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07米:這一個晚上,她說的滾字比她這輩子加起來都說得多 性一趣兩個字,咬得那樣的重。
顧南城看著她的臉,驀然有幾分失神,大概是這麽長的時間,他幾乎從未見過她情緒失控的模樣。
抬手就要握住她的手臂,壓低聲音很快的開口,“晚安……”
他剛剛吐出兩個字,腳背就一陣尖銳的劇痛。
低頭,女人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上,這股勁兒,恨不得把他給踩死。
顧南城忍著,沒吱聲,一言不發的任由她踩。
晚安見他這副沒半點表情的死樣子就更加的火大,手直接把他往後面一推,幾乎是語無倫次,臉蛋紅白交錯,“顧南城,你別跟著我,你敢跟著我我就把你跟軍太太偷一情的事情爆出去!”
說完就往外面跑,腳步快得凌亂。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跟不算很高的,但是她完全沒留一點余力,陣陣麻木的痛。
他自然是必須要跟上去。
空空如也的總統套房,沙發上的女人慢吞吞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唔,還沒結婚慕晚安就敢這麽凶悍。
她爺爺好歹是上面數一數二的人物,她怎麽就不敢跟那個人渣翻臉呢。
還沒把裙子收拾好,顧南城出去只是隨手帶上的門被一腳直接踹開了,她還沒抬頭就聽到一句衝天的咆哮,“葉歌,你他媽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眼皮動了動,大概是喝了酒,前所未有的大膽,所以還沒完全收拾好的裙子她索性就不收拾了,抬起頭看著他踩著重重的步子朝她大步走來的男人懶洋洋的笑,“你聲音再大點,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綠了。”
男人魁梧的身形壓了過來,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硬朗的五官幾乎要糾結在一起了,低頭朝著她直接就吼,“那男人呢?”
“你找呀?可能躲起來了吧。”
“葉、歌。”咬牙切齒,幾乎要扭曲了,他衝身後跟著的兩個手下吼,“他媽的站著幹什麽,把他給我翻出來!”
如果這男人身上有毛的話,這會兒估計得全部炸起來。
看看看看,這就是男人,自己可以在外面養女人,她在外頭找點樂子就要掐死她。
兩個訓練有素的手下立即把整個總統套房翻了個遍,“報告,沒人。”
掐著她的男人眼睛都要衝血了,“葉歌,把你的姘頭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弄死你。”
獅子炸毛的模樣真是暢快呢。
葉歌抬手兀自的扇了扇,刻意涼涼的笑,“你來晚了蕭爺,我們剛剛被他老婆給捉到了,所以他去追她老婆了,嘖嘖,你看看你,捉一殲都沒有女人快。”
捉一殲?
這女人他媽的是不要臉到底了?!
女人之前豁出去扯開的衣服還沒有全部穿好,此時滑下去了一點,胸前風光就走了出來一點。
全身的血液都往男人腦子裡衝去,稍微再用點力這美麗的脖子就要被掐斷,男人繼續咆哮繼續吼,“葉歌,你他媽賤不賤?!就為了那麽一個隨時拋棄你的男人也值得你這麽馬蚤浪!”
葉歌不冷不熱的道,“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找情夫床上夠猛床下夠體貼就是完美,我還嫁了個床上不夠猛床下不夠體貼的還在外面養女人的老公,跟你比他簡直是極品。”
男人的吼聲幾乎要貫徹整層樓,“你他媽是不是聾了,老子說了那女人不是我養的……”
“是你上司的女人你只是代為看護嘛,呵,你當我是瞎的看不出來你眼睛恨不得長在她身上?上司?五年了我連你上司的鬼影子都沒有看見一個,你當我弱智?”
“我是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怎麽了?!老子恨不得長在她身上也只是看看,葉歌你他媽敢爬上別的男人的床,你有種!”那滔天的咆哮聲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線條很硬的五官突然猙獰起來,“你剛才說什麽?說我在床上沒有你的姘頭猛?!”
把女人直接往沙發裡狠狠一扔,直接就扯自己的衣服,朝候在後面的兩個下手陰鷙厲吼,“滾出去,關門!”
………………
黑色的賓利慕尚平穩的行駛在夜晚的車流裡。
陳叔在前面開車,時不時的瞄向後視鏡的。
顧南城伸手去拉女人的手,剛碰到衣角就被大力的甩開了,“別碰我!”
在夜莊她在電梯被他追到,然後不管不顧的用蠻力直接抱著她塞進了車裡。
一直僵持到現在。
她冷著一張臉,不準他碰一下。
整個繃得緊緊地,仿佛隨時都會斷,會爆發。
她坐在最邊上,身子貼著車門,恨不得把跟他的距離拉到最遠,長發掩面,看都不看他一眼。
手指落在膝蓋上,緊緊的攥著,關節處處泛白無一不彰顯著她的忍耐。
顧南城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掠過,長臂仍是伸了過去,一把將她圈住。
獨屬於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淹沒而來。
原就繃著的女人好似勃然大怒,一雙冷眸望著他,雙手用盡了力氣掙脫,尖聲叫著,“顧南城,我叫你別碰我!”
她越是掙扎,男人抱著她的手臂就一言不發的圈得更緊,晚安恨不得能把他的手臂給弄斷了,卻又完全撼不動半點男人的蠻力,“顧南城,你要不要臉?放開我別抱著我!”
她已經說不出別的什麽話了,剛才套房裡展現的那些始終在她橫亙在她的腦海中,佔據她的思維,她要花好大的力氣才不至於氣得發抖。
顧南城把她纖瘦的身軀抱在懷裡,銅牆鐵壁般任她掙扎打罵就是不肯松開,他瞥了眼前面開車時不時看過來的陳叔,低聲道,“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晚安胸口劇烈的起伏,唇已經被咬的不成樣子。
冷靜了好半響,她才冷冷的出聲,“回去說,你把你的手給我拿開,滾遠一點。”
陳叔微詫,跟了顧先生這麽多年,慕小姐是什麽脾氣他多少心裡有數。
她平常對著他或者家裡的傭人都是很客氣的,竟然開口用了滾字。
顧南城低頭注視她的臉,沒吱聲,仍是抱著她,半分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冷漠的眼眸落在他的臉上,怒極反笑,“顧南城,你松不松手?”
她掙扎得累了,力氣被他消耗了一半。
男人低頭看著她劇烈顫抖的睫毛,黯啞出聲,“你想打我,就動手——”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毫不猶豫的狠狠的砸在他的俊臉上。
長發下的臉,是毫不掩飾的憤怒,濃烈得無法克制。
顧南城像是不在意這個巴掌,只是仍舊這麽看著她,深眸染墨,“很生氣?很憤怒?”
晚安瞪大了眼睛,胸口呼吸的起伏又變得更加的厲害,她止不住的冷笑,“怎麽,你覺得我沒資格生氣還是沒資格憤怒?”
“不是,”
她像是忍無可忍一般,隻想把自己的身體從這男人的懷裡抽離出去,“陳叔,你開快點!”
陳叔也是頭一次看他們吵都這麽厲害,火藥味已經彌漫得無法忽視了,“好的,慕小姐。”
車子提速。
他應該沒怎麽喝酒,但是身上就是有一股子淡淡的酒味,她想著那女人整個靠在他懷裡的模樣,心口像是要炸開一樣。
她的手指又忍不住去掰他的手臂,“顧南城,你給我滾到一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香水味很難聞?滾遠一點!”
就這一個晚上,她說的滾字比她這輩子加起來都說得多。
掰了又掰,還是掰不開。
他是鐵了心的不肯松手了。
晚安抬手就想再甩他一個巴掌,卻在對上那張臉的時候頓住了。
咬唇,她面無表情的伸手把車窗搖開,午夜的冷風一下全都灌了進來,將她卷曲的長發全部吹亂。
她側首看著外面,眼睛有些濕潤,末了又乾脆把眼睛閉上了。
車開回了南沉別墅。
晚安推開車門就下了車,有那麽個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不該回來,她回來幹什麽……不對,七七在這裡,她肯定是要回來的。
陳叔看著她的背影,不安的看著顧南城,“顧先生……你們沒事吧?”
他瞳眸極深,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晚安走得很快,但到底還是沒有身後的男人腿長快,才到樓梯口就已經被人從後面抱了起來。
心頭的火勢再一次蔓延開,“顧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