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口津交濡,隨著這般激烈的動作,肉脯化開,肉香漸濃。
而那濃鬱肉香之中,她的小舌清甜柔滑……兩廂交映,便已讓他無法自持。
陽光濃烈地傾天而下,四周林影重重包圍。若隱若現,更有不知敵友的窺視……可是他這一刻隻想什麽都不顧了,就這樣——將她刺入身.下!
蘭芽無奈之下將那滿滿一大口的肉糜咽下,惱羞低吼:“司夜染,除非你不想活了!已是最後限期,若再耽擱,就算我不殺你,皇上和那些文武便一樣會要了你的命去!磐”
“就算是又如何?”
他的嗓音不可思議地綺麗輕揚,含著傲慢:“那也不等於本官今日就會,放了你去。”
司夜染說著猛地調轉馬頭,避開驛路,反倒朝向密林深處馳去!
林中沒有路。密匝匝的林木兜頭蓋臉地迎面撞來,雲開又絕不減速,便仿佛每一步都要跟林木直直撞上候!
蘭芽忍不住尖叫:“大人,危險!”
司夜染淡然冷笑,隻輕蔑回眸,目光由眼角掠向身後及左右。那些監視的人,都只顧專心躲避林木,速度漸漸跟不上了。
司夜染便回轉來,貼在蘭芽耳邊:“有本官在,你又有何怕?”
蘭芽何曾經歷過這樣驚險的奔馬,便平靜不下來,一徑尖叫:“大人減速!要撞上了,啊,啊啊啊!”
司夜染輕挑薄唇:“你既然這麽怕,那本官倒不如找些事情給你,叫你沒工夫再害怕。”
蘭芽攥緊馬鞍,扭頭望他:“大人要做什麽?”
前方,一根橫下的枝椏兜頭甩來,司夜染伸手按住蘭芽後腦,命令:“伏低~”
蘭芽心下不由一疑。此時情境,他的語氣本該簡潔短促,可是她卻從他嗓音裡聽出一段旖旎……他又窩著什麽心?
不過情勢容不得她猶豫,便在頭撞到那樹杈的時候,急忙伏低身子,貼緊馬背。
樹杈過後,又是一叢叢的林木。枝葉摩擦,沙沙地貼著頭頂滑過,蘭芽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雲開的頭。好歹她是騎馬人,還可以借助馬身稍作躲避,可是雲開卻只能直面危險,馬不停蹄奔馳而上。真是辛苦了。
卻冷不防,腰被捉住,向後提起。
蘭芽一驚,死死抓住馬鞍,扭頭回望。
卻見那縱馬奔馳的少年,面染輕霜,紅唇如血,卻——眸如秋水,翦翦瀲灩。
蘭芽便一聲低低驚呼:“大人,你,要幹什麽?”
沒有回答,只有他指下堅定的動作。
她下衣的衣擺已然被他掀起,腰帶輕易被他扯落,他手指略一用力,她的褲子便被扯下!
蘭芽尖叫:“大人,我求你!”
這樣飛速的奔馬,頭頂隨時會撞來林木,她本.能地只能雙手死死抓住馬鞍,不敢松手,於是便連僅剩的一點防禦力也被肢解掉。她除了哀求,已然別無防衛。
可惜,司夜染從來就是個不顧她哀求的人。
林中隨著馬蹄清脆,隱約聽得見他清淺的一聲喘息,隨即她的腰身便被他拖向他,繼而——
長物直入,躍躍而動!
隨著馬蹄的頻率、馬背的上下湧動,他竟然不用額外費力,便自然能在她柔徑之內任意衝突!
蘭芽大辱,低聲哭喊:“大人,求你放了小的。不行,小的不願!”
她死死咬住唇,拚力抵抗那詭異而來的氤氳快樂,拚力地不想讓自己的身子有半點的臣服。心下唯一的信念只有慕容,她便一遍一遍悄然呼喊慕容的名字。
慕容,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笨,是我無能,竟然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更遑論反抗!
慕容救我……我該,怎麽辦?
可是就連她這最後一點小小的防禦,他也不想給她。他一手提住馬韁,另一手按住她的脊背,卻綺麗而寒涼地命令:“……喊我的名字,喊!”
“我不要!”蘭芽大哭:“我恨你——”
他微微咬牙,又是綿長的一個衝撞。
蘭芽忍受不住,攥緊馬鞍長吟出聲……
他便找準了這個節奏,幾番番全身而出,又全身而入。悠長而又完整的衝撞,使得蘭芽神智盡塌,最激烈處已是忍不住哭出聲來。
他卻兀自還不肯放松,一徑催促著她:“喊我的名字,快!”
他更以馬鞭貼膚而來。那纏絞了生麻的牛皮馬鞭,又滑又刺地在她秘地周遭逡回……蘭芽再也忍受不住,頭向上拱,悲憤哭喊:“司夜染,司夜染!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那原本悲憤的詞匯,卻偏以言語無法形容的嫵媚聲線喊出。林中飛鳥先被驚嚇,振翅要飛,卻緩緩地又收了翅膀,立在枝上,偏了偏頭,好奇地去瞧向那聲音來處。
白馬,雙人。男子清冷若冰,一雙紅唇卻血一樣妖冶;而他身前的人,男裝,卻披散
了一頭如瀑的青絲下來,漫過馬身。她身子緊繃成弓形,“弓弦”卻在他手中。他將她拉成滿弦,教她的神智與吟哦,宛如飛箭,激射而出……
最後,蘭芽軟軟伏在馬背上,坐都坐不起來。司夜染則翻身下馬,湊至樹下,以手相就,仰頭幾聲綿長綺麗的長吟……
蘭芽透過汗濕纏繞的長發縫隙,眯眼迷蒙地望著那樣的司夜染。她緊咬貝齒,緩緩道:“司夜染,你此時還敢對我說,這一回不是你自己的物件兒?身為宦官,卻不乾淨,皇上不會饒恕你的欺君大罪!”
他悠然轉頭過來,傲慢揚起下頜:“蘭公子,我既然敢這樣碰了你,便不怕你去告發。實話告訴你說,如果此時不是在途中,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嬉戲……否則,我倒會好好叫你瞧瞧‘他’,好好給本官伺候‘他’!”
羞憤如火,直衝頭頂。蘭芽嘶吼:“你,你不是人!”
司夜染緩緩走回來,伸出修長手指,撥開她面上的發絲:“……那就不要激怒我。蘭公子,你總令我,太生氣!”
他重又上馬,伸手將她凌亂的發絲攏好。從他自己兜囊裡取出一套網巾,將她發絲束好。這才清亮一聲呼哨,朝向身後及左右的林中,傲然道:“各位可都跟上來了?真是遺憾,各位方才錯失了一場好戲。”
蘭芽羞憤,忍不住低喝:“大人!”
他卻揚聲,清亮地笑:“……怎地,害羞了,嗯?”
隨之他一甩馬鞭,雲開撒開四蹄,他則高聲而笑,笑聲宛若衝開林霧的陽光,金黃而耀眼。
.
回到京師,也是夜色傾城。
進了城門便有靈濟宮的人迎著,將蘭芽接下到了靈濟宮的馬車裡去。蘭芽疲憊不堪上了馬車,馬車朝向靈濟宮的方向而去。可是車外卻並無他的馬蹄聲響。
蘭芽一怔,雖則恨他,卻還是忍不住連忙挑起車簾去看。
他依舊立在原地,沒跟著她一同走。此時頭上已然穿上厚重披風,大大的風帽遮蓋住他容顏。燈影飄搖,罩在他身上,卻照不清他的眼睛。
蘭芽便喝令停車。
馬夫甩著鞭子問:“公子何為?”
蘭芽問:“大人他,怎不跟來?”
車夫道:“大人不能回靈濟宮。公子忘了,大人現在依舊留宮禁足,於是大熱回京也應當第一時間進乾清宮,見皇上交旨。”
蘭芽一怔:“難道皇上還未曾下旨赦免大人?”
那車夫無聲一樂:“君命豈能兒戲?既然關了,便不能放。還有,公子,請恕小的提醒:大人何曾下過江南?公子又豈在江南見過司夜染司大人?”
蘭芽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放下了車簾。
馬車走得遠了,司夜染依舊立在原地,遙遙而望。
.
南京。夜雨綿綿。
一行錦衣人,神秘進了守備府。雨水落在他們黑色的披風之上,濺起沙沙的水花。可是那些人卻仿似未覺,腳步不曾停留半步。
守備府上下一瞧那些錦衣人的腰牌,便都沒敢攔著——是紫府的人。
到了內宅門前,為首之人揚手,示意眾人停步。算是給了裡頭人一個知會。
也只因為懷仁是司禮監的太監,與紫府系出同源,否則紫府便直接奪門而入了。
魏強聞訊,親自帶人迎了出來。
雨疾燈黯,魏強一時也瞧不清楚風帽之下是誰,便問了聲:“敢問,是哪位上差?”
為首之人左近,便有一人邁步上前代為回答:“是紫府掌刑千戶仇夜雨仇大人!”
仇夜雨的名頭,魏強只聽過還沒見過,此時便是一慌,急忙抱拳:“哎喲,原來是仇大人到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燈影一轉,仇夜雨的五官終於從幽暗裡緩緩露出。他上下瞧了魏強一眼:“本官來見仁公公。閑者回避!”
從來就算是京師裡來的司禮監的人,對魏強也沒有不恭敬的。卻沒想到這個仇夜雨這麽不給他顏面。魏強哼了聲,想要上前,卻還是慫了,趕緊退到一邊。
仇夜雨徑自上了門階,推門而入,看都沒看魏強一眼。
.
懷仁見是仇夜雨來,也有些驚愕,忙問:“可是陳泰那邊出了紕漏?”
仇夜雨恨恨道:“原本並無紕漏!咱們一徑盯著漕運總督衙門的船,到了淮安。那兩個人也的確是被押入漕運總督衙門去。可是方才得到消息,那兩個人當中已經有人做過了手腳!當中一人還是本來的人,可是另外一人已經是喬裝改扮的了。”
“什麽!”懷仁也是一驚:“小四你的意思是,有人設下金蟬脫殼的計策?”
仇夜雨點頭:“金超脫殼的計策,怕是早已實施了。守備大人且與卑職說說,當晚抓獲的那兩個神棍。”
懷仁又是一驚:“小四你的意思難道是,那個月船道長與他的道童,也是金蟬脫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