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藍曦怎麽了?”站在門口,藍楚一雙惡意的眼睛死死地盯在花傾落身上,帶著一股凌然的殺氣,不管他再怎麽討厭藍曦,可是,她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
聞言,花傾落眼裡閃過一抹意外,倒是一個很敏銳的人,只是,自己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我沒怎麽啊,我這不是好好的麽?你夢遊了麽?”
“你不是藍曦!”一句果決乾脆的話落下,藍楚猛地抽出腰間的軟劍迎了上來,招招致命。
花傾落嘴角微微一挑,不是藍曦又怎麽樣,以為她喜歡做別人麽?她只不過是在完成任務而已,為什麽,一個納蘭傾墨不夠,一個南孤無夜不夠,現在,就連什麽勞什子皇子也湊上來找她麻煩。
花傾落不躲不避,在男人過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的伸出兩指,將他的劍夾在指縫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沒人告訴過你要分長幼的麽?”說著,指尖微微一挑,藍楚手中的軟劍應聲而斷。
瞳孔微微一縮,眼裡明顯閃過一抹明顯的震驚,“你……你找死!”
丟下手中斷裂劍,藍楚徒手擊了過來,卻被花傾落反手握住,“你不是我的對手,確定要繼續?”
“放手!”藍楚甩了甩被握住的手,卻沒有掙脫開來,隻得作罷。
“你把藍曦怎麽了?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人,永遠……唔!”
花傾落手微微一彎,哢擦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便了過來,之後,花傾落一愣,藍楚一張臉則漲的通紅,臉上還泛起陣陣薄汗,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花傾落,裡面,是隱忍的淚水。
“……咳!”花傾落乾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放開藍楚的手,其實,她沒有想過讓他受傷,只是,捏著他柔軟的手,就……忍不住的說想輕薄一下,也不知道是男人的手太過於柔軟還是自己剛剛恢復了點法術,力道沒有掌握好,就造成了此時尷尬的狀況。
瞥了一眼立在一側始終凶神惡煞盯著自己的男人,花傾落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沒事吧?”
“哼!狗拿耗子!”
藍楚忿忿的哼了一聲,轉而,又好像想起了正事,“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保證藍曦平安無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花傾落挑眉,“你喜歡她?”
“你無恥!”
男人一怒,也不顧自己被折斷的手臂,揮著拳頭便朝著花傾落攻擊了過來,這樣的力道,還沒有觸碰到花傾落,自己反而疼的不能自己起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花傾落走了過去,不顧男人的掙扎和那惡意的眼神,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沒有用一般人接斷肢時殘忍的手法,只是延綿不斷的輸入著仙氣。
藍楚感覺到自己身子逐漸的回暖,逐漸變得輕盈,而手腕,忽然不痛了,反而充滿了力道。眼睛,漸漸地停留在花傾落的臉上,這個人,冒充藍曦或許是有什麽苦衷,只希望,她能不要傷害她。
“哼!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哼了一聲,藍楚粗暴的拉開門,才大步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花傾落伸手揉了揉眉心,這個時空的男人都是這麽暴力的麽?真是醉了!
“唉……”歎息一聲,花傾落微微扭頭,當看到一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坐起來的某人時,狠狠的嚇了一跳。
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口,花傾落無奈道:“納蘭傾墨,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麽?”
純淨無辜的眸子看了花傾落好一會,忽然抖出一句,“我想喝酒!”
“睡覺。”花傾落無語的看著納蘭傾墨,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最近這個男人好像格外的作啊。
“藍曦,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納蘭傾墨輕輕的皺起眉頭,那雙眼睛裡,含著一股天真如孩童般可愛的無辜,看著花傾落一陣激動。
“不會,哪裡有討厭?”強迫自己把眼睛從男人身上移開,花傾落有些心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看著這個死男人,竟然,好衝動!這可不妙。
“你就是討厭本公子,你這個騙子,別以為本公子不知道,你這個……”
感受到唇上傳來的溫度,納蘭傾墨愣住了,一雙眼睛呆愣的睜著,偶爾眨一下,卻沒有一點的偏移,緊緊地留在花傾落的臉上。
發覺自己又衝動了,花傾落仿佛受了驚嚇一般的離開,不顧男人那一副呆萌的樣子,拚了命的往外面跑去。
不行不行,她得去找鳳璽壓壓驚,竟然對著一個凡人,而且還是小自己不知道多少倍的凡人衝動,這堆她而言,絕對是最致命的打擊。
夜色下,男人白衣輕揚,揮灑著濃濃的謫仙氣,長身玉立,似竹般秀雅挺拔,還有周身那若有似無的如蘭般的清香,讓人深深的為之陶醉。
他依舊如往常一般看著別處,甩給身邊的人一個孤傲的側臉,薄唇冷若冰霜的吐出一句:“何事?”
花傾落完全沒有將風璽的問話聽進去,整個人則一副大石落地的樣子,拍了拍胸口,艾瑪,嚇屎了,果然還是這樣才正常。
眼前的男人,似是一副水墨畫,帶著雅致絕俗的韻味,帶著筆墨難以描述的精致,帶著讓人越來越屏息的震撼驚豔,如在畫裡,如在夢中,只是不在人間!花傾落相信,只有見過風璽的人,才能深刻的體會到人間絕色是為何物!眉目如畫,精致的找不到一點瑕疵。
半天沒有聽到回答,鳳璽眉頭不悅的輕皺了一下,扭過頭,入目,便是花傾落一臉花癡盯著自己的樣子。
看著花傾落此時的樣子,不知道為何,鳳璽腦海中第一迸出的想法,便是之前一時衝動對花傾落做出的承諾,“若是想要了,可以來找本尊。”
“有事?”想到花傾落之前那猥瑣的樣子,鳳璽一張臉越發的冰冷,其實,他不過是希望如此,能讓眼前這個色膽包天的女人打消那種念頭。
看著鳳璽這種明顯不待見的樣子,花傾落一張臉立即沉了下去,這個死男人,跩什麽跩,有什麽好嘚瑟的都不知道。
“沒事。”語氣不善的吼了一句,花傾落把頭扭向一邊,似乎是想到什麽,眼睛猛地一亮,臉上又出現了曾近那種猥瑣的不成樣子的表情,背著手,花傾落一臉忸怩的看了鳳璽好幾眼,“那個啥……尊上……”
迎風而立的風璽瞳孔微微一縮,看著眼前如同抽風的花傾落,生出了一種立即走人的衝動,可是,難得見到她這個樣子,腳下仿佛生根了一般,硬是站在原地,冷著一張臉看著她。
“嗯。”
即便見慣了男人冷漠的樣子,花傾落還是對他此時這個跩跩的樣子十分不爽,可是,想到男人被自己捆綁在床上,滴蠟,皮鞭抽打,捆綁,各種事什麽的,花傾落便一陣一陣的獸血沸騰。
哎喲,想想就好激動。
“尊上,你上次說……”
“說什麽?”風璽一個冷冽的刀眼射了過來,帶著一股人畜勿近,近者灰飛煙滅的屏息震撼。實則,是明顯的威脅。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花傾落有些刺激,可是……
一雙眼睛猥瑣的將鳳璽上下掃描了一個便,花傾落得出一個結論,這種冷漠禁欲的男人,將他捆綁起來虐的時候,那是最爽的,所以……
花傾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作死。
“尊上,那個……你上次說……可以讓我……”
“你絕塵找到了?”
“沒有。”
“你修為突破了?”
“沒有。”
“呵!”冷冷的扭過頭,男人冷若冰霜的從薄唇裡吐出一個音節,帶著一股濃濃的蔑視。
花傾落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這個死男人,關鍵時刻廢話那麽多做什麽?被他打岔半天,害的她差點就把正事忘了。
“尊上,你上次說給我上的!”
“……”
寂靜,詭異一般的寂靜,而花傾落,似乎還沒發現男人的異樣一般,依舊盯著鳳璽,那是一種猥瑣中帶著期待的表情。
“呵!”風璽身上的氣息冷漠而鋒利,神情桀驁,細細長長的眸子半眯起來,分明沒有在看誰,卻叫人覺得如芒在背如劍懸頂!
高挺的鼻梁下,兩片薄唇噙著不屑一顧的孤傲,宛如生來的王者,嘴角邊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看得人心裡發慌手心發汗……沒有說一個字,便在無形中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叫人忍不住有種下跪的衝動。
花傾落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惱怒著瞪了一眼鳳璽:“我也就是隨便說說。”
特麽的鳳璽,就知道他說話不算話,當初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知道,這才過了多久,他就反悔了。
想到自己的捆綁,滴蠟,鞭抽都不能實現,全部化成泡沫,花傾落一瞬間便變得低落起來,好像一個一夕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孩童一般,轉過身子,拉聳著肩膀朝著前面走去,每走一步,都給人一種她會就此倒下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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