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銀兩可不是小數目,足夠他們就這樣維持個三年五載的了。宋寧氣的渾身發抖,想著,這院門一直是關著的,斷然不會是遭了賊。若說是有賊,那也定然是西廂房的那兩個,雖然上午九夫人沒有出來,但一直在院子裡的是那胡三,一定是他趁著自己去照顧宋老爺的時候,將自己的銀子拿走了。
可惡!竟然都不說一聲就拿走銀子,宋寧氣急敗壞的衝到西廂房。那兩人正在飯桌上喝酒喝的正高興,見著宋寧來了,九夫人醉眼迷離的招呼道:“來來來,宋寧,來和我喝一杯。”
宋寧厲聲責問她道:“如今家中遭了賊,九夫人還有閑心喝酒嗎?!”
“遭了賊?”九夫人有些愣。
宋寧冰冷的語氣說道:“是啊!方才,我的房間被人翻得一團亂,家中所有的銀兩不翼而飛,可不是遭了賊嗎?”
一旁的胡三,聞言,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宋寧冷冷一笑,繼續道:“九夫人且看看,你屋中有沒有丟失什麽貴重物品,我好一並去報告給官府。”
九夫人立即明白是什麽事,一聽她要去報告官府,酒立即醒了一大半。
“你不必去了,你屋中的銀兩是我叫胡三拿來的。沒有及時通過你,真是不好意思。”
宋寧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九夫人笑了笑,又道:“老爺現如今病著,這個家自然是我當,你才十七歲,小小年紀,那麽多銀子放在身邊不安全。”
聽她這麽說,宋寧從齒縫擠出幾個字來“那既然如此,日後就勞煩九夫人了。”
九夫人笑笑,說道“這是自然,雖然,你從未把我當作娘,可我還是把你當作我自己的孩子的。”
話說的這麽假,宋寧險險的要將隔夜飯都給吐出來。這時,阿芙端了鍋熱氣騰騰的湯進來。
“夫人,醒酒湯好了。”
聞言,九夫人扶了扶額頭,同那胡三道:“表哥,今日這酒後勁大,快喝點醒酒湯,不然一會兒該頭疼。”
阿芙同宋寧使了個眼色,然後不動聲色的將那加了料的醒酒湯分發給了九夫人與那胡三。
看著九夫人同那胡三喝下了醒酒湯,宋寧與阿芙一起退了出去。
出了房門,宋寧就問阿芙“藥放了嗎?”
阿芙狡黠的一笑,道“放了,我買的是藥店裡藥力最猛的蒙汗藥了,掌櫃的說了,這藥入水即溶,喝下去,每個三五個時辰絕對醒不了。”
“那就好。”
跟這樣的兩個居心叵測的人沒有辦法在住下去,於是,她與阿芙商議好,藥倒他們,然後她倆人就帶著宋老爺偷偷離開這裡。
收拾好行李,去到西廂房一看,果然,那兩人趴在桌子上,已經沒有了意識。宋寧與阿芙在屋子找到了先前被胡三拿走的銀子,順帶著,還摸走他懷中的幾十兩銀票。這才帶著宋老爺離開了這個宅子。
怕九夫人與那胡三糾纏,這嶽城也是留不得了,馬車一早就吩咐阿芙備好了。一路出了城,阿芙問,去哪?宋寧毫不遲疑的回答說:“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