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小男人】第006章:潰爛的傷口8000 黑暗狹小的房間內,那張只夠一個人睡的小床.上,兩人已經糾纏很久了。外面,蟲鳴蛙叫聲不斷,房間裡,兩人陷入了膠著僵持的境地。
江俊喆松開了她的皮肉,剛剛是真發狠咬的。
聽她說要離婚,他心裡非常不痛快,所以就發瘋了似地咬她!
“疼啊?疼死你才活該!蔣楠我告訴你,想跟我離婚,沒門!我不會讓我閨女的媽丟下她,跟別的野男人跑了的!”這當然不是最根本的理由,不是怕女兒沒媽媽,是不想放她走!
當然,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也是特別重要的。
他怨那些不負責任的媽。
蔣楠還以為他是在乎她呢,不過是為了女兒。
那疼意,已經讓她夠清醒了。
“江俊喆,我不想跟你吵,你不說離婚,我根本想不到跟你離婚!”她推著他的胸口,咬著牙道,江俊喆翻了個身,勉強不掉下去,蔣楠側過身,面朝著牆壁。
她這話,猶如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那你還和那個野男人勾搭?!”他恨得咬牙道。
蔣楠冷哼,拉了毛毯,把自己包住,“我跟他勾搭……你看到我們上.床了嗎?實話告訴你吧,我接近他,是想報復他!”
她斬釘截鐵道,仍然沒打消那個念頭。
她見不得瞿棟跟別的女人結婚,過得幸福!
憑什麽?!
不僅如此,她還不會讓瞿家的公司成功上市,不想那個男人在事業上,甩開她十萬八千裡。
江俊喆難以置信。
但,蔣楠的態度,那樣堅決。
“你要報復他?”
“是!”蔣楠再次斬釘截鐵,心口憋著一股怨氣。
“你要報復他,說明,你心裡還有他!”江俊喆不滿,咬著牙抗議,心裡十分不痛快。
蔣楠微愣,雙眉緊蹙,拳頭緊緊攥著,鼻頭髮酸。
“十幾年……”她輕喃,“我跟他好過十幾年,你說,說忘就忘的?更何況,他利用過我!我不甘心!”蔣楠說著說著,又緊.咬著牙,抑製那顫抖。
十幾年……
江俊喆想象著她和那個瞿棟的過去,一股酸意又席卷而來……
那這三年,跟他在一起糾纏的時候,她仍想著那人渣?把他這個老公當什麽了?!
“阿喆,我可以不跟你說這些的,婚前都說好了各過各的,既然你誤會了,我就跟你說清楚。我現在對瞿棟,只有恨和不甘,沒愛意可言,甚至覺得他很無恥。喃喃大了,越來越懂事,如果你真為孩子著想,就該進城裡……你可以不工作,隨便做什麽,我們不缺錢。”
蔣楠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跟他說這些,希望他們能保持原狀。
她沒力氣跟江俊喆吵,也沒精力經營婚姻,更不想再動感情,她也沒感情。
所有的感情,在逝去的那場戀愛裡,全都用光了,毫無保留,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了。
江俊喆覺得很可笑,她還不知道,他有酒莊的事吧。
他沒吱聲,蔣楠以為他不肯聽,接著又勸,“你也不小了,該找點正事做了。”
她是女強人,當然看不慣江俊喆這種男人。
江俊喆知道,她瞧不上他。
可他,居然對她有了感覺,沒說出來,也不會說出口,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後半夜,誰也沒說話,在這狹小的床.上,抱著睡了一覺。
第二天,江俊喆隨著蔣楠回城了,蔣楠發現,他比之前溫和多了。
也不出門,她上班後,他就在家陪喃喃。
恰逢蔣父生日,蔣楠準備了禮物,帶著江俊喆和女兒回了娘家。
“爸,這是阿喆送你的禮物!”蔣楠將一隻禮盒送給蔣父,笑著道。
蔣柏山看向江俊喆,打開,裡頭是一隻造型別致的煙鬥,“阿喆能送我這麽貴的煙鬥?楠楠,你別幫他說好聽話了,你爸不是糊塗人。”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仿佛故意說給外面的江俊喆聽的。
“爸,我的,就是阿喆的,您講究這麽多幹什麽!”蔣楠知道,家裡人都瞧不上江俊喆這個女婿,他們覺得,江俊喆就是個吃軟飯的,一事無成,遊手好閑的人。
“楠楠啊,爸爸我這輩子沒做過幾件讓自己覺得後悔的事!現在想想,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攔著你,要是當初攔著你別嫁給他,像你這麽優秀的,就是閉著眼挑,也比江俊喆這小子強百倍啊!”
江俊喆站在院子裡,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嶽父的話,他冷嗤。
很期待,在他們知道他的酒莊比他們家的公司強百倍後的表情!
沒聽見蔣楠在說什麽,不聽也知道,他在她心裡,也是那樣。
回到公寓,江俊喆一直在陪孩子,直到喃喃睡下,他才出來,剛好看到蔣楠在吃藥,而且是避.孕藥。
“你吃那藥,不怕變得更老!我聽說,那都是激素。”她其實一點不老,只是成熟。他喜歡這麽故意刺激她。
“年齡擺在那了,無所謂,再怎麽保養都比不上外面的那些小丫頭不是?”蔣楠幽幽反駁,可不能讓江俊喆的言論影響了她的情緒。
江俊喆沒唇槍舌戰地回擊,去了主臥,蔣楠立即回去,他去洗澡了,她坐在梳妝台前,仔細照鏡子。
她老麽?
她怎麽不覺得!
還是不放心地又擦了一遍保養品,抽空也該去美容院做保養了。
江俊喆這幾晚很老實,從不碰她,倒是蔣楠,覺得有點百無聊賴。
那江俊喆之於她,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她是三十如狼的年紀……
手,不禁主動撫上了他的胸口。
“別碰我。”江俊喆冷淡道,蔣楠如被當頭一棒,但是,她不是那種懦弱矜持的女人,“怎麽,平時你說要就要,我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不都是無效的麽?我也不讓你的話有效!”
她跟他卯上了,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
江俊喆哪裡受得了她這樣,他屬於那種一點就著的男人!
這幾天別扭地不碰她,就是不想讓自己成了她泄.欲的工具……
他很快破了功,結果,倒霉的還是蔣楠。
“求你……!”她心不甘情不願但不得不向他低頭,求他放過她,不能再繼續了,不然她明天別指望去公司了。
江俊喆笑了,“叫我聲老公,我就饒了你!”
他撫著她的臉頰,黑眸裡盡是期待。
“江俊喆,你,真幼稚!”
“那就繼續咯!”江俊喆幽幽說完,繼續使壞。
無論他怎麽折磨她,蔣楠都沒喊出口,不自然,更深層的原因是……
她腦子裡閃過和瞿棟租房時的那段畫面。
什麽“我愛你”“老公”之類的話,早就對那個男人說過了,她如何再對江俊喆說?叫不出來。
見她不專心,江俊喆更狠了。
蔣楠第二天都沒去上班,太累了。
瞿棟打電話來,被眼疾手快的江俊喆搶先,霸道地拿了蔣楠的電話。
“我老婆在睡覺,幹嘛?”他不客氣地開腔,蔣楠心裡氣死,怕江俊喆壞了她的計劃。
“她答應我今晚跟我去看演唱會的……”瞿棟笑著回答,故意告訴江俊喆的。
演唱會……
江俊喆在心裡冷哼,“那她恐怕去不了了,累得下不來床了都,拜拜——”他邪裡邪氣地說完,掛了。
蔣楠坐在床.上,恨恨地瞪著他。
“喲,打攪你跟你前任的幽會了……”江俊喆笑米米道,心裡酸得不行,“誰的演唱會啊……我怎麽沒聽說啊……”
說著,拿著手機查了下。
“奶茶……”他嗤笑,朝蔣楠走近。
“看不出來啊,我這女強人老婆,也有小女孩的一面啊,居然還追星!”他在床沿坐下,幽幽地問。
外面在下著雨,蔣楠有點不想理他。
“你說話啊!別tm跟我以報復他為借口,實際上乾著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江俊喆慍怒地吼。
蔣楠沒因為江俊喆的發火而生氣,“你想多了。”
“你別把我當傻.子!”
“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還tm廢話什麽?!”她也火了,氣憤地瞪著他,隨即從旁邊的床頭櫃抽屜裡摸出兩張票,甩在他臉上,“你撕了吧!”
江俊喆伸手一抓,一張演唱會門票被他捉住。
那是一張套票。
主題為:後來
“瞿棟知道我以前喜歡奶茶,其實已經是初中時候的事了,喜歡幾首歌而已。我知道,他想勾引我,人都是賤骨頭,得不到的,失去的,總不甘心。瞿棟也不甘心,他見不得我好。”
蔣楠十分冷靜理智地說道,面無表情,雙眼看著某個定點。
江俊喆的心隱隱地在悸動,他看著坐在那,一動不動的蔣楠,這個女人,像座深沉的山,外表平靜,內心裡,也有她的心事重重。
他什麽也沒說,撿起另一張票,出去了。
蔣楠到了晚飯飯點才下床,江俊喆進來,從櫃子裡幫她找衣服。
“我不要穿這些,居家服就行了。”
“我說穿這些,你就給我穿!”江俊喆霸氣道。
蔣楠沒力氣跟他爭吵,隻好穿上,牛仔褲、白襯衫。
剛出了主臥,江俊喆拉她要出門,“喃喃,跟徐奶奶一起吃飯,爸爸帶媽媽給你生小地弟去!”
江俊喆對女兒笑著道。
“你要帶我去哪?!”蔣楠好奇,被他拉到了玄關口。
他叫她換鞋,她不換,他蹲下就幫她穿白色的平底小皮鞋。
怕在家吵架影響到女兒,蔣楠沒跟他爭,穿好鞋就被他拉了出去。
“江俊喆,你到底要幹嘛?!”
“你不是想報復那個爆胎麽?跟我去看演唱會啊,秀恩愛,氣死他。”江俊喆說著,將那兩張演唱會門票甩在她的面前。
她沒聽錯吧?
蔣楠詫異。
“那混蛋肯定加你微信了吧?回頭你就在朋友圈曬,氣死他!”江俊喆笑著道,蔣楠白眼他,“幼稚!”
剛到一樓,她不肯出電梯,又按了家裡的樓層號碼。
江俊喆壓根不給她再上去的機會,抱著她出了電梯,他的機車就在樓下。
他從機車後箱裡拿出兩隻頭盔,將紅色的套在她頭上,自己也戴上,蔣楠沒反抗,像個機器人,被他擺.弄。
這次,她是跨.坐在車上的,起初不肯抱他,江俊喆加速,她就嚇得緊圈著他的腰了。
“坐好了!我得加速了,咱們還沒吃飯呢!不知趕不趕得上!”
蔣楠仍覺得他幼稚,不說話。
兩人在體育館的kfc隨便吃了點,晚上七點開始檢票。
很多的人,年輕的,中年的,上了歲數的,都有,很熱鬧,很多賣熒光棒和t恤的小商販,江俊喆要了一隻魔女發箍,像兩隻牛角,戴在頭上,一直亮著。
“我才不戴!又不是三歲小孩!你討厭!”蔣楠哪允許自己戴這種幼稚的東西,嫌棄道。
江俊喆執意給她戴上,還要了幾根熒光棒。
手被他扣住,她看著十指緊扣的雙手發呆,江俊喆的手指很長也很白,溫度宜人。
“跟緊我,這麽多人,走散了怎辦。”他為這十指緊扣找了個很爛的借口,拉著她上台階。
蔣楠看著在前頭帶路的他,又看看穿著打扮很乾淨,像個中學生的自己,感覺很微妙。
體育館很大,座無虛席,他們走了很久,才到自己的位置。
這也是江俊喆第一次來看演唱會,他其實很熱愛音樂,當年在京城,幾乎每到周末都有演唱會,但他沒看過一場。
票價太貴。
八點,準時開場。
對於江俊喆來說,這些歌不是他那個時代的,三年一代溝,他和蔣楠是有代溝的。
他喜歡的是民謠和搖滾,不喜歡這些酸溜溜的流行歌曲。
蔣楠喜歡的,顯然是感性的抒情歌。
全場也都在合唱。
因為這些歌,現在仍流行。
不經意回頭,身旁,綁著黑發,穿著白襯衫,淺藍色牛仔褲,白色平底鞋的女人,這個平素看似強勢的女人,現在……
雙眼裡泛著淚光,雙.唇在動,跟著哼唱。
蔣楠察覺到江俊喆的目光,瞬間,無處遁形,還是白了他一眼,她想走,但是,周圍都坐著人,她不好意思站起,因為他們很投入。
江俊喆湊近她的耳邊,“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哭!”
蔣楠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背。
江俊喆沒好再打擾她,幾乎每一首經典的歌都是一個小高.潮,當那首壓軸的《後來》到來,全場都在合唱,蔣楠已經泣不成聲。
觸景傷情,那些抓心撓肺的歌詞,教她想起了過去,想到了現在,想到了該死的瞿棟!
聽到身側的哭聲,江俊喆愣了,蔣楠根本就是滿臉淚水,不似剛剛的淚光閃爍,她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裡,忘乎所以,就連江俊喆看著她,她都沒察覺,給她紙,她伸手就接過,繼續痛哭。
歌詞裡說: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江俊喆很想對蔣楠說,你看,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你哭什麽哭,還留戀什麽?!
他嫉妒,卻又心疼這個有過去的女人!
真希望她這麽痛哭一場,就能把瞿棟徹底忘記,然後,看到他這個老公的好!
可他有什麽好的呢?除了有點臭錢外……
江俊喆特別沮喪。
蔣楠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伸出手臂,輕輕地圈著她的肩膀,不忍推開她。
演唱會結束,蔣楠似乎還沉浸在那悲傷裡,不說話,垂著頭,被他牽著往外面走。
像個失魂落魄、失戀的小女孩。
“冷吧,把外套穿上!”江俊喆拿出後備箱裡的機車服,幫她穿上。
“謝謝。”蔣楠回神,淡淡道,江俊喆俯首在她跟前,正幫她拉拉鏈。
剛剛還覺得很冷的,這會兒,穿著他的機車服,很暖和,還有股煙味。
江俊喆沒打破這難得的和諧,他幫她戴上頭盔,自己先跨了上去,蔣楠有點吃力地爬上去,抱住了他。
“回家吧?”江俊喆揚聲問。
“不想回去……隨便轉轉吧……”她難得地,任性道。
江俊喆莞爾,他最愛騎機車到處兜風了!
“抱緊了!”說著,揚長而去。
每個中小城市的體育館都設在偏僻人少的郊區,很多道路都是新修建的,江俊喆騎著機車如魚得水,恣意馳騁。
不遠處,跨湖大橋,猶如一條璀璨的緞帶,流光溢彩,他朝著大橋的方向駛去。
蔣楠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緊緊抱著他的腰,安心地閉著雙眼,心情還沉在演唱會的傷感裡。
或者說是,沉浸在過去的那些回憶裡。
到了橋上,江俊喆把車直接停在了路牙上,這樣不影響交通,蔣楠下了車就走到了欄杆旁,趴在欄杆上,看著與這座橋平行的另一座橋。
吹著風。
江俊喆點了根煙,在她身側站定,“給我一根。”她淡淡地開口。
“你不能抽。不給。”他強勢道。
蔣楠不再堅持,雙臂環胸。
“還在想那爆胎?值得麽?”
“什麽爆胎爆胎的!是不值得,所以才不甘心。”蔣楠冷淡道,情緒已經冷靜多了。
“我跟他,打小認識,以前我們兩家還不是敵人,算有交情的。商業競爭是殘酷的,翻臉不認人的,一次搶生意,兩家搶出了矛盾,成了敵對。那時我和瞿棟可不管這些,依舊談我們的戀愛,大學念同一所,研究生也一個專業……”蔣楠輕描淡寫地講著,不管江俊喆愛不愛聽,她就是想說出來。
潰爛的傷口,要是不把那些腐肉和膿液清除掉,是好不了的。
“是相愛過,彼此都付出過。我現在認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純粹的兩個人,不能參雜任何其他的人和事。我和瞿棟開始管理各家的公司後,就開始變了。我們不能再任性,開始在自家公司的利益和彼此之間,做出權衡,最後,需要做出抉擇……”她像是在自言自語,江俊喆明白她的意思。
也知道,這個女人,曾經深深地愛過那個男人。
他吃味,但,忍著了。
“我做抉擇時,放棄過家裡,選過他,結果,他選了家裡,放棄了我……”蔣楠的聲音透著感性的沙啞,轉瞬又笑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不甘了吧?”她又笑著道,“說這麽多,讓你見笑了,以後我不會再提這些了。我能報復到他就報復,不能就算吧。”
江俊喆揚唇,瞪了她一眼。
“說說你吧!你和虞希……”她笑著問,雖然心裡有那麽一點點膈應,又挺平衡的。
她有她的過去,江俊喆也有他的過去,扯平了,不是。
“我跟她,純著呢,她從來沒把我當情人,比兄妹,少了血緣,比朋友,多了點親情!”
“所以,你一直在單相思?”蔣楠取笑他。
江俊喆很想說,他對虞希,佔有欲,多於愛情,或者,根本算不上是愛,只是一份安全感。
但是,他故意不說清楚,為了心理上的那點平衡。
憑什麽,她有著轟轟烈烈的過去?!
“肯定是你不求上進,虞希才沒要你!”她接著打趣。
“你懂什麽!”江俊喆反駁,“不早了,回去!”
“我不懂,你以為我想懂,才不想知道你那點破事!”她嗔怒道,走了過去。
回去的路上,蔣楠感覺自己心情特別的舒暢,不禁抱緊了江俊喆,他不說話的時候,其實挺好的,像個大暖男。
第一次,和江俊喆心平氣和地像朋友一樣,度過了一個美好難忘的夜晚。
——
秦南潯要結婚了,江俊喆要帶她們母女去參加他的婚禮。
蔣楠是很識大體的女人,秦南潯算江俊喆為數不多的朋友,也是表親了,她當然得去,又是過年。
給江俊喆買了身西服和皮鞋,誰知,江俊喆竟穿著一身手工定製西服從更衣間出來。
“你什麽時候帶的?哪租來的?”蔣楠幫他整理了下領結,好奇地問,江俊喆揚唇。
“你還真以為我是……”說著,小喃喃跑進來了,小寶貝穿著一身白色的公主裙,頭上戴著花環,特別地美。
婚禮現場也布置得大氣不乏浪漫。
“這酒不錯吧?”
“非常好!阿喆哥,我跟我姐打過招呼了,以後我喝酒,就從你們這拿了,白拿哦!”虞菁過來,大聲笑著道。
一旁的蔣楠聽著有點疑惑。
“表嫂,任你喝,一年你能喝一頓?隨便喝!我這小表叔請得起!”江俊喆豪爽道。
“你答應,嫂子還不一定答應呢!”虞菁走到蔣楠身邊,玩笑道。
蔣楠連忙說答應。
“這酒,跟你有什麽關系?”蔣楠拿著紅酒瓶,看著背面的產地,法國波爾多地區。
“我的啊,讚助今天的婚禮的,怎麽了?對了,好像忘了跟你說了,我媽死的時候,給我留了一棟酒莊,我沒管理經驗,讓希希幫我打理了。”
江俊喆輕描淡寫道,試探性地看著蔣楠的反應。
蔣楠的心只是莫名地抽了下,她是他老婆,他媽什麽時候死的,她都不知道,當然,這遺產也更不知道了。
“這樣啊,挺好,酒也不錯。”她笑著答,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江俊喆以為,她會吃醋的,沒有。
當江俊喆對她坦白酒莊的規模後,她才知道,他是個隱形富豪,蔣家的那點小公司在他面前,真的如螻蟻。
江俊喆說,幫她對付瞿棟,蔣楠沒答應,也沒拒絕。
在海島玩了幾天,他們才回國,在機場,剛好遇到瞿棟和他的未婚妻,戴著墨鏡的蔣楠清楚地看到那女人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她下意識地,圈住了江俊喆的手臂,江俊喆也看到了,眾目睽睽下,他在蔣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坐在行李車上的小喃喃,捂著雙眼,很害羞的樣兒。
一家三口,狀似幸福地出了機場。
“瞿棟!你在看什麽?!”女人氣呼呼地問,手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
瞿棟回神,“我這看航班信息呢。”
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回到湖城的第一件事,江俊喆要搬家,蔣楠不知他什麽時候在湖城買了房子的,而且早就裝修好了。環境、保全措施一流的別墅群。
看著穿著黑色長風衣,比以前更囂張了的江俊喆,她開口:“為什麽要搬家?”
“這是你的房子,免得讓你覺得我是個吃軟飯的。”
蔣楠冷哼,“這些錢都不是你掙的,你拽什麽?揮霍什麽?!”
她還是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兒,江俊喆窩火。
“我說搬就搬!你不走,我帶著喃喃走!你不想做女主人,多得是女人排隊想做!”他發火,就覺得自己在蔣楠眼裡,無論有錢沒錢,都是一文不值的。
“江俊喆!你……!好,我搬!懶得跟你吵!”她咬牙。
江俊喆心裡還是不舒坦。
一家人以及徐阿姨都在別墅安頓下了,環境好,上班也方便,別墅小區內就有幼兒園。
“我要去京城兩個月,這張支票你拿著,說幫你對付瞿棟,我沒忘。”江俊喆從她懷裡抽身,將一張巨額支票遞給她,沉聲道。
蔣楠沒什麽反應,“你去京城做什麽?”
“玩啊,吃喝玩樂去。”江俊喆不正經道,舔掉她臉頰上的汗珠。
蔣楠轉身,背對著他,“在外面亂搞,記得找乾淨的,把病染給我了,跟你沒完!”
說話間,她緊握著拳頭,忍著揍人的衝動。
“我怎麽覺得,你這麽說,像是在吃醋呢?”江俊喆翻身,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盯著她問,這只是試探。秦南潯對他說過,日久生情,都三年夫妻了,怎麽可能沒感情,興許蔣楠早就在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