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此生最愛67 紀如謹被他擁著,就那樣靠在他懷裡輕輕閉上了眼睛,她現在隻祈禱,祈禱老天保佑他們這個孩子,保佑他們這個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來到他們身邊。
在一起的那幾年,他們也采取過避孕措施,她也吃過事後避孕藥,她也有大姨媽推遲了好久都不來她各種忐忑是不是懷孕了的時候,也想過萬一真的有了孩子要怎麽辦。
是不是也像路子陌那樣鼓起勇氣生下來,做個單身媽媽,又或者是不是要拿掉。
現在慶幸的是,那幾年他們從來沒有過孩子,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在他們如此相愛的情況下誕生的,是他們誰都期盼的,欣喜的。
兩人就那樣親密相擁了一會兒,薄玄參松了她,然後俯身過去吻了一下她的唇,
“我去給你倒水,吃上藥。”
醫生給開的保胎藥,得按時吃。
薄玄參回來之後路子陌又待了一會兒便帶著女兒離開了,而在路子陌待在這兒的這段時間,她在臥室裡陪紀如謹,薄玄參將小七給抱了出去。
薄玄參看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心裡喜歡的啊。
說實話,閻皓南跟路子陌的這個女兒他也看到過幾次,但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打從心底喜歡。
好吧,其實他承認,所謂的喜歡,其實不過是他借著這個小姑娘的樣子,來想象一下他的孩子會是什麽樣。
沒有任何征兆的,他就是想到了紀如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個女孩兒。
他喜歡女孩兒。
像眼前這個小姑娘這樣,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眨呀眨的,長長的睫毛顫啊顫啊,多可愛。
如果是兒子的話,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時候的自己,將薄父薄母整天氣的跳腳。
如果是女兒的話,即便是像青黛那樣的古靈精怪,也是調皮不到哪兒去的,小時候的青黛雖然也經常惹薄母生氣,但跟他這個兒子闖的禍來說,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青黛也不過是偷偷擦薄母的口紅啊化妝品啊什麽的,將自己的臉弄成個小花貓,又或者是偷穿薄母的高跟鞋摔跤摔的哇哇哭,可是他闖的禍,就不是這樣簡單了。
要麽打架被人家家長找上門,要麽自己調皮爬牆摔的自己頭破血流,總之每一件都是夠薄父薄母揍他一頓的。
當然,如果生個跟他大哥那樣,從小就脾氣溫和性情穩重從不惹是生非的兒子的話,也挺好。
然而,他自己的基因,繼承的是他的血脈,他覺得也穩重不到哪裡去。
所以,還是生個女兒的好。
忍不住的,就那樣看著小姑娘,自己在腦海裡浮想聯翩了一大串。
卻不想小姑娘被他這樣盯啊盯的,忽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弄得他手忙腳亂的,趕緊將小姑娘抱起來哄,小姑娘卻排斥他排斥的要命,死活不肯再跟他,隻傷心欲絕的大聲的哭著。
路子陌聽到動靜趕緊從臥室裡出來,見女兒在他懷裡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連忙接了過來哄著,
“寶貝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
薄玄參很是無辜地解釋著,
“我也不知道,明明在沙發裡坐著好好的,忽然就大哭了起來。”
小姑娘聽他這樣一說哭的更凶了,可憐了小姑娘尚不會說話不會傾訴,其實是他盯著人家看的太久,人家小姑娘害怕了,以為他是壞人,所以才嚇的大哭。
路子陌將女兒抱在懷裡好一通哄才哄好,但是卻是再也不肯再跟薄玄參單獨待著了。
路子陌臨走的時候跟薄玄參說以後的飯菜什麽的不用他操心了,她會吩咐家裡的保姆按時送來,說實話,薄玄參很感動,所以也很真誠地對路子陌道謝,
“謝謝。”
真正的朋友,就是這樣在你遇到麻煩或者陷入困境的時候對你施以援手,而不是落井下石。
“你這樣說可就太客氣了哈。”
路子陌笑著這樣跟他說了一句,然後便帶著女兒離開了。
路子陌離開之後便只剩下了兩人,紀如謹給師兄打電話請假,對師兄她沒有隱瞞自己懷孕且需要保胎的實情,畢竟她要請一個周的假,沒有合適的理由說不過去。
師兄聽說她要保胎也很擔心,隻說讓她安心休養什麽都不用管。
但是紀如謹覺得過意不去,畢竟這段時間有好多事情都是她負責的,她忽然這樣一下子休息了,肯定亂成了一鍋粥,所以想了想還是跟師兄說,
“我只是臥床休息而已,在家也可以辦公,有什麽事情可以盡管給我打電話或者發郵件,或者也可以讓同事幫忙送到家裡給我看。”
她那師兄雖然嘴上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裡卻是想著,這可是他們薄家的第一個孩子啊,估計薄父薄母都盼這個孩子盼瘋了,要知道薄家長子薄扶蘇這些年隻醉心藥材,完全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而薄玄參也一把年紀了。
這個孩子估計是他們薄家所有人掌心裡的寶,他哪裡還敢安排什麽工作給她啊,要是出了事,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薄玄參也打電話給了助理,告知助理這幾天他有事不能去公司,有什麽事打電話或者是直接到這裡來找他。
紀如謹在他掛了電話之後跟他提議著,
“陌陌說飯菜她幫忙準備了,我覺得你也不用整天耗在家裡,有緊急的事情就去處理就行了。”
最大的問題是吃飯,現在解決了,她這邊也再沒什麽需要他一直留下來陪著她的,他有工作就忙就是了。她整天待在床上,也不需要幹什麽別的事情。
薄玄參卻不這樣認為,
“你喝水需要我給你倒吧?吃水果我需要我幫你削皮吧,或者上廁所需要我抱你吧,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你都需要我。”
“哪有那麽誇張啊,上廁所我自己慢慢走去就不可以了,喝水什麽的你可以幫我提前都擺到眼前來,我不是就不用動了嗎?”
紀如謹覺得他太細致,薄玄參拿過了一個蘋果來,給她削皮,
“我知道你也是不想我耽誤工作,放心吧,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你和孩子的安危才最重要。”
他手中的水果刀在那蘋果上細細的削著一圈圈的皮,然後又說著,
“我現在心裡只有你,即便讓我出去好好工作也沒心思。”
“再說了,我也不差錢。”
紀如謹笑他,
“自大!”
薄玄參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
“吃完水果你最好睡一覺。”
紀如謹接過他那削的很是漂亮的蘋果來,細細打量了一番之後故意冷下了臉來,
“說,給多少個姑娘削過蘋果,才練出了這樣的削皮手藝來?”
“除了我媽之外你是第一個好不好,青黛都沒這待遇!”
薄玄參微惱的解釋著,以前只有女人為他服務的份兒,他什麽時候給女人做過這樣細致體貼的事情啊,也就她了。
至於他媽,還是以某一年薄母做了婦科的手術,在醫院住院的時候他去探望,給薄母削過,薄青黛他都沒給她削過,因為給薄青黛削皮這樣的事兒,以前都是他們大哥的事,時間久了,薄玄參也就習慣了由薄扶蘇來為薄青黛做這些。
後來薄扶蘇久居山中,薄玄參也不習慣去照顧薄青黛,所以薄青黛就自力更生了。
紀如謹聽他說自己是除了他媽之外的第一個,驚訝之余當然是高興,就那樣咬了一口蘋果,然後邊吃著邊說著,
“哎呀,這蘋果可真甜呀。”
薄玄參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本來上一秒還在氣她說自己給別的女人削過蘋果呢,這會兒又被她一句蘋果真甜給哄的心花怒放的。
算了,他這輩子算是就這樣被她給吃的死死的了。
紀如謹在家裡整整待了一天,一開始的時候還算適應,可是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然心情浮躁了起來,在床上也有些待不住的感覺。
對一個事業型的女人來說,可想而知她有多難受。
前段時間整天沒日沒夜的忙碌著,被各種工作充實著,這會兒忽然一下子徹底的閑了下來,一整天在床上除了上廁所哪都不能去不說,還什麽都不能乾,除了睡覺就是坐著躺著。
她想用電腦,薄玄參不讓,說有輻射,就連手機都被他沒收了,她想刷個微博微信什麽的,或者玩個手機遊戲都不行。
只在下午的時候在她好一個央求之下,才將她的電腦拿了給她,給了她一個小時處理公事的時間。
可郵箱裡也沒有幾封郵件,有幾封也是無關痛癢的,她處理或者不處理都沒有關系的,然後電腦就再次被收回去了。
她想用電腦看會兒電影什麽的,他也不讓,隻催著她躺下睡會兒覺,好好休息一下,騙她說等她睡飽了覺休息好了再讓她看,還很是認真的問她想看什麽電影,他先幫她下載下來。
她告訴了他想看的電影之後他就拿著她的電腦走了,她則是睡了會兒覺,等她一覺醒來又到了晚飯時間,路子陌已經派人送來了豐盛的晚餐,薄玄參幫她端到了床上的小桌子上,她又開始用晚餐。
晚餐用完他又幫她洗了水果,然後他就接了個電話去了客廳。
紀如謹在臥室裡待的簡直要瘋了,再加上到了晚上,放眼望去外面一片黑暗,她就更煩躁了。
還有空出的大把的時間來,她都用來想肚子裡的孩子了,想著想著就想多了,就想到了不好的方面,心情就徹底煩躁低落了下來。
薄玄參打完電話回屋,就見她蒙著被子躺在床上,他洗淨之後端來的水果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動都沒動過。
他走到床邊彎腰去看她,
“怎麽不吃水果?”
紀如謹沒說話,隻將自己往被子裡又塞了塞。
他抬手將她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
“這樣不悶嗎?起來坐會兒吧。”
紀如謹任由他將自己扶了起來,但是臉上卻是很明顯的不高興。
薄玄參握著她的手,
“剛剛我媽打電話,讓咱們明天晚上回去吃飯,我給推了,就說我們工作都忙。”
她不是說暫時不讓家裡人知道這件事嗎,他只能推掉薄母讓他們回去吃飯的事。
面前的人兒卻是繼續沒反應,薄玄參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剛想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麽了的時候,卻見吧嗒一下,有眼淚從她的眼眶滑落,然後越來越凶,直把他給弄的手足無措的。
急急忙忙抽了紙巾去給她擦,
“怎麽了這是?”
紀如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忽然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情緒失控之快連她自己都討厭自己,這樣哭哭啼啼完全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在察覺到自己哭了之後她又拚命的開始想要隱藏起自己的情緒來,卻沒想到越不想哭越覺得委屈,反而愈發的哭的更凶了。
淚水就跟打開了的自來水似的,怎樣都停不下來。
薄玄參已然手忙腳亂,索性一把將她給抱在了懷裡,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忽然哭成這樣?”
紀如謹怎麽好意思說,說她只是無聊空虛到了煩躁而已,怎麽好意思說是因為他給她沒收了手機和電腦才導致她這樣無聊空虛的?
她不好意思說,因為說了就好像自己是患了網癮的不良少女似的,不能上網玩手機玩電腦就哭鬧。
薄玄參問不出原因來,忽然就想起了下午臨睡覺之前他答應她的,給她下載電影讓她看電影,於是就趕緊哄著她,
“不是說想要看電影嗎,我給你下載好了。”
說著便松了她,急急轉身出去拿了她的電腦進來,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情緒已經恢復了,沒再哭了,但是卻好像挺不好意思的似的,也不怎麽看他。
薄玄參當下就猜中了些許她的心思,敢情是想要上網玩手機玩電腦。
不過他站在她的位置上,設身處地的為她想一想,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原本那樣事業心很重的一個人,忽然間就這樣閑了下來,心裡肯定不好受。
將她的電腦放在了她吃飯用的小桌子上,為了避開輻射,直接將桌子放到了快要到床尾的方向了,弄得紀如謹哭笑不得,
“你放那麽遠我怎麽能看清楚啊,再說了,要防輻射的話,也根本不用弄那麽遠的距離啊。”
其實電腦的輻射本來也沒多少,正常情況下,距離電腦15-30公分就足以將輻射都避開了。
薄玄參勉強給她往前挪了挪,放在了床中間的位置。
得以看上電影的紀如謹終於不再那樣無聊了,心情也好了一些,就那樣邊吃著水果邊看起了電影來。
因為她懷孕而一天的時間快速晉升為家庭婦男的薄玄參,在安頓好她之後又出去清洗吃飯用的餐具之類的,將裡裡外外都收拾了整齊乾淨之後,他又去洗了澡,然後尚了床跟紀如謹一起看電影。
紀如謹看的電影是她刻意挑的喜劇,純粹是為了讓自己徹底的放松一下,薄玄參上來的時候她已經看了一半了,笑的她臉部肌肉都酸疼了,薄玄參瞧著她開懷的樣子,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就那樣抬手摟了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兩人一起悠然看起了電影來。
電影看完,薄玄參覺得他們可以睡覺了,可誰知紀如謹睡了一下午完全不困。
想繼續再找別的電影看薄玄參不讓,手機就更不用說了,隻給了她幾分鍾的時間,讓她看看有沒有人找她什麽的之後就繼續被沒收去了。
紀如謹隻好攤了攤手,
“可是我睡不著,又很無聊,怎麽辦?”
薄玄參為了博孕婦開心也是蠻拚的,下床去客廳的櫃子裡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副撲克牌來。
拿著重新尚了床來,笑著邀請她,
“我們打牌好了。”
紀如謹蹙眉,
“兩個人打牌有什麽意思啊?”
紀如謹見過的,都是最少三個人打鬥地主的,或者五個人六個人,兩個人打有什麽意思啊。
而且兩個人打的話,就那麽幾張牌,根據自己手中的就可以猜到對方手中的牌了。
薄玄參穿著家居棉質長褲,就那樣盤腿坐在大床上,修長的指邊洗著牌邊給她講著,
“兩個人打也挺有意思的,我教你,我們就是單純的娛樂而已。”
紀如謹實在是太無聊,隻好同意了跟他打牌,也盤腿面向他坐好,就那樣看著他手指飛舞著洗牌。
薄玄參洗好牌之後放好,然後摸出了幾張牌來放到了一邊,
“這樣我們就猜不到對方手裡有什麽牌了。”
紀如謹其實對打牌沒什麽研究也沒什麽愛好,不像他們這些公子哥兒,沒事的時候都組個牌局什麽的,早就將這些撲克牌啊麻將啊之類的給研究了個透。
在他重新放好牌之後她便直接去摸牌,卻被他按住了手。
他看著她笑,
“急什麽,我還沒講輸了之後怎麽懲罰呢?”
紀如謹看著他,
“還要懲罰?”
“當然。”
他笑米米的說著,但是手上卻依然握著她白希的手,順便摸了兩下,
“如果輸了不懲罰,那這牌打起來當然沒意思了。”
紀如謹沒好氣的抽出自己的手,
“那你說輸了要怎樣懲罰吧。”
這人怎麽逮著機會就要佔她便宜,握著她的手摸來摸去的。
“很簡單的懲罰,你輸了你親我一下,我輸了我親你一下。”
薄玄參光是想著這懲罰的方式就笑的合不攏嘴,紀如謹白了他一眼,
“你這樣有意思嗎?”
什麽他親她一下,她親他一下的,最終還不是滿足了他的不懷好意嗎?這能算是懲罰嗎?
在她看來,這是對他的獎勵!
薄玄參攤了攤手,
“那你想怎樣懲罰?”
紀如謹直接就說,
“輸錢就是了唄,這是最古老的一種懲罰方式,輸的人掏錢!”
他滿臉的不樂意,
“寶貝兒,談錢多傷感情啊。”
紀如謹很是不以為意,
“有什麽傷感情的,談錢才最不傷感情呢,快點開始吧,不然我不玩了。”
她要挾著他,薄玄參急了,
“等一下。”
他選擇妥協,
“這樣吧,我輸了,我給你錢,但是你輸了,你得親我一下,我不要錢。”
他好不容易想到的能一親芳澤的機會,怎麽可能讓它就這樣沒了呢。
紀如謹被他這些規矩給繞來繞去的繞的頭都大了,隻連連應著,
“那就這樣定了,快開始吧。”
第一局,紀如謹贏了,薄玄參很慷慨的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卡來遞給她,
“想要多少隨便刷。”
紀如謹瞧著他那大方的樣子,抿唇笑著問他,
“贏一次給一張卡?”
“嫌少?”
薄玄參笑著反問她,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次一張卡的話,我怕你到最後輸的要脫衣服了。”
她本來是想笑話他的,可他卻是往前傾了傾身子湊近了她,
“我能說那正合我意嗎?”
“不要臉。”
紀如謹板起臉來罵了他一句,然後將他的那張卡貼在了他的額頭上順便將他湊近的臉給推了回去,
“拿現金來,一次一百!”
薄玄參不情願的從錢包裡往外掏錢,紀如謹接過那通紅的鈔票放在一旁,然後催著他繼續下一輪。
一連好幾輪,都是紀如謹贏,沒一會兒,已經上千的賭資了。
薄玄參輸的很是沮喪的倒在了大床上,嘴裡嚷著,
“不玩了不玩了,再這樣下去今晚怕是真的要脫衣服了。”
紀如謹卻是越戰越勇,正在興頭上,哪裡準他不玩。
抬手拽著他催著,
“快點起來繼續。”
她這樣的興致勃勃,並不是因為她想著贏他的錢,而是這種勝利的喜悅讓人興奮。
殊不知,這只是某人的心理戰術而已。
某人可是在牌局裡浸淫了這麽多年了,還能玩不過她一新手嗎?
這樣一直輸,不過是讓著她而已,不然的話一開始她老是輸,沒幾次就沒了鬥志,她本來又不太想玩牌,再輸的話她肯定就覺得沒意思了就不想玩了。
現在這樣反倒想要繼續玩的是她,薄玄參躺在那兒,眯著眼偷偷看了一眼她催著他趕緊起來玩的興奮神情,心想這下你可掉陷阱裡了。
於是薄玄參重新起來玩之後的第一局,紀如謹輸了,按照他的要求,她要親他一下。
因為有之前贏的興奮在那兒撐著,所以紀如謹也不排斥親他。
在他的臉湊過來之後,她也願賭服輸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誰知他卻不滿意,指著自己的唇,
“親嘴上才能算吻吧。”
她氣結,哼了一聲之後如了他的願,又轉而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某人這才放過她。
兩人繼續,第二局她又輸了,這讓她有些惱,只能繼續在某人得意的笑容裡親了一下他的唇,誰知這次他又改了要求,在她親過之後抗議,
“舌.吻,我要舌.吻。”
紀如謹氣惱,
“你不是說輸了只是親一下的嗎,什麽時候規定舌.吻了?”
他緊接著就反駁她,
“可是也沒規定不是舌.吻不是嗎?”
紀如謹,“......”
紀如謹說不過他,只能從了他,要遵循遊戲規則不是嗎?
她重新吻上他的唇的時候,卻被他抬手過來扣住了後腦杓,是他濕熱的舌竄進了她的口腔,跟她熱切的糾纏著。
這讓她措手不及,她還以為他會等著她主動去跟他舌.吻呢,誰知他變被動為主動,她被他吻的差點喘不上氣來,又惱的慌,邊跟他接吻邊抬手捶了他幾下。
等他松開她的時候,她氣得直接說,
“不玩了!”
薄玄參不同意,
“你這樣可不對啊,願賭服輸不是嗎?”
紀如謹被他說的也覺得自己就這樣不玩了牌品有些不太好,於是決定重新玩,但是提前跟他講好了,隻親一下,不再是什麽舌.吻,他笑著表示同意。
接下來的一局,薄玄參自然是讓紀如謹贏,接下來的幾局都是她贏。
等紀如謹再一次輸掉的時候,她並未發覺,其實時針已經瞧瞧指向了10的位置,她也並未發覺,有人一直在用這樣的方式讓她不那麽無聊,陪她打發著時間。
她輸了,再次過去親他,說好了的隻親一下的,最終還是被他佔了便宜,摟在懷裡好一通吻,這下她真不繼續跟他玩下去了,她覺得再這樣玩下去,他再這樣親下去的話,遲早會出事。
而房事這段時間他們又必須是禁止的,她不想玩的一個原因是,她覺得自己困了,困的要命。
於是牌局結束,她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薄玄參收拾好了一切之後,這才掀起被子上.床輕輕在她身旁躺了下去。
不過,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躺下之後調整了舒服的姿勢摟住她,然後大手在被子底下就那樣撫上了她的小腹。
這裡,有他跟她生命的延續,有他跟她愛情的結晶。
愛情。
想到這個詞,嘴角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就擴大。
從未覺得這個詞是這樣的美好。
也從未覺得這個詞是這樣的令人無比快樂。
在接下來的幾天臥床的時間裡,薄玄參將紀如謹的時間給安排的井井有條。
上午,他會幫她下一部她想看的電影放給她看,下午是她的休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的處理公事的時間,晚上則是他陪她娛樂的時間。
繼第一晚的打牌之後,薄玄參又陸續買回了各種各樣的棋類,每晚跟她下棋啊之類的,陪著她打發無聊的時間。
以至於這樣一個周下來,紀如謹竟然覺得時間飛快。
去醫院複查的那天早晨,她終於得以下地,感覺整個人像是重生了似的,雙腳跟地面親密接觸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然而,讓她鬱悶的是,這麽一個周一點都沒動彈,反倒不停的吃,她的體重竟然飛快的漲了好幾斤,之前比較緊身的牛仔褲穿上去之後竟然覺得腰很緊。
要知道路子陌那個美食家每天為她準備的飯菜可是營養又可口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而且她也沒法控制,吃的再多,沒一會兒就感覺又餓了了,薄玄參都要用水果給她加餐。
她站在穿衣鏡前看著明顯穿著瘦了的牛仔褲,欲哭無淚。
照這樣下去的話,她懷孕的這十個月,她得胖成什麽樣子啊。
在這之前她從來就沒胖過,身形一直清瘦,她簡直無法想象自己虎背熊腰的畫面。
薄玄參穿戴整體之後走過來,見她站在穿衣鏡前半天都不動彈,不解問她,
“怎麽了?”
她無比懊惱地回他,
“褲子穿著瘦了......”
他立馬就勸著她,
“那趕緊換下來,現在懷孕了,別穿這麽緊的褲子了,勒著肚子裡的寶寶就不好了。”
紀如謹,“......”
男人跟女人的腦回路果真不是一樣的,她關注的重點是她的體重,他關注的重點是肚子裡的孩子。
悶悶不樂的重新換了褲子,清一色的牛仔褲都被他給否決了,最後他給她挑了一款黑色的針織長褲,有彈性的,即便是穿著瘦了點,也不會不舒服。
薄玄參載著她重新去了醫院,在進b超室的時候,紀如謹緊張地拽著他問,
“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他摟過她在她額頭上用力印下一吻,
“嗯,不會有事的,我們這一個周休養的這麽好。”
他努力給予她最大的安慰,紀如謹最終忐忑的進了b超室。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無論是裡面的紀如謹,還是外面的薄玄參。
不過還好,結果是可喜的。
他們的寶寶很健康,先兆流產的症狀已經消失,她可以同正常的孕婦一樣活動和上下班了,以後只需要定期產檢就行了。
醫生這樣宣布的時候,紀如謹都興奮的都差點流下眼淚來,薄玄參當然也是欣喜的,就那樣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保胎成功,懷孕的事當然就可以告訴家裡了。
於是出了醫院之後,薄玄參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薄母,薄母在那端聽說了紀如謹懷孕的消息之後,高興的不得了,反覆的問著他,
“你不是騙我的吧?”
薄母之所以這樣問,主要是因為之前紀如謹他們都說過,這幾年暫時不考慮生孩子的事情,她明裡暗裡催了好幾次他們都沒反應,薄母都有些心灰意冷了。
所以這會兒薄玄參忽然又告訴她紀如謹懷孕了,薄母才會這樣懷疑的問來問去,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太驚喜。
“這種事我騙你幹什麽。”
薄玄參很是無奈,
“好了,先不說了,我們待會兒回去。”
薄母在那端還想說什麽呢,他直接就掛了電話。
紀父紀母那裡,他們商量之後決定等他們親自回去告訴他們,順便也探望一下他們。
兩人回了薄家,一進門薄母就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是紀如謹自從認識薄母以來見過的她最大的一個笑容,
“回來了,來來來,快去屋裡坐著。”
薄母簡直將紀如謹視為珍寶,弄得紀如謹很是拘束。
薄父也在家,看得出來薄父的臉上也是喜悅著的。
可以想象得出來啊,薄家到了薄玄參這一代,這還是第一個孩子呢,薄父能不高興嗎?
薄母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吩咐廚房給燉上了雞湯,想著給紀如謹補補身子,薄母一直覺得紀如謹有些瘦,不好生養。
但是這種話她也沒敢在兒子和紀如謹面前說,這會兒正好懷孕了,她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給紀如謹補身子了。
紀如謹跟薄玄參在沙發上坐下之後,薄母也坐了下來急急就問他們,
“去醫院檢查了嗎?現在多少天了?”
“今天剛去檢查的,快兩個月了。”
紀如謹將今天檢查的情況告訴了薄母,薄玄參又補充了一下其實他們在家保胎了一個周的事,薄母聽了很是生氣,
“這麽大的事你們怎麽不告訴家裡?真是胡鬧!”
薄玄參將她好一番安撫,說現在孩子一切都好之後薄母這才消了消氣。
“從今天開始,你們搬回家裡住。”
薄母直接就對他們下達了命令,
“我可不能再由著你們繼續折騰我的寶貝孫子,以後我親自照顧你們一家三口的生活。”
薄玄參一聽他媽說寶貝孫子,很是敏感地瞪了他媽一眼,
“現在還不知道男女呢,你就喊孫子,萬一是個女兒呢?”
被自己兒子這樣堵了一番,薄母頓了頓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就表露出了重男輕女的思想,連忙為自己打著圓場,
“我這不是叫孫子叫的順口嗎?如果是孫女兒,我也照樣喜歡。”
最後一句照樣喜歡,說的明顯的底氣不足,紀如謹也察覺到了。
她只是選擇淡淡笑了笑,關於重男輕女的思想,是中國自古以來就有的一種封建思想,她很能理解。
也很能理解,薄玄參作為薄家的繼承人,薄母希望她生個男孩繼承家業的一片苦心,所以她並不會因為薄母有這樣重男輕女的想法而生氣什麽的。
她不可能去改變薄母的想法,但是她也不能左右自己是生男生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愉快的心情,快快樂樂迎接肚子裡的小生命的到來。
無論是男還是女,她都愛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