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706米:你當初不也是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大家都是半斤八兩 晚安走到盛綰綰身側坐下,看著她,又看了眼嶽鍾,“綰綰,出什麽事了?”
她昨晚在電話跟她說她不要股份了。
但嶽鍾上午打電話給她問她在不在家,有點事情想請她幫忙,她沒多想就答應了,也是現在聽嶽鍾這麽說,她才知道是為了這件事情。
盛綰綰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不在狀態中,“我不知道啊,”她挑了下眉,朝嶽鍾笑,漫不經心,“嶽律師,我改變主意了,股份我不要了,對不起啊,害您白跑一趟。”
嶽鍾看著她,“……”
這種事情是兒戲嗎?讓盛世其他股東知道這兩個人一個說給就給,一個說不要就不要,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平均折壽幾年。
嶽鍾維持著他職業性的微笑,“盛小姐,您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她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回答,“沒有啊。”
嶽鍾看著她一副不上心的態度,無奈的將實現轉向晚安,抬手撫了撫金色邊框的眼鏡,“這事兒昨天晚上薄總專門過來找我,我以為薄總跟您已經說好了。”
“是說好了,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嶽鍾看著那雙眼看不到的,比五年前顯得相比顯得素淨沉靜,但又更沒心沒肺漫不經心的女人,“為什麽?”
果然是被富養長大的女人,對錢毫無概念,說要多大的口都敢開,說不要一句話就改變主意。
瞧她說的多輕松,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盛綰綰攤攤手,“沒有為什麽啊,不想要也需要理由嗎?他想用這些股份買跟我在一起,但我現在不想賣了。”
晚安在一旁問,“你沒跟他說嗎?”
盛綰綰拿出手機一邊再次撥通號碼,一邊散散淡淡的道,“我昨天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晚安挑眉,看著嶽鍾又扶了扶眼鏡,視線從綰綰的身上側開了。
她微微的笑了下,嗓音溫涼,但話鋒有些冷銳,“這麽大的事情,薄錦墨他怎麽沒親自來?”
嶽鍾笑容可掬,“我只是聽差辦事的,顧太太。”
手機仍是無人接聽。
盛綰綰扔了手機,抬起臉笑,“他不接我的電話,麻煩嶽律師轉告一下我的意思,我跟他開玩笑的,這麽昂貴的東西,我收不起。”
嶽鍾微微皺眉,“盛小姐,據我所知,您昨晚答應跟薄總在一起。”
她百無聊賴的笑,“我現在反悔了啊。”
嶽鍾看著她這副表情,眉頭皺的更緊,似乎想說什麽,但又忍住了。
晚安眯起眼睛,嶽鍾除去是這兩人的禦用律師之外,他跟顧南城薄錦墨也是多少年的交情,工作以外私交也不淺,這個她是知道的。
“綰綰都這麽說了,那就先這樣吧,只不過——薄錦墨他現在有這麽忙嗎?”
盛綰綰坐在沙發裡,過肩的發蓬松的垂落在兩邊,她身子往後仰,一隻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歪著腦袋,似笑非笑,“我昨天跟他說讓他去收拾陸笙兒,他不會從昨晚收拾到現在吧。”
她抬手卷著自己的頭髮,另一隻手托著腮幫,“他是動手把人打傷了現在在醫院作陪呢,還是收拾著收拾著收拾到床上去了?現在還沒起來呢?”
嶽鍾忍了忍才忍住沒白她一眼。
微笑著撫了撫眼鏡,皮笑肉不笑的,“盛小姐,您這話說的可真是怪沒良心的。”
盛綰綰挑了挑眉,“我要怎麽樣才有良心?你覺得他現在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很有良心?”
嶽鍾覷她一眼,不溫不火的道,“你當初不也是這麽死皮賴臉的纏著他的麽,大家都是半斤八兩,您怎麽能這麽雙重標準。”
盛綰綰,“……”
晚安,“……”
“我年紀小不懂事,他都三十多歲了他也不懂事嗎?”
嶽鍾瞥她一眼,還是沒忍住緘默的道,“你年紀小不懂事,他還精神有問題。”
一句年紀小不懂事就把人家等了五年的時間打發過去了,這兩個女人狠心起來真是一個比一個沒心沒肺。
“……”
盛綰綰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清清淡淡的道,“事情我已經說清楚了,股份我不要了也不會簽字按手印,麻煩嶽律師跑一趟了,薄總不接我的電話我也沒辦法,我是個瞎的總不能去公司找他。”
說罷,她才偏頭看向晚安的方向笑問道,“晚安,今天有空嗎?”
“有。”
她抿著笑兒,“你幫我招待下嶽律師吧,我上去換身衣服,我們待會兒出門吧,我想剪個頭髮。”
“可以,不過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就這一條每天走的路。”
盛綰綰上樓了,晚安端起看護放在茶幾上的茶,抿了兩口,“嶽律師,薄錦墨他幹什麽去了?”
“盛大小姐都不感興趣,您替她感興趣?”
晚安聞著茶香,不鹹不淡,“有點兒好奇,他這段時間纏人纏得讓人喘不過氣,突然電話都不接了,要欲擒故縱火候也差遠了吧。”
嶽鍾附身撿起茶幾上的文件,“您還是陪盛大小姐逛街買衣服去吧,我不打擾了。”
晚安挑了挑眉,也沒再繼續追問了。
如他所說,綰綰都不敢興趣,跟她就更沒什麽關系了,雖然有些好奇,但她不八卦。
直到嶽鍾拿著文件包轉身走的時候,她腦海中掠過一個念頭,下意識問了出來,“他總不會是出車禍了在醫院躺著爬不起來了吧。”
嶽鍾看她一眼,沒理她。
“應該不會吧,顧南城都出了兩次車禍了,他再出車禍的話我會覺得他們哥倆被詛咒了。”
嶽鍾微微一笑,“盛大小姐果然還是一如當年,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說出去的話想反悔就反悔,就是不知道薄總給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說完他就直接離開了。
…………
盛綰綰想剪頭髮,於是晚安開車載她去安城一家最有名的髮型設計中心,高級會員製,很大大牌明星,或者貴太太名媛千金都在這兒做頭髮。
晚安是名人,新銳導演,最重要的是誰都知道她是gk未來的女主人,身價擺在那裡,剛進去就有人迎了出來。
盛綰綰是生面孔,但服務業的人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一個圈子的人身份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何況看衣服的檔次跟品味基本可以判斷一二,就是好像……她眼睛看不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給我做個營養,然後剪短點就差不多了,”她比劃了下,“大概到肩膀這裡就好。”
“小姐,您不做個髮型嗎?”
“謝謝,不用了。”
另外一個人問晚安,“慕導,您今天要給頭髮做個護理嗎?”
晚安微笑,“不用了,我前幾天才做過,今天就是陪朋友過來的。”
她每個月都會過來做護理,這兒的人都跟她算熟的了,“這位小姐是您手下簽的藝人麽,怎麽好像沒見過。”
晚安看著鏡子裡倒映的臉,忍不住笑了笑,煞有介事的道,“嗯,當花瓶能做到絕色,就算半點演技我也願意用,可惜我簽不起這麽貴的。”
出門前盛綰綰讓她給她化了個淡妝,又挑了件膝蓋以上的短裙,五官身段都展露出來了。
盛綰綰聽到她們的對話,臉上露出點笑容,閉目養神。
晚安原本坐在沙發上等她,中途接到鬱少司的電話,走過去俯首跟她說了聲,便拿著手機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去說電話了。
她身旁好像來了幾個年輕的小女孩,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嘰嘰喳喳的沒有停過。
“穗穗,你前幾天說要去找薄總,你去了嗎?結果怎麽樣啊?”
盛綰綰閉上的眼睛睜開了點,然後發現睜眼閉眼好像都沒有什麽區別,於是又失笑的閉上了。
隨即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得意嬌嗔的聲音響起,“還沒呢,我這不是剛回國,準備做個漂亮的頭髮,再去買兩身好看的衣服去再去找他的嘛,我就說他根本不喜歡陸笙兒那女人,怎麽可能真的跟她結婚,嘖嘖,不過我真沒想到那女人整天一副最了不起的樣子,竟然連殺人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你說的是慕晚安那個電影吧,我也去看了,那盛綰綰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可不,那麽被撞下去她能不死嗎?錦墨這下總該對她死了心了,我就不信我年輕貌美還比不上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