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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同陌路,拒愛總裁大人》271 此生最愛19
  271 此生最愛19    重新收拾了餐桌上的東西進廚房,一進去就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兒,透著狠,還有倔,更有濃的化不開的執念。

  在她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之後,他幾步過來毫不客氣地將她給推到了身後的冰箱上,是他鷹隼一樣鋒銳而又深刻的眸子凝著她,連聲音裡都透著邪氣,

  “紀如謹,我們在一起那麽久,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想要的,無論用什麽方法我都會得到!”

  “所以,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會放棄,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他這樣兀自霸道的說完之後捧著她的臉低頭狠狠吮了一下她的唇,吮的她唇一陣疼。

  紀如謹被他這瘋狂的行為給弄得完全沒反應過來,“唔”的一聲之後他已經松了她,只剩下他赤紅的眸子在凝著她。

  紀如謹又是驚又是怒的,一隻手捂著被他吮的發疼的唇,一隻手指向門口的方向,

  “薄玄參,你馬上給我從我家裡出去!”

  他不理會她的憤怒,就那樣看著她,順便抬手撫了下自己那雙吻過她的唇,那模樣邪肆而又放浪,在看到她再次惱怒的眼神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而薄青黛也是在衛生間裡聽到了紀如謹的吼聲,匆匆忙忙跑了出來,

  “怎麽了?怎麽了?”

  她其實完全就沒上廁所,只是躲在廁所裡玩了一會兒手機,只為了給自家二哥留出些時間來好單獨跟紀如謹相處。

  結果沒一會兒就聽到紀如謹氣憤的吼聲,她隻好趕緊跑了出來。

  薄玄參拿了自己的外套,對薄青黛說了一句,

  “走了。”

  “哦哦。”

  薄青黛見紀如謹臉色不好,趕緊過來小聲問她,

  “如謹,你還好吧?”

  紀如謹能說不好嗎,能說我被你二哥強吻了所以不好嗎?

  所以也只是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們走吧。”

  只希望他們趕緊走,本以為叫了薄青黛來家裡就可以避開他了,誰知道他臉皮那樣厚,硬賴進了她家不說,還蹭了飯吃,更佔了她的便宜。

  她簡直......

  薄青黛很是苦惱的跟她告別然後跟在自家二哥身後出了門,看樣子,二哥跟如謹那一會兒的功夫相處的並不愉快。

  難道她又好心辦壞事了嗎?

  哎......真是......

  遭遇這樣一個哥哥,也是夠鬧心的。

  於是,出了樓到了外面,小手立馬就扯住了自家二哥,氣呼呼質問,

  “二哥,你又惹人家生氣了?”

  “你怎麽不說她又惹我生氣了?”

  薄玄參回頭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

  她快要把他氣死了好不好?

  說什麽不愛他了。

  薄青黛氣憤,

  “我去!就你這態度,活該追不上人家。”

  “我態度怎麽了我?”

  薄玄參咬牙,他剛剛在她面前姿態已經放的夠低了吧?

  難道他還不能在她那兒受了氣,出來找自家妹子發頓火啊,誰讓他那妹妹當初在生日宴上請了她讓他們之間有了糾纏呢。

  薄青黛氣的跳腳,

  “你幹嘛朝我發火啊,還有,拜托你以後不要總拿我來當借口去接近人家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我跟如謹之間的友情都要被你給消耗沒啦!”

  “我不拿你當借口拿誰當借口?你不幫我誰幫我?誰讓你當初生日宴上請了她來著,作為罪魁禍首,難道你不應該收拾這局面嗎?”

  薄青黛,“......”

  這是什麽破邏輯,敢情這罪魁禍首成了她了?他自己搞不定人家,關她什麽事呢?

  “你、你......”

  薄青黛快要氣死了,

  “薄玄參,你太過分了,我告訴大哥去!”

  薄玄參懶得理她,開了車門對她說,

  “上車!”

  薄青黛氣鼓鼓的坐進了車裡,薄玄參也上車驅車離開,薄青黛雙手抱臂轉頭看向車窗外,兄妹倆就那樣各自生著悶氣離開。

  在一處路口等紅燈的時候,薄玄參拿出手機來發短信,薄青黛又耐不住好奇湊了過來看,因為她知道,她這二哥向來是不愛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的,從來都是有什麽事直接打電話說。

  所以這會兒耐著性子在那兒發短信,肯定是發給紀如謹的。

  於是就湊了過來看,薄玄參當然不會讓她看,惹得她不滿嘟囔了一句小氣。

  他確實是在給紀如謹發短信,短信內容如下:

  剛剛我忘了說明一點,如果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你才會重新愛上我,那我就等你一輩子。

  他發完這條短信,將手機收了起來重新驅車離開。

  他的神色在最初的氣惱之後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她今晚說的話,他當然都聽進去了,他的父母,她的父母,他們之間的阻礙確實很大,但是他會努力。

  他的父母這邊他倒是沒有多大的擔心,他相信他們最終會為了他妥協。

  他沒有信心的是她那邊,現在連她自己對他都沒有信心,她又怎麽可能跟他一條心去說服她的父母?

  也許,他需要從頭開始追一位姑娘了。

  而紀如謹那邊,收拾完餐桌和廚房裡的碗筷之後,洗乾淨了手出來,發現手機上多了一條短信,打開來看完之後氣得她直接就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他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又說什麽一輩子。

  難道她今晚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都當耳旁風了嗎?

  她完全不相信他今晚告白說的那些話,誰能相信一個花花公子的情話?

  洗了澡出來,她又給紀如澤打了個電話,跟他確認了明天一早兩人回家的時間便睡了。

  在夢裡,她仿佛又回到了她生命裡最無助慌亂的那一年。

  那一年在被薄玄參糾纏了幾次之後他對她失了興致,再沒出現過。

  時間從初春來到了盛夏,那一年的盛夏,先是她的父親生了重病,急需巨額的費用手術,然後她最好的朋友路子陌又被人奪了清白懷孕,一切都亂了套,一切都陷入困境,整個世界仿佛都坍塌了。

  她向來是驕傲自愛的,不然也不會三番幾次的拒絕薄玄參的追求。

  可是那個夏天殘酷的現實讓她明白,你的人再剛強,可是你剛強不過命運。

  再驕傲再自愛,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沒錢手術就那樣丟了性命,再驕傲再自愛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陷入困境。

  所以她去找了薄玄參。

  當她從薄青黛那裡重新要來他的電話,顫抖著手撥通他的電話的那一瞬,她忍不住的就流下了眼淚來,她怕,她委屈,她不甘,她自尊全無。

  她心裡太多的情緒就那樣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她流著淚說不出話來,甚至在電話接通了好一會兒都無法出聲。

  她聽到他很是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一起傳來的還有他周遭喧嘩的話語聲,他似乎在什麽宴會上,

  “你哪位?說話!”

  她這才回神,抬手抹了把眼淚,將所有的悲傷都吞了下去,顫聲開口,

  “你好薄先生,我是紀如謹。”

  “紀如謹是誰?我們認識?”

  他嘲諷的語氣傳入她的耳中,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的吧,他故意問她是哪位,問她紀如謹是誰,問她他們認識嗎,不過是為了將她的自尊和驕傲狠狠的踩在腳底下,不過是為了懲罰她曾經對他的各種無視和拒絕。

  可是,她卻再也驕傲不起來了,現實給她上了最殘酷的一課。

  許是她一直的沉默讓他耐性全無,他沒再繼續折磨她,只是語氣陰鷙的問她,

  “說,有什麽事?”

  她閉了閉眼,手指狠狠捏住手機,豁了出去,

  “薄先生,你......還要我嗎?”

  她的話音落下,是他極其嘲諷的低笑聲傳入耳中,狠狠刺痛著她,她的牙齒快要將唇都咬破了。

  “紀如謹,我沒聽錯吧?你問我還要不要你?難道你現在想跟我了?”

  他毫不心慈手軟的冷嘲熱諷著,

  “你這招欲擒故縱玩的可是時間夠長的啊,長到我都快忘記你是誰了,你說,我還能對你感興趣嗎?”

  紀如謹想他說到這裡她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抱歉,打擾了。”

  她說完就想掛了電話,剛剛那樣拋卻自尊和驕傲的問出那句話,已經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隻想趕緊結束這份羞辱。

  在她要掛斷電話的那一瞬,是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現在在溫城飯店,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趕過來。”

  “對了,穿上青黛生日會的時候你穿的那條白裙子。”

  他說完之後低笑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他那一聲低笑裡,全是濃濃的嘲弄。

  而他要求她穿上那條白裙子,更是赤luo裸的對她的羞辱。

  可是,她卻無力去反抗,只能選擇接受。

  除了他,她不認識任何能夠一下子給予她那麽多錢的人。

  沒有時間去多想什麽,她匆匆回宿舍換了那條白裙子,然後打了車去了他說的溫城飯店。

  她到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隻丟給她一句在大廳等著就掛了電話。

  她便只能在大廳的裡等著,然而進出飯店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經過的時候都會往她那兒看上一兩眼,她根本沒法待在外面,隻好往角落裡藏了藏,飯店門口兩側各自擺了一排高大的綠色盆栽,她就等在那些盆栽後面。

  她身上這件白裙子是紗質長袖的,在這樣的夏日裡穿著其實很不合適,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飯店大廳的冷氣開的太低了,她竟然覺得冷的要命,雙手環住自己渾身還是止不住的打顫。

  他讓她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她匆匆忙忙打了車來,提前到的,可是她在大廳等了半天到了他說的半個小時,他也沒出來。

  她想著他在這裡肯定是有應酬,也不能一直給他打電話,就只能等著。

  她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大廳也沒沙發什麽的可以坐的地方,她只能站著等,直到等的她的雙腿都站的僵硬了,才看到他的身影從電梯裡出來,他的身後跟著他的助理,身邊是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很明顯是他的客戶。

  幾個人邊聊著邊往外走著,他有客戶在旁邊她也不能上前,只能那樣在盆栽後安靜等著,看著他跟他們認真而又專注的交談著,看著他在他們說什麽的時候微笑著禮貌的側耳傾聽,看著他將客戶一一送到飯店門口,又看到他跟他們一一握手道別。

  在這之前她對他的印象一直是那種不良的花花公子風流少爺之類,更甚至是他在她眼裡就是不務正業,倒是沒想到他還有這樣認真工作的一面。

  他穿淺灰色的襯衫,黑色西褲,身材挺拔,相貌英俊。

  送走客戶之後,他又站在飯店門口點燃了一支煙,他的襯衫袖子被卷起,露出他一截精壯的手臂,他獨自站在那兒抽煙的樣子,看起來性感而又迷人。

  她在盆栽後就那樣靜靜打量著他,明明他都閑下來了,可她卻不知道該怎樣邁出這一步,她更不知道邁出這一步之後她的未來將會發生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就在她咬著唇努力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她急急忙忙去接,卻發現來電顯示是他的。

  她抬起眼,看到他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她遲疑的接了起來,是他不耐的聲音傳入耳中,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出來!”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邁步下了飯店前面的台階欲離去,原來他早就看到她了。

  她當下什麽也顧不得了,收起手機就急忙跑了出去。

  卻因為站的太久雙腿都麻了,這樣一跑直接導致她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就衝了出來,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飯店的玻璃門,才避免了自己摔倒在地的窘狀,但這樣跌跌撞撞的跑了一通,也夠狼狽的。

  身後的動靜太大,惹來了他的回頭,然後就看到她扶著飯店的門在那兒大口的喘著氣,一張素淨的臉上全是慌亂和尷尬,哪裡還有之前拒絕他時的那份倔強。

  看到她這樣狼狽,他心裡應該很得意的,可他卻得意不起來,隻覺得心煩。

  狠狠瞪了她一眼之後就轉身邁步離開,是她的腳步聲從身後一路小跑的跟了上來。

  其實薄玄參早在紀如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誰了,她的號碼雖然被他刪了,但是他莫名其妙的就記住了,後來他歸納為因為她是自己的那個沒得到,所以才對她的電話記得清楚。

  不然的話,要是每個女人的電話號碼他都記住,那他豈不是要累死。

  後來聽到她在電話裡視死如歸的問他還要不要她,他覺得真是太可笑了,可笑又諷刺。

  她當他薄玄參是什麽啊,缺女人缺到犯賤的地步回頭去找她?

  後面他的種種話語,又是讓她穿那條白裙子又是讓她來這兒乾等她兩個小時,就是為了羞辱她,以發泄之前被她各種拒絕的鬱氣。

  至於他還要不要她這個問題,要,他當然要,睡完她之後,他就一腳踹了她。

  他倒要看看,她還能清高到哪裡去。

  紀如謹揉了揉發麻的腿活動了幾下確認自己不會再摔倒之後,急急在後面追著他。

  “薄先生!”

  她一路小跑的過來,總算追上了他的腳步。

  他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飯店停車場的位置,他從口袋裡掏出了車鑰匙來,不待她開口說什麽就那樣邪肆的往前湊近了她,用那車鑰匙挑起了她的下巴,是他的話直白而殘忍,

  “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不過......那要等我們睡完了之後才能談。”

  她的臉瞬間一片慘白,就那樣踉蹌著後退了一步,眼神空洞而絕望,然後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是他修長的指輕浮地覆上了她的紅唇,將她那兩片唇瓣從她雪白的牙齒中解救了出來,他的眼中有毫不掩飾的欲望光芒溢出,他瞧著她的紅唇,笑的輕佻,

  “別咬了,咬破了待會兒親起來可就沒滋味兒了。”

  他說著,低頭過來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紀如謹本能的想躲,但是卻被他扣住了腰,是他的唇肆無忌憚的含住了她的唇,那一刻,紀如謹的眼淚逼紅了她的眼。

  他瞧見了她眼底的淚水,驀地松開了她,表情和語氣都滿是嘲諷,

  “紀小姐挑.逗男人的招數真是高明,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撩的我都想跟你玩車震了。”

  他知道她討厭聽到這些,他偏偏就說給她聽,說的越粗鄙越不堪她就越難受。

  在她找上他的那一刻,嘲弄她諷刺她,就成了他的樂趣。

  紀如謹被他丟進車裡的時候,人還是懵的,她已經被他的話傷的沒有知覺了,像是丟了半個魂兒似的,就那樣紅著眼靠在座位上雙臂環著自己一言不發。

  他帶她去了一處公寓,後面的事是她不情願發生的,卻也是她不得不承受的。

  對薄玄參來說,跟她的第一次在一起並不能算是很愉快的一次經歷。

  她不知道是因為太害怕還是因為太排斥,身體僵硬的要命,但是當時他滿腦子想著的是將她身穿白裙時的清高模樣狠狠撕碎,所以便不顧她疼痛的感受就那樣硬生生的將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

  那一晚之後,他幫她解決了她兩個最棘手的問題便沒再理她。

  他說過,就是要得到她再將她狠狠拋棄。

  當然,他跟她談的條件是她得等他什麽時候厭倦了才能離開,他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放過她。

  而在這段時間內,他會負責她的衣食住行,他臨走的時候給了她一張卡。

  他做這些,其實不過就是想要證明,她紀如謹不過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女人而已。

  這段經歷並不愉快,所以紀如謹在半夜被自己的這番夢境給驚醒了。

  她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兩個小時才能天亮。

  下床為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喝下之後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卻是怎樣都沒有睡意了,索性就開了淺淺光暈的床頭燈,就那樣抱著被子靠在床頭坐了起來。

  她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他今晚在她面前說的那些話,也可以說是情話。

  深情款款。

  他的那些話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了,只是,想起他以往的種種,她覺得深情款款這個詞現在出現在他身上,真是極其的諷刺。

  她也不知道今晚怎麽就忽然想起以前跟他的種種了,她想可能是這幾天被他纏的讓她心裡有陰影了吧。

  後來她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早晨她很早就醒了,簡單的洗漱過後又吃了點早餐,看了看跟紀如澤約定的時間還早,她便又收拾了一下家裡的衛生。

  在收拾到沙發的時候,她看到沙發上有一個深棕色的男士錢包,某個奢侈品牌的logo,讓她一看就知道是誰的。

  因為昨晚他們兄妹兩人離開之後她只收拾了餐桌和廚房就睡下了,沒有收拾沙發所以並沒有發現沙發上有什麽東西。

  這會兒看到了這個錢包,她不由得咬牙,他還真是夠可以的。

  昨晚他的西裝外套是放在這裡的,但是她不認為他的錢包會那麽容易就掉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他的西裝往哪兒放一次他的錢包就要丟一次。

  所以,她斷定他是故意將錢包丟在這兒的。

  走了過去將那錢包拿了起來,她真的很想直接就將它給丟進垃圾桶裡,然後裝作沒看見有這麽個錢包。

  可是又一想他的錢包裡肯定證件和各種銀行卡會員卡的很多,耽誤了他用的話也挺不好的,最終還是忍住了丟掉的衝動。

  隨手打了開來,卻發現他那錢包裡面赫然存著一張她的照片。

  背景是一處安靜的甬道,她走在那上面,回頭望向他。長發披肩,眼神平靜。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留著這張照片,因為在她看來這張照片她並沒有什麽表情,都沒笑,她自認照的很是不好看。

  這好像是那一年她考研的時候,整天窩在家裡各種複習學習,他看她太累,拎著她去了郊外的度假山莊住了幾天。

  當時她在前面走著,腦子裡還在背著題呢,即便出來玩,她的腦子裡想著的也大多數是考題內容。

  他在後面喊了她一聲,她本能的回頭,就被他照下來了。

  其實他們之間的照片很少,互相為對方拍照片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反正她的手機裡沒有存他的照片,許是因為覺得並不是正大光明的關系吧,所以她從來不存,合影就更不用說了。

  她以為他也不會存她的,他對她又沒有什麽感情。

  所以時隔幾年之後,在他的錢包裡忽然看到自己的照片,還是照的並不好看的照片。她一時間也有些百感交集。

  就在她捏著他那錢包出神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想她不用去看就知道電話是他打來的,而他打電話也肯定是要錢包的。

  有時候想著他這些厚顏無恥的行為,她覺得或許他說的什麽真心的話可以信一信。

  不然他那樣驕傲又要面子的人,怎麽會對她這樣放低姿態。要知道當初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沒少折騰她,就因為她之前拒絕過他讓他顏面盡失。

  當然,說相信他也只是她一時的想法而已,她不可能真的去相信他,畢竟,他在她這裡已經信譽全無口碑全無。

  手機鈴音繼續在響,她看了一眼自己放手機的地方,然後抬手將自己那張照片從他的錢包中抽了出來,這才走了過去接電話。

  她淡淡的喂了一聲之後,是他的聲音在那端響起,

  “如謹,起床了嗎?”

  紀如謹覺得頭疼,因為他那熟稔的稱呼,還有他那熟稔的寒暄方式。

  她直接不回答他的問題,

  “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他被她堵的沒辦法,隻好開口,

  “我的錢包不見了,你幫我找找是不是在你——”

  “在我家沙發上,我讓青黛轉交給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如謹打斷了,她直接說讓薄青黛轉交給他,完全不想親自給他。

  薄玄參當然不會同意讓薄青黛轉交,他故意將錢包落在她家,不就是為了能有繼續跟她見面的機會嗎?

  當下就選擇了拒絕,

  “錢包是私人物品,怎麽可能讓別人來轉交?”

  然後又問她,

  “今天周末你有時間嗎,我去找你拿。”

  紀如謹就猜到他是想說這些,看了眼時間,

  “我這個周末回家,八點之前在家,你有時間就過來拿吧。”

  她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繼續清理衛生。

  她跟紀如澤約的八點半她去他學校接他,兩人一起回家。

  她對現在的生活的規劃是,白天認真上班,晚上回家的時間努力充實自己,周末的時候盡量抽時間回家陪父母,偶爾空出一個周末來給自己出去參加一些戶外活動,爬爬山什麽的,強身健體。

  簡單收拾完了家裡的衛生之後,她就拿著他的錢包還有她回家要帶的東西下了樓。她才不會繼續再在家裡接待他,太危險了,他還沒到,那她就先下去等著他好了。

  她剛到樓下,扔了家裡拎出來的垃圾,又將自己要帶的東西在後備箱放好,就見他的車子駛了過來。

  原本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薄玄參是剛醒來呢,還在床上躺著,一睜開眼就想到了昨晚他故意落在她家裡的錢包,便立刻給她打電話了。

  他想著今天是周末,以去拿錢包為借口見到她,順便再約她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麽的......

  結果她說她今天回家,他記得好像昨晚她跟青黛說過要回家的,但是他沒仔細聽,兀自期待了半天,這讓他無比懊惱。

  又聽她說八點之前在家,當下急急忙忙就從床上起來,簡單洗刷了一下就驅車往她住的地方趕。

  他得在她回去之前見她一面,不然的話,未來兩天見不到她,他覺得他會度日如年。

  不知道為什麽,在她沒有回國之前,她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兩年他都沒有覺得特別的想念,但是在她回國他見了她這幾次之後,他覺得他無法忍受長時間的看不到她。

  那種想念的滋味兒,仿佛一晚上的時間就從他的身體內滋生了起來,瘋狂席卷了他的全身。

  紀如謹見他從車上下來,落落大方的走了過去將他的錢包遞給他,

  “我的照片我拿出來了,其他的東西你自己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少。”

  她選擇主動告訴他,反正他自己也會看到,與其他來質問她,不如她自己告訴他。

  薄玄參看了她一眼,飛快的打開錢包,果然就見她的照片沒了。

  當下啪的一聲合上錢包很是不滿地跟她抗議,

  “還給我。”

  紀如謹隻覺得好笑,

  “薄先生,需要我給你普及一下肖像權這個名詞嗎?”

  她搬出肖像權這個詞兒來,薄玄參微惱,

  “不要以為你是律師就可以在我面前伶牙俐齒,照片是在我錢包裡的,你就該還給我。”

  “肖像權,是指人對自己的肖像享有再現、使用並排斥他人侵害的權利,就是人所享有的對自己的肖像上所體現的人格利益為內容的一種人格權。肖像權人對自己的肖像享有專有權,肖像權人既可以對自己的肖像權利進行自由處分,又有權禁止他人在未經其同意的情況下,擅自使用其專有的肖像。”

  紀如謹平靜的洋洋灑灑說了一通,薄玄參被她氣得要命,卻又反駁不了她。

  “姐——”

  就在兩人僵持著的時候,紀如澤背著背包手裡還拎著個箱子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薄玄參時臉上的笑意收起了幾分。

  紀如謹看向紀如澤,

  “不是說好我去你學校接你的嗎?你怎麽自己過來了?”

  “早晨早起了一會兒就先過來了,我這不是想著我過來的話你還可以多睡會兒嗎?”

  紀如澤笑著回她,她走了過去將車子的後備箱打開,讓紀如澤將東西放在後面,然後跟他聊著,

  “上次給媽打電話,告訴她咱們一起回去,她可高興了。”

  “嗯,我也好長時間沒回去了,她肯定惦記。”

  姐弟倆就那樣自顧自的聊著,完全無視了還在一旁站著的薄玄參。

  薄玄參心裡的感受可想而知,看著他們倆姐弟情深,他覺得自己完全就像個外人,雖然他本身也是個外人,但是這種感覺還是讓他很難受。

  紀如謹將紀如澤的東西安放好,關上後備箱之後轉過來看著薄玄參問,

  “薄先生,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要走了。”

  她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長袖針織連體闊腿褲,大v領,小帥氣與小嫵媚並存,顯得本就纖瘦的她愈發的纖瘦,腳上是一雙紅色的平跟鞋,露出她白希纖瘦的腳背和一小截腳踝。

  就那樣靜靜站在秋日裡,美麗與風情並存,叫他移不開眼。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薄玄參會被一個女人迷得到了神魂顛倒的地步,明明她也沒有美的多麽的豔麗奪目,可偏偏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就奪走了他的呼吸。

  曾經不知道愛是什麽,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滋味,如今方懂了。

  這樣的茶不思飯不想,或許就是愛吧。

  感受到來自一旁的紀如澤的不善眼神,他收起自己那些紛亂的思緒,也暫時不理她拿走他錢包裡的相片的事,就那樣看著她,

  “你老家是個很美麗的小鎮......”

  其實他想說,今天周末他也沒工作,不如他也一起去那個美麗的小鎮度個假放松一下。

  “謝謝。”

  紀如謹禮貌跟他道謝,然後交代紀如澤,

  “咱們走吧,上車。”

  “不邀請我去你們老家玩一玩嗎?”

  薄玄參眼看著她要上車離開,在她身後這樣問她,紀如謹疏離笑了笑,

  “我怕我們老家裝不了您這座大佛。”

  然後便坐進了車裡,驅車載著紀如澤駛離了,剩下薄玄參一個人站在原地,翻了翻手裡的錢包,又看了看他們越來越遠的車子,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回了薄家老宅吃早餐,餐桌上免不了被薄母好一番數落和催促,讓他趕緊相親結婚,他隻覺得煩不勝煩。

  若不是因為自小接受的孝道他經常會回老宅陪父母吃飯,再加上大哥又長年不在家,他才不想回來聽母親數落他這種事呢。

  幸好薄青黛也在,在自家母親數落的時候還幫著他說了幾句,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這頓飯吃完。

  他很想問問他母親,是他們薄家的名聲重要,是她的顏面重要,還是他這個兒子自身的幸福重要。

  吃了早餐他打過招呼之後就直接離開了,薄青黛追了出來,

  “二哥,我有事要跟你說。”

  他停住了腳步,薄青黛搓著手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想換個工作,去公關部。”

  薄玄參皺眉,

  “什麽?”

  誰不知道公關部是什麽部門啊,那是整天跟客戶打交道的,還是跟一些難纏的客戶打交道的。

  “為什麽?”

  他知道薄青黛不會無緣無故提出這樣的要求,薄青黛有些小心翼翼,

  “內個、內個……如謹說她以後想自己辦個律所,我打算到時候跟她合夥去,而我又沒有什麽特長,到時候就她負責打官司,我負責拉客戶唄,所以我想現在就先鍛煉鍛煉。”

  “什麽?”

  薄玄參的臉色這下可不好了,自己辦律所?

  他覺得這個女人他完全要駕馭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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