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春花使勁地反抗,她不敢喊,但是反抗是徒勞的,她的眼淚頓時流了出來。趙虎才不管她流不流淚呢,他滿眼都是尤春花那雪白的皮膚,高高的山峰。他趴在尤春花的懷裡,邊吃邊啃,然後手去褪她的褲子……
就在趙虎正褪著尤春花的褲子時,一聲女子的吼聲響了起來:“趙虎,你在幹什麽!”
趙虎轉身一看,老天爺!自己的老婆張小雲瞪著眼睛,滿臉怒火地站在自己的後面。
原來尤春花的大門沒有關好,房門也是虛掩著的。張小雲看到趙虎有點不正常,出來的時候就跟著他了,只是遠遠的,趙虎沒有在意老婆跟蹤。
張小雲看到趙虎進了尤春花家,這麽久不見其出來,於是推門而入,發現了眼前的一幕。
“我……我來收電費的……”趙虎的思維一下子短路了,從來都是老婆怕他,但是今天做賊心虛,他被老婆的陣勢震住了。
尤春花慌忙把兩隻乳塞進衣服裡,流著淚水整理自己的衣服,在那裡低著頭哭泣。
“收電費還要吃媽媽嗎?我如果晚來一會,你們就乾完了!你這天殺的,我哪裡對不起你,你在外面勾女人。”說著張小雲流下了淚水。
“是她勾我的,你想一想,她沒有老公,肯定是寂寞難耐,她勾我的,又不是我勾她。”趙虎不要臉地說道。
“她勾你還會流淚,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張小雲還算通情達理,沒有相信自己老公的話。
尤春花委屈地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地流淚。明明是趙虎逼她的,卻說自己勾他的,這男人太垃圾了。
趙虎自知理虧,他回過神來,轉身跑出了尤春花家。張小雲知道自己老公是什麽樣的人,肯定是他霸王影上弓,所以她在臨走時給尤春花說了很多好話。
尤春花沒想到趙虎有一個通情達理的老婆,她原以為張小雲會大鬧一場,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鬧,反而給自己道歉,說了一大堆好話。
趙虎自從和劉蓮偷乾之後,嘗到了甜頭,整天就想搞外面的女人,每當他回到家裡,看自己的老婆就不順眼。總感覺外面的女人好比山珍海味,鮑魚熊掌,自己的老婆好比窩窩頭,怎麽看都沒有口味。
張小雲本來身體就不好,再加上常年乾農活,顯得又老又醜,所以趙虎對他沒有興趣,根本就不想交公糧,他們都半年沒有乾那事了。
趙虎對她也經常發脾氣,動不動就是打罵,張小雲感覺自己身體不好,經常要花錢看病,所以也不想和趙虎計較。
他有時候甚至毫不留情地說,我看到你這個醜樣子就沒有胃口。張小雲從來不和他計較,不和他爭吵。張小雲對趙虎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也有耳聞,知道自己老公是什麽樣的人,今天跟蹤他,果然抓了個現行。
回到家中,張小雲說道:“趙虎,你真不要臉,明明是你自己要強暴人家尤春花,為什麽還要反咬人家一口?”
“我不是怕你生氣嗎?”
“我難道還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趙虎不服氣地說道:“要了你才是倒霉呢,天天要藥陪著,你難道不知道你看病花了我多少錢?”
“我無論花你多少錢,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受夠了,明天我就回娘家去。”張小雲說道。
“去吧,去吧,你走了我就自由了。”趙虎嬉皮笑臉地說道。
張小雲再也沒有理她,自己去洗了個澡,然後到臥室睡覺去了。
早上,楊明正打算去上班,張帆來到了他家裡,告訴他,明天小蘭出殯,要請他去幫忙。
風水村雖然在三十年前就開始火化了,但是還可以土葬。也就是去世的人火化後,可以把骨灰裝在棺材裡,然後埋葬。
下葬這裡叫出殯,也叫白事,一般辦得很隆重,還要請嗩呐班子吹吹打打,請大總給幫忙,安排出殯前後的事宜。風山村一般辦白事都要找楊明做大總,幫忙操辦。
楊明答應了下來,告訴他下午早下班過去。別說是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辦喪事,就是普通的鄉鄰請他去,他也會幫忙的。
下午,來到了張帆家,看到張帆的大門口已經搭好了靈棚,因為英年早逝,所以小蘭的靈棚顯得格外淒涼。
靈棚的前面放著小蘭的黑白照片,由於沒有孩子,張帆蹲在靈棚前燒著紙錢。靈棚邊放著一張桌子,圍著幾個嗩呐班子的人,吹著淒婉的曲子。
余州的鄉下,如果是老年出殯,稱為喜殯,可以吹歡快的曲子,但是小蘭才二十多歲,只能吹傷感的哀曲。
親朋好友來了好多,白事的頭天晚上很熱鬧,要送盤纏。天黑要舉行一個儀式,就是給去世的人送錢。
送盤纏的儀式由楊明主持,張家的人跟在後面,還有兩個嗩呐手也吹起嗩呐跟在一起。他們來到村外,這時天已經黑了,刮著風顯得陰森森的。
楊明讓所有人都停下來,讓張家的人把一個鬥拿出來,這個鬥是解放前盛糧食的一種工具,圓圓的肚子,圓口。裡面放著一個點燃的面燈,面燈就是麵團做的,中間放著油和撚子,然後點燃了放在鬥裡。這時裡面的燈光就從鬥口照出,最後在鬥邊倒下一碗細沙土,用筷子把沙土攤平,蓋上碗。
這是余州鄉下祖祖輩輩遺留下來的風俗,出殯的頭天晚上要舉行這個送盤纏儀式,死者親人高喊“捂三捂,放三放”。喊過之後,就會發現鬥的口處真的會蓋住三次,然後松開三次。
眾人會發現真的燈光會三次亮,三次鬥口處一片黑暗,好象被什麽東西蓋住一樣,如果發現這一場景,說明死的人靈魂回來了,就可以給死人燒紙錢了。
然後打開碗,會發現平整的沙土上有清晰的手指印痕。
這個風俗習慣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遺留下來的,但是一直到今天,余州的鄉下還是這樣做的。筆者曾經多次參與過此事,親自在現場,絕對不是封建迷信,有些事情真的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把東西放好之後,楊明讓大家退到三米之外,因為小蘭沒有孩子,只能讓張帆喊了,張帆大聲喊道:“小蘭,捂三捂,放三放!”
話聲落下沒多久,一陣陰風吹過,只見鬥的上面漆黑一片,然後又亮了,如此循環了三次。
這說明小蘭的魂魄已經過來了,張家的人頓時哭出聲來。楊明想著小蘭生前的音容相貌,也不禁鼻子一酸,留下了淚水。
楊明來到鬥前,打開碗一看,平整的沙土上果然有幾個手指印子,看來小蘭的靈魂真的來了。他是書法家,也是有文化的人,但是今天他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真的有詭異的事情存在。
他心裡默默地祈禱,希望小蘭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幸福,小蘭在和他最後一次相好之後,說的話還在他耳邊縈繞:如果有來世,你願意娶我?
楊明擦了下眼淚,說道:“燒紙錢。”
這時,張小強拿來一個蛇皮袋子,倒出了一袋子紙錢,點燃之後,慢慢燃燒起來。楊明嘴裡念著:“小蘭,帶著錢上路吧。”
紙錢燒得差不多了,楊明站了起來,高聲喊道:“小蘭,上西南,寬寬的大路,足足的盤纏……”
次日,小蘭的靈棚前放著很多紙扎的物品,有一座小別墅,有大彩電,還有輛小轎車,很多花圈。丁梅,劉蓮和王敏也買了花圈,楊明自己也買了個花圈送了過來。
看著小蘭的黑白照片,楊明黯然神傷。你怎麽這麽傻啊,說走就走了,你太要強了。如果你不走,我會讓你天天開心。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帶著太多的牽掛和無奈走了。留守女人,也許這就是留守女人的無奈,如果小蘭不是留守女人,也許現在正在幸福地生活呢!
劉蓮心裡十分害怕,自己已經超過一個月沒來例假了,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麽沒有上環,如果當時上節育環,就不會為懷孕的事操心了,現在怎麽辦?
她騎著電動車,跑到鎮上買了一份早孕試紙,回到家裡一測試,兩道紅線十分明顯。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真的懷孕了,她現在只有祈禱,希望早孕試紙不準確,希望自己沒有懷孕。
但是希望畢竟是希望,有時候希望是很容易被破滅的,生活就是這麽殘酷無情。如果這事情被老公知道了,那還得了,老公肯定要和她離婚。
現在只有丁梅和王敏這兩個好朋友了,吃過早飯,她來到了王敏的家裡。
“王敏,我給你說個事情。”
“劉蓮姐,什麽事?”
“我例假超過一個月了,還沒有來……”劉蓮焦急地說,“我都急死了,你說怎麽辦?”
“莫非你有相好的了?”王敏問道。
“是呀,我和趙虎好上了,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劉蓮有些害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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