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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同陌路,拒愛總裁大人》288 此生最愛36
  288 此生最愛36    紀如謹在臥室裡整理完了東西出來,打算收拾一下薄玄參吃飯的餐具,她也算著他大約該吃完了。

  倒是沒想到出來之後就見他悠閑的靠在她的沙發裡正看電視呢,她去廚房看了看,他用過的碗碟等餐具被洗的乾乾淨淨的放在了一旁。

  她對此表示驚訝,薄二少爺還真動手做家務了啊。

  走了出去對著沙發中看電視的男人說著,

  “飯也吃了,你也該走了吧。”

  “今天晚上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不行!”

  他繼續賴著,

  “你這裡兩個臥室,我又不跟讓你跟我一起睡,我自己睡客房不行嗎?”

  見她不為所動他索性直接躺在她的沙發裡了,嘴裡不滿的抗議著,

  “你說我容易嗎,出差一個周累的要死要活的,回家又被氣了一頓出來,連頓正八景的飯都沒好好吃,現在想要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能。”

  他都將自己說的這樣可憐了,紀如謹還能拿他怎樣?尤其是想到他會被家裡攆出來也是因為她,雖然在她看來那是他自找的。

  看了他一眼,她淡淡丟給他一句,

  “那你自便吧。”

  然後便重新回了臥室,且鎖上了門。

  薄玄參這下是徹底放松了自己躺在了她的沙發裡,能這樣待在這裡對他來說已然足夠,至於別的,他不奢想。

  情到濃時,自然會有的是嗎?

  想當初在這裡,他們也有過一段濃情的日子。

  比如說這張沙發,就曾經承載了他們無數次酣暢淋漓的歡愛。

  紀如謹回了臥室就直接尚了床躺下打算休息了,一個周的緊張工作結束,放松了下來之後竟覺得分外疲憊。

  結果剛閉上眼他就在外面敲門,

  “如謹,客房的床單被套什麽的,你不用給我換一下嗎?”

  紀如謹被他煩的慌,沒好氣的回他,

  “客房沒人睡過,都是新的。”

  他並沒那麽好打發,

  “我剛剛去看過了,好像有人睡過的樣子。”

  紀如謹想了起來,客房上一次紀如澤在她這兒過夜的時候睡了一晚上,當時她想著反正這個房間以後也是給紀如澤留著的,所以紀如澤用過的那些床上用品她並沒有更換。

  又想著他那人對床品的要求向來苛刻,又有些潔癖,所以即便紀如澤隻睡過了一晚他也能察覺出來,她要是不給他換新的話,估計今晚他有的鬧騰。

  想到這裡她只能認命的重新爬了起來,找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拿著走了出去給他更換。

  他見她出來,挺抱歉的樣子,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可是你知道的,我不習慣用別人睡過的床品。”

  紀如謹討厭他這種說話的語氣和調調,拐彎抹角的要跟她扯上關系,要跟他們的過去扯上關系。

  沒理他,拿著床品直接就去了客房。

  她先將舊床單扯了下來換上了新的,她剛鋪好新床單呢,他就很是不客氣的躺了上去,鼻尖嗅了嗅那床單的味道,舒服的舒了一口氣,眼神灼灼看向她,

  “真香。”

  他明明是在說床單香,可是紀如謹覺得他的表情還有語氣猥瑣的很,像是在說她很香似的。

  所以她直接就將手中新換好枕套的一個枕頭朝他丟了去,他正好找到了理由,跳了起來將她拽了過去跟他一起倒在了大床裡,他將她壓在身下,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紀如謹隻覺得心中一片慌亂,急急就抬手去推他。

  “如謹……”

  是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一根根輕柔吻著。

  紀如謹的手指上全是他唇上灼熱的溫度,燙的她連聲音都顫了下來,

  “放、放手——”

  他的唇松了她的指,卻又直直落在了她的唇角,是他滾燙的呼吸合著他低低的聲音,

  “你在慌什麽?那一晚你不是——”

  “不準你再提這件事!”

  她猛地就惱了,大聲地打斷了他的話。

  他立刻妥協,

  “好,好,我不提,但是如謹,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紀如謹慌的用力一下子就將他給推開了,然後也顧不上給他換剩下的床品了,就那樣打開門衝了出去,落荒而逃。

  兩個人一晚上各自好眠,紀如謹是因為太累而睡的香,有人卻是因為睡在她家裡而睡的很香。

  *

  因為這次隨著薄氏去美國出差的任務完成的很順利,薄氏成功拿下了這個項目,所以薄氏決定舉行慶功宴。

  邀請紀如謹的時候,紀如謹堅決拒絕了,隻說自己那天有事,拒絕前往。

  誰也拿她沒辦法,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這場慶功宴分明是薄玄參為了她而辦的,但是她卻拒絕出席,最後只能紀如謹律所的師兄代表她前去,幾個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

  至於紀如謹堅決不去的原因,除了是為了避開薄玄參之外,她也視酒精這種東西為洪水猛獸,發誓此後再也不喝一滴。

  紀如謹在元旦小長假的時候請了兩天的假,跟紀如澤還有紀如澤的同學一起結伴去了西臧,那是她很向往的一個地方,一直都想去,但是因為怕高原反應嚴重所以一直也沒去成。

  這一次正好紀如澤他們要去,她動心了,就請了假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至於他們為什麽會選擇在冬季去西臧,是有原因的。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冬季是淡季,沒有那麽多的人,不用到處人山人海的擠,各處的門票什麽的也便宜。

  冬日也有冬日的美,他們說,高原的藍天,只有在冬季才會像寶石那樣藍的通透。

  而且拉薩是日光之城,即便是冬季,想必也不會太冷。

  而遠在溫城的薄玄參卻是找她找瘋了,打她的電話她關機,去她的公寓她不在,以為她回老家了,結果弄到了她家裡的電話小心翼翼打過去詢問,得知她並未回去。

  薄玄參是真的慌了,以為她再次不告而別,一個人站在她公寓樓下,隻覺得天旋地轉的。

  紀如謹打了電話跟家裡父母說跟紀如澤一起出來旅行,然後便將手機關機了,她是故意關機的,不想被任何人找到,其實就是不想被薄玄參找到。

  那一次的荒唐,讓她一直都無法面對。

  卻是沒想到,薄玄參的電話竟然打到紀如澤的手機上來了,薄玄參也是走投無路之下千方百計差人打聽到了紀如澤的電話,直接就撥了過去。

  薄玄參的電話打來的時候紀如謹跟紀如澤他們正在西寧到拉薩的火車上,他們先從溫城乘飛機來的西寧,然後西寧到拉薩選擇了火車,為了緩解一下可能出現的高原反應。

  紀如澤接起電話之後聽出是薄玄參的聲音,直接將手機遞給了紀如謹,紀如謹有些不解,紀如澤的電話幹嘛讓她來聽。

  紀如澤用唇語念了一下薄玄參的名字,她這才恍然,卻也頭疼,這人還真是,連紀如澤的電話都能弄到。

  終究還是接了起來,淡淡喂了一聲,他的聲音聽起來又是氣惱又是著急的,

  “你現在在哪兒?”

  “在去西臧的火車上。”

  她如實回答。

  她的回答差點驚死那端的薄玄參,

  “西臧?你跑那兒去幹什麽?”

  “旅遊外加登山。”

  他差點氣死,憤怒吼她的名字,

  “紀如謹!!!”

  那端的薄玄參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先是因為聯系不上她而萬分的焦灼,又因為打紀如澤的電話聯系上了她而瞬間欣喜無比,她卻又告訴他她去了西臧旅行,旅行也就罷了,還說登山。

  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她一個女孩子,跑去西臧登山?

  她是不要命了嗎?

  登山這種事情有多危險她不知道嗎?

  他不知道的是,在美國的這些年,為了排解空下來的時候心裡的酸痛,她逐漸的開始愛上了戶外活動,再加上dave吳對她的影響,她對這種事情愈發的熱衷了起來。

  薄玄參的一顆心,先是被墜到了冰冷可怕的地獄裡,又被拋向天堂,最後她一句在西臧旅行登山又將他的心丟到了滾燙的油鍋裡,來來回回反反覆複的煎炸著。

  他又氣,又擔心,又著急,各種情緒鼓噪著他的心,以至於他隻吼了一聲她的名字,便氣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紀如謹知道他在想什麽,無非就是覺得登山是一種很危險的運動,其實不僅僅是他這樣想,許多人都是這樣想的。

  “我跟紀如澤還有他的同學一起來的,沒什麽事的話就先掛了吧。”

  紀如謹說著就掛了電話,而直到她掛電話,他在那端也沒再說什麽,她就那樣將手機還給了紀如澤。

  紀如澤皺眉問她,

  “他還纏著你?”

  “嗯。”

  她應了一聲之後便窩在了自己的座位裡不再說什麽,腦海裡想著的卻都是剛剛他的著急和擔心。

  她在想自己這樣不聲不響的關了手機離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明知道他會找她,但還是故意的避開了他。

  在他千方百計輾轉打通了紀如澤的電話,在她從紀如澤的電話裡聽到他焦急擔心的聲音時,她的心裡不知道是種什麽樣的感受,仿佛她堅硬如鐵的心,有那麽一角,輕輕松動了。

  紀如澤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麽。

  看來,回去他該找這位薄二少爺好好談談了。

  只是,他還沒等找他談,薄二少爺的短信倒是先發了過來:

  好好照顧你姐。

  紀如澤呵的一聲笑了出來,手指在鍵盤上滑動著回復著:

  她是我親姐,是跟我有血緣關系的親人,我還能照顧不好她嗎?

  薄二少爺的短信很快又回過來了:

  別整天空口說大話,在那樣惡劣的條件下,照顧好一個人是件容易的事嗎?臭小子!

  紀如澤之於薄玄參來說,的的確確就是個孩子,紀如謹本身就小了他六歲,而她這個弟弟又小了她好幾歲,所以可想而知,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信誓旦旦說會照顧好他的女人,他怎麽能放心?

  他自己親自去,都不敢保證一定能照顧好她,更何況是紀如澤,所以最後的時候忍不住的就吐槽的加了一句臭小子。

  可把紀如澤給惹怒了。

  氣呼呼地回他:

  怕我照顧不好,那你自己親自來照顧啊,大叔!

  紀如澤最後也報復性的加了大叔這兩個字,足夠薄玄參吐一口血了。

  紀如澤本來只是氣話,卻沒想到薄玄參竟然真的也跟過來了。

  當然,薄玄參並不是因為紀如澤這番激將的話才跟過來的,在他聽到她去了西臧要去登山之後,他立刻就決定了追隨她而來。

  他想念她是一方面,擔心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結束了跟紀如澤的短信往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差助理給他定了去西臧的飛機,回去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起程奔赴西臧。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飛機降落在拉薩,他卻因為高原反應一下子就倒下了。

  為了減輕高原反應,大多數平原地區的來客都是選擇乘坐火車緩慢進藏,他出發的時候助手也有提醒過他,但是他心急,便坐了飛機直飛而來,卻沒想到真的高原反應了。

  他氣惱的要命,自己的身體平日裡很強壯,怎麽會高原反應,其實越是那些身強體壯的到了高原地區反而會有反應,有些身體虛弱的,反而精神百倍。

  下了飛機乘車剛到酒店,他就開始頭痛欲裂外加頭暈惡心了起來,酒店的工作人員告訴他,說他這是高原反應,給了他一小瓶的氧氣,讓他回房間休息一下,必要的時候吸幾口氧,但是不能過於依賴氧氣。

  薄玄參簡直要鬱悶死了,他明明是想著來這裡陪著她照顧她的,結果他自己反倒因為高反而倒下了。

  就那樣頭疼欲裂的躺在酒店的房間裡,摸出了手機來給她打電話,她的手機依然關機,他咬牙,這個女人心還真是夠狠的。

  只能繼續打紀如澤的,等待電話撥通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和身體,承受著雙重的煎熬。他現在真的很需要她,他怕她不理他。

  紀如謹他們也是剛到酒店辦理好入住沒一會兒,紀如澤來敲她的房間門,將手機遞給了她,她一看那手機上的電話號碼,不由得頭疼了起來,他還有完沒完了?出來玩都不能讓她玩的痛快嗎?

  被他三番兩次的打擾的她很是煩悶,接起電話來劈頭蓋臉的就數落了一句,

  “薄玄參,你還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好好玩了?”

  那端傳來的他的聲音卻是有氣無力的,

  “我在拉薩香格裡拉酒店,你能過來看看我嗎?”

  紀如謹驚得不行了,

  “你在拉薩?你來這兒幹什麽?”

  “紀如謹,我來這裡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在那端吼了聲,但瞬間就又沒什麽力氣了,聲音裡全是虛弱,

  “我高反很厲害,我感覺我就要死在這兒了……”

  “你瞎說什麽呢!”

  紀如謹沒好氣的說了他一句,然後又說,

  “我馬上過去。”

  她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薄玄參躺在大床上,終於能夠心滿意足了。

  剛剛她雖然隻說了幾句話,但他聽得出來她語氣裡的擔心和緊張,她還是在乎他的,不然也不會馬上就過來了不是嗎?

  紀如謹掛了薄玄參的電話,又匆匆開了自己的手機,也沒來得及收拾自己的行李什麽的,就去了紀如澤的房間,將手機還給他的同時也跟他說,

  “我去一下香格裡拉,薄玄參過來了,好像高原反應挺嚴重的,你們有什麽活動的話就不用等我了。”

  紀如澤還沒等說什麽呢,她已經轉身離開了,一路小跑的像電梯的方向衝去。

  紀如澤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待會兒他就得去跟那位薄二少談談了,不對,是薄大叔。還不對,那是她姐姐,他要是叫他大叔的話,豈不是亂了輩分了嗎?雖然他很想叫他大叔。

  他倒是沒想到,那位薄二少竟然會直接追到西臧來,還高反了?

  明明是想來耍帥的,結果慫了吧。

  他現在很想哈哈大笑,是不是有些太幸災樂禍。

  然而,薄二少再怎樣慫,他這歪打正著的苦肉計,還真是試出了他姐的心。

  看她剛才滿臉擔憂急匆匆離去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姐心裡還有薄玄參。

  或許她心裡一直都有,只是她一直在刻意掩飾著。

  紀如謹打車一路去了薄玄參的香格裡拉酒店,在車上的時候她又問了他的房間號,到了之後直接就上去了。

  因為他們這一行來的時候是坐火車緩慢進來的,一路上已經慢慢習慣了高原的氣壓,所以紀如謹並未有什麽高原反應,也可能是個人體質的原因吧,她不屬於容易高原反應的人群,他們一起來的紀如澤的一個同學,還有一些小小的反應呢。

  薄玄參給她開了門之後直接就抱住了她,難受地說著,

  “如謹,你可來了,我頭快要疼死了。”

  他高大的身子重量全都壓在了她身上,紀如謹被他弄的一下子都有些踉蹌,抬手扶住了他的腰,將他重新扶回了大床裡,

  “你先躺著。”

  薄玄參頭重腳輕的直接就倒在了大床上,嚇了她一跳,連忙又湊了過去問他,順便抬手試了試他的額頭,

  “你怎麽樣?”

  當她帶著外面涼意的柔軟手指覆在他額頭的那一瞬,當她溫軟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的那一瞬,薄玄參覺得,他這一趟入藏之行遭受的這所有的罪,都值了。

  他躺在那兒,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很是痛苦地說著,

  “渾身無力,頭暈,眼花,惡心,嘔吐,頭痛欲裂,現在我就是這些感受……”

  薄玄參倒是沒有說謊,他現在確實是這樣的感受,但是已經比剛剛緩和了一些了。

  平日裡那樣意氣風發的一個男人,現在這樣臉色發白滿臉痛楚的皺著眉倒在大床上,紀如謹瞧著,也覺得有些可憐,所以,也沒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只是看著他說,

  “你休息一會兒,如果再不好的話我帶你去醫院。”

  然後又說,

  “如果慢慢好起來的話,你明天就趕緊回去吧。”

  “怎麽可能!”

  他抗議著,

  “要回去也是你跟我一起回去,不然我不回去。”

  薄玄參本來就擔心她去登山什麽的,正好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他當然要千方百計的阻止。

  紀如謹鬱悶的慌,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剛來就回去嗎?”

  “剛來就回去怎麽了?我身體不好,你護送我回去。”

  他說的理直氣壯的,紀如謹聽了他那個護送卻是莫名覺得好笑,他以為他是什麽大人物啊,還護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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