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38米:好像是看到她,就下意識的在找綰綰是不是也在 盛綰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轉過身往臥室走沒跟他進去。
他平常偶爾也會應酬,多少會喝點酒,不過喝得不多,除非是抱著她或者吻上她,站得遠一點基本就聞不出來。
但剛剛,她才靠近他一米內,她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鬱的酒味。
盛綰綰把臥室的燈打開,然後走到衣櫃前的找了把男人的睡衣拿了出來,抱著走進浴室,站定在了門口,“你的衣服。”
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打開,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他隻隨意的圍了一條浴巾,擋住了腰部以下的位置。
身上已經被打濕了,水順著肌理分明的線條滑下,黑色的短發同樣是濕漉漉,水滴落到高蜓的鼻梁上,眼鏡被取下了,更顯得他俊美性一感。
花灑沒有關,淅淅瀝瀝的水聲,氤氳的熱氣繚繞著。
薄錦墨從她的手裡接下衣服,嗯了一聲,便順手帶上了門。
她站在門口,有些失落。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睡不著,想著給他弄點醒酒的東西,卻又不知道怎麽弄,這麽晚了也不好打電話給誰,估計連保姆都睡了。
想了想,拿著手機百度了一會兒,一般常見的都是醒酒茶或者蜂蜜水,會有點醒酒的效果。
醒酒茶他們家好像沒有,因為他很少喝醉,所以之前也沒想過這茬兒,不過蜂蜜她是有的,這種美容聖品,她每天都會喝。
於是又下了床,從冰箱裡拿出蜂蜜罐舀了一杓半,然後衝了一杯蜂蜜水,端回來放在他床頭的那邊。
男人沒在浴室裡待很久,洗澡的速度跟平常差不多,可能慢了十多分鍾,沐浴洗漱完出來,身上明顯沒有那麽重的酒味了。
盛綰綰側身躺在大床的中央,臉面向他,在安靜的夜裡嗓音顯得很軟,“你把那杯水喝了吧,應該會舒服點。”
薄錦墨一手用毛巾擦著頭髮,低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把玻璃杯端了起來,杯沿碰到嘴邊,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一杯蜂蜜水很快的見了底。
他把杯子放了回去,“你先睡,我等頭髮擦乾。”
盛綰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哦了一聲,隨即抱著被角眼巴巴的看著他,“那你早點回來,我不喜歡一個人睡。”
他又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嗯了一聲,“睡吧。”
男人關了燈,抬腳走出了臥室,走到門口時順手帶上門,將她一個人留在安靜的夜晚中。
盛綰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看著窗外零碎的星空,胡亂的走馬觀花的想起了很多事情,最終還是慢慢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他們晚上一起吃早餐。
盛綰綰咬著吐司,一邊抬眸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他很沉默,低頭安靜的吃東西,但平常一樣的話少,所以也看不大出來多麽的不一樣。
等吐司吃完,他才動作優雅的擦拭著手指,淡淡的道,“你有時間可以收拾下東西,我已經聯系好了搬家公司。”
盛綰綰啃吐司的動作微微一頓,唇角沾了些果醬,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垂頭道,“過兩天再搬吧。”
“你對那邊還有什麽不滿?”
“沒有。”
“那就搬。”
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雙眸望著他,“我對你有點不滿。”
男人也沒有意外,淡淡的看著她,“嗯?”
“你昨晚回來睡了嗎?”
“睡了。”
她睡著之前他沒回來,她醒來之前他也不再,所以睡了還是沒睡,她不知道。
姑且就當他回來睡了吧。
喝了一口牛奶,她方扯唇笑了笑,看著他的臉直接的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他不在意的回道,“有嗎?”
盛綰綰單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兀自的笑著,嗓音拉得有些長,顯得慵懶,“我感覺到了,你心情不是太好,有點抑鬱,有點煩躁,反正就是不怎麽順心。”
男人菲薄的唇上的弧度淡得幾乎沒有,似笑非笑一般,“我還不能心情不好?”
“可以啊。”
他講用過的紙巾隨手一扔,修長的身形也跟著站了起來,那點兒弧度也好似消失不見了,又恢復成他一貫的淡漠,像是不準備跟她談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待會兒叫你的保鏢送你去學校,我去上班。”
說罷,直接朝著他書房的方向走去。
盛綰綰看著他的背影,提高了嗓音出聲,在這有兩個人的公寓顯得格外的清晰,“她是不是跟別人在一起了?”
男人格外修長的身形停在了那裡,只不過沒有回頭,低涼的嗓音裡含著一層輕薄的嗤意,“綰綰,有些事情你不應該提起。”
她手指緊了緊,“做我做都做了,怕什麽提起?”她臉上綻開明晃晃的笑,像是明豔的色調要掩過黯淡,“你是不是怪我把她推到了顧南城的身邊,想發脾氣卻找不到出口,憋得很難受呢?”
薄錦墨轉過身,單手插一進西褲的口袋中,就這麽望著她。
盛綰綰撇過臉,側臉的線條要笑不笑的,“想發脾氣你就發,憋著很難受。”
他唇角挑了挑,長腿抬起直接朝她走了過來,在她椅子旁邊才停下來,附身用手臂將她圈在懷裡,極濃的男性氣息也跟著籠罩了下來。
低啞的嗓音蠱惑得不真實,“你放心,我知道我娶了你,也知道我們在一起,嗯?”
說完,他俯首將唇印在她的臉頰上。
然後起身離開,從書房裡拿了東西,就去上班了。
她一個人在餐廳的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杯子裡的牛奶已經徹底的冷卻了下去。
………………
三年後。
盛綰綰二十歲的時候,盛柏用自己的私人資金作為生日禮物給她開了一間小有規模的工作室。
專做獨家設計的私人品牌,主營珠寶首飾、腕表等。
大部分價格偏高,偶爾也會出些稍微中等價位的系列,因為材料考究設計風格又受固定受眾的喜好,所以從推出開始就一直小受歡迎。
何況這個工作室是掛在盛世名下的。
晚安已經回國實習,其實也不算是實習,她這些年原本就斷斷續續的一直泡在劇組,實際的經驗要比單單在課堂上學到的理論更有價值。
不好過一直都沒有人知道她是慕家千金,在劇組也只是個年輕漂亮野心勃勃的小助理,時不時的做點小重活兒。
結果搬攝影器材的時候一不小心砸到了腳,劃開了一道口子,也不算多嚴重的傷兒,但唐初憐香惜玉,非把她趕到醫院去。
晚安不想麻煩劇組的人,就給盛綰綰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
她自然直接開車過去了。
到了醫院,看的也是認識的醫生,簡單的包扎了下,隻說沒什麽大礙,按時擦藥就好了,開了藥離開,走到一半的時候盛綰綰突然想起來,“對了,來都來了,我去給我爸拿點藥,他那個藥好像快吃完了。”
晚安從她的手裡拿過自己的藥,“好,”然後跟著問道,“你爸的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麽大問題?”
“還好,醫生說好好注意,按時吃藥這幾年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晚安點點頭,“那就好。”
“我去拿,你腳受傷了在這兒等著我,很快回來。”
“ok。”
盛綰綰很快離開,電梯打開時便走了進去。
晚安坐在醫院走廊的長廊上,百無聊賴的等著,正準備拿手機出來看看,眼角的余光卻忽然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看著那男人,又蹙著眉頭看著他身側不知道在跟他說什麽的陌生女人。
“薄錦墨。”
她突然的出聲,前面肩並肩走著的兩人同時看了過來。
男人見到她,眼皮掀了掀。
晚安一見便笑出聲,挑起眉頭不鹹不淡的道,“你這反應,是做了什麽虧心事麽?”
好像是看到她出現在這裡,就下意識的在找綰綰是不是在這裡。
薄錦墨沒吱聲回答她,倒是他身側林璿戒備的看著她,跟著開口了,“這位小姐,你是哪位?”
女人對女人,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