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 金玉良緣86 到達h市,在酒店入住之後那晨跟一起來科研的幾個同事便出去搜尋好吃的了,對她來說,這種自由自在又沒有溫泊遠糾纏的日子簡直是天堂。
幾個人在美食一條街上一直吃到撐才回來,其實吃到撐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都是吃的合適,只有她,因為心情太好,所以吃起來毫無節製。
從美食街回來,幾個人又約了晚上一起去唱歌喝酒。因為正式的科研項目要明天才開始,她們早來了半天,便是適應和休息。
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次出來科研的條件倒挺好的,一人一個房間,以前大多數時候都是兩個人住一個房間的。
那晨洗了澡便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晚上出去嗨。
在溫城的這段時間,她晚上的時間除了實驗或者上課便是被某人捉住一起去吃飯,咳咳,有時候吃完飯還要外加一番運動,因為她不準在外面過夜,所以某人便抓緊一切能抓緊的機會折騰她。
她覺得他真的是有病,有對那種事上癮的病。
她平日裡是喜歡出去唱歌或者泡吧的,但是自從被他纏上,她都沒出去喝過酒,把她給憋壞了。
這下脫離魔掌了,她心裡恨恨想著,今晚她一定要不醉不歸!然而又想起明天的科研項目,隻好想那不能喝醉,但也一定要喝到盡興。
她帶著這樣的美好期待入睡,然而,一個人的到來,卻打斷了她所有對今晚的美好期待。
她揉著一頭亂蓬蓬的短發茫然看著站在自己門外的男人,
“你、你怎麽來了?”
男人拎著自己的行李長驅直入她的房間,順便丟給她一句話,
“你說呢?”
她正睡著呢,被門鈴吵醒過來開了門竟然見來人是溫泊遠!
什麽叫她說呢?她怎麽能知道他為什麽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她還沒睡醒呢,大腦完全停止了運轉。
陰魂不散,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她後知後覺他進了自己的房間,又看到他拎著的行李,不由得清醒了幾分,
“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衝他的行李努了努嘴。
他慢悠悠脫掉自己的外套,走了過來將她圈在懷裡,笑著低聲回復她,
“陪你在這兒做科研的意思。”
那晨的頭瞬間要炸掉,外加惱羞成怒,一把就將他給推開了,不客氣地拒絕,
“誰用你陪了?”
誰能理解她一下子從天堂到地獄的痛苦。
從得知要出來科研她就各種興奮各種樂,一想著終於能脫離他的魔掌了她就開心,就連之前在美食街,也是那些興奮撐著她吃吃吃。
可現在他卻突然出現在這裡,說要陪自己做科研……
她真的寧肯這只是她的一場噩夢,待會兒夢醒了他就消失了。
溫泊遠被她推開倒是絲毫也不惱,趁勢在她的床沿坐了下來,
“據我所知你要來一個周的時間,沒有我陪你,難道你不會想我?”
那晨呵呵冷笑,
“我會想你?呵呵——”
嫌棄的語氣,外加附贈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他依舊不惱,頎長的身子往後微仰,雙手撐在她的大床上,長腿隨意交疊,就那樣黑眸裡帶著晶亮的笑意看著她,
“你可以不想我,但是……難道你不會想念那種事?”
他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襯衫,身子往後撐著的時候襯衫熨帖的貼在身上,結實流暢的腹部線條就那樣被清晰的勾勒了出來,那晨不受控制地就想起了兩人歡好時,她的手觸碰過的他那精瘦的腰。
性.感而又堅硬結實,讓她止不住的就想入非非……
然而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麽,他又說那樣的話來揶揄她,她跳腳,
“誰、誰懷念那種事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又凶巴巴嗆他,
“你自己滿腦子那種事,別按在我身上!”
他輕聲笑了出來,驀地直起了身子抬手就摟著她的腰將她撈進了懷裡,然後身子往後一仰,兩個人就一起倒在了大床裡。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指撚上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呵著氣,
“你敢說你一點都不想?”
在這方面那晨哪裡是他的對手啊,他又熟知她所有的敏感點,又用那樣一副燙人的眼神看著她,當下就覺得渾身像被電過了似的,酥麻又酥軟。
她張口想要繼續為自己辯駁,瑩潤的唇便被他含住了,她所能發出來的,便只有一聲低低的嚶嚀。
約好晚上一起出去唱歌喝酒的同事來敲她的門的時候,那晨還在溫泊遠的懷裡睡的深沉,兩人折騰到半下午,她這剛睡著呢。
“那晨?”
敲門聲伴隨著一個女同事喊她的聲音響起。
另外一位比較潑辣一點的同事又跟著喊了起來,
“喬那晨!是你提議的說晚上一起出去嗨,你不會還沒起吧!”
那晨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聽到同事在外面喊她立馬驚醒,她、她因為被他折騰的累了,直接睡過頭了!
“等一下等一下!”
她匆匆忙忙起身打算下床去穿衣服,
“我馬上就來!”
人剛掀起被子來呢,就被一隻大手扣住腰又拽了回去。
溫泊遠不滿地問她,
“幹什麽去?”
那晨著急,
“哎呀,你快放開我,我跟我同事她們約好了晚上一起出去嗨呢!”
溫泊遠一聽她那句出去嗨,臉上頓時就不好看了。
敢情她自己出來科研離了他,撒歡了啊,還出去嗨?
手上力道更大了,那晨掙扎,
“你幹什麽啊?快放開我,別讓她們等急了。”
溫泊遠哼了聲,
“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合適嗎?”
那晨不以為意,
“有什麽不合適的?是你自己要跑來的,又不是我求著你來的。”
溫泊遠,“……”
果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長腿勾住她在被子底下不停掙扎的腿,直接轉身就衝外面喊了一句,
“她這兒還有事,不去了,你們去吧。”
他這樣一道性別如此鮮明的男聲傳出去,門外瞬間一片死寂。
幾個女同事你看我我看你的各自看了對方一遍之後,散去。
那晨整個人都處於蒙圈狀態。
回過神來之後氣惱的掙了出來翻身將他按住,恨不得咬斷他的脖子,
“溫泊遠!”
“誰讓你開口說話了!”
他這樣嗷的一嗓子,還讓她以後怎麽面對那些同事。
他去學校找過她幾次,那些同科室的同事都知道他在追求她,但是,她一直不肯承認他們的關系,而且她們也並不知道她跟他之間關系親密到這樣的地步了。
兩個人待在酒店同一個房間裡一個下午,做了些什麽可想而知。
她雖然性格漢子,但還沒到將自己跟男人睡了的事情公之於眾的地步,所以這會兒才會這樣惱怒外加難堪。
惱怒之下的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此時騎在他身上的姿勢有多麽的不合適,只顧著發泄自己的火氣了。
他這隻老狐狸就是故意的,故意這樣敗壞她的名聲!
溫泊遠的手不動聲色地扶住她的腰,眉眼帶笑,
“怎麽了?你要留下來陪男朋友有什麽不對的嗎?”
那晨咬牙,他繼續說著,
“再說了,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大家都是成年男女,男歡女愛很正常,而且,我也不是隨便跟你玩玩的態度,我是要跟你結婚的,我們只是提前享受了一下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而已。”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那晨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大有他要是再繼續這樣不要臉的說下去的話她真的會掐斷他的喉嚨的架勢。
這人還有沒有廉恥之心了!
什麽男歡女愛很正常?什麽跟她結婚,什麽魚水之歡,他說的全是她排斥的!
溫泊遠的兩隻手伸了出來握住了她的,稍微一用力就將她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拿了下來,然後趁勢將她抱了個滿懷,
“閉嘴的話那就做點什麽吧。”
別看他平日裡總是一副慢悠悠沒什麽脾氣的樣子,但是他強硬起來那晨完全沒有還手的份兒,也沒有還嘴的份兒,只有被他欺負的份兒。
又是一番翻雲覆雨,所謂的夫妻間的魚水之歡。
晚飯兩人是叫到房間裡來的,吃飯的時候那晨沒好氣地問他,
“你跟我說實話,你來這到底幹什麽?打算待幾天?”
溫泊遠當然不會將自己休假造人的計劃告訴她,隻說,
“我正好這幾天休年假,你也知道,我現在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所以就跟著來了。”
“至於待幾天,那就隨著你的時間定了。”
他說完之後用那樣一副深情的視線看向她,然而那晨沒有被他深情的話語和表情打動,卻是因為他說要一直待在這裡而瞬間沒有吃飯的心情了。
她以為自己脫離了魔掌,結果卻陷入另一重地獄。
他休年假?
那就表示這幾天他要跟她形影不離?
那晨要抓狂。
狠狠戳了戳面前的飯菜,她好心提醒他,
“想必你應該知道物極必反這個詞吧?”
言外之意,他這樣一直黏著她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她,把她逼急了,會踹了他的。
他笑米米應著,
“當然知道。”
然後又話鋒一轉,眸光暗沉,
“不過我的人生信條是,想要的就得到。”
他的言外之意,他非她不可。
這話那晨怎麽聽怎麽覺得他那麽欠揍,心裡暗暗呸了一聲,然後噎他,
“你想要的就得得到?那你想要天上的星星,能得到嗎?”
他呵的一聲低低笑了起來,
“我要那天上的星星有什麽用?我只要你。”
他的笑容很迷人,溫暖中透著寵溺。
他的話語很動聽,是他執著的愛戀含在裡面。
哪一樣,都輕輕戳著那晨的胸口,讓她再也說不出什麽反駁他的話來,就那樣默認了他留在這裡陪她,雖然這不是她本意。
但是他的柔情攻勢那晨抵抗不住,找個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可是他的心眼也實在太多,一不小心她就中計,逃不出來。
然而,又想起一件事來,恨恨提醒著他,
“你留下來可以,但是不能住我房間!”
“怎麽不能?”
他挑眉,毫不留情地揭穿,
“反正她們都已經知道了。”
那晨,“……”
他又笑了起來,
“要不我請她們吃頓飯,幫你給她們封封嘴?”
那晨剛要張嘴說好,但是又生生忍住了。
臥槽,差點又中了老男人的計。
他說是要請她的同事們吃飯封嘴,但也等於變相的將他自己公開在她的同事面前了,等於變相的公開了她們的關系。
她才不要呢,她一直在同事面前死咬著不肯松口承認他的身份呢,每次她們問起他來的時候她都含糊的搪塞著。
所以當下就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用了!”
“都依你好了。”
他這樣回了她一句,但她卻覺得他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像不懷好意。
兩人繼續吃晚飯,晚飯快吃完的時候那晨終於回過味道來他那笑容是什麽意思。
她讓他請同事吃飯等於公開了他的身份,但是她不讓他請吃飯,也等於公開了他的身份啊。
女人們的嘴巴可是專門用來八卦的,他們倆這幾天在h市這樣一待,回去之後她跟他的關系肯定傳遍整個物理科研室,不就是等於公開了嗎?
氣得她直接重重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起身走人了,哪裡還有心情吃得下啊,不過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白天她吃的太多,其實這會兒也不怎麽餓。
走過去趴在床上玩手機,那晨隻覺得心好累。
老男人處處給她挖坑,她走一步掉一個坑裡,早晚掉他那個大坑裡,爬不出來。
哼。
溫泊遠瞧著她那氣呼呼的表情,就知道她後知後覺品味出了他的意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兀自優雅繼續用晚餐。
在溫泊遠眼裡,那晨就是一隻小透明,他都不用費什麽力氣,就能看透她的心思,而她也從來都不加掩飾自己的心思。
他喜歡這樣簡單直爽的她。
他們倆之間,只需要有一個精明就可以了。
其實他也不願在他們倆的感情裡耍些這樣的心機,他希望他們的感情能夠純粹,但是沒有辦法,現在她不願接受他也不願承認他,他只能這樣。
嗯,他保證,如願娶到她之後就再也不這樣對她心機深沉了。
晚飯過後溫泊遠提議一起去外面走走,那晨強烈拒絕了,以自己要準備明天的科研材料為借口。
她才不要出去跟他做那種情侶間的才會做的事呢,本來是晚上打算出去嗨的人,這會兒忽然義正言辭的說要準備材料,這謊撒的讓溫泊遠隻想呵呵。
於是兩人就待在房間裡,各乾各的。
那晨裝模作樣的擺出了一大堆的材料來,鋪開在房間的專用辦公桌上,然後趴在那兒看著,不時的寫寫畫畫。
溫泊遠是徹底的大閑人,他在休假之前已經將工作全部交代給小聶了,能推的也就推了,他做事向來喜歡專注。
既然是專門休假來造人,確切的說是攻下她的心的,那就不會再分心去想工作上的事。
那晨看了一會兒材料,忽然覺得好煩,因為某人在她身後的大床上不停地歎氣。
她忍無可忍之下轉過頭去問他,
“溫先生,請問您是有什麽煩心的事嗎?這樣唉聲歎氣的。”
她其實是想要間接的表達一下請他不要再歎氣了,她這個外人聽了好煩,並未真正想要探究他為什麽歎氣。
他卻自己應了下來,
“是啊,很煩心,終身大事一直沒定下來,我能不煩嗎?畢竟,我這樣一把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