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大愛晚成,卯上天價老婆》227,揭密真相,以淳的過去很淒涼;悲痛絕望
  數周之前,祁繼有過那樣一個說法,時檀當時很是震驚,沒想到,數周之後,會從當事人嘴裡親耳聽到這樣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她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不希望他因為這件事,而有了其他異樣的負面情緒出現盡。

  她相信:承認自己是人為非自然法則培育出來的產品,與他而言,肯定是一種非常痛苦的事。

  如果不是他愛她還是和八年前那樣的熱烈,這樣一個驚天秘密,恐怕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吐露出來的。

  “這沒什麽區別!我看不出你和我們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她輕輕的說,聲音帶著因為驚訝而產生的輕顫豐。

  “當然不一樣。”

  慕以淳漠然的接上話:“我們沒有生理學意義上的父母;我們沒有合法的出身證明,沒有身份證;我們只是一群隨時隨地會面臨死亡的可憐產品;創造我們的人,只要一個不高興,就能把我們一起毀掉,成為一抹沒人會來關心的灰燼,不會有人追念,更不會有人同情……”

  沒有說完,唇被她的手指輕輕壓下。

  她不喜歡聽到這種話:悲觀,絕望,讓人心疼。

  “我沒事!”

  突然,他展顏一笑,臉上的線條跟著柔軟了一下,拉開了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盯視著她,嘴裡慢吞吞的說道:

  “只是很久很久沒回憶過去,一時有點感慨良深!不愉快的事情,誰都不願意多想的。可那不代表沒發生過。”

  “過去的已經過去,我不想你太過於沉浸在悲痛中……”

  “不會!”

  他的聲音又柔了柔。

  她為之一笑,輕輕提到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你認得佔玉湖博士嗎?”

  “佔玉湖?當然認得!”

  “她是怎樣一個人?”

  “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對我們都好。至少那個時候,我是非常喜歡她的。後來,當我知道我是怎樣一個存在之後,我就沒辦法再愛她。無疑,她在醫學上的造詣是前無古人的,後無來者的。她的研究成果本來也應該震驚世界的。只是這頂成果卻被濫用,那就是她的失職。我只能說,她愧對所有孩子對她的愛戴……”

  提到這個人,他的語氣一下又變得壓抑。

  時檀在他的壓抑中看到的是一個孩子對命運不公的控訴。

  “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她再問,心下很是好奇。

  慕以淳眯了眯眼,又開始回憶:

  “我記得那天天氣很好很好……工作人員把我們集合到一間屋子裡。

  “那屋子,窗和門,都被上了鐵欄……

  “工作人員給我們點名,說要讓我們玩一個有趣的遊戲。

  “有幾個還沒有到,有幾個工作人員去找了。

  “我尿急,趁工人作員不注意,跑去上了廁所。

  “上完廁所,我想到自己作業題有一道好像解錯了,想去糾正過來,怕等一下要是玩瘋了,就會把這事給忘了,就偷偷去了教室。

  “改完題出來之後,我正要往那處集合地過去,卻在樓上走廊上看到那邊火化衝天……”

  說到那個過程時,他的語氣是嘶啞的,眼神沉痛:

  “他們在火化他們。那種慘絕人寰的畫面,你根本就從來沒見過:一群大人在邊上看,一群孩子在火裡慘叫……”

  “以淳……”

  時檀聽得也是心驚肉跳,忙撫了撫他的手背。

  他的身子也在發抖。哪怕只是回憶,也夠讓他恐懼,可見當年這件事,對他產生的陰影有多大了!

  “他們沒發現你嗎?”

  想象當時那個情形,她不由得為他揪心起來。

  “發現了。

  “一個名叫侯青山的男人異外發現了我,我嚇得想逃,他追上了我,捂住我的嘴將我帶到了一處沒有人的地,對我說:想要活命,我就得乖乖的聽他話。

  <

  p>“我是認得這個人的。是佔玉湖博士的一個表兄,本來也是一個醫生。

  “那天,他把我塞在一隻大行李箱裡,然後乘著一架戰鬥機,把我帶回到了外面那個世界。

  “後來,我找到機會問他:為什麽你們要把我們燒掉。我想不通,完完全全想不通。

  “侯青山不肯回答,隻說,等我再長大一些,會給我一個解釋的。

  “他強令我不許把這件事告知任何人。他說這會給他和我招來殺身之禍的。

  “基於他救了我的命,我最終選擇信任了他。

  “侯青山本來是想把我的身份合法化,預備把我送到一個可信任的家庭,讓他們撫養我成人。這人還是不錯的。

  “可惜,我的安穩日子沒能過多久,行蹤被發現了,研究基地的人,怕我的存在遲早會成為一個禍患,最終還是找到了我,並把我帶回了研究基地。

  “我在研究基地當了一年的小白鼠,後來,終於找到機會逃了出來……就這樣開始了逃亡生活。

  “那兩年,我有好幾次險些被抓,最後都僥幸逃了出來,直到遇上你和大哥,我的日子才安定了一陣子……”

  慕以淳提到的大哥就是祁繼,那個時候,他叫祁繼作“大哥”。

  “十八年前出事那天,有一撥人是來找我的,他們發現了我,要把我抓回去。另有兩撥人,我想一撥可能是找你的,結合你是石雲驄女兒這樣一個事實,這個猜想肯定錯不了,最後一撥想致大哥於死地的人,我不確定是什麽來頭……”

  說到這裡,他匝巴一下嘴,覺得說話說得有點乾,便道:“時檀,幫我倒杯水吧!”

  時檀忙去給接了一杯水在一隻玻璃杯內,他喝了一口,潤了一下喉嚨,用一種複雜的溫溫的目光看著她。

  “怎麽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一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你,這麽多年了,我什麽都和你分享了,獨獨這件事,我不敢提,也不敢說……”

  他低低的說,暗啞之色令他的聲音顯得有點蒼桑:

  “在我看來,我就是一種怪物。雖然我和你在本質上沒有什麽區別。可我總歸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我有一個複雜的出生。而這個出生,有可能在未來隨時隨地能要了我的命……”

  “傻啊,你犯什麽傻!”

  她逼過去再次抓住他擰著被子的手,搖了搖:

  “在我眼裡,你就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慕以淳抬頭,並沒有因為她的寬慰而輕松起來:

  “時檀……”

  這一聲叫,叫得很苦澀。

  “嗯!”

  時檀柔著聲音。

  “是我把那群惡魔引來的。駱叔……”

  他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駱叔也是我捅死的!他們在我身上下藥,讓我眼前出現了幻象,等清醒過來之後,我又出現了短暫的失憶,對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

  就像一瓢冷水,從當頭潑下,她頓時覺得手足冰涼,笑容一下僵在了臉孔上。

  慕以淳苦笑,縮回手,鑽進了被子裡,臉上盡是孤寂之色:

  “我知道,駱叔愛護你,你也愛駱叔,把駱叔當作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的在看待。我不像你那樣對駱叔有感情,但這不防礙我愛他。雖然他不是很喜歡我,尤其是在他發現我給駱家帶來了一種無形的危險之後,他越發不喜歡我和你黏在一起。但不管他如何如何不讚成我和你的事,我還是千方百計的想討他歡心。

  “在駱家那幾年,我在駱叔面前總是謹慎且小心翼翼的,就像行走在冰河上一樣,總是提心吊膽,害怕自己動作一個大了,就會踩碎了冰面,掉到冰冷的河裡,把自己淹死了。

  “之前,我一直不認為是自己殺了駱叔。去研究基地之前,我清楚的知道了這樣一個事實,真的是我殺了駱叔。

  “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低的道歉,神情顯得卑微,不敢和她對視,深怕對上她責怪的憎恨的目光,那會讓他

  痛苦加倍。

  時檀覺得自己應該安慰他的,可一時之間,她搜腸刮肚之下,就是找不到一些能減輕他負罪感的語言,良久,才吐出一句:

  “那不是你的過錯。你別把什麽責任都往自己身上引……”

  “不,那全是我的過錯!是我給你引來了災難。如果不是我做了這件不可牢恕的事情,駱家就不可以出現那樣的家變,你也不可能因為要維護這個家,以及我,接受了那樣一段婚姻。那個時候,你根本就不想嫁給祁繼,我知道的。”

  慕以淳的眼睛紅紅的,充滿了血絲,急切的語氣,流露著濃濃的痛苦之色:

  “我是一個不祥的人,每次來到一個全新的地方,勉強才熟悉了那裡的一切,只要被那些人發現了我的行蹤,和我走得近的人就會遭殃——十八年前,如果你和大哥沒有救我,你們就不會受到被霉運波及到……”

  “不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是我把那些人引來的!”

  他大聲叫,臉上的痛苦是越演越烈。

  那種表情讓時檀起了擔憂,他的自責太過於強烈,她連忙把這沉重的話題轉開:

  “以淳……你還是跟我說說七年前你是怎麽逃過那一劫的,又是怎麽失了憶的吧!”

  慕以淳閉了閉眼,把那些壞情緒全都壓下,直到他終於覺得心平氣和了,才悶悶回答了一句:

  “我沒在車裡!”

  “沒在車裡?”

  時檀驚訝。

  他點頭:

  “對,我逃出祁繼派得人監控之後,本想奪輛車去找你,我怕祁繼生氣,波及了你。我得和他再談談。卻在上車之前被人打暈。醒來之後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成了李澈,在法國一處莊園內療養身體!”

  “這中間發生過什麽事情?你現在完全記不起來了嗎?”

  時檀再問,語氣是驚怪的:“他們為什麽要讓你成為李澈……”

  “李澈是我的宿主。

  “李家是竺國人,世代經商很有錢,李家的第九代長孫出生在晁氏貴族醫院,李家和醫院簽署過一個秘密合約……

  “之後,佔玉湖利用李澈的DNA,克隆了我,我的存在,就是要對李澈的健康負責……

  “後來李澈出了車禍,李家出巨額要給李澈換器官,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

  “無計可施之下,李家想到了那一紙合約,為了讓李澈活下去,李家開始逼著晁家履行合約,否則就會揭發晁家。

  “至於他們是怎麽知道晁家在從事那項非法活動的,我並不清楚。

  “我只知道,晁家因為迫於壓力,這才開始重新尋找我的下落。最後發現我落腳在駱家。

  “為了把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手,他們製造了那起慘案,徹底顛覆了駱家,把我送進了牢裡。

  “他們打算借著政府部門某些漏洞,想讓我自然而然的‘死亡’,只為了將我送去法國,成為李澈的器官倉庫。

  “幸好那一年,祁繼派人在獄中盯著我,讓我幾次逃過了他們的陰謀!”

  這段話和程航說過的某段吻合,也和李澈某些背景銜接上了:李澈十六歲曾出過車禍。

  “可你沒有死!”

  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因為李澈死了。

  “他沒有來得及活到我被送去法國那個時候。

  “李澈的父母接受不了李澈的死,他們思念李澈,而我長得和李澈一模一樣,這減輕了他們喪子之痛。

  “他們想了又想,認為我雖然不是他們親生的,但卻是他們兒子的複製品,在DNA上,我完全繼承了他們的生命基因。

  “出於愛烏及烏心理,他們不允許我被摧毀,而是讓人想辦法把我的記憶全都抹去了,就此讓我代替李澈生活在了李家,並繼承了李家的一切……”

  慕以淳低低自嘲的笑了一個:

  “這一次,我終於光明正大的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在陽光底下生活了下來……

  “命運之神,用這樣一種方式,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給了我富足的人生,卻讓我失去了你……”

  還真是富有戲劇性。

  時檀怔怔然了一下。

  “可你,怎麽會和祁瑛……成為情侶的呢……”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的語氣,有點小小的不自然。

  “失去十八年記憶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慕以淳繼續回憶:

  “我的心,一直空空的,晚上睡覺總是睡不著,會做噩夢。我把這個情況反應給我的父母知道,他們帶我去看過醫生,檢查的結果是一切都正常。

  “當然,這個結果,多半是那對夫妻私下買通醫生的產品——他們既然留下了我,自然不希望我會記起過去的一切。

  “父親說:想不起就想不起吧!沒關系的,過去的記憶並不一定非要找回來的,好好把現在的生活過好那才是最最重要的。

  “但我還是看了好幾個醫生,狀況並沒有因此得到任何好轉。

  “在這種情況下,表面上我是漸漸放棄了對於以前記憶的尋找,但內心深處,我還是竭力渴望找回那些過去的。

  “因為我覺得我好像把一個很重要的人一並給遺忘掉了。

  “我在李家平靜生活了很長一段日子。多年之後,有一個陌生人的電話打破了我的平靜。

  “那個人問我:你是不是想找回你的記憶。

  “我說:是的。

  “於是他給了指了一條路:只要你去接近那個叫祁瑛的女人,你的記憶會一點點回來……於是,我開始接近祁瑛。

  “第一次見到祁瑛時,她就失態的跑上來抱住了我,叫我:阿淳。

  “我很驚訝,告訴她,我叫李澈。

  “她很快相信我不是阿淳,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存在。

  “在這之後,我花了很長時間在了解祁瑛,但她就此絕口不提慕以淳,我找不到太多有用的線索……直到後來,她終於同意把我帶回家,讓我見到了你。

  “見了你一面之後,我開始全面調查慕以淳,才一點一點了解了那些複雜的故事內容……”

  慕以淳靜靜說著。

  時檀靜靜聽著,一直沒有打斷,直到後來才忍不住輕輕問了一句:

  “以淳,你愛過祁瑛嗎?”

  “愛的。她其實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對我挺好!”

  他微微笑,故意撒了一個謊。

  時檀呆了一下,有點不信:“可你失蹤那麽久都沒和她聯系過!”

  “因為我忙著去尋找我的過去。那段日子,我的生活很混亂,我需要冷靜一下,所以沒有找她……”

  他繼續撒謊。

  時檀信了,分開那麽久之後,他會愛上別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有點感傷,但不是很難接受。

  她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繼續發問:

  “那你是怎麽找回自己的記憶的?”

  慕以淳又喝了一口水:“之前,我和你提過一個人的名字,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誰?”

  “侯青山!”

  “嗯!”

  時檀點頭,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有關那個人的記憶:“我記得這個人曾是晁家的禦用醫師。現在好像是一個熱衷於支持晁家的政客!”

  “對,他是醫師,早年,他娶了晁家一個女兒。如今棄醫從政已經好些年了。是他找到了我,並且把記憶全還給了我。”

  “記憶這東西,怎麽能還?”

  時檀覺得匪夷所思。

  “能,他給我打了一針,於是我就把所有過去的一切通通都給記了起來。也正是他,我才知道你們身陷研究基地。更是他提供了一個正確的方位,我才有機會找到那裡見到你們……那個為祁繼挨了一槍的保安就是他的人……”

  原來如此,可時檀還是不明白:

  <

  p>

  “那侯青山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懷疑。

  “因為佔玉湖。侯青山很愛他的表妹佔玉湖。他看不慣晁家的所作所為,可又無力反抗他們。他唯一能做的是,在暗中盡可能的掩護我們不被發現。這正是十八年前,我們之所以能在白海灣安穩度過那麽一段日子的主要原因……”

  時檀怔了一怔,突然對那個討人厭的政客有了一些好感:

  “那你是怎麽在爆炸中幸存下來的……”

  “差點就死了!”

  慕以淳再度陷入了回憶:

  “我和你們分開之後,找到了那處機械閥門,隻關掉了一半。等我想去關住另一個閥門時,地下已經開始爆炸,我看了看沒地方躲,被逼進了一處隱秘的暗道。

  “然後,我沿著那暗道狂奔,後面有滾燙的熱氣在追我……

  “我本以為,這一次,我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只是我不想停下腳步就那樣認輸,於是隻好咬緊牙關就那樣在那個深手不見五指的隧道裡奔跑。

  “我不知道那地方是通向哪裡的。在我的記憶當中,整個地下掩體,完全不應該存在這樣一個通道的。

  “那天,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後來,終於看到了亮光。爬出來之時,我才知道我竟然從下面逃了出來。

  “我正想要去找你們,闡風出現,給了我一顆子彈,之後,我就被他們帶著逃離了那個鬼地方……

  “這中間,我有過一段時間是處在昏迷狀態的。等醒過來之後,我再次成了闡風的研究對象……”

  一個個迷團,在慕以淳不緊不慢的講述中揭曉了迷底,時檀心頭的疑雲,也跟著一點點散去:事情很是離奇。

  “昨晚上,他們是怎麽把你救出來的?”

  時檀又問,同時摸了摸自己那不爭氣的腿,語氣是很無奈的:

  “我被祁繼藥倒了。整個行動是怎麽樣的,我完全不知道。一醒來就被告知你被救了回來。對了,同時被救回來的還有駱叔……以淳,駱叔還沒有死,這些年,他一直被晁家控制在關押了你的那個秘密療養院內。”

  “駱叔?沒死?”

  慕以淳跟著也呆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是啊,誰能相信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事。

  “嗯!”

  “怎麽會沒死?你見過駱叔了沒有?”

  “見是見過了,不過駱叔現在還在昏迷中!”

  “這真是一件大喜事!”

  時檀看到慕以淳眼底的負疚感似淡了幾分,另有幾絲欣喜之色從裡頭射了出來。

  “對!”

  時檀承認,以淳和駱叔還活著這件事,是這段日子以來,她聽到過的最最讓人高興的消息了,以至於一雙眼睛都跟著閃耀出燦爛無比的光芒來。

  “現在,我只希望他可以能快點醒過來……對了,你知道嗎?駱叔的親生女兒,我們已經找到了……”

  “嗯,我知道……之前,我有看到新聞……”

  “現在只要駱叔能醒過來,他們一家就可以團聚了……這一直是我期盼的,在八年前,我無時無刻盼著駱叔可以達成他的願望……”

  她的目光閃爍著喜悅的光,而他深深的感受著那樣一份別樣的美麗。

  慕以淳有點驚豔這樣的她,只是呆呆的看著,腦海裡不知怎麽就浮現了小時候她俏麗的小模樣,短頭髮,小小瓜子臉,大眼睛無比漂亮,對著那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少年會笑的特別的甜美,面對他時,也會露出關切。

  第一次見面,有人蒙面救了他,解下那一塊黑布,正是這個帶疤少年,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可愛的她。

  之後,是帶疤少年將他活馬當作死刀醫,救活了他。

  然後,他成了他們當中的一份子。

  帶疤少年不愛搭理人,但人很好。

  小女孩很熱情,笑起來,能把人的壞情緒全部帶走。

  那時,他喜歡和他們在一起,雖然帶疤少年愛管著他們,雖然一切得遵照帶疤少年的守則才能被允許留下

  ,他還是願意忍耐著。因為他在這個收入不太好的小家中感受到了一種溫暖。

  那時,他能在帶疤少年身上學到很多很多他以前沒辦法學到的東西——那是一個天才型少年,他什麽都懂一點,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一樣的存在。

  可惜,這個小家,最終破碎了,他和時檀再次成為了流浪兒,他們不得不在城市中艱難的求生,以乞討的方式。

  那些日子,真得好淒苦。

  他記得的,有過一次,她病了,發高燒,可他們沒錢買藥,他隻好去偷藥。

  他偷到了,在逃跑過程中,他摔傷了腳。

  可他管不著那些。他只希望她可以吃了藥,就能好起來。

  等待退燒的時光,是那麽的煎熬。

  他足足等了十二個小時,她的身子才涼下來。

  ……

  那些年,他們沒有好衣服穿,沒有東西吃,沒有床睡:一堆枯稻梗是他們的床墊,一床破棉被,是他們唯一可以在冬天取暖的財產。身上穿的全是在垃圾裡撿的。想要溫飽肚子,就得沿街乞討……

  苦難沒有他們挫敗,在沒有任何人保護他們的坎坷人生路上,他們譜寫著隻屬於他們的淒美篇章。

  偶爾,他們也會苦中作樂。

  是的,他們樂觀的面對著人生。

  他們相信,他們的未來,還有希望。

  也正是那抹不滅的希望,支撐著他們對於生活的熱情。

  再後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生命裡,他受故人之托來找時檀,想讓時檀認他為父親,從此回歸到正常的生活和學習。

  那個男人叫駱遂意,他以無比的真誠打動了時檀,而她唯一的請求是,必須把他也帶去駱家。

  生活就此展開了新篇章。

  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他在這種安靜的富裕生活中,看著她一點一點如花蕾一樣在自己身邊綻放開來。

  當青春的熱情在血管裡爆裂開來,相戀那幾乎是順裡成章的事情。

  那幾年,青春正好,他們愛的熱烈奔放,美麗的女孩無視任何追求者,隻對他另眼相待。因為他們在同一個頻道;因為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過去;因為他們是不可分割的整體。

  令人無奈的是:駱叔並不讚成他和她在一起。

  他曾聽到駱叔私下對時檀說過:“別太早定論你的終生大事,你們還年輕,檀檀,你可以擁有更好的男人。不該是以淳,以淳沒多少耐性,他不怎麽熱衷讀書,他更喜歡武力。思想簡單了一點,他不足以撐起你以後必須面對的人生,為你父母討回公道。

  他潛意識裡知道駱叔有那麽一個最佳的女婿人選,只是時檀沒那種興趣。

  她愛他。非常非常的愛。

  那時,他曾以為,他們會就此走到地老天荒,在人生一步一步成熟的過程中,成為最親密的夫妻,會孕育屬於他們的下一代。

  可惜,命運再次戲弄了他們。

  八年前,他入獄,陷入絕望;她另嫁,遠走他鄉。

  一年後,重逢後的激情,令他不顧一切想要帶她就此浪跡天涯,再也不管那些恩怨。

  他瘋狂的想念著她,不願她成為別人的妻子,隻想擁有她,生活在最平靜的角落裡,過最簡單的生活。

  那竟是奢望。

  八年後再見她,一切已經已太遲……

  現在的她,不若小時候俏麗可愛,不若少年時熱情隻為他嫵媚。

  現在的她,自信,嬌豔,閃閃發光,不再是他熟悉的稚氣模樣,另有一個男人守護了她的世界,她已然在那個男人營造的天地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現在,她已不再屬於他,這真是一個讓人絕望而心痛的現狀!

  待續!

  ---題外話---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