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陽說,關鍵時候妻弟不信所謂道上的朋友,那夥人為了利益很有可能立即背板自己,所以就想找一個以前從沒有參與道上的人,這樣不引起注意,也能達到效果。
秦書凱後來答應了下來。
王子成那天按照秦書凱的吩咐,晚飯後和趙晨陽的妻弟馮程在城外面的一個先飯店見了面,馮程說,今晚請王子成參與,主要是現在那兒的人都認識他,知道他的目的,可能有人事先打過招呼,不要把信息賣給馮程,所以馮程現在根本見不了想見的人。
王子成就問,那個人是誰?
馮程說,其實就是一個賣信息的人,道上很多的人找人或者打聽什麽,都會從這兒打聽。
王子成說,那麽自己該如何做?
馮程說,已經知道你一個人能夠對付三個對付秦書記的人,說明你的身手很不一般,到了櫻花園的棋牌室後你就說找魏大牛,那麽他們肯定不會接見你,到時候難免有衝突,你盡管發揮,不過一定要抓住那個魏大牛,特征很明顯,右邊面頰上被人看過一到,有著很深的刀痕。
櫻花園是一個拆遷小區,裡面住的都是這幾年城市擴大建設被征地的菜農,他們很多人手裡有了上百萬的拆遷款,根本不知道如何花,所以就成天的打牌消磨時光。
王子成按照事前約定的安排,讓馮程在車內等著、自己一個人走向櫻花園小區,此刻已經是十點左右,加上幾天降溫的的緣故,小區內顯得比較冷清,大門口根本就是開放的,沒有人看門。王子成很快來到小區中央的亮著燈光的活動中心,聽到裡面傳來吵鬧的聲音,他湊在窗口望去,卻見裡面有幾名人正在燈下打著撲克。
王子成推開啊房門,裡面的人民都是一愣,齊刷刷的向門外望去,看到王子成他們馬上就斷定這位陌生的來客不是附近的人,正對門坐著的那名壯漢,剃著平頭,大餅臉上有一塊深深的刀痕,王子成料定這廝就是魏大牛,向他微笑點了點頭道:“魏大牛嗎?”
魏大牛聽到王子成這麽一說,明顯愣了一下,他問,有事,想見我的人要和我的下線聯系,既然我沒有聽說你要見我的消息,說明你不是我要見的人,你可以走了。
他後來說了聲什麽,室內那六七個人霍然站起身來向王子成圍攏過去。王子成馬上就意料到情況不對,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張破破爛爛的椅子就向他的身上砸來。王子成揮肘一擋,將那張椅子撞得支離破碎,緊接著有人掄起一張長條凳怪叫著向他的腦門砸了過去,王子成這個火啊,***,你就是不見老子,你他瑪至於這樣嗎?不是要老子的命嗎,難怪***馮程不來見。
王子成他抬起腳,一腳將長條凳從中踹斷,然後狠狠蹬踏在對方的凶口,將意圖攻擊他的那個人踢的向後撞了過去,身體撞在一名同伴的身上,兩人一起倒了下去。
幾名人都看出形勢不太對,兩人從牆角拿起短棍,發出哇呀呀的怪叫,試圖把王子成打倒在地上。王子成躲過兩人的進擊,就手抄起身邊的長條凳,帶著一股勁風就抽了出去,長條凳砸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打得他晃了幾晃,到了地上,另外一個也被打倒在地上。
魏大牛手中也抄著一根棍,可是看到王子成如此厲害,他根本就不敢衝上去進攻,終身衝到門前,向外面跑了出去,魏大牛實在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對於沒有底細的人,那是要躲避的,說不定就是那個人雇傭來對付自己的。
王子成趕緊追了出去。
魏大牛看到王子成不顧一切的追了上來,嚇得慌忙向小區的後面跑去,那可是自己的根據地。
魏大牛雖然年輕時是黑道上的,腿腳也夠利索,可是和年輕的王子成比起來實在差得太遠,很快就被王子成追上。
魏大牛掄起手裡的棍子,可還沒有掄起來,就看到王子成手裡的一根棍子已經到了自己的頭上,心中慘叫了一聲:“完了!”他雙啊腿一軟,撲通一聲就癱倒在地上。隨即一聲巨響,棍子輪到地上,斷為兩段,要是砸在腦袋上哪裡還能有命在。
不等他從地上爬起,王子成揚已經來到他的身邊,揚起手掌照著他的後腦杓就是一巴掌:“跑!跑你嘛痹!”
魏大牛挨了這一巴掌並沒有感到害怕,相反他感到幸運,說明這個人不是來尋仇的,於是磕磕巴巴道:“我……我不認識你……,你也沒有通過線人來找我,這是不合規矩的”
王子成抓著他的衣領把他拽了起來:“我找你有事!”
此時,附件的幾個人跑了過來,王子成說,如果不想出事,就讓他們滾蛋。魏大牛已經被王子成剛才展露的神威徹底震住,大聲解釋,隻說王子成是他朋友,剛才是鬧著玩的。
幾個人看到剛才的情況,不會是朋友,但是魏大牛這麽說,幾個人就很懷疑的看了幾眼走開了。王子成就說,找個地兒聊聊!
魏大牛現在知道王子成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於是點了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小飯店道:“喝兩杯去!”
進飯店後,兩人坐在一塊,一杯酒下肚,我只能的精氣神頓時回來了,問王子成,你找我幹什麽?沒有熟悉的人,我是不乾的。
王子成說,你少跟我廢話,我隻想知道這個女人現在的住所?說完,遞給魏大牛一張照片。
魏大牛根本不看,說,兄弟,如果女人跟人跑了,到公安局,我這兒哪能知道?
王子成說,我調查的一清二楚,這個女人和他的表哥一起來你這兒,找過一個叫疤眼的人一起去幹事。
魏大牛擠出一絲笑容說,啊,是這樣啊,我想一想。
王子成從兜裡掏出一疊一百元的人民幣放在桌面上,然後拿起酒杯在上重重一頓,看清楚沒有?
魏大牛的兩隻眼睛盯著錢,雖然他竭力掩飾,可是其中的貪婪和渴望還是在不經意中流露了出來。
王子成說,只要你的一個問題,一萬。
魏大牛的嘴唇繃緊了,很堅決的口氣說,兩萬,一分也不能少。
王子成說,好!錢不是問題。魏大牛就問,你想知道什麽?他伸出手指,很小心的把那錢慢慢拖到自己的面前,向周圍看了看,迅速拿起裝到自己的口袋裡。魏大牛又把左手從桌子的另外一邊伸了出去,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飛快地揉搓著,示意王子成先給他點錢。
王子成暗罵這***實在是奸猾,還是口袋裡拿出一疊,給錢的時候,他向周圍看了看,飯店裡只有一個穿著服務生樣的男人看著門外。
魏大牛說,沒事,她是我的人。
王子成於是說,照片上人的住處?
魏大牛這個時候才把照片拿在手裡,盯著看了看,撇了撇嘴道,很漂亮,難怪兄弟你不能忘記,我要是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女人,也不會忘記的。
王子成問,這個女人住在何處?
魏大牛說,幾天前,她和一個男人確實通過線人聯系來找過我,找我要了疤眼現在的住宿和聯系方法,我給了她。魏大牛說著,起身走向櫃台,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張一個小區的分布圖遞給了王子成。
王子成一眼就看出這張圖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小區房屋分布地圖。魏大牛在這幅圖上畫了幾個圈,說,她那天走了之後我就有暗線一直跟著他們,男的和疤眼做事後就出去了,不知道到了那兒,但是這個女人從原來的地方搬出後,就一直住在這個地方。
帶著魏大牛交給他的那張圖回到小區外面的車內,馮程顧不上看圖,低聲說,走吧,有沒有留意後面的那輛黑色的車?”
王子成從反光鏡看去,果然看到有一輛黑色的車就停靠在他們身後二百多米的地方,王子成皺了皺眉頭道,究竟是誰?他們想幹什麽?
馮程說,先離開這裡,看看是不是跟著我們,如果是再想辦法。可是,王子成和馮程的車走出很遠,也沒有看到他們跟著,兩人心裡送了一口氣。
王子成兩人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的車走後不久,那輛黑色的車裡面出來兩人,其中一個給誰打了電話匯報說,兩人一個是秦書凱的司機,另外一個是馮程,這兩人為何在一起?
對方回答說,看來他們和我們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那麽就回來吧,這件事暫時就不參與了。
兩人後來上車也就走了。
再說,顧哲明。這幾天的日子很是難熬,一邊是秦書凱逼著他,作為分管財務的領導,要盡到責任,如果方志彪的公司轉包罰金不交的話,絕對不能從管委會的帳面上支出一分錢給他。
另一邊,不管是方志彪還是方志彪手下的副總李元奇,一次次的登門或者到自己的單位來,每次都拎著禮物,想要自己這個分管財務的副主任,通融一下,從帳上先支點錢出來。
按照李元奇的說法,如果這個月底,顧哲明再不出手幫公司一把的話,公司裡就沒錢支付工人的工資了,到時候,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按理說,憑著以往顧哲明跟方志彪之間的來往,這點小事是自己職權范圍內的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偏偏秦書凱那邊盯的很緊,讓自己一時不敢輕易有什麽動作,現在的開發區這邊人事關系複雜的很,誰知道,哪一個工作人員其實到底算是哪一位副主任的親信,自己要是真想幫方志彪一把,有幾個財務人員手裡的正常手續總是要走的,可是這幾個程序中,無論哪一道都不能讓他感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