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約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聽著康書恆接下來的話。
“流彈從耳側打進去現在留在腦部,腦部是所有的神經中樞所在……”
“特麽,你不能直接說結果麽?老子聽不懂這些!”歐少陽忍不住大罵出來,這樣的專業的話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在放屁。他只需要聽重點,聽重點就好了。
“司徒現在還沒有過危險期,如果現在動手術取子彈,只有三成的成功幾率。因為子彈的位置特殊,如果現在不動手術,他還有五成活下去的幾率,但是……”
“但是什麽?”蘇以安緊張的雙手都拽成拳頭了,現在說的這個患者可是小可愛的爸爸呀。
“但是,就算醒過來可能會壓迫到視覺神經……”
康書恆很艱難的宣告這個結果,這個結果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兄弟了無生機的躺在哪裡,這是第一次,康書恆覺得自己真的是庸醫,無法救贖的庸醫。
“你是說,嵐兒可能會瞎麽?”
司徒信一直僵直的坐著,現在他艱難開口,幾次想要站起來都又重重的跌落了回去。
“可能還會有其它的並發症!”
醫學方面的事情,沒有定準,他也不能肯定。
這時之間一個人影衝了進去,直接撲向了司徒信,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他身上,
“都怪你,都怪你,想要升官,想要巴結鬱家,若不是想要嵐兒離開孫麗,怎麽會搞出這麽多事?怎麽會安排嵐兒去執行這個任務,如果沒有這個任務,嵐兒怎麽會出事……我就這一個兒子呀,司徒信,你這個混蛋,還我兒子,把兒子還給我!”
聽到這個結果的邱欣雅已經崩潰了,直接從外面衝進來撕扯司徒信。
現在,她恨這個男人,是這個男人權欲熏心,才會做出這麽多的事情。
司徒信眼底閃動著淚花,他沒有動,也沒有反駁,任由邱欣雅打罵,任由她的指甲刮花他的臉。
“打吧,只要你心裡好受些!”
嶽斐揚心裡也苦澀的很,這一家遭遇這樣的滅頂之災,他雖然悲憤,也無權指責。
他拉住了蘇以安的手,又朝康書恆和歐少陽使了個眼色,幾人都走了出去,把這個空間留給了這對夫妻。
也給司徒夫妻,一份尊嚴和隱私。
另一間休息室,歐少陽掏出煙,抽了一支,
“特麽給我一支!”康書恆挫敗的坐在椅子上,朝歐少陽爆出口。
歐少陽把煙盒直接甩在康書恆面前,“你特麽不知道自己拿呀?”
康書恆抽了兩只出來,遞給嶽斐揚一支,“來一支?”
嶽斐揚瞅了一眼身邊的蘇以安,蘇以安也擦覺到這道目光,站起身,
“我出去走走,一會再回來。”
這個時候大家心情都不好,這三個男人心裡肯定的沉痛的很,男人的世界女人讓一步,給他們空間。
看著小女人走出去了,嶽斐揚也拿出一支煙,剛入口,很嗆!
煙,是男人的好朋友,特別是在煩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