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戰袍上龍床
“嗤。”我才飄出一個音,就飛快地捂住嘴巴,忍不住地偷偷看他。
此刻的沈寒蒔,散著發絲在枕畔,衣衫半攏著**的胸膛,帶著**後殘留的風情,原本微闔的眼眸半睜,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劃過我的臉龐。原本摟在我肩頭的手緊了緊,威脅感十足地捏著我。
他擺明是對我的笑聲不滿,這個傲嬌的家夥。
“我會好好調教她的。”沈寒蒔冷冷哼了聲。
我笑著,舒服地窩在他的肩頭,“調教她不要打擾將軍和皇上的纏綿嗎?”
收到白眼一枚。
“軍紀規定,沒有將軍的命令不得隨意闖入,她果然是松懈太久,需要好好調教下了。”沈寒蒔憤憤不平著。
這個死要面子的男子,被自己的屬下這麽打臉,當然是要找回面子,我相信這余秀思未來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沈寒蒔,可是一個記仇的男人呢。
“那倒是,皇上還在場呢,居然就這麽大咧咧地衝進來。”我火上澆油地撩撥著,“別人不會說她不懂規矩,只會說她的將軍教導無妨。”
再度收到白眼一枚。
“不過……”我的手指在他完美的下頜上騷弄著,享受著這獨有的親昵,“不是說‘沈家軍’軍紀嚴明,出征時絕不容許沾染酒色嗎?你這將軍現在算什麽?”
沈寒蒔的眼睛撇了下我,深邃的眼眶配合著**未褪的眼神,當真說不出的勾魂,“我這是君有命,將不得不從。”
我氣結。
說了半天,感情最後變成了我強迫他?
“君有命?”我哼了身,慢慢從他懷裡撐起身體,被褥從肩頭滑下,我成功地看到他眼神變得深雋了起來,貼在我後背的手也炙熱了,上下摩挲著。
他敢跟我說君有命?
“沈將軍。”我忽然的稱呼讓他一愣,我的雙手推上他的胸膛,“朕現在命令你不準動。”
我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他的小腹上,他的呼吸顫抖著,“君有令,末將不敢不從。”
我的手順著他的小腹慢慢地向下,他的小腹緊繃出漂亮的腹肌,讓我來回流連著舍不得收回。
男兒獨有的有力,完美到讓人挪不開眼的身形,尤其在我的手指摩挲下,他輕輕抬起頸項,紅唇微張的呼吸聲,都是無言的撩撥。
發絲散亂在枕畔,在他不安地擺動中,散落滿床的**。
“我的寒蒔,你可知道多少人覬覦過你的容顏,想要將你的強悍壓製在床榻上?”我呢喃著,喚著他的名字。
一個這樣離經叛道又強悍的男人,偏又俊美如神祗,任何一個女人,都渴望征服這樣的男人。
他在戰場上的英姿,也不知道是多少人春夢中的對象,想到這裡我居然有些酸酸的。
“可惜她們只能想,你不是做到了麽。”那略帶沙啞的聲音,讓人心弦震動,“你不是正把我壓製在床榻上嗎?”
一句話,可以讓人的心瞬間得到滿足,滿足到幾乎要飛起來。
是啊,無數人肖想的對象,就這麽被我壓製在床上,他所有的美,所有的溫柔,都獨屬於我,他的傲然他的無情,都化為了一潭春水。
因為得到一個出色的男人而滿足,想起來是有些虛榮的,但是他的出色,值得讓人為他虛榮。
因我而情動,因我而難以忍耐,這才是最讓人虛榮的。
我在他冒火的眸光中,輕飄飄地送出一句,“君有令,將不敢不從。說過不準你動的喲。”
那原本掙扎了下的腰身,在與我視線的僵持中,又緩緩松了下去,無奈放棄。
但是那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不甘、不滿、不爽。
我會給他一記嫣然笑容,把他眼中的屈辱盡收眼底。
才一個姿勢就這麽不爽,一會豈不是要打死我?
有些人就這麽賤,越是知道對方不爽什麽,越是想要撩撥什麽,比如我。
有些人就值得這麽賭上一切去賤他,看到他的不爽,挑戰他的底線,享受征服他的快感,比如他。
或許我骨子裡終究還是要強的,藏在心底深處總是想要駕馭他,也或許是這種男人,太讓人想要駕馭了。
“你……”他喘息著,“玩夠了沒有。”
哎,不愧是兩世的情人,我那麽一點小心思都被他捕捉的清清楚楚,輕易看穿我的心思。
玩夠?
當然沒有。
我看到了他眼中跳動的火焰,可不是**的,而是氣的。
我吃吃地笑了,“寒蒔,我的將軍。”
這話,說的又軟又嗲。
畢竟我還是知道,惹怒他的下場,倒霉的還是自己。
這就是沈寒蒔,永遠這麽激進,這麽炙熱,點燃自己的同時也燃燒了他人。也正是這樣的瘋狂,才讓我欣喜,愛憐。
為自己癡迷的男人,有什麽理由不隨他一同沉淪呢?
今夜的他比之以往還是溫柔不少的,或許是考慮到即將面對的一場大戰,縱然是在放縱過後,我與他,卻都還是無法入眠。
彼此的心中,都有太多心事。
就這麽靜靜的依偎著,聽著心跳,就是世間最安寧的事。
“你在擔憂什麽?”我不用看他,也明白他的心事,也能感受到他的沉重。
他苦笑著,“就要到京師腳下了,成敗只看這一舉了。”
我的手貼上他的胸膛,他的心跳急促,這瞞不了我,“你在害怕什麽?”
沈寒蒔是久經沙場的戰將,他不恐懼戰爭,也不害怕流血犧牲,以他今日對陣余秀思來看,他更不是不敢面對昔日的士兵,我甚至相信在這一方面,他有絕對的壓製力。
那他,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他側低著頭,久久地凝望我,始終不開口說話,就是一直看著我。
我忽然間明白了什麽,身體與他貼的更近了些,在他的懷中微笑著,“又是一次我與雅的決戰,你害怕舊事重演,你將當年的事歸咎在自己身上,就會害怕再發生同樣的事。”
他不說話,應該是默認了。
人有最希冀的夢想,就有最深層的恐懼,他的恐懼來自於當年那場失敗,他的恐懼來自於我的死。
“我不是當年的我,你也不是當年的你。”我微笑著望著他,輕握上他的手,彼此交疊的掌心中,是堅定的力量,“所以,當年的事不會再重演。”
“雅只怕,也不是當年的雅。”他蹙著眉頭,“這一路太過順利,順利到讓我擔憂,雅絕不是輕易放手的人,也絕不是會認輸的人,我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
“無論她做什麽,我都會抗衡到底,因為我有你。”我堅定地告訴他,“也因為有你,我不可能輸。”
沈寒蒔的心結,何嘗不是我的心結,對雅的了解,又何嘗不知道將要面對的絕不是容易啃的骨頭,可我相信這一次,不會輸。
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我信你,你可信我?”
他看著我,似乎要看進我的心底,重重地點頭,“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