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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同陌路,拒愛總裁大人》259 此生最愛07
  259 此生最愛07    起身去浴室洗刷,還沒走到浴室呢,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她返回去拿起了手機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名,嘴角上不由得綻開了笑容,就那樣接起了電話來,開啟視頻通話,輕快的跟對方用英語交談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dave吳,也就是她在美國時追求她的那位州長先生,她不喜歡稱呼他的名字,她比較喜歡稱呼他州長先生,她手機裡關於他的備注也是州長先生。

  或許是因為他比她年長了許多吧,亦或者是他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嚴謹刻板的,亦或者是這兩年他在她的生命裡不僅僅是扮演了一個追求者的角色,還扮演著師長,朋友等等的角色。

  他們是在她陪他的導師參加一次研討會的時候經由她的導師介紹認識的,後來他們又在別的不同的場合遇見過,慢慢的就熟悉了。

  他第一次正式單獨約她出來,就開門見山的跟她表明了他對她有好感想要追求她,也坦誠了自己離異單身的狀況。

  當時她正處於療傷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面對著他的坦誠,她莫名就想到了薄玄參,就想到了他即便要娶張紹芸了也不肯放她走。

  跟他比起來,薄玄參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無比痛恨,當下心裡就對他生了幾分欣賞,她欣賞他的坦誠,痛恨著薄玄參的薄情。

  其實薄玄參是多情的,可正因為多情了,所以才薄情。

  她那個時候心裡還有薄玄參,所以她拒絕了他的追求,她覺得在心裡還有人的時候去接受另外一個人的愛,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只是後來,他的紳士和風度讓她拒絕不了他的邀約,而他也總能從她的導師那兒打探到她空閑的時間,所以每當她休息的時候,總會被他約出去跟著他遊山玩水享受各種戶外活動。

  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又有一定的權利和財富,實在是太會享受生活了。

  他帶她在極冷的冬日裡去湖裡鑿冰釣過魚,帶她去爬過極陡峭的山,只為了看最美的日出,也帶她在夏日裡去海裡衝過浪,隻為體會那種逆流而上的快.感。

  他給予她的是美國各地大自然最唯美的風光,和精神上的各種富足,不可否認,在美國的那兩年,她在他的熏陶下,心靈被迅速的洗滌過了一遍,她的眼界也整個的開闊了起來。

  所以昨晚她聽到薄玄參說給過她衣食無憂的生活就是對她好才會覺得諷刺,在她的眼裡,他根本不懂愛,也不會愛。

  以前他是這樣,兩年後的現在他還是這樣。

  這是他那種大少爺唯他獨尊的優渥心理決定的,他對女人對感情一直就是這樣一幅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更甚至,女人之於他的存在,不過是一種在床上能滿足他生理欲望的工具而已。

  或許是太多的女人愛他了吧,所以他也不需要費什麽心思在女人身上。

  如果說跟薄玄參在一起的那幾年薄玄參讓她成長,那麽跟dave吳在一起的這兩年,dave吳則是讓她成熟。

  只不過,她一直沒接受dave吳的追求。

  她說過,在經歷過了一次失敗的戀情之後,她並不急於再次將自己的心交付,所以一直算是在考驗和觀察著他吧。

  當然,她也像他那樣坦誠,在最初答應他的邀約的時候就跟她說清楚了,說她需要在跟他的日常相處中來判斷他是不是真的適合自己。

  他當然答應了,沒有誰會因為對方說自己喜歡自己就輕率的跟對方交往。

  後來她是要答應了的,可是路子陌去探望她,說起她的父母在家裡牽掛著她,讓她心酸難受,也讓她重新思考了一下自己未來的何去何從問題。

  人這一輩子,愛人可以有很多,但父母家人卻是獨一無二的,她又何必因為排斥一個人而排斥一座城而遠走他鄉忽略了父母。

  離開的這兩年她已然不孝了,又豈能再繼續留在這個萬水千山之外的地方,讓父母想念的時候看不到。

  所以她決定回國。

  其實她跟dave吳都知道,她選擇了回國,就等於給他對她的這段維持了兩年的追求徹底劃上了終點,也是一種間接的拒絕。

  他身居要職,不可能陪她常年待在中國,而她在經歷過上一段感情的失敗之後,已經決定此後以父母為重,要回來盡孝,不能繼續待在美國。

  異地戀已經很辛苦,更何況是異國戀。

  送她離開的時候他說,做不成戀人,希望他們還能做朋友。

  所以這不是,他這個堪稱心靈導師的朋友,又打電話來對她噓寒問暖了。

  州長先生在電話裡問起了她回國之後這幾天的狀況,她當然選擇了對他報喜不報憂,隻說一切都很好,也很順利。

  視頻電話裡,能看到他工作過後放松下來的狀態,穿著居家休閑的衣衫,頭髮也不再像白日裡工作時的那副樣子打理的一絲不苟。

  她現在這裡是白天,他那裡卻正是下班後的時間。

  他在那端笑的有些淺淺的黯然,

  “謹,你回去九天了,我……度日如年。”

  紀如謹一時無言以對,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回來幾天了,他卻記得那樣清楚。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也許一開始她就該強硬的拒絕他的各種邀約,那樣的話也許他只是會難受當初那麽一會兒,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度日如年的計算著她離開的時間。

  卻也只能搖著頭不停地說著抱歉,

  “對不起dave,我——”

  他蹙眉打斷了她,

  “謹,你不需要說抱歉,你的態度一開始就說清楚了,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

  “感情的事是需要你情我願的,你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

  許是察覺到自己無意間流露出的思念情緒讓她為難了,他又紳士的選擇了結束這次通話,

  “抱歉謹,我忽然想起來還有幾個郵件沒回復,我先去忙一下。”

  紀如謹又怎麽能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也只能在這端點了點頭結束了通話。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紳士,不會讓她有任何的為難,跟薄玄參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格,薄玄參從來就只會強取豪奪,不顧任何人的感受。

  放下手機之後她重新去浴室洗刷,腦海裡還在想著剛剛dave吳在電話裡說的那句話,他說感情的事是需要你情我願的。

  可是分明當初她跟薄玄參,也並非你情我願,可怎麽就能糾糾纏纏在一起那麽多年呢?

  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年她大三,後來本科畢業她又考了研,三年研究生的最後一年她出了國,仔細算起來,他們在一起竟也有差不多四年的時間。

  四年,不短也不長。

  在一個人的生命裡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個時間段,可是在一個女人短暫的青春裡,卻佔據了幾乎大部分的時間。

  紀如謹刷完牙之後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把冰涼的涼水撲在了自己的臉上,她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跟薄玄參的那段過去呢?

  肯定是昨天他一直在醫院裡待著的緣故,不過想必他以後也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吧,昨天晚上她的話說的已經夠難聽的了,依著他那樣驕傲的性子,肯定覺得是奇恥大辱了。

  紀如謹是下午的時候才去的醫院,先拿著昨天的單子去藥房拿了自己要打吊瓶的藥,然後便去了護士站打針。

  因為她的症狀已經緩解很多了,所以已經不需要繼續待在急診病房了,只需要去輸液大廳坐著打就可以了。

  輸液大廳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一大堆,她掛上水之後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輸液大廳的正前方有電視在放,她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困,索性那樣靠在那兒閉著眼休息。

  一條溫暖的毯子被蓋在了她的腿上,她驚訝的睜開眼,就見薄玄參的面容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不顧她的驚訝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然後又遞給了她一個暖水袋,

  “現在天兒冷,他們說把這個暖水袋放掛水的這隻手上暖著,會促進手上的血液循環,手上不至於太涼。”

  他兀自這樣說著,然後拿起她放在一旁扶手上的手,將那暖水袋放在了她的手下面,是暖水袋中熱水溫暖的感覺透過她的掌心傳入她的體內。

  只不過,他為她放好了熱水袋之後,他的手卻依舊沒離開她的手,甚至還趁機握住了她掛水的那隻手的指尖,緊緊的握著。

  紀如謹想要掙出來卻又顧忌著手背上的針頭不敢太用力,她惱的只能狠狠瞪著他,而周圍又太多人她也不能大聲吼,就只能那樣咬著牙小聲說著,

  “放開我!”

  他倒是沒再造次,看了她一眼,松開了她。

  紀如謹被他這突然的唐突行為氣得渾身發抖,就那樣將那熱水袋丟到了他懷裡,還有腿上的那條毯子,冷冷地說,

  “謝謝,不過我想我不需要這些。”

  可是她一隻手怎能抵得過他的兩隻手,而且還是那樣有力的兩隻手。

  她丟還回去的東西再次被他返了回來,毯子依舊蓋在了她的膝蓋上,熱水袋依舊放在了她的手下。

  在這樣的大廳廣眾之下,紀如謹又怎麽能跟他繼續鬧騰下去。

  索性別過了臉去不再看他,而他也就在她身旁的空位上繼續坐著。

  然而她別過了臉去耳邊也不得清閑,是他壞的讓人抓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

  “如謹,你忘了嗎,當初在青黛的生日會上,就是你這副冷冷的對我不理不睬的模樣才吸引了我。”

  他這話裡,語氣有幾分輕佻,又有幾分邪肆,不管不顧地說著這樣不知羞的話,紀如謹氣得回頭瞪他,一雙眸子裡仿佛淬了火。

  她氣他莫名其妙又提起那段往事,氣他這樣輕佻的對她。

  他就那樣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好看的眉眼湊近了她,連唇角都帶起了笑意來,

  “所以你看,你現在繼續對我這樣冷冰冰愛理不理,我繼續被你吸引。”

  他生的極其好看,紀如謹不得不承認,造物者真的很不公平,給了他那樣優渥的家世尊貴的身份,又給了他這樣一張好看的臉。

  他不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冷酷,笑起來的時候卻又讓人感覺很邪肆,但是無論他是哪一種樣子,在溫城的女人心中,他都迷人又瀟灑。

  他這一番話,算是對她赤.luo.luo的調.戲了。

  讓紀如謹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他時的那一幕幕。

  那一次是薄青黛的生日,薄青黛跟她是一個宿舍的舍友,雖然家境優渥,但是卻沒有其他那些千金小姐的驕縱之氣,不但住在宿舍裡跟她們一起同吃同住的過集體生活,還跟她們這些舍友之間搞的關系非常好。

  之前薄青黛過生日都沒有那麽興師動眾的,但是那一年是薄青黛的二十歲生日,那個時候她們大三,薄家決定給她半個盛大的生日宴,她們班的同學都被邀請了,尤其是女生們。

  紀如謹作為薄青黛的舍友,而且又是平日裡在宿舍裡跟薄青黛關系最好的人,當然也在被邀之列,那天晚上她稍微打扮了一下就隨著一幫同學一起去薄家宅子參加薄青黛的生日宴。

  薄青黛的生日宴會辦的很熱鬧,在薄家的老宅子裡,風光無限奢華無比,據說是她的二哥幫她一手操辦的。

  而她們平日裡在宿舍總是聽薄青黛說起她二哥怎樣怎樣帥,這會兒到了現場,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去看薄青黛她二哥到底有多帥。

  其實不用看她二哥本人就知道他很迷人了,看薄青黛的相貌就知道了,薄青黛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那她的兩個哥哥也肯定不會遜色了。

  薄青黛有兩個哥哥,大哥薄扶蘇,二哥薄玄參,薄青黛是最小的女兒。薄青黛說因為他們家是中藥世家,所以他們幾個孩子的名字都被他們的父親用中藥的藥材來取的。

  薄青黛還說,他們薄家現在的掌權人並不是她的大哥薄扶蘇,而是她的二哥薄玄參,原因是他大哥一心隻研究各種中藥藥材了,無心過問家族事業,所以便只能由她二哥薄玄參來接管家裡的事業了。

  薄青黛還說,她二哥那個人多麽多麽的英俊瀟灑,男人味十足,且既有能力又有魅力,將他們薄家龐大的家業管理的蒸蒸日上。

  薄青黛也整天吐槽著她那二哥是個花心大蘿卜,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那樣頻繁。

  當然,薄青黛還說,她二哥有時候也很可怕,冷酷無情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因著薄青黛整天在宿舍裡這樣說來說去,紀如謹她們這幾個薄青黛的舍友都幾乎對薄玄參的一切倒背如流了。

  只不過薄玄參當天晚宴的時候卻沒有出現,說是在外地出差飛機晚點了還沒有趕回來,晚宴是由她大哥主持的,薄青黛的大哥是一個很溫潤的男子,他經過的時候,身上總有一種若有似無的藥香。

  晚宴過後薄青黛又組織他們去唱歌消遣,紀如謹本來不想去的,她明天既有打工又有一門考試。

  紀如謹跟薄青黛她們並不是一個專業,確切的說她們宿舍四個人都是不同的專業,她住的是混合宿舍,因為當初她報道的時候完了好幾天,所以原先她班級裡的宿舍都已經被住滿了,沒辦法她所在的系只能安排她去一個混合宿舍。

  最初大學開學的時候紀如謹家裡窮的叮當響,因為她父親身體不好剛剛做完手術,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不說,還連準備給她上大學交學費用的錢都給墊上了,她一度面臨著輟學的危險。

  所以高考完之後的那個暑假,她每天都拚命的打工,爭取能給自己賺夠第一年的學費,但是因為一直遲遲都籌不起學費,所以導致她新生入學報到晚了好幾天,所以就只能住到別的宿舍裡了。

  薄玄參是在他們轉戰到ktv之後沒多久出現的,他穿一身純黑色的西裝,當真如薄青黛說的那樣,英俊瀟灑,魅力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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