挑眉說道,“不過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我就在她身邊,哪兒都不會去。”
顧深朗的語氣突然狠厲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是怎麽找她的。你找私家偵探調查我的行蹤,查出了那裡,然後才趕過去的。你以為你不跟任何人說,我就不會知道?”
“找偵探查你,是為了救出筱悅。”
顧深朗站直了身體,拍了拍陸宇銘的肩膀:“那一次算我輸。但是相信我,很快,悅兒會回到我身邊。你看得再好,也沒有用。”
說完,他繞到陸宇銘身側大步離開,看見顧淺,頓了一下,似乎是才看到她在這裡一樣。
顧淺抱著文件低著頭,一副誰都不想理的模樣。
陸宇銘回頭看了兩個人一眼:“走。”
十分鍾後,蕭琴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顧深朗直接發問:“你知道上次你選的那個地方,為什麽會被陸宇銘找到嗎?”
“……不知道。”
“他找了私家偵探。”顧深朗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蕭琴,你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了,有沒有聽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蕭琴遲疑了一下,才回答說:“顧總的意思是……我們也找私家偵探,調查陸總?可是……我們調查他什麽呢?”
“不,給我著手查兩個人。”
“兩個?”
“悅兒和陸宇銘。”顧深朗篤定的說道,“我需要知道,從陸宇銘回國之後的這些日子裡的,他們兩個的所有事情。”
“是。”
顧深朗一隻手支著額角。
如果……如果當初,他能調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後,再處理陸宇銘和悅兒之間的“假婚約”,是不是就會有截然不同的兩種結果?
事到如今,顧深朗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裡。他現在還想著,要調查清楚事情真相,而不是選擇,相信陳筱悅說的話。
兩天后,兩個厚厚的檔案袋放在了顧深朗的辦公桌上。
這兩天裡,陸宇銘和陳筱悅日夜相處在一起,感情日漸深厚。顧淺跟在陸宇銘手下跑合作案,逐漸對陸宇銘刮目相看。陸家陳家風平浪靜,自從訂婚後,親家卻是再也沒有見過面。
顧深朗盯著這兩個檔案袋,一時間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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