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師站在那裡,低著頭不敢直視,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宅內,他仿佛已經沒有自己的地位。
“不該說說?”夜總沉聲說著,幽暗的大廳內,他站起身,走上前,與林律師對視著。
兩人對視,眼裡迸出的神情是不同的。
“呵,要說什麽?”林律師自嘲一笑,看著夜總:“我躲了這麽多年,還是被你找到了!”
夜總冷眼看著他,不作聲。
兩人沉默了許久,好象時光都在倒流,想說什麽,不該說什麽,都不重要了。
夜總站在他的面前許久後,轉身越過他,往外走。
“把他帶走!”夜總沉聲說著。
“是。”助理上前,扣著林律師的手臂。
林律師猛的推開助理,跟著夜總身後奔跑著,沉聲吼著:“你為什麽不問我,當初是為什麽?“
“重要嗎?”夜總腳步停頓,卻沒有回頭。
這麽多年過去,到底是因為什麽,還重要嗎?
“哈哈,你居然認為不重要?姓夜的,你沒心沒肺!難怪她要跑,難怪她想要逃離,她以為你會去找她,可是你沒有!”林律師笑得有些放肆,內心卻很苦澀。
夜總嘴唇動了動,站在那裡,手卻緊緊握著,好象在容忍著什麽似的。
“這些年,難道不是你故意把一切抹去,讓我無法找到她?”夜總緩身回頭,看著林律師一眼。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當年!如果不是他,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
“對!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林律師沉聲痛說。
一切都是他故意的,他不想要讓他幸福!但是,故意久後,他發現自己好害怕,如果一切都被揭穿,該如何是好。
“你最好離沈橙靜遠點,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念舊情。”夜總冷聲說著,轉身離開。
“你為什麽不殺我?為什麽?”林律師腳步踉蹌,想要跟上前,可惜夜總早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心裡的痛楚,又有多少人知道?
“林先生,夜總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助理走上前,對著他說著。
“他怎麽不是?他就是負心漢。”林律師怒喝著。
“如果你知道,就不會說他負心。”助理話中另有所指,卻沒有言明。
林律師站在那裡,許久後,被助理帶著往外走。
夜總站在院前的一棵樹前,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夜暮降臨,他也沒有動。
“夜總!”助理走上前,撐著傘替他擋著雨水,輕聲喚著。
夜總站在那裡,沒有回話。
“夜總,都過去了,他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阿良,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她才會走?”夜總沉聲的問道。
這時,有人朝著這邊走過來。
“夜總,您要的東西,找到了。”手下把東西遞過來,助理首先接過,打開發現沒問題後,才遞給夜總。
他伸手拿著,是醫院的診斷病歷!
“我來。”助理想替他打開,但夜總卻拒絕了。
他打開看著裡面,目光落在最後一段上,病歷隨著他的手上掉落,被雨水淋濕,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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