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派來的人已經逃到了深山裡,查到顧容裳沒有派人追來,才稍稍緩了口氣。
“頭兒,怎麽辦,要是陛下知道我們把鳳君丟下,會不會……”
領頭人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冷哼打斷他。“你以為我們把鳳君帶回去陛下就不會追究我們的罪責了嗎?”
聞言所有人噤聲。
他們是女皇的親信,自然知道女皇派他們來是為了什麽。
就算他們現在把鳳君帶回去,女皇也會大怒。
“頭兒,該怎麽辦?”女皇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他們吧!
“傳消息回去,說顧容裳抓了楚威還搶走了鳳君,我們人少裡薄無法與之對抗。”這麽說,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顧容裳的身上,這樣女皇就算生氣,矛頭也不會就落到他們頭上。
“是。”
……
“這個賤人!!”
“砰!”
勤政殿內,龍案上的東西應聲碎裂。
女皇手上拿著剛收到的消息氣得全身發抖!
杜行驚若寒蟬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連讓女皇息怒的話都不敢開口說!
“她居然敢抓楚威!她好大的膽子!真以為自己是這裡的主子了?!”
杜行是當年跟女皇起事的親信之一,此時聽女皇這麽說也能猜到女皇為什麽會如此生氣。
當年沒有親手抓到墨念恩,一直都是女皇的心結,總會覺得她早晚有一天會回來把她現在所有的東西給搶了。
“陛下,楚威事情敗露,臣以為還是讓他盡快閉嘴才是。”當初女皇讓他做這件事時他就覺得太不妥當,若是被人抓到錯處,對女皇可以說是重擊。而楚威是這件事的關鍵人物,只有他死了,才不怕顧容裳會翻出什麽風浪。
若是楚威說出什麽不該說的,就怕馬陽城的百姓會對女皇生間隙。最讓人擔憂的是馬陽城內的周家!
當年周衛康對墨念恩可是忠心耿耿的,雖然這些年隱藏了鋒芒,但其三個兒子都身居軍事要職,若當真倒戈也是一大麻煩。
“現在雖然馬陽城城門被封鎖,但陛下只要下命派人親自將楚威押回玨都,難道顧容裳還敢公然抗旨不成?”
顧容裳沒有公然跟女皇撕破臉,就證明她現在根本就還沒有那個實力,那他們就要在她有這個能力之前,徹底的將她那上竄的火苗熄滅!
女皇此時也冷靜下來,少一尋思就回味過來。“你說得對,她現在跟孤無疑是雞蛋碰石頭,孤想要她的命,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
“傳孤的命令下去,派一萬官兵由李校尉帶領前往馬陽城,把楚威這個賊子給押上玨都!”
“微臣遵旨。”
“顧容裳劫持鳳君,其心可誅,將她同其子一同捉拿!”
……
有了解藥,馬陽城中毒百姓身上的毒很快就有了好轉。身上的疣也漸漸退了下去,有些中毒比較輕的已經複原,各自回到各自的家中,對顧容裳可謂是千恩萬謝的。
周衛康站在大街上看著已經冷清的好一段時間的街道漸漸變回往日的熱鬧,眼角也染上了一抹笑意。
“老爺,那位大人的醫術當真是了得。”在周衛康身邊伺候多年的大丫鬟扶著低聲道,說到顧容裳,她眼中也不自覺的帶著敬佩之意。
當初誰也沒想到一個看著還年輕貌美的女子,能夠有這麽大的本事。
周衛康笑哼了聲,她的血脈,自然不會差。
主仆二人在街上看了一會兒,便回到周府。
“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丫鬟果兒明白周衛康說的“那邊”說的是玨都那邊。
“女皇怒極派了一萬精兵過來,說是要將楚威押送到玨都,還要將醫聖捉拿。”
周衛康不屑的冷哼了聲。“就這點胸襟虧得她在那個位置上坐了那麽多年!你讓人給她傳信,就問她還在這裡耗著幹什麽。”
“是。”
顧容裳收到周衛康的傳信時,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這麽做是完全將她當成自己人了。這樣她離開也可以安心了。
“去收拾東西,兩天后啟程。”
“娘親,我們要去哪裡?”
剛練完功,墨離走進屋就聽見顧容裳的話,好奇上前問道。
“環遊容貞啊。”
“環遊容貞?”墨離大眼一亮,小孩子最是喜歡玩兒了,還真當是可以跟著爹娘弟弟們出去玩耍呢!
“恩,世界那麽大,總要帶你們出去看看。”
“哦~真好真好~我要去告訴他們。”
顧容裳眸低滿是寵溺的搖搖頭,腦海裡卻漸漸放映外婆留下那本冊子的第二頁內容。
青稞何家,容貞西北部的最大富商,沒有之一!
夜靜如水,顧容裳這些天來心一直都是提著的,這會兒好不容易能夠舒舒服服的泡個澡,感覺整個神經都松弛了。
“是不是很累。”
身後多出一雙溫暖的大手,在她的眉宇間輕輕的按揉。
顧容裳舒服的哼了哼。“恩。”
“這是一場硬戰。”
“我知道,所以你一定要一直陪著我。”
墨戰任由他將自己的手抓住,隻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抹淺淺的吻。
“好。”
墨戰將她從水中撈出,親自拿過帕子將她身上晶瑩的水珠擦乾,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如落日晚霞,讓他心口微微失了頻率。
顧容裳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個適合玩謀權的人,這才剛剛開始就覺得累得隻想躺在墨戰懷裡睡到天昏地暗,當然她也這麽做了。
身上隻耷拉著一條寬大的綢布,露出兩天如玉般的纖細手臂,嬌憨的上前圈住墨戰的脖子,讓他抱著自己窩在他的胸膛裡。
她最喜歡每天睡覺前趴在他的身上,讓他承受她整個身子的重量,就好像他一伸手將能將她融進他的身體裡一般。
“戰。”
“恩。”
“你說,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低低黏黏的聲音讓墨戰心神一顫。
什麽時候嗎……
墨戰眉間微皺,記憶卻有些飄遠,卻怎麽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知。”
顧容裳不滿的哼了哼。
“那裳兒呢?”
她……
或許……是在大楚攝政王府墨戰在後院-泡熱泉讓她過去伺候,她不小心抓住那器大活好的硬物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