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半夜簫聲(三)
蕭天棋向趙睦甩了個冷刀子,“休要多言!”說完,蕭天棋繼續與地上的磚較著勁。
不多時,趙睦看著蕭天棋從扒空的磚下面,取出了一個黑色酒壇,酒壇上面用毛筆寫著“西伶醉”。
蕭天棋起身抱著“西伶醉”向趙睦得瑟的說了聲,“這個酒連我皇兄都未必知道!要不要來一杯,這可是柔然國陳釀的好酒,是我母妃當年舍不得喝給偷偷藏下的!”
趙睦跟隨蕭天棋多年,不管是沙場還是府衙,這麽多年來蕭天棋都是以一副鐵血漢子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但就這樣的一個鐵血王爺卻在私下無人時卻是一個很有愛,很有人情味的人。
“小的能喝上太妃娘娘的珍酒倒是小的榮幸!那小的就陪爺喝個開心,喝個高興!”趙睦在旁恭敬的坐在側位。
蕭天棋看向趙睦,“這些年多虧你在本王身側擋風擋雨,來,這杯酒本王先乾為盡!”
一杯醇酒下肚,唇齒留香的酒味,不禁勾起起了蕭天棋的往事。
“棋兒,你不可喝酒!”當時不足十歲的蕭天棋在母妃壽宴上第一次拿起皇邭的酒杯放在嘴邊輕啜著,惹來了母妃的訓斥。
那一年,發生在這屋子裡的往事都像是在昨天一樣。可惜隻倒是人比黃花瘦,景依舊,人還故!蕭天棋期期艾艾的眼裡沁著一汪清水,兀自繼續說道,“你知道嗎?當年就在這間屋子,母妃的壽宴上,本王第一次飲了酒。
那時母妃和父皇不知道什麽緣由總不待見父皇。而父皇每次在這個竹雅居佇足不多時便甩袖離開。
多少次的午夜夢回,本王想牽著父皇、母妃的手,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個平凡生活。可是,身在這高牆大院的皇宮,我一點不快樂。錦衣玉食、金絲銀繡又如何?”
趙睦本是練武出身,嘴巴本就不利索,見蕭天棋如此傷情,也不知該如何勸慰,隻好陪著蕭天棋小酌著,靜靜的當一個聽者。
蕭天棋見趙睦杯中的酒已乾,忙拿起酒壇往趙睦杯子倒,“來,喝,我們不醉不歸!身份都是扯蛋的事情,來,我不是王爺,你也不是誰的下屬,喝!”
趙睦木訥的接著蕭天棋斟的第三杯酒,臉微紅,“爺,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們不喝了,你早些歇息如何?”
蕭天棋打著酒嗝,微醉,“你知道嗎?平日裡這個竹雅居皇兄根本不讓本王踏足!你說皇兄到底是為什麽?
明明當年母妃離世的時候,皇兄也很難過,為什麽皇兄在登基之後不善待母妃曾經住過的地方?”
趙睦聽蕭天棋對皇上的不滿,哪敢接話啊,隻好出個耳朵,當個啞巴權當一枚聽眾。
蕭天棋因不勝酒力,加之西伶醉的後勁上頭,支不起身子便隨意的趴在了桌前,嘴裡不斷囈語著,“母妃,你倒是說說這皇兄為何如此薄情於你?
母妃你知道嗎?皇兄還幫兒臣許了門婚事,現在棋兒有媳婦了!可惜你……”
說到此處,蕭天棋開始了哽咽,“母妃,棋兒想你!”
此時在屋內梁上正坐著一黑衣男子,他冷眉掃了眼在旁傷心囈語的蕭天棋,有些不悅,眼裡更帶有恨意。
一個彈指,梁上的黑衣人便用了隔空點穴大法點了桌前蕭天棋和趙睦的睡穴。等二人熟睡後,黑衣人才從梁上飛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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