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北野烈淺笑低吟,帶著近乎調戲的笑問聲,雨長老複雜的臉,頓時只剩下一種神情。
濃濃的怒意,瞬間布滿整張臉。
本來以為重傷未愈,就是在廂房裡如此明媚的燭光下依舊顯得有些慘白的臉,片刻之間也多了一種異常的紅。
任憑誰被人斬斷一手一腳,在看到仇人的時候都會暴怒。
雨長老的手臂和腿雖然不是北野烈斬斷的,但在他們眼裡,花無心和北野烈根本就是一個人。
那些本來對著花無心的怒意,在北野烈的戲謔笑問下,頓時全部轉到他身上。
重重地怒哼一聲之後,暴怒之余卻一時之間又說不出話。
深吸了好幾口氣,面色稍微恢復一點,才是清冷的一個字一個字把話從唇齒間逼出來:“只要能殺了你,就算是再少一手一腿,我也在所不惜!”
“哦?”
聽著雨長老咬牙切齒的回答,北野烈不由自主的高挑了挑眉。
那似笑非笑的嘴角,頓時更加往上拉伸。
嘲弄意味加深時,淡淡的話語聲也輕歎出聲:“只可惜,今夜可能要讓雨長老白白辛苦奔波一場了!”
淡然的話語,從容噙笑說出來的話,頓時讓廂房裡這些不速之客心裡驟然一陣凜然。
東方月華雖然明知道自己舉手之間,就可以殺死北野烈。
在他那番話的影響下,眼波也不由自主的在廂房中快速的掃了一圈。
眼波在站在一旁,也不知是被此時情形嚇住,還是自知五望的駱王臉上逗留了一下,隨即收回。
視線再度回到北野烈臉上時,剛剛平息的怒意再度升起。
這一次,卻也不動手。
只是勾了勾唇角,譏諷的看著北野烈冷笑出聲:“北野烈,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還在癡心妄想著花無心過來救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