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86米:盛綰綰剛下來朝他跑過去他就冷著臉脫西裝把她包住 盛綰綰輕輕脆脆的笑出了聲。
她抬手用手指慢慢的穿插過自己的頭髮,撫過溫熱的頭皮,“長得沒有陸笙兒漂亮,名聲也不好,脾氣也不好,驕縱蠻不講理的小嫩模,這樣就像我了……啊,真的是混的不能更失敗的形象。”
真是,半句誇獎她的詞都沒有。
蕭栩皺眉看著她的臉,“你不開心不用強顏歡笑。”
她的確談不上不開心,最多是覺得有些玩味,玩味過後就是無法形容的異樣感,笑容散去,淡淡的道,“正兒八經的談個戀愛不好麽,為什麽要找個不是自己喜歡的。”
對他而言,她離開他,已經有五年了。
她仰著臉看向蕭栩的方向,面上的笑如水墨一般,“我沒有強顏歡笑,五年的時間那麽長,一個不在身邊的人,一個越來越看不到希望的人,我說不定也已經忘記了,我愛他那麽多年,也不過是因為他在我身邊而已。”
“可能有些人,就是特別擅長耐住寂寞。”
盛綰綰不在意的哼笑,“那他找什麽小嫩模。”
“可能想念比寂寞難耐。”
她怔了怔,輕輕的笑,“是麽。”
想念,這兩個字認真折磨你的時候,渾身每一根神經都在難受。
蕭栩銳利的黑眸審視著她的臉,低聲開腔問道,“如果薄錦墨他找到了你,你願意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嗎?”
她面色很平靜,微微一笑,“我從來不往後看,已經走出來的過去,為什麽要回去。”
…………
安城,t大的校園慶。
身穿純手工黑色襯衫的英俊男人靜靜的坐在一遇,高蜓的鼻梁上架著無框的眼鏡,熨帖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不言不語的自成一方小小的不容侵犯和打擾的氣場。
舞台很大,音響裡的音樂傳遍大堂的每一個角落,舞台上是年輕而性感的女孩子,跳的是爵士,領舞的是麥穗,模樣嬌媚甜美。
薄錦墨抬眸,淡淡的看著,眸色無波無瀾,眼神幽深。
閉上眼,周邊的喧囂退居到很遠的地方,回憶裡的面貌顯得愈發的清晰。
晚上在他的書房裡,她披著濕漉漉的散著香氣的長發走進來。
手肘落在他的書桌上,托著腮幫眼巴巴的看著他,“老公,我們學校明天的校慶有我的節目,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從筆記本前抬起頭,淡淡的看著她。
女孩柔軟的手指爬上他的手背,一邊點啊點,一邊撒嬌,“去吧去吧,你每天都忙著工作,就當是休假好了。”
五官生動而嬌媚,香氣蠱惑神經,他晃了下神,抬手摸上她的臉頰,她立即反手握住,眉眼淨是歡喜的笑,“我讓人給你佔最好的位置。”
他淡淡的笑道,挑眉問道,“最好的位置?”
她立即傲嬌的揚了揚精致好看的下巴,“你這是什麽眼神,知道我是整個大學城裡的頭號明星嗎?知道節目單上出現我的名字那些拉廣告的讚助費都是別人上門嗎?”
“哼,你不露面我又不知道要給多少人講我有男朋友不要再給我送東西約我吃飯了。”
最後,她整張臉都變成了惱怒,“薄錦墨,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今晚不回來睡了。”
“去。”
於是她臉上又都變成了笑容,湊過去用力的親在他的臉上,“乖。”
整個t大都知道,設計學院的盛綰綰是整個大學城當之無愧的校花,除了念書她不怎麽能行,其他的從各個類型的舞蹈,主持,唱歌,彈琴,她都信手拈來,玩攝影,會攀岩,飆車早自己就膩了,再到她的本專業畫畫、設計全都擅長。
這個年代的所謂的美人,從來不是區區一張臉能擔任得起的。
但那一次之後,大二大三大四她再沒有參加過學校組織的類似節目了。
麥穗在後台換衣服,一張年輕的臉顯得元氣十足,額頭上還有汗,臉蛋顯得紅彤彤的。
有同學推了推她的肩膀,“穗穗,你男朋友來了嗎?”
她揚起下巴,很驕傲,“那當然,他答應得可快了。”
同樣年紀的女孩子擠眉弄眼,“你今天豔壓全場啊,第一名毫無懸念是你的,難怪什麽美人都見過的盛世總裁都拜倒在你的裙下。”
“那當然,我們穗穗可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花,就算是盛綰綰在也不怕。”
年輕的女孩子最愛聽自己比情敵漂亮這種話了,雖然麥穗沒見過盛綰綰的模樣,但她耳聞得太多了,那女人當初那麽高調,誰提起她都是她多漂亮,高調得找個名字好像誰說都知道是誰,但她又很低調,因為她找不到她的照片。
她年紀小又自小養尊處優,心性自然是高傲,心裡憋著一股氣,處處想證明自己比那個女人強。
“說起盛綰綰,穗穗,聽說許老師跟她是同一屆的,說不定見過她。”
說起許老師,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學生。
麥穗準備卸妝的動作也止住了,幾步跨了過去,“許老師,聽說你是我們學校畢業的?”
女老師抬頭看她一眼,點點頭,“是啊。”
“那你見過盛綰綰?”
“當然,大一的時候我們一起排舞來著,她是領舞。”
麥穗眉梢一挑,神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問道,“真的很漂亮?”
許老師微微一笑,“是啊。”
麥穗臉色一沉,她一旁的朋友乾咳兩聲,“跟我們穗穗比呢?”
許老師看看說話的人,又看看麥穗年輕氣盛的臉,淡淡的笑著,“她如果進軍娛樂圈的話,應該不會比隔壁學校表演系的南歡差,南歡不是這個大學城裡風頭最勝的頭號美人嗎?聽說她接了慕晚安的新戲,應該快復出了吧。”
南歡……
麥穗臉色頓時就難看了下來,她拿南歡跟盛綰綰比,言下之意就是她跟盛綰綰不在一個級別,南歡早就走紅了,一年前就已經是人氣最高的小花旦,大有超越當初陸笙兒的架勢。
麥穗的朋友看出她的不高興,連忙打著哈哈道,“穗穗,你快換衣服吧,錦墨還等著呢。”
許老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聽說薄總是你男朋友,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麥穗很高調,或者說驕傲,有薄錦墨這麽一個男朋友她自然是驕傲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那你還是趕快把衣服換了吧,他好像是不大喜歡自己女朋友穿這麽少,當初盛綰綰跳爵士的時候穿的比你多點,剛下舞台他就把自己衣服脫下來把她給包住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回去可能還發脾氣了,後來再去找她參加節目的都被她拒絕了,連彈鋼琴都被拒了。”
那男人的臉色她到現在都記得。
盛綰綰剛下來朝他跑過去他就冷著臉脫西裝把她包住了,完全的旁若無人,一句話都不說旁邊也沒人敢吭聲。
如果說在那之前她們知道的是盛大小姐倒追那個男人,那麽親眼看過一次之後,她們隻覺得那男人的佔有欲逼近病態。
直到盛綰綰踮起腳尖主動親了下他的下巴,又笑嘻嘻的撒了會兒嬌,那張俊美但陰鬱不悅的臉才稍微的好看了點。
他們走後她們還在私底下討論,那性格跟氣場果然不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消化得起的類型。
麥穗一張臉是得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她小心翼翼的跟他說她要在校園慶上跳爵士,問他來不來看,他一個多余的字都沒問就答應了。
也沒說什麽不能穿很少,她還想著會很性感呢。
許老師走到一邊去了,麥穗的朋友默不作聲的拿著她的衣服遞給她,“先換了吧,別讓他等很久。”
也沒誰見薄錦墨發過脾氣,但就是莫名覺得他脾氣很不好。
麥穗本來又甜蜜又得意的心情已經down到了極點,但她也的確不敢讓薄錦墨等她,於是接過衣服來換。
不遠處許老師從屜子裡找了本相冊出來,“我想起來了,每一屆的校園慶都會有人專門攝影然後製作成相冊,你是想看她長什麽樣子麽,應該能找到當初的照片。”
麥穗簡單粗暴的把衣服套在身上,“給我看看。”
每本相冊都標了年份,盛綰綰大一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了,相冊有些舊了,但照片做了處理還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