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安渾身一震,竟然的大叔的聲音。唇邊挽起一抹苦澀,手掌在小臉上輕輕打了一下,自嘲道。
“蘇以安你這個沒出息的,怎麽又出現幻覺了?”
在她準備再拍自己一下的時候,手掌卻被人輕輕的握住,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就那麽突兀的,竄入了蘇以安的鼻子裡。
“以安……”盛滿了情誼的呼喚聲,就那麽猝不及防的攻陷著她的耳膜,眼淚,直接絕提了。
“姑娘,這位是……”
中年大嬸緊張的站在門口張望,因為她看見蘇以安在哭,讓女人哭的男人都不會是好男人。這麽好的姑娘可不能就這麽背欺負了。
“出去!”渾身散發著冷意的男人,威嚴的不悅的低吼,他好似天生的王者,就那麽站著,都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跟著一起來的安特助,揉了揉眉心,這對情侶喜歡折騰,可是最麻煩的就是他了。
“你們趕緊收拾一下,趕緊下車。”
對面的那對情侶不樂意了,“我們還沒有到站,憑什麽讓我們下車。”
可是下一秒,聽了安子常的話,馬上樂得屁顛屁顛的收拾東西。
“全部都由飛機送到家,另外每人補償火車票十倍的費用。”
他們都不傻,這些人一看都是惹不起,更何況是私人飛機呀,他們這些人這一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
這一清場,不過用了短短兩分鍾的時間。
不僅是蘇以安所在這一間,還有隔壁的兩間都走光了。
安子常很有眼力勁的把門給關上,留給兩個人私人空間。
希望大老板能夠成功的把老板娘勸回去,否則,第一個倒霉的肯定是他。
狹小的空間裡,身後那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聽得那麽清楚。
蘇以安卻沒有力氣回頭,身子虛軟,靠著面前的床架支撐著不要倒下去。
大叔,她有多少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恍如隔世般。
“以安……”
他的聲音好似有種魔力,分明只是喚了她的名字,什麽都沒有說,可她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心牆卻在一點點瓦解,淪陷。
嶽斐揚雙目緊緊的黏在蘇以安的身上,她顫抖的肩泄露了隱忍著的情緒。
她在哭?
這個認知讓嶽斐揚深邃的眸光裡滿是痛意,再也克制不了對她濃濃的思戀。
挺拔的身體微微前傾,從後緊緊的摟住了蘇以安,下巴擱在她的發頂,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清香,貪婪的聞著。
“嶽先生……”好久,蘇以安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卻是顫抖得厲害。
身後他溫熱健實的胸膛,強勁有力的心跳,那些曾經有過的擁抱親吻似乎還殘留著余溫。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他卻不再是她蘇以安大叔了。
“你這是在做什麽?想要快刀斬亂麻嗎?親自找我簽字離婚嗎?”
每一個字都在戳著她的心窩,可是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能解釋他出現的理由了。
“安安……”嶽斐揚眸色沉如幽潭,抱著蘇以安的手臂更用力,好似只要一松開,懷裡的人兒就會張開翅膀飛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