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誰把安安抱走了,我不知道……”
這些都是緹娜心裡最不堪的記憶,現在說出來掀開這個傷疤,緹娜覺得撕心裂肺的疼痛,特別是失去女兒的那段日子,她人生中最最黑暗的日子。回望過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沒關系,這個件事我遲早會查出來的,我想做的事情也一定做得到!”嶽斐揚覺得自己的心中窩著一團火,那團火燃得他都快要焚掉了。
“你好像還有更重要的問題沒有回答我?”
在嶽斐揚如炬的眼神下,緹娜覺得自己有種無可遁形的感覺,她慌張的扭過頭,眼神閃爍著。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是不願回答,還是不能回答呢?你知道的,我嶽斐揚不會放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特別還是關於我太太的身世!”如果對方是野心勃勃的人,知道小妻子今時今日的地位,難保不會貪心的想要做些什麽?這些對小妻子不利的潛在威脅,嶽斐揚絕對不會讓他發生的。
“斐揚,你千萬不要誤會,對方的人品很好,而且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比較…哎,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個女兒,所以我保證他肯定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絕對不會的!”
緹娜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這件事她誰都不會說,誰都不能說,否則會毀掉他的家庭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說了?”嶽斐揚目光凌然,頓了頓繼續開口,“沒關系,我想要知道照樣能查得出來,只是需要些時間而已。對了,阿嬤最近在生病中,你有時間就多陪陪她吧,我給你定了一個星期後回首爾的機票!無論如何,你對我太太都有生育之恩,這張支票,你填好了可以任意一家銀行都可以提款!”
“你…”看著這張沒有填寫數字的空白支票,緹娜覺得自己的心跟掏空了一般難受。“斐揚,你不要用這個來羞辱我!”
“我沒有空去羞辱你!這些,只是幫我太太還你的恩情。我希望,這是我和我太太跟你的最後一次見面!你也不想,每次看到你,我太太就會有種近親結合的罪惡感吧?”
嶽斐揚離開之後,緹娜在位置上做了很久很久,若不是服務員的提醒和攙扶,她根本就站不起來。路過花店的時候,她買了一雙雛菊去了郊外,她要去看看嶽爺爺。
“爸,我回來快一個星期了,離開了平城我過的很好,沒有見不得光的身份,沒有身世包袱,我過的很開心。後來我恢復記憶之後,我就發瘋的找以安,可是無論我怎麽找,得到的結論都是她已經不在了,否則就是一些冒充的。原諒我,一直沒有勇氣來看你,一直沒有……”
“就像你說的,我雖然是你的女兒,但是我的一個錯誤,是不配姓嶽的,所以我姓吳,是你寧願沒有我這個女兒的意思!現在看到了以安,我都不知道該恨你還是感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