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薇是真的氣得不輕,以至於連粗話都說出來了,那掃視著鄧老太等人的冰冷眼神,真真是比冬日裡的雪還要冷上幾分。
鄧富貴被她刺得雙頰通紅,憋紫了臉吐不出一個字來。
鄧老太卻不然,大聲責怪道:“如何不關咱事了?你是從咱老鄧家出來的,就是我老鄧家不要你,你也當安分守己,偏偏你學那母豬發騷,出去勾三搭四,外道人怎麽說道我老鄧家?都說我老鄧家前世不修,接著你這麽個媳婦,丟盡顏面。我老鄧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這事就不能了了!”
哈!
秦如薇氣極反笑:“你這老婆子真是可笑之極,也忒蠻不講理了些,休書既出,咱們兩家再無關聯,這名聲不名聲的,彼此更無相乾。你三天兩頭來鬧,真當這世道是你鄧家站著了?你這是打橫了說,盡出歪理!”
不等鄧老太開口,她又厲聲道:“你說我勾三搭四,你可是親眼瞧著了?在外邊聽了兩句輕狂醃臢話,回頭就來醃臢我,這是哪來的理兒?你霸道是沒錯,你在你鄧家怎麽霸道當老佛爺,誰都管不得你,但你莫要來別人家撒野撒潑,惹急了我,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大家都聽聽,這臊娘子還真不知臊了,在外邊亂勾搭還有理了,虧她還有臉說,沒得汙了我這老太婆的耳朵,我呸!”鄧老太也是氣極。
“做人還是安分守己的好。”有人就附和。
“休書都寫了,兩家都沒乾系了,作什麽倒也不相乾。”
“沒錯,也是你不要人家的,人家要作啥,你鄧家也管不著呀!”
“忒不講理了些。”
鄧老太見這村民都向著秦家那邊,恨得牙癢癢的,又對鄧富貴吼道:“大郎你是死人麽?還不教訓教訓這婆娘?這樣醃臢的東西,就該拉去浸豬籠,省事。”
鄧富貴在一旁臉紅耳赤的,道:“娘,如薇她不是這樣的人,這沒影的事兒,就別。。。”
“你這死小子,你被這小狐狸精給灌了迷魂湯了你。”鄧老太截斷他的話,怒道:“老娘不疼,淨幫著個外人,你。。。氣死我了,哎喲,我的腰。小四,去,去找你爹來,叫上本家兄弟報官去,這蠻牛是弄斷我的老腰了,我要他下大獄吃牢飯!”她又扶著腰叫痛起來。
鄧福旺就惡狠狠的瞪著秦大牛,強著聲道:“你等著!”說著一溜煙的跑了。
顧氏被唬得臉都白了,哭聲越發呼天搶地的,說鄧家仗著人多欺負他們秦家獨戶,要生要死的。
“見官就見官,我還怕了不成?”秦大牛卻沒有半點驚慌,仰著下巴滿臉倔強。
顧氏聽了直接爬起來撲了過去又打又捶:“你這死沒良心的,是要丟下我們娘們幾個去死啊,你先逼死了我們娘們幾個吧,反正也活不成了!”
秦大牛緊緊地抿著嘴,概不認錯,而很快的,鄧家的本家人來了,擼起袖子就要乾架,一下子顯得秦如薇他們勢單力薄的。
秦如薇見事情鬧得越發大了,滿臉陰沉的,才想要開口,顧氏卻是突然推開了秦大牛,頭一頂,往門柱上衝了過去,大叫道:“鄧家要逼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