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37米:我的女人不能碰,要多少次你們才記得住?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
她自從被這男人綁架,今天也就是第三次在一起而已。
沒等他念叨完,男人薄唇間溢出三個字,“還不滾?”
盛綰綰被這個叫秦風的男人拉著離開,他走得很急,甚至還有些慌,甚至顧不上她是個眼睛看不到的人,她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遷就不了她慢慢的走,所以雖然皺著眉頭,但還是勉強自己跟上他的腳步。
醫院人來人往,腳步聲一多她也分辨不清出方向,這樣很容易撞到人。
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接過迎面就直直的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啊!”
她低聲叫了一聲,扣在腦袋上的帽子被碰得掉了下來,收起的長發一瀉而下。
盛綰綰肩膀都生生的被撞得發疼,但還是下意識道,“對不起,不好意思……”
秦風回過頭,也愣了一下,但也顧不得什麽,連忙俯身去撿地上的帽子,結果再起身想著她離開時,就見一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盯著盛綰綰。
眼神輕佻,上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呦,這不是盛家大小姐麽,我怎麽聽人說你失蹤了,這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兒麽。”
這種說話的語氣,又認識她的,多半是些公子哥。
秦風問,“盛小姐,你認識?”
“不認識,我們走。”
腳步還沒邁出兩步,又被人攔住了,“盛大小姐風光無限的時候看不上我們這些人,怎麽現在家產被男人奪,自己被男人甩了……眼睛還是長在頭頂上,正眼不看人?”
她模樣太打眼,換下她躲避時那些廉價的衣服,幾分醜化的妝容,恢復了她以往的風格,從電梯裡一出來就被從車上下來的幾個公子哥看見了。
盛綰綰不鹹不淡的回道,“我眼睛瞎了沒法正眼看你們,你們眼睛長在臉上也看不到?”
幾個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現她的眼珠果然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反應,先是幾分詫異,隨即大笑了出來,“還真的看不見了……盛大美人怎麽這麽可憐,你跟你那個好姐妹也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她從豪門出來轉身就又嫁給了豪門,你這……怎麽眼睛都給弄瞎了,誰給你弄瞎的,哥哥給你報仇!”
她面無表情,一如無神的眼睛,“我哥在牢裡待著呢,別亂攀親戚,”說完她就看向秦風的方向,淡淡道,“我們不是趕時間?走吧。”
盛綰綰眼睛看不見,所以全過程秦風是抓著她的手腕帶她的,不過對不認識的人而言就顯得很親近了,畢竟雖然秦風不像薄祈那麽修長挺拔氣場陰冷,但也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身材壯實肌膚黝黑,跟紈絝成性手不能提的公子哥相比,也顯得格外的男人。
幾人看了眼秦風身上的迷彩褲,冷冷一笑,“當兵的?”
他們不認識秦風,秦風是認識他們的,都是些頗有背景的二代,軍二代紅二代富二代,臭味相投都湊到一起去了,所以他剛才才沒有出聲。
“嘖嘖嘖……綰綰,你好歹也是安城赫赫有名的美人兒,就算薄錦墨他不要你,也有的是男人排著隊等著要你,你怎麽這麽想不開跟這麽個臭當兵的?”
盛綰綰面無表情,平淡的臉便開始傾向冷豔,“關你屁事,給我讓開。”
“脾氣還是這麽大。”
說著說著,一隻手就朝著她的臉上摸了上去,“近距離看果然比那些打了不知道多少針的女明星強……”
手還沒碰到那看上去就手感膩人的臉蛋,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扣住了。
秦風此時的聲音跟剛才在薄祈面前幾乎是判若兩人,“錢少還是放尊重點好,盛小姐說她不認識你們,我們家頭兒的脾氣可是比你們幾個爹的脾氣加起來都大,我們參謀長今天心情也差得很。”
“你他媽誰啊?還不給老子松開!”
有些人橫向霸道慣了,就忘記山外有山,這種人盛綰綰也見得很多,一般不被教訓一次,就以為就是天王老子。
比如沈丁就是個中翹楚,不過他也算是顯赫中的顯赫了。
秦風神色嚴肅淡然,不卑不亢,“幾位大少,我們速來井水不犯河水,我看幾位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別惹得我們頭兒不高興。”
“聽你這話說的,盛大小姐這新歡身份是不簡單?我們也想看看,到底有多不簡單——”
薄祈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眼科醫生辦公室低頭被手裡拿著拐杖六十歲左右的男人一板一眼的教訓。
見他眉頭皺起露出不悅,端坐的男人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冷笑,“怎麽,還是被逮到了?”
薄祈收起手機,低頭從容淡淡的道,“抱歉,夏叔,我要出去處理一下,您若還想訓,二十分鍾後我會回來。”
說罷,也沒等他同意,轉身就冷靜又迅速的拉開門出去了。
一口水還沒喝完的夏參謀長氣得一口水直接嗆進氣管,一邊咳一邊用拐杖重重的戳在地上,“這個兔崽子,現在是為了那個女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軍區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已經是一片混亂。
他們強行要對盛綰綰動手,秦風也只能跟他們動手,但念著對方的身份還是沒出全力,只不過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處於劣勢,再加上對方人多,一個疏忽就有一個公子哥拉著盛綰綰就要托著她上車。
“放開我!”
盛綰綰惶恐,不斷的掙扎,甚至不惜大聲尖叫,“放開我!”
“聽說幾年前沈家的少爺就為了嘗一嘗你的味道,結果第三條腿都差點被廢了……我看你如今也只能被男人包一養吧,跟誰不是跟……”
她一個女人,論蠻力是怎麽都敵不過男人的,盛綰綰幾乎是被拖著往車上的方向走,“秦風……秦風救我……”
她不知道薄祈綁架她是為了什麽,但它清楚這幫男人肯定會輪她一遍。
手臂被抓住,男人她聽到前面男人驚痛的慘叫聲,和她熟悉的冷漠陰沉的男人的聲音,“如果錢少羨慕沈家少爺女人的味道沒嘗到差點被廢了第三條腿,我今天可以成全你。”
盛綰綰手上的禁錮消失了,被拉得後退了幾步,站到了男人的身後,低聲啞啞的道,“站著別動。”
她茫然無措,只是站著。
被稱為錢少的男人幾乎被手上被擰得骨頭錯位的痛慘叫出聲,一抬頭卻看見一張意想不到的臉,瞳孔迅速不可思議的放大,“薄……啊!”
這聲慘叫幾乎是響徹了整個停車場。
她看不到,但仍舊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暴戾的氣場。
密集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一群人來了,她有些不安,但很快聽到薄祈淡漠的嗓音遠遠響起,,“把他們都送進看守所,沒有十五天不準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也是睜大眼睛瞪著他,“薄……”
“啪”的一聲,秦風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製止了他的聲音。
俊美得令人不寒而栗的男人走了過去,聲音壓得很低,只夠半米以內的人聽到,喑啞又漫不經心,又帶著極濃的警告意味,“沈丁我都廢了,何況是你們,嗯?我的女人不能碰,要多少次你們才記得住?”
當年的他都敢動沈丁,何況是——今時今日的他。
可能真的是軍人,訓練有素,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停車場幾個人都被帶走了,連著好像來的人也都帶走了,而且除了秦風,其他來的多塊,消失的就有多快。
薄祈回到她的面前,撿起地上的帽子,仔細的拍了拍灰,重新給她戴上,“紅顏禍水,一會兒不看著就能給我惹事。”
這話的內容半誇獎半責怪的,語氣則是低低滿滿的寵溺。
盛綰綰一僵,她覺得她可能被薄錦墨冷漠了太久,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男人的這種態度。
跟林皓有種相似感,但他比林皓理所當然太多,幾乎就是對待自己所有物一般。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了,也不能說安靜,她還是能聽到遠遠近近不小的聲響。
如果以前突然形容氣場是一種什麽樣的東西,那現在眼睛看不見的她能很準確的描述,氣場大概就是她看不到聽不到,卻能感覺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