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斐揚將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塞進被子,披上外衣離開了。蘇以安很困,但是她有覺得心事重重。今天在停車場的一幕讓她有些不安。那個阮南志為什麽那麽惡心,只是想到他那猥瑣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害怕。
“老板,”傑克將一疊資料送到了嶽斐揚手中,“這是賭場內部構造,我已經派人安裝好了攝像頭。”
嶽斐揚接過資料,皺眉道:“赤影那邊怎麽說?”
“我已經暗中調查過,赤影那邊準備借這次賭賽乾掉阮南志,假如他贏得比賽的話。”
“赤影有沒有安排可以贏得比賽的人?”嶽斐揚問。
傑克搖搖頭,“因為他們想利用這次機會乾掉阮南志,所以並未給他安排任何對手。但是假若夫人出現的話,很可、能會打亂他們的計劃。”
“你估計他們會怎麽辦?”
“假若夫人贏了,他們肯定會以夫人為借口,強行讓阮南志把權利交出來。假若他不交,那麽赤影那群人還是有借口把他乾掉。”
“這樣說,我們還是佔據著有利的位置了?”嶽斐揚問。
傑克想了想,如實回答:“表面上看是如此。但是假若阮南志死了,夫人取代了他的位置。那麽,後面的矛盾就會集中到夫人身上。那麽,到時候就要看您的實力了。”
嶽斐揚笑了,拍拍他的肩,問:“如此,你看我有沒有這個實力?”
傑克嘿嘿一笑,沉聲回答:“老板當然有。”
“好!”
蘇以安沉沉地睡去,但是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這個夢很奇怪,一開始,她夢見阮南志帶著很多人來把她搶走了,再後來,卻發現嶽斐揚在婚禮上失蹤了。她滿頭大汗地醒來,卻發現時間才到十一點。嶽斐揚還沒回來,她跌跌撞撞下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一杯水剛喝到一半,就聽房門開了。她驚得心臟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抄起水杯就藏在了門後。
嶽斐揚脫掉外套,輕手輕腳地往臥室走去,蘇以安卻猛地竄了出來。
“是你,”蘇以安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嶽斐揚皺眉問:“發生什麽事了?”他滿臉關切。
蘇以安小聲說:“我夢到阮南志了。”她一臉驚慌地看著嶽斐揚,凌亂的發絲蓋在臉上,能看得出來她是很害怕的。
嶽斐揚擁住她,柔聲說:“笨蛋,哪裡有阮南志?這裡就算是有十個阮南志也進不來。”
蘇以安將頭埋進他懷中,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身上有夜風的氣息。她不敢告訴他,那個夢還有後半段,那就是他從婚禮上消失了。
“斐揚,你不會離開我吧。”她傻傻地問。大大的眼眸裡閃耀著琉璃般的光芒。她再次直呼他的名字,而問的問題卻又是這樣奇怪。她這一問,把嶽斐揚問得有點慌。因為他總覺得蘇以安在一點點變化,這種變化似乎是某種成熟。比如,她開始嘗試著喚他的名字,這種方式一方面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親昵,而另一方面卻又代表著某種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