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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兩個人,你選誰
  兩個人,你選誰

  我選誰?

  青籬與木槿,我選誰?

  七葉的聲音依然繼續著,“木槿是你的男人,和我也沒有仇怨,你要帶他走,我不會阻攔,放你離去。但是青籬,我不能隨意放他離去,你要帶他走,就硬闖好了。”

  我懷中的青籬睫毛顫了下,我感覺到他醒了。

  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被衣袍遮擋住的指尖微微動了動,在我的手背上點了幾點。

  他要我走!

  帶木槿走。

  我不能,就象七葉說的,七葉與木槿沒有仇怨,她不會遷怒於木槿,而沒有武功又重傷的青籬留下,太危險。

  但是讓我放手木槿,我做不到!

  雪山巔的一次放手,幾成終生遺憾,我說過無論多麽艱難的環境,多麽慘的地步,就是一起死,也不放開木槿。

  木槿療的是蠱毒,不是重傷昏迷,他清清醒醒地看著我,眼中還是一派平靜。

  就在剛才,他還對我說,青籬是比他更合適我的人,我的回答是,沒有人能與木槿相比。

  現在,我遲疑了。

  青籬的手又在我手背上點了點,他在催促我走,不必管他。

  “我忘了告訴你,即便你帶著青籬打出了這裡,我的山莊外還有大大小小十四個陣法,其中陣套陣連環相扣,不知道你的奇門遁甲之術學的如何?”

  學了個屁啊,這種東西就像蠱,只聽聞,略涉獵,但連皮毛都摸的不算清楚,何況是高手在前。

  布陣,我布菜都困難,還布陣!

  “所以嘛,放下青籬,帶走木槿,是最聰明也最合適的選擇。”七葉繼續蠱惑著我,試圖說服我。

  我微微一笑,放下青籬,“我也覺得是。”

  交談很愉快,我笑意盈盈的,朝著七葉的方向挪動。

  才一步,七葉的手就抬了起來,揉上自己的頸項,“你不是想抓我做人質吧?”

  我失笑,搖頭,“我若要抓你,不用慢慢靠近,這裡沒人能比我更快,你覺得你躲得掉?”

  “那你不抓?”她聽到我的回答,有恃無恐地伸了伸脖子。

  “你對藥理研究太深,我怕你給我下毒。”

  她脆生生地笑了,笑的身子簌簌抖動,“那你覺得不靠近我,我就沒能力對你下毒了?”

  “當然不。”我站到她面前,雙手抱肩,“所以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麽不動手?”

  她揮了揮手,白衣少年瞬間從門前消失,房門再度緊閉了起來。

  “毒發有時間的,若你發現中了毒,惱怒之下出手,我這小身板不夠你捏一下的。”她慢悠悠地回答。

  “那你根本不會在房內出現了。”我斂了笑容,“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給青籬,在他為木槿療傷的時候發作,內力受損不能再動用武功,這些你早已經盤算好了,無論你在不在房內,都會按照你的計劃進行,你在這裡的可能無非有兩個,要麽看熱鬧,要麽另有籌謀,不對我動手,只怕是想與我談交易了吧。”

  她與青籬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喜歡掌控主動權,將對方逼到退無可退時,提出自己的要求,讓對方不得不答應。

  “對,也不對。”永遠是那齒間輕柔刮出來的吐字,蜜裡調了糖般甜絲絲的,尾音挑著獨有的散漫,“其實吧,我既是來看熱鬧的,也是來談交易的。”

  “熱鬧看完了,可以提你的交易了?”我煩她,更煩聽到她的笑聲,早知道剛才被青籬撕破的褻褲就應該帶過來,塞住她的嘴巴。

  “哪能這麽快就看完熱鬧啊?”她終於從椅子裡站起了身,腳尖輕巧點上地面,優雅地起身裡,長裙如水泄地,說不出的曼妙之姿。她走到了青籬的身邊,蹲下了身體,“我知道你醒了,隻想問你一句:死心了沒?願意與我合作嗎?”

  她在說什麽,和青籬之間又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啞謎需要猜?

  青籬的眼眸慢慢睜開,帶著冰封千年的死寂,我突然恍惚了神智,錯覺自己是否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初見時。

  那時的他,就是這樣不帶半分人世情感,冷漠。

  “青籬。”七葉的手撫上青籬的面頰,“十年,你在她身上投注了十年的心血,尋找、栽培、調教,對於一個賭注來說,你投入了太多東西,就因為他們說純氣的武功心法能夠讓所謂的她恢復,你獻身於她,說是武功雙修,其實是想喚醒她以證明你的選擇是對的,你有沒有想過,你一直在孤注一擲,你會有錯的一天?”

  我的身體一涼,心口抽了下。

  七葉口中的她,不會恰巧就是我吧?

  被青籬尋找栽培調教的人不少,但是能與他武功雙修心法的,似乎只有我一個。

  可她所謂的孤注一擲,選擇錯誤又是什麽意思?

  “連那群行將就木的老人都放棄了,為什麽你還在堅持?”七葉的聲音有些小小的激動,“我隻放了‘紫玄草’燃的香就能試出一切,她的武功還在,她不會受‘紫玄草’的影響,你還不承認你尋錯了人嗎,不承認你十年的堅持最終一場空嗎,不承認你交予了身子的女人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嗎?”

  青籬的眼神裡空蕩蕩的,眼睛明明看著前方,卻沒有落處,虛空沉沉,不知為何,我仿佛感受到了他心底的迷茫。

  永遠冷靜的人,竟然也會有失神無助的時候。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為打擊青籬的根由,來自我。

  “七葉。”我冷著聲音,“既然你當著我的面說了,就不如說清楚吧。”

  她笑著,指著那房間裡香爐的位置,嫋嫋的青煙裡香氣四溢,濃烈的香味更加熏的人難受了,“那裡燃著的,是‘紫玄草’”

  “‘紫玄草’?”我搖搖頭,“沒聽說過。”

  “這東西對常人來說沒有半點傷害,對於擁有特別血統的人而言,比如天族,卻是大忌,因為它會讓天族人的血液流速變慢,全身麻痹,施展不了武功。這種草你不熟悉,青籬卻熟的很。”

  天族?

  怎麽聽起來如此熟悉,難道是昔日沈寒蒔口中那個天族,我前世所在那個族群?

  她看了眼青籬,“十年前,天族長老拚盡最後一絲功力,以殘破的陣法召喚轉世的族長精血覺醒,想要找到在天族內戰中故去的族長。指出微弱的感應方向,之後,他帶回了你進‘青雲樓’。”

  很簡單的幾句話,告訴了我答案。

  我就一直奇怪,十年前,青籬出現的那麽突然,我費解了這麽多年,為什麽潔淨如他,會出現在瘟疫橫行,滿地屍體,髒汙不堪的城裡。

  我也疑惑了這麽多年,一直到昨天,我都不明白為什麽青籬要教我武功,要指我為搭檔,更要坑我陷害我,最終卻變成了栽培。

  不是我天資卓絕,不是我天縱奇才,更不是看中我天成根骨,他只是因為我可能是那個所謂的天族族長。

  那麽他所做作為都得到了解釋,他在激發我覺醒,無論任何手段,包括雪山中的事,包括始終與我為敵讓我成長,包括……委身於我。

  青籬無情無欲,更不會有愛,那最讓我不解的事情,也有了答案。

  “我武功仍在。”我平靜地回答,“你不信的話可以伸脖子過來,看我能不能捏死你。”

  “我知道。”七葉慵懶回應,“我那時開口,就為了激你動手,也為了讓他……死心。”

  青籬始終不言,眼神還是那樣投落虛空,沒有焦點。

  “你們都是那個什麽天族的人?”我滿臉“疑惑”。

  “是。”七葉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不同的是,他堅持能尋找到昔日的族長,而我已得到了所有長老的認可,那族長的位置,該屬於我了。”

  她與青籬始終若敵若友的關系,就是因為這內部矛盾嗎?

  “什麽是天族?”我“打量”著七葉,不屑地撇撇嘴,“沒覺得你們象神仙。”

  七葉娓娓地說著,說著一個故事,我好奇地聽著,聽著一個我已聽過的故事。

  戰亂,內鬥,想要統領和想要守護的爭執,一切都和沈寒蒔曾經與我說過的一模一樣,不同的多了些其他我與沈寒蒔都不知道的故事。

  那次的同歸於盡之後,守護黨一氣呵成,將野心派的余孽清除,之後就歸隱山林,等待著族長的轉世。

  天族從人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隱匿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而天下一分為六,六國各自發展著,也互相爭奪著,但是沒有人再記得,曾經烽火狼煙裡的那個族群。

  七葉說,天族並非不想干涉六國間的鬥爭,只是他們也元氣大傷,無力守護人間的安寧。

  當年一役,長老也是死傷慘重,殘余的陣法一次次地被啟動,想要召喚族長的精血,但是一次次地失敗,最近的一次,就是十年前,在那之後,三百年壽陽的長老也瀕臨油盡燈枯的邊緣,再也沒有能力發動陣法。

  青籬將賭注押在了我的身上,而七葉將賭注押在了自己身上,他們同宗同族,但追求不同,才有了這樣詭異的關系。

  我腳步走近那爐香,掌心伸了過去,香氣升起,打上我的手,體內的純氣依然運轉自如,沒有半點晦澀。

  如果我沒有殘存的前世記憶,如果我不堅信沈寒蒔的話,我會選擇相信七葉,甚至會嘲笑青籬十年辛苦白忙一場。

  但是現在的我,隻想著一件事。

  為什麽我不會被“紫玄草”禁製?

  青籬不會知道、七葉也不會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就是吟,他們辛苦尋找了太久的族長。

  十年前我的瘟病,根本不是發病,而是長老的召喚引發了我體內天族的精血,有了感應,青籬也沒有找錯人。

  可我沒有被禁製武功,沒有全身麻木,沒有血液凝滯,什麽都沒有。

  “那太好了。”我沒心沒肺地咧開了嘴,“從此以後,青籬不會再騷擾我,你也不用再算計我,我終於可以過回我花天酒地的老鴇生涯了。”

  有些事,不能說。

  有些身份,不必急著驗明。

  有些地位,不需要倉促地爭奪。

  “所以只要你不帶青籬走,我不會對你動手,沒有價值的人,我懶得花力氣。”七葉靠上椅背,“只要你……留下一樣東西。”

  我抖抖袖子,“我兩袖清風,身無長物,你要我留什麽?”

  七葉慢慢坐直了身體,第一次出現了凝重了姿態,聲音低沉,“你懷裡的族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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