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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同陌路,拒愛總裁大人》267 此生最愛15
  267 此生最愛15    然而紀如謹剛走到門口,就見律所的合夥人急急出現在門口,很是抱歉的衝她笑著,

  “小師妹,你來了。”

  “剛剛出去接了個電話,來了那就進去坐吧,我有事跟你說。”

  律所的合夥人是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也是紀如謹在美國的導師的學生,所以算起來也是紀如謹的師兄。他去美國看望老師的時候跟紀如謹認識的,看過紀如謹的論文,也知道紀如謹的能力,所以在她即將畢業的時候特意去了一趟美國,挖她回來。

  她盛情難卻,再加上她本來也有了回國發展的心,於是就答應了到師兄的這個律所來。

  自己的老板都這樣說了,紀如謹也只能又重新返回了辦公室。

  而裡面的薄玄參已經將自己的離婚證收了起來,見她又跟在合夥人身後進來,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麽,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紀如謹也跟在合夥人的身後坐在了一旁,合夥人坐在中間,薄玄參跟紀如謹則是坐了個差不多面對面的位置。

  三人在沙發上坐定,紀如謹的師兄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然後笑著開口對紀如謹說,

  “是這樣的,小師妹,薄先生公司想聘請一位法律顧問,上次在法庭上,薄先生很欣賞你的表現,所以想請你來做薄氏的這個法律顧問,你看怎麽樣?”

  這個提議讓紀如謹愕然。

  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氣憤,她去做薄氏的法律顧問?那她豈不是又要經常跟他見面,這人是打算滲透到她生活的每個角落嗎?

  想到這裡直接就拒絕了,不過她的話說的很客氣,總要給師兄留點面子的,

  “我才剛回國,完全沒有什麽工作經驗,怕是承擔不了這份重任,薄先生還是另請高明吧。”

  紀如謹的師兄跟薄玄參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早在薄玄參跟他提議要讓她來做薄氏的法律顧問時,紀如謹的師兄就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

  一番打探之下才得知,薄二少竟然對他這位剛剛挖回國的小師妹感興趣,只是那時薄玄參尚未徹底離婚,他這個媒人也做不得,正好紀如謹又生病,前幾日未能正式到律所上班,他也就正好以這個托詞拒絕了薄玄參提出的讓紀如謹做薄氏法律顧問的事。

  倒是沒想到,今天一大早薄玄參就又給他打了電話,說了自己已經離婚的事,然後又再次提起了關於紀如謹的這件事。

  他想著如果小師妹跟這位薄二少能修成正果的話,也算是良緣一樁,在他看來,哪個女孩子不想嫁個有權有勢的男人?於是就答應了下來促成這件事。

  只是沒想到,紀如謹上來就拒絕了。

  他看了薄玄參一眼,又回過頭來勸著,

  “小師妹,你先別拒絕的這樣徹底,你剛到律所上班,一時半會兒也接不到大的案子,先接下薄氏法律顧問這個差事,總是還有些收入的,而且也能學到很到東西。”

  他說是來勸著,但是他說的也是事實。她才剛回國剛進律所,事業還處在起步期,又沒有任何的名氣,來請她打官司的人肯定很少。先接下薄氏法律顧問這個職位,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緩解她的經濟壓力。

  紀如謹當然也知道師兄說的話有在為她考慮,但她是執意不肯跟薄玄參共事的。

  她不想再跟薄玄參有糾纏,並不僅僅是因為他之前有婚姻,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愛她,而且,她也不愛他了......

  所以她還是堅持著繼續拒絕,她沒看薄玄參並不怎麽好看的臉色,而是看著自己的師兄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意見,

  “師兄,真的很抱歉我做不了這份工作,如果我這樣的決定讓您為難的話,我會辭職。”

  她說完直接站起了身來,朝自家師兄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就走了。

  她那師兄直接傻眼,在她身後喊著,

  “哎哎,小師妹——”

  他可沒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也沒說她不做這份工作不行,這不是正商量著嘛,她要是不願做的話就不做唄,這怎麽就直接提辭職了。

  然後又鬱悶地看向一旁的薄玄參,

  “二少,您老人家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呢?小師妹可是我千方百計從國外挖回來的,這班還沒等上呢,就被你逼的要辭職!”

  薄玄參只是看著她窈窕的身影從門口消失,微微眯著眼不說話。

  他隻好又建議,

  “二少,您也看到了,她這態度——您就別強人所難了吧?”

  薄玄參斜睥了他一眼,

  “如果我非要強人所難呢?”

  他說完之後也直接起身走人了,剩下紀如謹師兄一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無比鬱悶,敢情到頭來他兩頭都不是人。

  薄玄參嘴上說著非要強人所難,其實只是過過嘴癮而已,到了這個時候他又怎能真的強她所難。

  她不做就不做吧,他只能再想別的接近她的方式。

  紀如謹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沒多久師兄就來了她的辦公室,間接的轉達了不希望她辭職的意思,也間接地轉達了薄玄參不會非要強人所難的讓她去做什麽法律顧問,師兄都這樣給她台階下了,她當然也不會再執意辭職什麽的。

  路子陌聽說她身體恢復了開始正式上班之後,便說要給她接風,也說有幾個朋友要介紹給她認識,她欣然應允了下來。

  因為在美國的時候她每次跟路子陌聊天,都能聽路子陌說起她那幾個朋友多麽多麽的好,而且蘇世媛寧數她們這幾個人的名號她也早就聽說過了,以前總覺得她們是高不可攀的人,沒想到如今竟然能有機會結識她們。

  晚宴地點是路子陌定的,路子陌現在做的是美食專欄,對各類美食也是頗有研究,因此選的吃飯的地方也極其美味。

  路子陌現在有閻皓南疼著寵著,又兒女雙全,可謂是最幸福不過的了。

  紀如謹是打從心底替她高興著的,她是那樣溫軟善良的女孩,值得被一個男人這樣好好的放在手心裡珍惜著。

  路子陌一起帶來的是夏微涼還有寧數,蘇世媛最近因為懷孕了而暫時不適合參加這樣的場合,蘇世媛跟卓聽楓在歷經了幾個月之後終於造人成功,卓聽楓已經將蘇世媛當成國寶來護著了。

  一頓飯四個女人吃的很是愉快,又怎麽會不愉快呢?哪裡有夏微涼,哪裡就會有歡聲笑語。

  紀如謹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都是各自有自己的事業,各自在自己喜歡的事業上做的風生水起的,心裡不由得也蠢蠢欲動了起來,更甚至是豪情萬丈,她也想著在自己喜愛的法律這一行業,做出一番屬於自己的業績來。

  她始終認為,女人,並不應該隻依附於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和成就,而今天見了寧數她們幾個,心中更是如此篤定了下來。

  將自己的命運握在自己的手裡,總比將自己的命運握在男人手裡要來的有安全感。

  而在她這樣決定將自己未來幾年的光陰都交付給事業的時候,與此同時,薄家老宅。

  薄玄參正因為跟張紹芸離婚的事而被自家父母訓斥著,薄父沉著一張臉不說話,薄母在一旁哭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捂著胸口不停地控訴著,

  “真是丟死人了丟死人了,我們薄家竟然出了離婚這樣的醜事。”

  薄母說著又衝薄父喊著,

  “你知道剛剛張太太給我打電話都說了些什麽嗎?冷嘲熱諷的笑話著我們薄家養的好兒子!我以後算是沒臉再出門了......”

  薄母抹著眼淚,

  “你說我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大兒子一把年紀了都不近女色,整天守著一堆藥材過日子,二兒子又鬧出了離婚這樣的事來,女兒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我這是什麽日子啊!”

  薄母在那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薄父的臉色越來越沉,而薄玄參則是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知道自己現在也不適合說些什麽,怕是說了也只會惹得父母更加生氣而已。

  薄母越說越氣,忍不住的就將火都發在了薄玄參的身上,

  “我跟你說,別看你真的把這婚給離了,但是你別指望我會接受那個叫紀如謹的女人!我明天就托人給你安排相親去!”

  “媽——!”

  一聽他媽要給他安排相親薄玄參這下可是急了,蹭的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著臉生氣地說著,

  “您要是還希望我再離一次婚的話,您就隻管繼續包辦控制我的婚姻大事吧!”

  他說著邁步就朝樓上走去,是薄母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那個紀如謹有什麽好的?不就是一個窮人家的沒素質的丫頭,你是中了什麽邪了被她迷得這樣神魂顛倒的!”

  薄玄參已經不想再就這個問題跟他母親繼續交談。

  他也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跟他的母親交談,他更從未有過如此厭惡自己生在這樣的家庭裡。

  大哥隱居世外山中,終日與藥材為伍。

  家族事業以及薄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以前從未有過什麽壓力,無論在事業上還是在延續子嗣上,他覺得這兩件事對他來說都是那樣輕而易舉的。

  事業上他順風順水,自他學成回國之後執掌薄氏以來,薄氏蒸蒸日上,而在感情上,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那麽多,他想要生個孩子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然而他怎樣都沒想到,有一天生個孩子對他來說是這樣艱難的一件事。

  因為,別的女人他不想讓她們生,而他想讓她生孩子的,人家卻根本不理他。

  薄青黛正窩在床上看視頻呢,就見薄玄參走了進來,隨手就丟了一張名片給她,薄青黛拿起來一看那名片上的電話,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

  “紀如謹?”

  薄青黛很是不可置信的將那名片又翻來覆去的細細看了好幾遍,確認那上面寫的的確是紀如謹這個名字及她的聯系電話之後,不由得驚呼,

  “如謹回來了?而且還去了事務所上班?”

  這名片是薄玄參從律師事務所跟紀如謹的師兄要來的,這會兒也沒理薄青黛那副興奮的樣兒,隻兀自在她床尾坐下,兩條長腿交疊,

  “約她一起出來吃個飯。”

  薄玄參也是沒有辦法,他自己約估計她連他的電話都不會接,他隻好從自家妹妹這裡下手,還好自家妹妹跟她當初關系很好,而且她似乎也挺喜歡跟自家妹妹相處的,這兩年估計是顧忌著他這裡,所以直接跟薄青黛都斷了聯系。

  薄青黛聽他這樣說,頓時衝他翻了個白眼,

  “哎哎,二哥,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遜啊,還是要通過我來約人家。”

  薄青黛這樣擠兌薄玄參,是有理由的。

  當年在那次生日宴之後,他第一次約紀如謹,也是通過的薄青黛。

  沒辦法啊,他從薄青黛那兒弄來她的電話之後,給她打電話約她,直接被拒絕了。

  話說當年薄青黛的生日會之後,紀如謹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考試打工學習,整天忙的暈頭轉向的。

  接到薄玄參的電話的時候是在下午最後兩節課下課之後,她緊接著就要去打工做家教,連晚飯都沒時間吃,她會在學校門口的小吃攤上隨便買點,然後在路上吃完,準時去做家教。

  她邊急匆匆走著邊接起手機上那個陌生的來電,聽到對方好聽的男音在那端帶著笑意說著,

  “如謹嗎?我是薄玄參。”

  她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首先,他稱呼自己如謹,這讓她覺得很是別扭,她認為他們之間並未熟悉到他可以這樣親昵的去掉姓氏直接稱呼她的名字的地步。

  其次,那晚之後,她就給他定位成了玩女人的花花公子紈絝少爺了,這讓她敬而遠之。

  所以這會兒接到他的電話,她本能的就排斥,但是還是客氣地淡淡接了句,

  “我是紀如謹,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她的語氣疏離冷淡的好像他是那種推銷電話似的,這讓薄玄參在那端覺得惱火。

  他那幫兄弟都說她那晚對他那樣冷是欲擒故縱,於是他就等著她再主動來聯系他,雖說那晚他沒留電話給她,但是如果她想找他的話,找薄青黛要不就是了嗎?

  結果沒想到他等了一個周都沒等到她,他有間接的跟薄青黛打聽過她,薄青黛提起她來讚不絕口。

  說她人長的漂亮,人品也好,學習更好,是她們公認的學霸,唯一的一點不足就是她太忙了,整天忙著打工,打工之外的時間就是在教室裡自習學習,這樣忙碌的她導致她們宿舍裡的人想跟她一起玩玩都很少有機會。

  這樣的評價讓薄玄參覺得,他那幫兄弟對她的評價可能是不準確的。

  然而,不管他們的評價是不是準確的,他看上了她,一直得不到她的回應,這讓他每天都惦記著她,甚至都導致他看別的女人都沒了興致,或許男人都是這樣吧,對女人永遠都有著那麽強的征服欲。

  所以就跟薄青黛要她的電話,打算自己先去聯系她。

  他自信以自己的魅力的話,沒幾次她就淪陷了。

  結果薄青黛一聽他要她的電話,當下就很排斥,

  “不給!”

  然後又氣憤地看著他抗議,

  “我說二哥,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上如謹了?你可別去禍害人家那麽好的姑娘了,人家可是正經本分的姑娘!”

  正經本分?

  他聽薄青黛這樣的話就想笑,在他眼裡,女人哪裡有什麽正經本分的?再正經本分的女人,到了床上還不都是一樣的放浪。

  所以,他也只是淡淡地警告著薄青黛,

  “你不給的話,我也有的是辦法從別的地方弄到,不過,你想要的那個限量版的包可就沒了。”

  薄青黛,“......”

  她最終還是給了,倒並不是因為那個包,薄青黛想著的是,希望自家二哥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對人家如謹手下留情。

  所以便有了薄玄參給紀如謹打電話,紀如謹在那端問著他有什麽事的話,其實他已經開著車停在他們學校的門口了,豪車配英俊優雅的男人,他光是那樣倚著車身站在那裡,就引來了下課後熙熙攘攘出校門的學生們的注意。

  “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

  他邊說著邊看向校園內的方向,據薄青黛說,她今晚下課後會有打工,都是從這個門出來的。

  那端隨著人群往外走著的紀如謹在聽了他的這番話之後,直接就厭惡的想掛電話了,青黛這個二哥,還真是像青黛平日裡吐槽的那樣,風流!

  “抱歉我還有打工,沒時間。”

  她這樣說了之後就掛電話了,她以為那天晚上在ktv她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不知道他又來招惹她又是什麽意思。

  那端的薄玄參在這之前哪裡在女人身上遭受過這樣的冷遇啊,直惱的他要摔手機,可是又礙於現在是在公共場合他還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便只能忍下來了。

  墨鏡下的黑眸再次看向了校園內的方向,他已經決定了,待會兒看到那個女人,直接上前將她給拎上車好了。

  正這樣心裡慪火的想著呢,就見到她纖細的身影隨著人群走了出來,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纖瘦的小腳褲,上身是白色的打底t恤,外面罩著一件天藍色的牛仔襯衣,乾淨利落,氣質冷豔。

  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的學生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明明她的穿著打扮都是最簡單不過的了,可他就是瞧見了她。

  邁步正打算朝她走過去抓人呢,卻見她忽然拔腿跑了起來,他以為她是看見他了想逃,誰知她是一路狂奔到了校門口,急急衝向了正要開走的一輛公交車。

  那公交車本來都已經起步了,司機見她跑了過來之後又急急刹車,打開了車門放她上去了,此時正是下課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車上人很多,她瞬間就擠在公交車的人群裡看不見人影了。

  薄玄參站在原地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他現在腦海裡只有兩個念頭在盤旋著,第一個念頭,她瘋跑成那樣趕公交車,是不要命了嗎,她不知道那樣很危險嗎?

  他當然不知道,紀如謹每天傍晚都是要趕這班公交車去做家教,錯過了這班就會遲到,所以她才會那樣狂奔去趕公交車,而且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

  另外一個念頭就是,他這樣一個光芒萬丈的男人站在校門口,而且還引來了那麽多人的圍觀,她竟然一眼都沒看見直接就狂奔著趕公交車去了!

  這就是薄玄參第一次約紀如謹的經歷,以失敗告終,他氣得跳上車發動起車子一陣風似的駛離了她的學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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