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繁華的街道上,一間茶樓內,一男一女兩人對立而坐。
女子身上穿著鬥蓬,將臉都遮住了。而男子,正是傷好了不少的墨淵。
墨淵看著對面的人開口道:“不知公主讓人找本王出來所為何事?”
“晉王應該知道,月底,太后要為楚國皇帝選後。”
“是,又如何?”
“晉王也知道我跟姐姐此次到楚國的目的。可惜我們初到楚國,身後勢力又太過遙遠,本公主希望得到晉王的幫助。若是事成,本公主定會給晉王送上一份大大的賀禮。”
墨淵跟沙娜的婚禮就在兩個月後舉行,日子已經定下來了。
墨淵拿著酒杯的手微頓。“大禮?本王對南齊國的大禮到是好奇。”
木真真在心裡冷笑一聲,這墨淵看著氣勢派頭都足,可是那氣場跟墨戰一比起來,那當真是一眼便能看出高低。她笑著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墨淵眉頭微皺,五,什麽?
“五千匹戰馬。而我,只需要王爺你順手幫一些小忙而已,王爺也知道,太后肯定不會拒絕我們南齊的聯姻。”
墨淵當然知道太后的心思,自己說是要幫助木真真她們,也不過是嘴上答應,到時候真要幹什麽,涉及到他的利益,他完全可以當今天的話是放屁。
“好。南齊公主果然爽快。”
……
顧容裳之所以會出宮,就是跟太后說,墨戰府上有一味治療墨睿的重要藥材,她要親自去取。
太后看得出她對墨睿的關心,知道她不會拿墨睿的性命開玩笑便允了。
只是沒想到,她會把墨戰一塊兒帶進宮。
太后最是不願看見的人就是墨戰,不過想到他手上的一員大將被自己拉下了水,再看墨戰那心情可就不一樣了。
“為了救皇上,攝政王真是有心了,想必那藥材是最貴無比的,不然也不會被攝政王保護得那麽好了。”
墨戰走到墨睿床前,完全把太后的話當成空氣。
“還請太后先行出去,我要為皇上治療了。”她進宮後墨睿已經昏迷過去了,不過除了呼吸有些沉重之外,到沒有太嚴重的情況,讓她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你!”被兩人完全無視,這讓太后萬分的惱火,可為了盡快讓墨睿好起來,早些選後,她還是將怒火忍下,氣哼的離開了。
顧容裳將墨睿從床上扶了起來,對墨戰道:“王爺只需要從小睿的天靈蓋上輸入內力,我用銀針疏導,淤血就能夠逆流而上,讓小睿吐出來。”
墨戰走上前,掌心凝聚力了一股強大的內力,緩緩的向墨睿的天靈蓋行去。
在內力進入墨睿體內的那一刻,顧容裳快速下針,將墨睿頭上的大穴封住,免得一會兒血氣逆流的時候會衝撞腦補血管,那就完蛋了。
墨戰的內力很強大,就是她站在一旁都能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力量。
她穩住心神,開始下針……
墨睿正在按顧容裳疏導的穴位運氣,可內力在慢慢注入進墨睿心脈時,突然遇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
那股阻力不僅阻攔了他內力的前行,甚至還嘗試著反噬這股內力。若非墨戰本身內力強大厚重,說不定就被吸進去了!
墨戰調整內息,再次探了進去。
可結果還是一樣。就連落針的顧容裳都發現了異樣。不過她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打擾他。
墨戰很快就發現,可以從另一處將那股淤血逼出去,便收了內力,迂回前行……
“噗”
墨睿一口鮮血噴出,認真看可以發現,吐出來的血是泛著黑色亮光的。
顧容裳見機把銀針拔了出來。
將墨睿放平,顧容裳終於呼出一口氣。
總算是沒什麽大問題了。
看墨戰站在一旁不動,便道:“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墨戰收回視線搖搖頭。“無事。”
顧容裳皺了皺眉,明顯不信,不過也沒有多問,要從這男人嘴裡撬話,比登天還難。
顧容裳讓太后進來,將墨睿的情況跟她說了。
誰知太后聽完後冒出一句。“不會耽擱月底的選後就好。”
顧容裳心徹底疑惑了,這當真是親媽?兒子都要死了,還惦記著選兒媳婦,這要是人沒人,是要人陪葬不成?
心裡不由為墨睿感到悲哀。
“既然皇上已經無礙,那我就出宮了。”
太后對顧容裳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態度很不滿。
“上次趙老夫人在宮中被你氣暈,你如何都要到鎮國公府賠禮道歉。免得被人說你一個相府的小姐,這點禮數都不懂。”太后看似在關心提醒她,實則是在給她套罪名!
什麽叫她氣暈趙老夫人,分明就是她自己岔氣好不好!
“太后的話我不敢苟同,若是太后覺得她是在宮裡出事,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派人去陪個禮,這倒是不錯。”顧容裳也沒等太后對她瞪眼,背著藥箱就出宮了。
太后這個時候就算再氣也不會對她如何,畢竟她可是剛將墨睿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只是想到選後的事……
太后看著顧容裳背影,胸口氣得上下起伏。
高嬤嬤忙上前寬慰。“太后消消氣,沒必要跟這種下賤的東西計較,氣壞自己的身子。”
太后冷哼一聲,突然想到什麽,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來。“這攝政王也有二十好幾了不是?”
高嬤嬤一聽,不知道太后想要打什麽主意。
“是啊,這麽一算,攝政王都二十過五了,年歲……可不小了。”
“我身為長嫂,當真是失責了,夫弟都那麽大年歲了,可府上卻是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正好這次要為皇上選後,不少府上都將年紀身份合適的女子報了上來,可以從中給他選一個合心意娶回去,這內府的事一個男人總不好管不是……”
高嬤嬤一聽就知道太后的意思,忙點頭應是。
只是……要攝政王乖乖的娶妻……真的容易嗎?
況且這攝政王身上也不是沒有婚約……只是沒有人再願意提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