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
“你舍得和你的青梅竹馬分開過啊?”未秋背靠著床,笑眯眯的問道。
秦雋愣了一下,又上前走了一步,貼著未秋,手摸上了未秋的臉頰,神色十分淡定,“娘子,成語不是這麽用的。”
未秋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鎮定的說道:“那我換種說法好了,你舍得和阿炳分開?”好基友可是一輩子的哦!
秦雋吻上了未秋的耳垂,濕熱的氣息就噴在未秋的耳朵上,“娘子,你不覺得洞房花燭夜談論別的男子不太合適嗎?”
她當然覺得不合適!她這不是緊張麽!不過她是絕不會在戰鬥機面前承認這個事兒的!
“也不知道茜茜現在睡了沒有。”未秋又找了另一個話題。
秦雋已經開始上手解未秋的衣服了,慢條斯理的說道:“娘子不用擔心,有嶽母他們看著,茜茜應該會睡的很好。”
未秋緊張的手都要抖了,“你,你……”了半天,頭腦一片空白,想不出來要說什麽。
秦雋抱起了未秋,解開了未秋的裙子,笑道:“娘子,我們又不是頭一回了,你緊張什麽?”
未秋沒法辯解了,秦雋這個禽獸!不愧是渣男中的極品戰鬥機!
昏黃溫暖的燭光下,秦雋身穿大紅色的新郎喜袍,俊朗的面孔帶著潮紅,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這身喜慶的紅袍映襯的。
未秋盯著秦雋那略帶蜜色的胸膛,寬肩窄腰,肌肉條理分明,胸前還有兩顆可愛的小紅豆,和記憶中那個滴汗的精壯胸膛重合到了一起。
未秋的心砰砰跳的厲害,面紅耳赤中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身材不錯嘛,她偷偷數了下,居然有八塊腹肌哦!
秦雋戲謔的笑了笑,突然上前一步,打橫把未秋抱起,抱到了床上,吻住了未秋的唇,把未秋抱的緊緊的。
未秋覺得她挺熱的,臉燒的通紅,然而肌膚接觸時,她覺得秦雋的身體仿佛比她更熱。唇舌交纏,秦雋的口中還留著酒氣,讓她整個人都暈了起來。戰鬥機哪裡是在吻她,分明就是在啃,未秋懷疑秦雋是想把她整個人給吞到肚子裡去!
大齡女青年陳未秋同學曾經對自己的新婚夜有過很多設想,但沒想到的是一向嚴肅自持的秦雋沒丁點扭捏和羞澀,直接上來就把她給辦了。
夜半時分,未秋實在頂不住了,眼睛都睜不開了,在心中把秦雋給痛罵了一番後,實在扛不住困意,睡著了。
睡著前,她恨恨的想著,秦雋真不愧是戰鬥力滿槽的戰鬥機!
秦雋一手摟著未秋,一手支著頭,龍鳳喜燭已經燒了一半,燭淚在燭台上匯聚成了小小的一堆。燭光下,未秋的臉頰白裡透紅,眼角還帶著歡愉過後的淚痕,顏色鮮亮,就像雨後的芙蓉。
這鮮活俏麗的顏色是他的,未秋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以後他們還會有更多的孩子,圍著他們叫爹娘……
他想到這裡,心情就像是秋日裡的溪水,敞亮舒暢,他伸手撫摸上了未秋的臉頰,擦掉了她眼角的水跡。
然後,他就看到原本睡的香甜的未秋哼唧了一聲,像是無意識一般,臉朝他的胸膛埋的更深了,躲過了他的手,還委屈的嘟囔了一聲,含含糊糊的,像是一句“討厭!”
秦雋忍不住笑了起來,躺下把未秋摟的更緊了。
未秋是被臉上的癢癢給弄醒的,睡的迷迷瞪瞪的時候,睜開眼睛一看,秦雋正趴在她身邊,用手指沿著她的臉,從她的眉毛滑動到她的臉頰、唇和脖子,又親了親未秋的臉頰。
“別摸了!”未秋紅著臉抗議,伸手抓住了秦雋的手,想起昨晚上的經歷,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身下的床,還好,夠結實,沒被秦雋給弄塌了……
秦雋看著未秋就得意的笑,媳婦氣色這麽好,都是他昨晚上賣力“滋潤”的結果。
未秋別過臉去不看他,她深深的了解到了,秦雋嚴肅冷淡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悶騷的心。
窗外陽光燦爛,未秋被刺的眼睛生疼,忍不住埋怨道:“都這麽晚了,你怎麽不叫我?”
秦雋無辜的攤手,“我叫過了,你睡的跟頭小豬似的,怎麽都叫不醒,虎頭把飯都做好了!”
未秋老臉通紅,這下臉都丟到虎頭和阿炳那裡去了,她想起身,剛動了下腿,就痛苦的眯起了眼,艾瑪啊,渾身酸疼的動都不想動一下。
“我起不來,腰酸背疼腿抽筋!”未秋瞪著秦雋叫道,要不是秦雋,她至於跟被壓路機來回碾過幾遍一樣嗎!
秦雋無奈,先起了身,然後認命的扶起了未秋,把昨天他剝下來的衣裳一件件的給媳婦穿了回去。當然,穿衣服的過程中“不小心”吃點豆腐,揩點油……他是不會承認他是故意的。
等未秋終於拖著沉重酸痛的身體出門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院子裡一片燦爛的陽光,秦雋穿著家常的藍色棉布袍子,袖子綰的高高的,在石桌上擺放著碗筷。
石桌上的白粥和包子還在散發著熱氣,配菜是醃蘿卜絲和酸豆角,放在白色的小碟子裡,淋上了香油和醋,聞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剛熱好的,快來吃吧。”秦雋笑道,拉著未秋坐到了凳子上,又解釋道:“以前都是虎頭做飯,他手藝算不上好,你先試著吃兩頓,要是覺得還行,就讓他做好送過來,要是吃不慣,咱們就雇個婆子來做飯灑掃。”
未秋笑著搖了搖頭,“咱們自己做飯就行,我會做飯的。”雇人來做飯雖然省勁,但一來不一定做的乾淨,二來秦雋也不是什麽有錢人,她既然嫁了秦雋,就是一家子,就要體會秦雋的難處,能省的地方還是要省的。
因為和前院隔開了,後院單獨一個院子,顯得有些狹小,未秋環顧著院子,笑了笑,以後這就是她的家了。
吃過飯後,虎頭來收拾了碗筷,看都不敢看秦雋和未秋一眼,火速抱著碗筷跑了,像是有狗在後面追。秦雋關了院門,抱著未秋躺到了床上。
“我身上還酸著呢!”未秋紅著臉說道。
秦雋抱著未秋的手頓了頓,泰若自然的問道:“你以為我想幹什麽?就是想讓你再睡會兒罷了,我下午還要去當值。還是你想幹什麽?夫人,如果你想的話,隻管開口,為夫定當全力以赴。”
未秋臉埋在秦雋懷裡,死都不肯吭聲了。分明就是秦雋想趁著上午有空再做點啥,她原以為自己臉皮夠厚的了,沒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
下午的時候,秦雋去當值,六月跑過來了。
“想我啦?”未秋親昵的捏著六月的小鼻子問道,端來了辦喜事剩下的花生瓜子給六月吃。
六月一邊剝花生一邊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啊!以前咱們都是一起睡的,現在少了你,挺不習慣!”
以前的時候,六月和未秋還有茜茜睡一張床,她老覺得擠,結果沒了未秋,茜茜又由祝氏抱去睡了,她一個人獨佔一張大床,反而睡不著覺了。
“茜茜鬧了沒有?”未秋問道。
六月搖搖頭,“沒有呢,玩累了就睡了,今天早上問了句娘去哪裡了,娘說你過兩天就回來,她就沒再問了。”
未秋頓時心塞,小白眼狼忒沒良心了!白疼她了!
六月歎了口氣,說道:“娘本來不讓我過來找你的,我在家沒事,偷偷跑過來的。娘還說,要是你在秦大哥這裡過的好,她就放心了,準備過幾天就走。”
“娘想回汴州?”未秋驚訝的問道。
六月點點頭,她好舍不得姐姐啊!
未秋想了想,拉著六月的手說道:“你回去跟爹娘還有大哥說,還是別回去了,要是嫌租來的房子住的不舒服,就住到井大人給我的莊子上,吃住都不成問題。外頭太亂了,我不放心。”
陳泰前些日子跟著商隊回汴州過一次,聽他說路上很是不安全,有胡子有兵匪,要不是他們都是一群人高馬大的壯漢,趕路快,早不知道被盯上多少次了。
陳家人除了陳泰算是壯漢,其余一群老弱婦孺,她實在不放心。
“這不太好吧。”六月遲疑道,“娘說了,那莊子是井大人給你的。”他們一家搬過去,好像不太好。
未秋擺擺手,“這有什麽不好的?你要當我是姐姐,就說服爹娘大哥搬過去,就當是給姐姐管理產業了。再說了,你舍得離開姐姐啊?”
六月當然舍不得,立刻笑道:“那我回去就跟爹娘說說。”
過了一會兒,六月推了推未秋的胳膊,悄聲問道:“姐,你覺得秦公子好,還是薑澤好啊?”
六月十一二歲,正是對情感懵懂,待要開竅的年紀,好奇這些好奇的要命。
未秋擰了下她的耳朵,笑道:“叫什麽秦公子!也太生分了吧,他是你姐夫!”
“嘿嘿,我這不是一時忘了改口麽!”六月不好意思的笑道,秦雋的“改口費”都給了,她收了錢哪能不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