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9米:今天陪你過來的鬱二少也是身價不菲(4000) 抹茶味帶著點微微的苦,不過不影響整體的味道。
吃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晚安隨手擱下的手包裡響起不明顯的震動聲,她擦了擦手拉開拉鏈把手機取出來。
來電顯示的是鬱少司。
清冽淡漠的嗓音,“在哪兒?”
“怎麽了嗎?”
“回大廳。”
“好的,我很快過來。”
雖然不知道這種場合有什麽用得著她的地方,但是晚安還是很快的做了簡單的收拾便拿起手包往回走。
鬱少司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的明顯,雖然他素來低調,但可能是低調得過了頭,反而一眼就能攥住的人的眼球。
晚安正要朝她走過去,卻忽然聽到原本只是低聲議論的人群中忽然響起一聲女人低叫聲,“放開,我叫你放開聽到沒有?!”
熟悉的聲音,晚安怔了怔,下意識的看了過去,果然看見喬染漲紅著臉拚命的要甩開她身前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的手。
聲音有點高,已經有不少的人看了過去了。
距離偏遠,聽不到清楚那男人抓著喬染的手在跟她說什麽,只能看到喬染很著急的想要把自己的手甩回來,她咬著唇,眼底帶著沒有掩飾的慌張甚至是恐懼。
晚安蹙眉,還是轉了方向朝她走過去。
“放手,我不想認識你也不想交男朋友。”
“喬小姐,你別這麽激動,”那男人似乎很無奈,“我就只是想認識你而已,這也是我們兩家父母的意思。”
他話說的挺客氣的,只是那抓著的手始終沒有松開,喬染又是女孩子,力氣自然抵不過對方。
她好像壓根就沒有在聽面前的男人在說什麽,手越抽不出來她就越是著急,晚安毫不懷疑,如果還不是堪堪顧忌著場合,她可能已經翻臉了。
而且,她的眼睛裡蔓延著無法形容的恐懼感。
晚安看了眼打扮還算是的西裝筆挺的男人一眼,“這位先生,你在抓著不放她的手都要被你擰斷了。”
聞言,那男人才如夢初醒一般的把手松開。
喬染的手腕被掐出一片殷紅,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站到了晚安的身後,邊揉著自己的手腕,便低著頭。
晚安較之一般人更加的敏銳,她只看一眼就覺得喬染似乎很不對勁,站在天花板華麗的水晶燈下,卻顯得格外的緊繃。
那男人也以為自己嚇到了她,“不好意思,喬小姐,是我唐突了。”
喬染勉強的笑了笑,“沒事。”
“喬小姐是身體不舒服嗎?”
她很快的搖頭否認,“沒有,”頓了頓,又改了口,“我是有點不舒服,不好意思,我想回房間休息下,請您自便。”
“你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回房間吧,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好。”
“不用不用。”喬染回絕得很快,她一手搭上晚安的手臂,“晚安,你陪我回房間吧,在三樓。”
她樣子的確有些問題,但是晚安想起剛才鬱少司叫她回來,於是轉過頭去看向那男人的方向。
周圍有兩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在跟他說話,晚安都認得臉,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臉上陪著笑,鬱少司手上端著一杯紅酒,正低頭抿了一口,眼角眉梢仍然是淡漠的一片。
晚安朝他比了個手勢,指了指喬染,然後又比十分鍾的手勢。
鬱少司淡漠無息的視線從她和喬染的身上掠過,沒有表態,低頭回了一直跟他說話的兩個男人一句。
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走吧,我陪你回房間休息。”
喬染點點頭,跟在她的身邊,剛剛不大不小的動靜引起了矚目,直到她們上了樓才清淨了些。
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在出神的樣子。
晚安擔心的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喬染搖搖頭,“我沒事,只是不想應付他而已。”
“你的房間在哪裡?三樓嗎?”
“不是,”她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頭髮,低聲解釋道,“我離開高家很久了,也基本沒有回來住過,所以我以前住的地方也已經被閑置了。”
晚安沒多說,只是了然的點點頭,隻覺得高家對她好像不怎麽樣,比她想象的差,在這樣的日子裡叫她回來絲毫不顧她的感受就能看得出來。
“那邊走廊的盡頭有個小天台,我帶你過去吹吹風吧,待會兒再下去。”
喬染穿著長裙,走路如果很慢的話勉強能夠掩飾她腿部的缺陷,妝容很簡單,但是皮膚很好,所以整體呈現出來的感覺還是很好。
剛剛走過去,還沒踏入,便聽到談話聲傳來,喬染的反應比晚安快,她拉住晚安的手臂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高芷的聲音柔柔嫋嫋的傳來,“我剛剛看見慕小姐了,還跟她聊了幾句。”
偷聽人說話不道德,原本想著既然有人不管是誰她們都避開,但是還沒轉身晚安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站著沒有動,只是默契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跟她……是真的離婚了嗎?”高芷繼續著之前柔柔的語調,跟她之前幾次見到的聽到的判若兩人,“我看她沒戴婚戒了,而且今天陪著鬱二少來的。”
毫無疑問她說話的對象是顧南城。
晚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她把離婚協議留下的那晚就順便把戒指一下留下了。
只不過,她沒想到她就隨隨便便的說了幾句話,高芷也會相信!
而且還在葉驍的眼皮底下跟別的男人玩這種曖—昧。
他們不是好不容易趕走了喬染,有情—人終成眷侶要訂婚了嗎?
她是真愛顧南城還是想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嫁給這男人的機會?
喬染壓低著聲音朝她道,“我們走吧。”
晚安正要答應,卻見喬染忽然臉色一變,抓著她的手臂就直接推開一旁的門,扯著她進去了,然後立即輕手輕腳卻迅速的把門給關上了。
是一間客房,裡面沒有人,也沒有開燈。
為了避免發出太大的動靜,她們隻把門合上,人則躲到了門口。
喬染的嗓音幾乎低得只剩下了氣兒,“葉驍走過來了。”
晚安眼皮一跳,這是捉—殲嗎?但是關她倆什麽事呢?
顧南城低沉而散漫的嗓音終於響起,纏繞著某種漫不經心的笑意,“是麽,”他淡淡的道,“恭喜你和葉少終於排除萬難,修成正果。”
現在時間還早,雖然是冬天了,但是今天天氣好,所以月色也顯得很皎潔,加上走廊上的燈影射過去,鍍上了一層柔和光圈。
高芷看著站在的自己面前的男人,她是遠遠看見他上了二樓,然後一路上跟過來的,慕晚安說的那些話讓她忍不住心臟砰砰的跳。
更何況……
她一雙眼如水一般,“我原本以為,喬染跟她是朋友,你一定會護著她,可是沒想到……我朋友跟我說,你把她從gk開除了,而且一直都沒有找到工作。”
顧南城瞥她一眼,淡淡然的語調聽不出情緒,“gk的事情你倒是挺清楚的。”
“也不是,”她低頭笑了笑,“只是最近有傳聞說你離婚了,我想起之前你似乎在意她,所以在想你會不會很傷心,才稍微留意了下。”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要跟你的竹馬訂婚了,還特別的留意我?你不怕他吃醋嗎?”
“不是,”高芷表情看上去很認真的看著他,“你和他對我而言是不一樣的。”
顧南城只是看著她,並不說話。
“你不相信嗎?”見男人臉上沒什麽情緒的變化,她急急地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是那段時間是我有生以來最刻骨銘心的歲月,不管是誰都無法代替。”
顧南城單手插在褲袋裡,頎長的身形氣場是淡淡如玉的從容,“上次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不會有未來,結果是葉驍跟喬染在一起了,你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他們離婚。”
男人低沉的嗓音是他標志性的徐徐緩緩,又遠又近,無法揣測出他的情緒,卻也不讓人覺得冷漠。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你……”高芷看著他英俊如斯的臉,幾度欲言又止,但是眼睛裡的情愫很明顯,即便是在暗色調的光線下,也看得很清楚。
她微微的低頭,無不感慨的道,“我一直都以為你忘不了陸笙兒,所以也不會娶別的女人,如果早知道你會結婚又離婚,當初我怎麽都不會放棄的。”
除了出身,她自問不比慕晚安差,更何況出身這一個優勢在慕家落魄之後就已經完全沒有了。
慕晚安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副導,然而她卻已經是一個很成功的鋼琴師。
高芷說完,抬頭看著他,盼望他能給自己一點點的回應。
他一個人來這個小天台,他沒有任何理由的開除了喬染,還有慕晚安說的那些話。
“既然顧公子已經結了婚又離了婚,那你如今又找到了不放棄的理由。”
異常冰冷且嘲笑的聲音,卻不是來自面前清貴溫淡的男人,而是走廊背後一身冷漠而面無表情的葉驍。
高芷臉色一白,看向眼睛裡淨是零零碎冰的男人,一下就變得緊張起來,“葉驍……”
葉驍冷笑,“恭喜。”
“不是……”她開口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能說什麽,臉上浮現出慌張,看著他,又可憐而無措的看著顧南城。
可惜,顧南城不顯得冷漠,但是從骨子裡散發著沒有溫度的涼意。
好似完全跟他無關。
葉驍最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大步的沒入幽深的走廊中。
高芷站在那裡,喊道,“葉驍!”
她看著男人的背影,又求救似的看向顧南城。
顧南城沒有看她,邁開長腿朝外走了一步,視線看向右側的第一扇門,“躲了這麽久,準備偷聽到什麽時候?”
話音落下,靜了一會兒,那扇門被從裡面打開。
高芷呆呆的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兩個女人,頓時覺得說不出的難堪。
顧南城的視線的筆直的落在晚安的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款式簡單的長裙,頭髮挽起來也不是什麽複雜的髮型,卻別有一番味道,除了細細的米白色珍珠耳釘,便只有手腕上那一款有些年歲的腕表了。
他低低徐徐的開口,眼睛始終盯著她的臉,“偷聽似乎是一種很沒有教養的行為。”
晚安看了眼腕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七八分鍾,她該下去了,當即抬起臉朝著他淡淡的微笑,“顧先生您可能誤會了,我和我朋友只是打算過來吹吹風談談心,但是不湊巧的發現兩位在這兒談情,本來準備離開的,又很不巧的看見葉先生走過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很識相的退開了。”
說完,她低頭朝喬染道,“我們走吧。”
喬染點點頭,兩人剛剛轉過身,後邊兒的高芷就忍不住開口了,“喬染,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