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要補起來的!”
“……”補起來?
想到不起來這事兒,蘇以安就苦大仇深。還是不要逗大叔了,否則老虎發起威來,她這種小狐狸就要倒霉了。
“大叔,你這是要帶我去哪了?”
“去醫院,看胡一鳴。”
“去看班長,大叔,你真好,我真的很擔心呐。他畢竟是為我受傷的,總要親口說聲謝謝,親眼看看他沒事,我才能安心。”
斜眼看小丫頭興奮的模樣,鷹眸裡閃過陰鷙,唇邊的笑冷了幾分。
幸好他按捺住了,否則這個胡一鳴,遲早是個禍害。
此刻醫院病房裡,胡一鳴的各項體征都很正常,就是只能匍匐在床上。
“媽,你不要再哭了,我沒事。”
趙美琪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眼眶也腫腫的。
“你這孩子,你是媽媽的心頭肉,現在搞成這樣,我能不傷心嗎?”
胡一鳴苦笑著安慰趙美琪,
“我都轉到普通病房了,肯定會沒事的。再說,傷在背上,也不影響什麽。”
“你怎麽這麽傻呀?為什麽要去擋呀?楚伊人本來不是要潑你的呀,她和蘇以安有私怨,她潑就潑唄,你沒事去擋什麽呀?現在倒好,背上的傷,以後可怎麽辦呀?”
趙美琪字字句句針對著蘇以安,抱怨她沒有被潑到硫酸。
“媽,以安從來沒有招惹過我,是你兒子犯賤愛她的。我的愛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們家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也很她沒有關系。楚伊人不懂事,難道你也要學她那麽不懂事嗎?”撲在床上的胡一鳴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母親,激動的情緒牽動了身上的傷處,痛的他齒牙咧嘴。
“當著兒子的面,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嘛。”做了大半輩子學術的胡校長,訓起人來也軟綿綿的。
趙美琪看見胡一鳴受罪,連忙去扶,兒子說她幾句她可以不計較。轉而,就把火散在了丈夫的身上。
“我少說幾句,你是我的老公,知道這些日子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麽?你知道我昨晚上一晚上沒有合眼嗎?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來數落我!”昨晚上接到趙子君打來的越洋電話,她就緊張的連吃安眠藥都睡不著。
她害怕,恐懼!
這件事如果被嶽斐揚知道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當了這麽多年的老師,教授,校長。怎麽也算得上桃李滿天下了吧,警察局不是也有你的好幾個學生嗎?早些年,他們還來給你拜過年的。讓你現在放低身段去求求他們有怎麽樣,會掉你二兩肉嗎?只要他們肯把楚伊人關起來,就算是解決了我們的大麻煩了。”
“還有楚伊人肚子裡的孩子,你們想過沒有?能不能要?她可是吸毒的,她可是吸毒的~~孩子在她肚子裡,能健康嗎?”
胡校長的臉氣得煞白,最近這段時間,他算是見識什麽叫做潑婦。
夫妻三十年,一向溫婉的趙美琪,早就變得他不認識了。
可是他罵不出來,一口氣堵在喉嚨裡,就是罵不出來。
“夠了!”胡一鳴聽到父母吵架,心裡堵得難受。以前日子順遂,哪裡會有這些爭吵。
甚至他還偷偷聽到,父母在為他的醫藥費爭吵。
若不是嶽斐揚看在蘇以安的面子上墊付了,恐怕現在的他都只能回家了。
可是,為什麽母親不但不知道感恩,還要這麽刻薄,惡毒?
“媽,你先出去!”他生生把脫口而出的,我不想看見你,憋回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