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3米:我指不定要為陸小姐讓位 那拚木已經被完成得差不多了,放在她的書桌上,看完成的程度成品應該是一座房子,還差最後的小部分沒完成。
晚安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轉身回臥室,還是走進去。
驀然,專心致志的男人忽然抬頭看了過來,見她站在門口眸底微詫,但也不過一閃而過,很快低低的開口,“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猶豫了幾秒鍾,晚安還是抬腳走了過去,她巡視了眼書房裡被拆了的禮物,又看了一眼書桌上擺放著的做工精致的工藝品,唇動了動,問道,“你一晚上沒睡覺嗎?”
顧南城拉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點力將她帶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替她整理著頭髮,低聲笑了笑,“我不在,是不是沒睡好?”
距離更近了,晚安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裡的血絲和眼下的疲倦,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有些心疼,小聲的道,“你為什麽不睡覺?”
如果不想回臥室跟她一起睡,趴在桌上休息也好點啊。
男人將臉湊過來,蹭了蹭她的,低聲淡淡道,“讓人查了點事情,需要時間所以過來看看有些什麽玩意兒,試了下這個拚木,想拚完。”
他的氣息落在她的脖子裡,她忍不住道,“你可以白天再弄啊。”
顧南城低眸瞧著她的臉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很親昵,“不小心天亮了,乖,現在還早,再回去睡會兒,嗯?”
她蹙眉看著他,“你別弄了,去睡覺吧。”
男人的下巴在她的臉上頓了幾秒,低低道,“好,我回去陪你睡。”
說完便直接橫抱起她,長腿邁著大步朝臥室走去,晚安圈著男人的脖子,看著他愈發深邃的眸,軟聲問道,“你在查什麽?”
顧南城低頭看著懷裡極小的臉蛋,半響才淡淡的道,“在想盛綰綰的智商是幾。”
晚安瞳眸微微睜大,她抿唇,“你別這麽說她。”
“我很認真,”男人抬腳,動作不重的踢開了臥室的門,然後反腳勾上,英俊的臉上清貴逼人,又隱著濃稠的笑意,他語氣很淡的笑著,“不是盛綰綰智商不足,就是盛西爵腦子不清醒,你比我了解他們,你覺得是哪種?”
說完這句話,晚安已經被他放在床上了,抬手很自然的替她脫去厚厚的外衣,然後掀開被子。
晚安看著脫衣服準備睡覺的男人,想了一會兒才道,“我不明白。”
男人動作不急不緩的換了件舒服的睡衣,從另一頭尚了床,然後很自然的摟著她躺下,嗓音有些疲倦的沙啞,“錦墨用盛西爵威脅你,那就代表他落在了錦墨的手裡,這樣的事情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會發生?”
晚安怔了怔,“綰綰在薄錦墨的手裡的話,他想控制西爵不是很容易嗎?”
顧南城把燈關了,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他埋首在她的肩膀處,屬於女人的發香撲面而來,“不是,”
一躺下他就立即顯得特別的困了,閉上眼睛,“盛西爵不會因為他妹妹在錦墨的手裡就沒辦法,除非是他親妹妹騙了他。”
“什……什麽?”晚安呆滯了將近一分鍾才消化來男人的話,正想再問,可是偏過頭卻看見男人已經閉眼睡著的臉。
累了一天,又一晚上沒睡覺,應該是很累的。
晚安看著他離她很近的男人的臉,溢出極淺的歎息。
她閉上眼睛,慢慢的又睡著,兩個小時後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亮了。
看著身側仍然睡得很沉的男人,又躺在床上想了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五分鍾後才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服,洗漱,離開的臥室的時候把窗簾也拉上了。
草草的吃了點東西,晚安就回到書房收拾東西。
主桌上的拚木房子她沒有動,擔心一個沒有碰好就散了,雖然只是拚木,但是晚安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東西極其的複雜,讓她來拚一個月都沒辦法完成。
晚安正準備蹲下身桌面就傳來震動聲。
她這才發現男人的手機放在桌上沒有帶回臥室。
是有電話打進來了,她走過去撿起手機,蹙眉,想了想還是接了下來,那邊的聲音急急地傳來,“顧總。”
是席秘書。
“他還在睡覺,有什麽事的話晚點再打過來吧。”
“哦……是夫人,”席秘書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好的夫人,那我晚點再過來,不打擾了。”
晚安垂眸,忽然問道,“他是不是讓你調查昨晚的事情?能不能告訴我,他讓你查的是什麽?”
席秘書顯得很為難,他吞吞吐吐的道,“這個……夫人,”斟酌了一番,他在那端小心翼翼的道,“不是不能告訴您,只是我們這種身為手下的也不知道哪些事情能說哪些事情不能說,您想知道的話等顧總醒來親自問顧總,他一定會告訴您的。”
晚安沒多為難他,“那好,我會告訴他這個電話的。”
掛了電話,晚安將手機重新放回桌面,她坐到椅子上,有些怔怔出神。
她想不明白。
席秘書一大早打電話過來,也沒有否認她的話,那就代表他是來稟告昨晚顧南城交代他調查的事情。
調查什麽呢。
薄錦墨是不是同時踩著兩個女人?是不是背叛了陸笙兒。
似乎只有陸笙兒值得他這麽迫不及待,大費周章。
可她又覺得,沒有她以為的這麽簡單。
【盛西爵不會因為他妹妹在錦墨的手裡就沒辦法,除非他親妹妹騙了他。】
八點左右,米悅的電話來了。
她的聲音還帶著點剛醒來的慵懶,“你老公昨晚給我打了電話,你今天早上給我打了電話,你們找我什麽事?”
“西爵在家嗎?”
米悅在那端沉默了會,然後不高興的道,“我又不跟他一起睡。”
那就意味著昨晚婚禮結束後西爵跟著她一起回去了,晚上才出去的,晚安想了想,繼續道,“西爵好像出事了,米悅,你知道什麽嗎?”
“他出什麽事了?!”米悅擰著眉,愕然的問道,“他昨晚還跟我一起回來的。”
“你知道他身邊有什麽貼身的手下嗎?我想問問,”
米悅十秒鍾沒說話,也沒多問,“我知道了,晚點給你電話。”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有點火大的下床,合作夥伴合作夥伴,那男人什麽屁事都不會告訴她,她知道個毛,出事了才找她有什麽用!
晚安盯著自己的手機,一遍一遍的思考昨晚發生的事情。
偶爾,她看著無名指上鑲嵌著珍珠的戒指,閉了閉眸。
坐了不知道多久,顧南城的手機再次響了,晚安聽到動靜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上顯示著薄錦墨,她看到這個名字神經就好像被割了一下。
想也不想的拿過來接起來。
手機那端男人的嗓音顯得比顧南城都要疲倦,他低低啞啞的道,“南城。”
她蹙起眉,淡淡涼涼的嘲笑,“我以為你們兩個為了女人要鬧翻了。”
聽到她的聲音,薄錦墨也沒顯得多意外,只是語氣冷淡了幾分,“晚安,”
“他還在睡。”
“這樣。”
“薄錦墨,”晚安蜷縮在大大的椅子裡,手握成拳落在自己的膝蓋上,面無表情的道,“這裡沒有其他的人,陸笙兒不在,顧南城也不在,你沒必要在我面前兜兜轉轉的,西爵我就先不說了,你抓著綰綰想幹什麽?是想用她牽製她哥哥,還是喜歡她想佔有她?”
電話線裡有漫長的十五秒的沉默。
薄錦墨淡淡的回她,“你知道我想怎麽樣了,能改變什麽嗎?”
“我知道了才好做個心理準備。”晚安抬眸看著窗外,語氣比他還淡,“要是想佔著綰綰的話,我指不定給為陸小姐讓位。”
“他不會為了笙兒跟你離婚的,”男人波瀾不驚的陳述,“他娶了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晚安勾了勾唇,“你似乎很了解他。”
“這個很意外麽?”
“那你知道他在調查你嗎?”晚安眯起眼睛,笑著,“據說你們是十幾年的交情,應該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彼此了解的話應該無需動用手下來調查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