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青黛扶蘇30 薄青黛回了自己的房間裡就給薄扶蘇打了個電話,薄扶蘇正在開車,看到她打來電話之後,找了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停下了車來,他需要好好安撫一下他的小女人的情緒,需要她好好的配合他,所以他不能在開車的時候分心。
薄青黛的聲音裡全是委屈,
“大哥......”
剛一開口,就已經快要哭了。
薄青黛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想念他,這樣渴望被他擁在懷裡疼著。
她也不敢想,如果父母一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要怎麽辦。
這讓她想起紀如謹曾經問過她的,如果就這樣放棄他,嫁給別的男人,她會幸福嗎?
那個時候她還不能肯定自己的答案,這一刻她可以很肯定的說:她不會幸福!這個世上只有一個薄扶蘇,只有他一個人能讓她幸福,她隻想嫁給他一個人,隻想跟他一個人白頭到老!
想著這些,再想著自己跟他現在的處境,她相當於被薄母禁足了,她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見到他,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
她難過的哭了起來,薄扶蘇的心又能好受到哪裡?只會比她更疼。
“青黛......”
他在電話這端溫聲喊著她的名字安撫著她,
“別哭。”
她哽咽著,
“如果爸媽真的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麽辦?”
“不會的,相信我。”
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我們這只是暫時的分開而已。”
薄扶蘇在賭,他相信薄父薄母不是那種冷漠固執到不通情理的人,薄母雖然看似刻薄,但她對孩子還是很疼愛的,即便她不考慮他的感受,但薄青黛總歸是她的親生女兒。
他在賭,賭他們不會狠心的完全不顧薄青黛的感受。
“青黛,你聽我說。”
他柔聲勸慰著電話那端傷心的人兒,
“你不要生爸媽的氣,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肯定一時也接受不了,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冷靜,讓他們商量思考。”
薄扶蘇終究是成熟穩重的,他井井有條的話讓薄青黛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他在那端繼續說著,
“這段時間我們就暫時不見面了,你聽你媽的話,她讓你呆在家裡就呆在家裡,不要跟她慪氣,也不要說她不愛聽的話惹她生氣,過幾天你二哥會跟她提讓你回去上班的事,等你恢復上班了,我回去看你。”
“過段時間是媽的生日,即便不承認我們現在的關系,但是作為他們養育了這麽多年的兒子,我也應該回去為她祝壽的,到時候我們再爭取一次。”
他一字一句地囑咐著她,
“我說的你都懂了嗎?”
薄扶蘇這樣問著她的同時也降下了車窗來,讓外面的冷空氣灌進來,驅散他渾身的燥熱之氣。
事情弄成這樣,即便他早有準備,但也還是焦躁著的。
沒有誰比他更渴望得到薄父薄母的認可,沒有誰比他更渴望早點得到她。
然而理智告訴他,急不來,也急不得。
所以他也只能等,也只能告訴她耐心的等。
其實他在這樣安撫著薄青黛,也是在安撫著自己。
“我懂。”
薄青黛剛剛的委屈難過,被他這樣一番安撫之後,情緒也冷靜下來了。
“那就好。”
薄扶蘇在車裡抬手解了兩顆襯衫的扣子,焦躁讓他整個人都發熱,即便車外的冷空氣灌入,也無法緩解,
“青黛,我愛你,我也想你。”
他如是低沉呢喃著自己對她的愛意,讓那邊的薄青黛微微紅了臉。
不可否認,跟這樣高情商的男人戀愛,真的很讓人舒服。
靜靜停在路邊的車子,搖下的車窗裡正打著電話的男人,讓來來往往過路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他眉眼清俊,氣質出眾,舉手投足間皆是迷人的優雅,從他解開的襯衫扣子裡可以看到他性感的喉結,而他對著電話溫柔低語的模樣,更是讓過路的女性被迷的七暈八素的。
察覺到路人過多的注視,他冷了眉眼搖上了車窗,電話那端傳來女人羞澀的話語,
“我也愛你。”
他原本冷了的眉眼再次舒展了開來。
跟薄扶蘇打了一通電話之後,薄青黛鬱悶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一些,就那樣躺在自己的床上,出神的看著天花板。
作為薄家最受寵的小女兒,薄大小姐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愁為何物。
薄母敲也沒敲她房間的門就直接進來了,因為帶著怒氣怨氣,所以薄母開門的動作很重,關上門的動作也很重,薄青黛被驚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自家母親冷著臉走了進來。
“媽——”
她小聲地喊了一聲薄母,然後偷偷看了看薄母的臉色。
薄母進來就直接抬手戳了戳她的額頭,
“薄青黛,你是不是傻?”
“你喜歡誰不好,喜歡自己的大哥,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薄母想著這段亂七八糟的關系就覺得鬧心。
薄青黛低眉垂眼做受氣小媳婦樣,薄扶蘇剛剛不是說了嗎,不要跟她媽對著乾,不要反抗,不要惹她生氣,所以她就照做了。
薄母瞧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又不言不語,弄得薄母倒沒法再罵她什麽了。
只能再次生硬地聲明自己的立場,
“反正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哎呀老媽——”
薄青黛從床上下來,過來挽著薄母的胳膊搖晃著撒嬌,不能對著乾,但是她自己覺得自己可以跟薄母撒嬌啊,撒嬌是她作為最小的女兒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一種手段。
無論是對薄父還是對薄母,又或者是對薄扶蘇和薄玄參,她只要稍微撒嬌哀求,幾乎沒有他們不答應她的事。
她貼在薄母身上,可憐兮兮的,
“媽,您別這樣嘛,我是真的挺喜歡大哥的,您看他外形很英俊,也有自己的事業,關鍵是對我好啊,很寵我,也很疼我,最重要的是這麽多年大哥的人品你們也都了解啊,不用擔心我被騙什麽的。”
她極力為薄扶蘇說著好話,薄母想將她推開,但是奈何她黏自己身上黏的緊,薄母氣的隻好說,
“就是因為對他的人品太放心,所以才讓你被他騙去了。”
薄青黛也不管她說什麽,隻搖著她的胳膊,
“老媽,我知道您最疼我了,您就成全我吧......”
薄母被她煩的要命,推開她就轉身走出去了。本來她是想來訓自家女兒的,但是她這副黏乎乎的樣子貼在她身上,讓她乾脆發不出火來,終歸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薄母回了房間,就見薄父戴著老花鏡,正將一個鐵盒從抽屜的最裡面拿出來,打開,裡面是一張泛黃的紙張,上面寫著“收養協議”四個大字。
是當初他們收養薄扶蘇的時候,政aa府機關給開的證明,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都有專門的收養證,那個時候只是一紙手寫的收養證明,上面政aa府機關給蓋了章。
薄母一看薄父拿出這個來,頓時急了,
“你這是幹什麽?”
薄父沒說話,就那樣戴著老花鏡將那一紙證明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又收了起來。
薄母看著他這樣的舉動,心涼了大半,
“老薄,難道你真的要成全他們?”
這紙收養證明一公開,薄扶蘇跟他們薄家沒有血緣關系的事情就澄清了,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但是即便他們不是親兄妹了,流言蜚語又怎麽能夠阻止?
到時候還不知道外界要說他們什麽呢?畢竟現在的社會,人心險惡。
薄父將那紙證明小心翼翼收好,然後上鎖,最後才回過頭來看著薄母,
“難道你不覺得,扶蘇是一個很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嗎?”
男人的思維方式,跟女人的思維方式總是不一樣的。
薄父當然也介意這樣一段混亂的關系給薄家帶來的影響,但是作為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他更傾向於看重女兒的幸福多一些。
更何況,薄父本來對薄扶蘇這個人也是欣賞的,疼愛的,如今換種關系他們繼續成為親人,他在冷靜下來之後思考了一番,覺得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薄母卻反之。
她雖然也疼愛薄青黛,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但她很大程度上還是無法接受這樣一段關系的,她以後外出打牌什麽的,那些人還不知道要怎麽討論他們薄家呢。
於是薄母再次在兒女的婚姻大事上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當初薄玄參跟紀如謹的時候也是這樣,家裡所有人都支持他們,如今到了薄扶蘇跟薄青黛身上,又是如此。
*
薄青黛被薄母在家裡禁足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薄玄參打電話來了,給薄母,
“媽,您打算什麽時候讓青黛回來上班?作為公關部的一員,雖然她的職位不是最重要的,但許多事情離了她也不行啊。”
薄母不願理這個跟自己不在同一戰線上的兒子,很是不耐煩地回復薄玄參,
“不知道,再說吧。”
薄玄參給自己的母親提著建議,
“媽,難道您為了阻止他們倆在一起,要一輩子禁足青黛不成嗎?您關得住她的人,可關不住她的心哪,而且,您越是這樣關著她,估計她的反抗情緒越強烈。”
“別以為她跟您不吵不鬧的就算是妥協了,可能她正醞釀著鬧個大的呢,所以啊,您還不如趕緊讓她出來工作,忙碌起來就沒心思想三相四的了。”
薄玄參的話讓薄母皺眉,想著這幾天來自家女兒的反應,不吵也不鬧,能吃也能睡,跟他們說說笑笑的,完全沒有被棒打鴛鴦的苦情樣。
很是不對勁。
難道她是在醞釀要怎樣反抗他們?
薄母沒心情再理會薄玄參的話,隻匆匆掛了電話就上樓去了薄青黛的房間。
薄青黛正窩在床上玩手機遊戲呢,這幾天她完全按照薄扶蘇的安排,放平心態,吃吃喝喝就當休假了,隻字不提關於她跟薄扶蘇的事情。
當然,她也不是什麽都沒做。
趁著薄母不在家的時候,她偷偷去薄父那兒為自己的幸福爭取過了。各種小女兒的撒嬌哀求都用上了,薄父本就寶貝自己的這個女兒,她再這樣一撒嬌,態度很明顯的就松動了。
關鍵就是薄母的態度了。
見薄母進了自己的房間,薄青黛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激烈的手機遊戲上,邊玩著邊問著薄母,
“媽,你找我有事嗎?”
薄母也不說話,就那樣將她上下打量著。
越看越覺得她這副平靜的樣子很不對勁兒,還有心思玩遊戲?
薄母印象裡的薄青黛,完全沉不住氣,按理說她這樣阻止他們,薄青黛早就應該沉不住氣跟她大鬧了,就算是不是大鬧,但給她對抗是肯定的。
但現在她完全沒有,弄得薄母心裡也沒底了。
薄青黛一局遊戲結束,見薄母依舊站在她床邊,表情晦暗不明的盯著她,不由得衝薄母笑了,
“怎麽了媽,您有事嗎?”
她不笑還好,她這一笑薄母更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了,索性沒好氣地說,
“你二哥讓你回去上班!”
然後轉身就走出去了。
薄青黛在她身後偷笑了半天,然後拿過手機來給薄扶蘇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終於被解除禁足了,順便跟他匯報了一下自己這幾天已經說服薄父了。
他在那端笑著說,
“寶貝兒,你做的真棒。”
“咳咳!”
薄青黛很是尷尬的輕咳了起來,他這句話說的太曖昧了,讓她想起兩人在床上的時候,濃情時刻她讓他無比舒爽的時候,他也這樣誇讚過她。
“內什麽,我、我得趕緊收拾下去上班了。”
因為想到了不純潔的畫面,她心虛地這樣急急結束了電話。
因為那些畫面,她去公司的一路上,臉都是紅著的。
推開辦公室的門,臉上的熱度尚未消退,明亮的雙眼卻又再次因為驚訝而睜大,因為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看到了臨窗而立的英俊男人。
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一個。
她以為他還遠在幾十公裡之外的山中,可他卻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眼前的這一幕讓她愣住,驚喜來的太突然,她呆呆站在那兒,忘了要怎樣反應。
還是他走了過來,幫她關上了身後辦公室的門,然後將她摟進懷裡,帶著野性的吻撲面而來,瞬間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回過神來也摟住了他的脖子,熱情回應著他。
兩人就那樣在一方小小的辦公室裡,吻得難舍難分。
還是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打斷了意亂情迷的兩人。
薄青黛的發絲也亂了,衣衫也亂了,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被他吻的連站的力氣都沒了,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原本清冽的面容上,帶著情慾得不到紓解而隱忍著的狼狽。
電話聲響起之後,兩人分開,就那樣喘著氣看著對方,薄扶蘇抬手撫了下她緋紅的臉頰,啞聲開口,
“去接電話。”
薄青黛隻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因為他此時的聲音實在是太好聽了,低醇如同醉人的美酒,讓她沉醉無法清醒。
她將自己的小臉在他懷裡蹭了蹭,平複了下自己的呼吸,這次走過去接電話。
電話是薄玄參打來的,他在電話裡隻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今天放你一天假。”
應該是他早就知道薄扶蘇來了,所以故意成全他們。
有力的胳膊從她身後伸了過來將她整個給擁在了懷裡,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畔,
“去酒店?”
薄青黛被他撩的渾身都發燙,腦袋一熱之下,就那樣從他懷裡轉了個身過來,抬手扯住他胸前的衣襟,嫵媚一笑,
“就在這裡,如何?”
他的眼底瞬間幽暗了下來,摟在她腰間的大手收緊,
“你確定?”
薄青黛沒有再回答他什麽,只是踮起了腳尖來用糯軟的唇回應著他。
兩人後來從薄青黛的辦公室裡離開,公關部其他的員工也隻以為他們兄妹倆人在辦公室裡談了半天的事情,完全沒有往曖昧的地方想。
薄家不能回,兩人也沒去酒店,而是驅車前往薄青黛自己的公寓,途中還下車去超市買了食材,午飯薄扶蘇親自下廚。
明明兩人只是分開了幾天而已,可是來自家庭的阻礙讓他們覺得仿佛分開了幾個月似的,也格外的珍惜這次的相處,薄青黛格外地黏薄扶蘇,連他做飯的時候都在他身後抱著他,將自己靠在他背上。
薄扶蘇說他已經將手頭上的工作全部處理完了,暫時待在溫城不走了,準備全力以赴跟她共同取得薄父薄母的同意,確切的說,是取得薄母的同意。
這讓薄青黛很感動,他溫柔吻著她說,
“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
而正好薄母的生日也快到了,薄扶蘇也得給薄母祝壽。
薄扶蘇說未來幾天他都住在薄青黛的小公寓裡,每天的任務就是買菜做飯,薄青黛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好笑,
“怎麽感覺好像家裡養著小白臉似的。”
彼此兩人正在吃著薄扶蘇做的美味午飯,小白臉這個稱呼讓薄扶蘇沉臉,
“小白臉這個稱呼不適合我,換個。”
薄青黛咬著筷子歪著頭看著他笑,本能地就說了一個跟小白臉完全相反的詞,
“老男人?”
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嗯,這個稱呼不錯,待會兒讓你看看到底老不老。”
薄青黛,“......”
“大哥我錯了。”
她誠心認錯,之前辦公室裡的那次,因為全程都是站著,她的腿到現在都是酸的,完全不能再來一次了。
他挑眉看向她,她笑嘻嘻地趕緊改口,
“應該是家裡養個美男子。”
薄青黛以為這樣哄著他老人家總算應該開心了吧,可他的臉色看起來依舊不怎麽好看,
“美男子我不敢當,再換!”
薄青黛咬唇,
“再換什麽啊?”
她還能怎麽形容他呀。
好的壞的都說了,可是他都不愛聽。
他兀自吃著飯,
“總之說不出個合適的稱呼來,待會兒就等著受罰吧。”
薄青黛鬱悶的要命,她閑的亂說什麽話啊,早知道她就什麽都不說了。
這下好了。
飯也沒心思吃了,一隻手托著小臉愁眉苦臉地想了起來。
忽然,她想了一個應該算是中聽的稱呼,然而,她說起來卻是臉紅不已,
“不然......就家裡養個......帥老公?”
老公這個詞說出來之後,薄青黛的臉都要燒透了,幾乎都不好意思看向他。
太羞人了這個稱呼。
如果這次他還不滿意的話,她真的決定把自己洗乾淨送給他接受懲罰好了。
還好,他老人家臉色微微好轉了一些,黑眸就那樣流轉著幽深的光芒看了她一眼,
“這個還靠點譜。”
說著,抬手給她盛了一碗湯。
她簡直是受寵若驚,心裡想著總算是過關了,她以後再也不要招惹這尊大佛了,這可真是沒事找事。
可午睡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他簡直就是一隻欲求不滿的老狐狸。
即便她找了個他愛聽的稱呼,他也不放過她。
更要命的是,他還逼著她老公老公的一聲聲的叫,每叫一聲他就興奮幾分,而她就慘啦。
薄青黛覺得,每次跟他在一起,她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這實在是......
她都沒法想象以後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這日子要怎麽過。
她一覺睡到了傍晚時分,起來的時候薄扶蘇已經在廚房裡準備晚餐了,她汲著拖鞋揉著睡眼進了廚房,渾身無力的將自己靠在他寬厚的背上,
“晚餐怎麽弄這麽多菜?”
她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好像很豐盛的樣子。
薄扶蘇邊細細從砧板上將手裡的魚肉一點點切下來邊回著她,
“晚上我叫了薄二跟紀如謹來吃飯,他們下班後過來,現在應該快到了。”
薄青黛想起自己現在的形象,瞬間清醒了起來,
“你怎麽不早說!”
然後便匆匆返回臥室收拾自己。
剛將身上的睡衣脫下來丟到一邊呢,他直接就進了臥室,驚得她連忙又扯過衣服來護住了自己,她想起一開始的時候,那次她換衣服,他也是這樣突兀的進來,將她看了個遍,不由得瞪著他抗議著,
“喂,你這人能不能別不敲門就進別人的臥室啊!”
雖然他們都已經有過那麽多次的親密接觸了,但這樣被他看光也是很不自在的。
“這是別人的臥室?”
他靠在門邊笑著反問她,順便欣賞著她胡亂遮擋下的嬌美身體。
薄扶蘇不想說他故意不敲門就進來,就是為了看這些的,一開始那次是,這次也是。
薄青黛氣的攆人,
“我得換身衣服,你趕快出去準備你的晚餐吧!”
薄扶蘇斂眉叮囑她,
“待會兒他們到了,你給媽打個電話,說晚上跟薄二和紀如謹一起吃飯,不回去吃了,省得她多想。”
“哦。”
薄青黛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間點兒了她確實應該給她媽打個電話,她媽以為她上班了呢,結果其實她跟他廝混了一天。
這會兒晚上不回去吃飯,她媽肯定要問。
薄青黛剛收拾完自己,換了身像樣的居家服,洗了臉刷了牙,薄玄參跟紀如謹就到了。
紀如謹的肚子現在已經多少能看出點來了,她穿著寬松的連衣裙,依然保持著職場美女律師的白骨精風范,薄玄參則是緊張地跟在她身後護著,薄青黛瞧著薄玄參那副緊張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他們來了之後,薄扶蘇從廚房裡出來跟他們簡單打了招呼就又返回廚房繼續準備晚餐了,薄青黛負責招待他們。
四人忽然之間以這樣的關系相處,她忽然之間以一個成熟女人的姿態招待自己的二哥跟紀如謹,這讓薄青黛覺得有些別扭。
不過她這人向來心大,沒一會兒就適應了,讓紀如謹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她就拿著手機先給薄母打電話去了,跟薄母說她跟紀如謹還有薄玄參在外面吃。
果然,薄母一聽她說不回去吃飯,就懷疑她是跟薄扶蘇在一起了,但是她堅持說是跟薄玄參和紀如謹在一起吃,薄母不信,非得讓薄玄參和紀如謹挨個接了電話,這才算放了心,但還是要求她晚上不能在外面過夜,她也應了下來。
說實話,她也不想晚上留下來在這兒過夜,白天折騰的她夠累的了,晚上再來的話她明天完全不用上班了。
薄青黛打完電話之後就叫著紀如謹去臥室了,兩人說起了悄悄話。
薄玄參無聊之下去了廚房,廚房裡正好開著油煙機,薄玄參煙癮上來了,關上廚房的門就那樣靠在冰箱旁,邊抽著煙邊看著薄扶蘇做菜。
薄玄參跟薄扶蘇是兩個極端,從小就是。一個溫潤,一個桀驁。
薄扶蘇從小就什麽都會,而他則是連廚房都沒進過。
這會兒看著一道道美味的飯菜從薄扶蘇手裡做出來,薄玄參不由得也有些蠢蠢欲動,他也想......能親手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好吃的,尤其是他心愛的女人現在正是對吃的挑剔的特殊時期。
然而,看別人做的很輕松是一回事,自己真正動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
在他表達了也想嘗試一下做菜的想法之後,薄扶蘇緊接著下一個菜就讓他下手去炒了,鍋裡的油濺出燙的他狼狽丟了鏟子,薄扶蘇淡定接了過來繼續炒,順便對他說,
“一人一個命,無須強求,兩個人之間有一個會做飯的就可以了,我是沒辦法,她完全不懂這些生活常識,我要是再不會做,我們倆難道要喝西北風?”
薄玄參在水龍頭下衝著自己被油燙著的手,聞言哼了一聲,他這恩愛秀的......
而臥室裡的薄青黛跟紀如謹,薄青黛興奮而又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紀如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喜滋滋地說著,
“大侄兒,或者大侄女,快跟姑姑打個招呼。”
紀如謹笑了起來,
“這麽喜歡孩子的話,你跟大哥也趕緊生個吧,咱們倆還能作伴一起待產。”
薄青黛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可別亂說哈,喜歡別人的孩子是一回事,自己生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起生孩子的事,薄青黛就想起上次薄扶蘇說的他已經不再年輕什麽的,他渴望孩子的念頭那樣明顯,而這幾次他們又都沒有避孕,應該說他們就從來沒避過孕,所以,她不會也有了吧?
這樣想著,不由得本能地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紀如謹瞧著她這幅樣子,好奇地問她,
“青黛,你不會有了吧?”
薄青黛回神,連忙否認。
“啊?應該不會吧。”
紀如謹作為一個過來人,詳細跟她討論了一下她大姨媽的時間,以及他們在一起做過的次數和頻率問題。
她如實相告之後,紀如謹捂著嘴笑個不停,然後小聲打趣她,
“大哥平日裡看著跟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重慾的人。”
薄青黛,“......”
她也被他那溫潤的外表給坑的好慘好不好?
紀如謹建議她,這月大姨媽如果未準時光臨,最好買個試紙早點測試一下,因為他們做的那樣頻繁又完全不避孕,紀如謹覺得她八成是有了。
薄青黛戚戚然,說不清自己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晚飯薄扶蘇做的很是豐盛的來招待薄玄參跟紀如謹,其實也是為了感謝他們夫妻二人對他跟薄青黛的事情的大力支持,餐桌上兄弟兩人還喝了點小酒。
晚飯後沒多久薄玄參跟紀如謹就回去了,因為紀如謹現在是孕婦,需要早點回去休息。
薄青黛也打算回薄家,不然薄母鐵定起疑。
薄扶蘇彼時正坐在沙發裡,聽說她要回去,將她抱在懷裡吻了好久才肯放人。
薄青黛回去之後薄母也沒起疑,後來的幾天她晚上以各種借口沒回來吃晚飯,而是跑去了自己的小公寓裡跟薄扶蘇一起吃。
薄扶蘇的手藝真的很好,好吃到爆,以致於這麽幾天下來,薄青黛的胃口被他養的很刁。
用薄扶蘇自己的話來說,是要拴住她的胃,好讓她對他死心塌地。
她心裡想,他不用拴住她的胃,她也對他死心塌地的好不好。
薄母生日的前一天,薄青黛照舊沒回來用晚餐,薄玄參跟紀如謹也沒回來,薄家的餐桌上只有薄父薄母兩個人。
兩個人的晚餐並沒有什麽意思,快吃到一半的時候,薄父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大變。
掛了電話之後薄母剛要問他怎麽了呢,就見他匆匆起身對薄母說,
“剛剛青黛打來電話,說她跟扶蘇在去給你買生日禮物的路上,出了點車禍,現在在醫院。”
薄母只聽到那句出了車禍心就慌了,完全顧不上追究什麽薄青黛跟薄扶蘇怎麽會在一起。
“兩個孩子怎麽樣?有沒有事?”
她開口詢問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抖的厲害,薄父的眉頭皺的很深,
“青黛說她沒事,只是擦傷了點兒,但是扶蘇傷的有些厲害,還在做檢查中。”
雖說薄青黛是她的親生女兒薄母很掛念,但薄扶蘇畢竟也是她一手撫育長大的,聽聞他傷的比較重,薄母還是覺得心被狠狠揪了起來。
薄父看了一眼她臉色發白渾身虛脫的樣子,
“我現在去醫院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薄父之所以這樣詢問她,一是怕她心裡對薄扶蘇還有芥蒂,另外也是怕她擔憂成這樣身體吃不消。
薄母抬手撫了撫心口,顫著手扶著餐桌起身,
“去,我當然要去看看!”
都這樣了,她心裡對薄扶蘇還有什麽芥蒂啊,即便有,這樣的場合還能管這些嗎?
薄父叫了家裡的司機來,又去拿了兩人的外套,攙著薄母,兩人一起往醫院趕去。
他們到的時候,薄玄參也接到通知剛剛趕去。
薄青黛正靠在薄玄參的懷裡難過的流著淚,薄玄參摟著她輕聲安慰著,他們身後的急診病房裡,醫生還在為薄扶蘇做著檢查。
兩人趕到之後薄父擔憂的問自家女兒,
“情況怎麽樣?”
“不知道,還在裡面檢查。”
薄青黛哭的眼睛通紅。
薄父又問,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出車禍?”
薄青黛流著淚給父母還有自己的二哥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大哥說明天是媽的生日,讓我陪他一起去給媽挑生日禮物,我們明明開著車好好的行駛著,結果對面一輛車忽然失控了朝我們撞了過來,大哥將猛打方向盤將自己的位置迎向了那輛失控的車......”
薄青黛說到這裡淚流滿面,
“爸,媽,這樣一個在危急關頭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而護住我的男人,我怎麽能辜負?”
薄青黛想起剛剛那驚險的一幕來就覺得後怕,她被他安穩的護在懷裡,而他卻因為劇烈的撞擊而滿臉是血,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傷了哪裡,隻記得他最後安慰她的聲音,
“青黛,別怕,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