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去了,孩子們怎麽辦?”
顧容裳看著墨戰微沉著的臉,討好的上前抱著他。
她明白周衛康的意思,若隻憑一個荷包就讓他賭上整個周家,怕是很難的。
馬陽城這次的病災肯定跟女皇拖不了乾系,她要捏緊自己的拳頭,給她意想不到的反擊,那就要從那些患病的人下手。
墨戰卻擔心她,不願讓她一人前往病災區。
“現在整個馬陽城都有人在暗中搜查你。”墨戰面上卻沒有絲毫松動。
“我易容啊!”
墨戰不語。
“你讓鬼一他們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這話讓墨戰臉色更沉。“他們跟著你,哪次讓你沒事過?”
呃…………
這話說得……貌似好像還挺正確的樣子!
“好吧,你贏了。”
三個小的在窗外探著腦袋看著屋內。
“怎麽樣怎麽樣,是不是吵架了?”在最下面的墨宸什麽都看不見。
“沒有沒有,娘親在吃爹爹的嘴。”趴在最前面的離肉包看得最真切。
“娘親餓了嗎?為什麽要吃爹爹的嘴。”
“不知道誒,爹爹好像還蠻喜歡被吃的樣子。”
墨玄眨了眨大眼,剛想要轉身,嘴上就有濕濕軟軟的東西碰了過來,之後唇上傳來一陣刺痛。
“唔!”
“咦?”
“墨離你幹什麽!”墨玄伸手把墨離推開,也拯救了自己的小嘴。
“我就想知道好不好吃,什麽嘛,根本就不好吃……”
“你!”墨玄瞪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顧容裳要是知道自己跟墨戰親熱被孩子看見了,估計要找地縫鑽了。
最終拗不過墨戰,讓所有的暗衛和鬼一他們都留在院子裡保護三個孩子,她則跟墨戰到馬陽城的病災區。
病災區是在城門不遠處的一處廢棄的院落內。
外面什麽人都沒有,只不過院門是用厚厚的鐵製而成,是為了防止裡面的人逃出來。
“過去看看。”
兩人易了容,穿著普通的布藝,看著就是在尋常不過的百姓。
院門被一把大鎖鎖上,墨戰帶著她到一處隱蔽的角落,抱著她飛身而入。
很尋常的一間大院,裡面有很多間屋子。
只不過整個大院都空落落的,那些屋子一眼看去黑洞洞的有些滲人。
“有人來了。”墨戰低聲道,話音未落,便帶著顧容裳隱藏起來。
不多會兒,便看見有人將院門大開走了進來。
那些人全身都包裹了起來,臉上還帶著面巾。
走在最後面的人看了一眼安靜的院子後說道:“進去看看死了多少個,都抬出去燒了。”
“是。”
很快,七八個人就開始在一間間的屋子裡尋找,時不時的將一個完全沒了動靜的人抬出來。
因為太遠,顧容裳沒辦法看清楚那些死屍的模樣,可即使是這樣,她依舊能夠聞到由遠及近的惡臭。
那些人將屍體包裹起來之後,快速的離開了院子。
“將這個戴上。”顧容裳拿出一個塞了藥粉的口罩給墨戰戴上。
“到屋子裡去看看。”
“恩。”
他們到了第一件屋子,剛走進去就聞到比剛才還要濃烈的臭味,即使已經戴上了有過濾作用藥粉的口罩。
我的天哪!
要不要那麽臭啊!
就是腐屍都沒那麽臭!
在第一件屋子裡躺著五六個人,男女老少皆有。
他們面色青黃處於半昏迷狀態……
等一下……
他們的皮膚……怎麽像是樹皮一樣!?
顧容裳走上前戴上手套把躺在地上的一個女人的衣袖摞起來看了看。
入眼的不是人類的皮膚,而是像是樹皮一樣的可怕東西!
這種病症她前世是見過的,是一位國外的病人,當初老師還說過這種病世界罕見,想要治愈是不可能的。
那是一種病毒引起的疣,就是人類皮膚上是由病毒引起的一種皮膚表面贅生物。
這種病一般在人身體內潛伏一到三個月,若是女皇動的手腳,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爆發出來。
“這是什麽?”縱然墨戰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在看見躺在地上的人時,也愣了愣。
“現在還不能確定。”她的空間又用不了了,很多事情做起來就麻煩多了。
“先抽血回去驗看看。”如果真的是前世她見過的那個病,這些人沒理由會躺在這裡不省人事。當年她跟老師去看的那個病人出了生活沒辦法自理之外,可是很清醒的。
拿到自己要檢驗的東西過後,顧容裳跟墨戰離開了病災區。
“我說,叫個夜伯伯來聽聽。”
“不要。”
“乖,叫了伯伯給你們糖吃。”
三隻包子嫌棄的看著眼前的人,轉身就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娘親說,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夜小馬跳腳,什麽叫陌生人!真是太讓人桑心了!
“你們這些小犢子!”
“娘親和爹爹回來了。”
幾個小的把手上的糕點往嘴裡一塞就跑了出去。
“那麽快就回來了……”夜小馬微微皺眉,也跟著走了出去。
“娘親,有個怪模怪樣的人,說是我們的伯伯。”
顧容裳挑眉,看向朝這邊走過來的夜小馬。
說來也是見鬼,夜小馬這張臉幾年前是這個樣,到現在愣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要知道,幾年前他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
“怎麽樣,有沒有看出什麽東西來?”夜小馬問道。
“進屋說吧。”
顧容裳讓幾個孩子到旁屋去自己玩兒,轉而便跟著夜小馬進了正廳。
夜小馬在她接到女皇的命令後就直接被送到了馬陽城,關於那些病人的一些基本情況都是他傳消息來說的。
“你所看過的醫書上,可有過這種病的記載?”
夜小馬搖頭,要是這世間的醫書不說全部,但流傳下來的很多古籍他卻是看了不少的,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病。
這人的身上還能長樹皮!
“我到是知道這種病,但患者的症狀又有些不太對。”
夜小馬一聽顧容裳有頭緒就來了興致,他在這裡幾天,什麽都沒沒弄明白,這病也太詭異了。“什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