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秋月暗夜來訪
永王見爾瓢熟睡後,便起身到了書房,整理剛才爾瓢的提議。永王伏在案前,文風如行雲流水,字跡蒼勁,力透紙背。
不到片刻,永王便將腹中早已想好的婚配改革奏折信手於紙上,寫罷,永王拾起筆,端起奏折在燭火前是謹慎又謹慎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通篇妥當後,永王在頁尾蓋上了自己的印鑒。
永王把寫好的奏折放在了書房上,欲準備回房睡覺。
此時房頂上跳下來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怡紅院大當家冷秋月。
永王把冷秋月拽到了牆角邊,沉聲的責問道:“深夜闖入本王的府宅,可有急事?”
冷秋月揉了揉被永王抓得有些生疼的胳膊,有些委屈的說道:“爺,你把奴家給捏疼了。”
永王看了看房內無動靜,並拉起冷秋月往書房飛去。到了書房,永王關上房門。
冷秋月立馬纏了過來,抱著永王的腰,“爺,真的對秋月如此的涼薄嗎?”
永王一把把冷秋月推開,想起方才爾瓢所說的婚姻觀點,忙潛意識的保持了和冷秋月的距離。
冷秋月眼角不禁浸出了幾滴淚,苦情的對永王說道:“爺,你變了!以前就算你對秋月沒有過男女之意,但你不會拒絕排斥秋月的身體。為何剛才秋月只是抱了一下爺,爺就對秋月如此的厭惡?”
說著,冷秋月就把自己身上的雲裳褪到了腳跟,裡面空無一物,赤身裸體的站在永王的面前,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等著人觀賞。
永王心情是複雜的,看著眼前為自己出生入死的昔日紅顏之已,雖也曾有過翻雲覆雨的日子,可這些在遇見爾瓢後一切都變了。
永王突然發現自己在冷秋月面前連逢場作戲都不願意了。他不知道自己從何時起,爾瓢在他的心裡已經落上了印記。
永王默不作聲地走到冷秋月面前,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為冷秋月穿著。
冷秋月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冰得如數九寒天,她咬著牙承受著自己的心痛。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著,誰也沒有說話。一個濃眉緊鎖,一個滿臉梨花。
窗外的月光把屋裡兩人的身形拉得頎長,原本只有兩步的距離,冷秋月卻覺得腳下有跨不去的鴻溝。
曾經兩人策馬笑西風,曾經兩人征戰天下,曾經路遊山水,曾經……太多的曾經,太多身上無數次歡愛的印記,似乎都遠離了冷秋月。她知道她不再是永王身側的紅粉,因為永王已有了自己的妃,自己的妻。
冷秋月心裡悲涼著,不禁蒼涼的笑了出聲,“爺,今夜我記下了!自今夜起,奴家不會再碰爺半毫。”
冷秋月隨及從永王的腰間拔出佩劍,抓起一把青絲,“斷發斷情,爺,你保重!”
永王呆愣在了當場,等他反應過來時,冷秋月已經推窗而出,消失在了一片月色中。
梁上的暗衛看著永王和大當家的絕別不禁心聲可惜,一不小心從書房的房梁上摔了下來,被永王看了個正著。
暗衛小豆子忙膽怯的跪在永王跟前,“主子……”
永王向小豆子擺了擺手,“起來”,然後一臉嚴肅的說著:“今晚所見之事不可外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