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之力是對天地大道感悟到極高層次繼而掌握的一種力量，這種力量甚至違反世間的常理，玄之又玄。在整個仙界能達到這種層次的人屈指可數，甚至很多天主級別的存在都不能掌握，而凌天他們就更不用說了，所以他們一直迷茫也很正常。

  “現在對你們來說掌握法則之力很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修煉的方向。”空淵道，看到凌天等人希冀的神色，他朗笑一聲：“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加強對天地大道的感悟。天地大道對你們來說很虛無縹緲，不過你們可以嘗試感悟你們所擁有屬性的奇異特性，也就是領域之力。比如火屬性的熾熱狂暴，金屬性的鋒銳殺伐等等”

  “感悟屬性特性？”凌天微微一愣，繼而眼睛一亮：“沒錯，整個世界是由五行屬性、生死之力、陰陽之力組成，只要將每一種屬性頭感悟透也就極有可能感悟天地大道，這倒是一種捷徑。”

  “嘖嘖，騰兒悟性挺高，不錯，不錯。”袁騰讚許不已，而後他看向墨家所在的駐地：“說到這裡不得不羨慕天兒，他體內有九顆金丹，而且兼修佛門功法，幾乎擁有世間的每一種屬性，如此一來他比別人更容易感悟天地大道，繼而開辟出自己的小世界。”

  “是啊，凌天哥哥太不一般了。”蘇纓語氣中滿是羨慕，而她心中卻在道：“不過我體內也擁有多種屬性，比別人擁有優勢，而且如果我能感悟與師尊一樣的法則，我就能掌控每一種屬性，倒也不是沒機會追上袁大哥和貝貝。”

  “哼，我也能掌控每一種屬性，不比凌天差多少。”夢殤仙子輕哼，語氣中滿是不服，不過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有些底氣不足。

  雖然夢殤仙子也能掌控各種屬性，甚至九顆金丹疊加威力比凌天任一種屬性都強，不過他卻不能如凌天那樣融匯貫通的運用，更重要的是凌天能自主產生混沌之氣，這也不是她能比擬的。

  與夢殤仙子相處良久，明燁等人輕易就看穿了夢殤仙子，不過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他們開始跟空淵修煉。

  除了讓凌天等人感受一下法則之力的奇異外，空淵也親自教導他們陣法禁製，如此雙管齊下，凌天他們對陣法的感悟日益增強著。

  空淵在陣法禁製一途的造詣極高，是凌天生平所僅見，這不是凌雲能比擬的，畢竟凌雲只是渡劫期的修士，而空淵卻已經跨過聖仙大圓滿半隻腳踏入神人境界，兩人的境界有著天壤之別。

  除了跟空淵學習陣法禁製外蘇纓他們也學戰鬥技巧，值得一提的是空淵所學甚是駁雜，而且大都頗為精通，這倒是跟凌霄閣的宗旨很像，凌天跟他倒是學會了很多。

  時間幽幽，轉眼十數年過去了。

  在這十數年內，空淵幾乎將所有東西一股腦地教給了凌天等人。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接下來凌天他們能有什麽成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修行了。

  空淵已經沒有什麽好教的，凌天等人在感悟一段時間後就開始跟汐月修煉。當然，凌天著重感悟能量法則，他體內擁有各種屬性，比別人多了很多優勢，倒也事半功倍。

  在跟汐月修行之後凌天也跟著墨斐修行了一段時間，在親自感受重力法則的恐怖後他心中有了一絲明悟，不過卻始終摸不著頭腦，他也知道事情急不得，倒也沒有太過刻意。

  各個天主級別的存在大都有各自的勢力需要他們管理，除了墨斐、汐月、空曌三人外其他人都返回駐地。汐月三人教導凌天等人外也少不了讓他們切磋，而且他們並沒有避著外人，就在當初他們篩選的擂台上進行。

  凌天等人的切磋無疑引來無數人的圍攻，其中不少人也自告奮勇加入其中，汐月三人也不吝賜教，這倒讓眾人收獲匪淺。

  也知道汐月三人此舉是在提高參加日後界面鬥爭的實力，凌天倒也頗為支持，他以袁騰的身份接受無數人的挑戰。

  這一日，凌天他們繼續接受眾人的挑戰，而汐月三人則在一旁觀看，時不時評價一番。

  看到凌天施展陣法禁製輕松困住對手，空淵朗笑一聲：“我還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兒，他悟性奇高，而且陣法、道術、煉丹、煉器都有所涉獵，頗為合我的胃口。”

  “嘖嘖，袁騰現在對陣法禁製的感悟比數十年前可是強了很多啊，這可不僅僅是擁有玉葫蘆就能達到的。”墨斐捋須讚道，他轉身看向空淵：“看來空淵你小子沒少下工夫。”

  “跟我倒是沒太大關系，是騰兒自己天資絕佳，我所講解的東西他很容易就能感悟、上手，而且從來不拘於一格。”空淵謙遜道，而後想起了什麽，他流露出一抹一回憶之色：“我感覺騰兒的資質不在汐月妹子之下，甚至堪比袁兄和墨月妹子。”

  提到袁昊和墨月，空淵的神色凝重了很多，語氣中滿是感歎。

  汐月自是沒有太過唏噓，畢竟她知道在自己做過手腳之後袁昊夫婦終有一日會醒轉，不過卻也故作一副哀傷而又憤怒的模樣。

  “哼，想起月兒我就火大。”墨斐怒哼，他瞥了一眼空淵：“你小子跟你老子帶句話，遲早有一天我會跟他算這些帳。”

  “墨叔，您這不是難為我麽，你也知道我跟父親的關系不太融洽，近萬年來我都很少去天尊宮。”空淵苦笑，而後想起什麽，他更是唏噓：“記得袁兄他們剛自我封印的時候您老就曾殺到天尊宮，跟父親大戰了數日，將天尊宮弄得一團糟，也只有您敢而且能做到這點吧。”

  “可惜我卻奈何不得你老子，而且他不慍不火的模樣太過氣人，跟他打架很不痛快。”墨斐憤憤道，看到汐月掩面輕笑，他沒好氣地道：“月丫頭，你笑什麽，難道你受得了他這一點？”

  “自然受不了。”汐月毫不猶豫，她俏臉上的笑容消散，俏寒一片：“我也曾跟他大戰過幾場，不過卻根本奈何不得他，他給我一種深不可見底地感覺。”

  “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啊。”墨斐道，而後嘀咕道：“也不知道他隱藏了多少實力，真的不顧一切打起來我會不會輸給他。”

  “墨叔，到了我們這種層次想輸怕是也極難，畢竟見機不對我們可以撤走，我想也沒人能留下我們。”汐月頗為隨意地道，而她心中卻在自語：“不過我有了混沌之氣，突破到最後一層也只是時間問題，等我成神之後再說，定然會為袁大哥討回公道。”

  墨斐並不知道汐月心中的話，他一邊看著擂台上的比試一邊自言自語，講得無非是當初與空曌比試的情形。

  正聊著，突然一股奇異的波動彌漫而來，整個天空都好似凝滯了一般，那股氣息博大恢弘，讓人忍不住心悸。在這股氣息下就連墨斐三人都微微顫抖，更不用說凌天等人了。

  感受到這股氣息，凌天等人立時停了切磋，他們抬頭望天，滿臉的駭然。凌天看著變幻的虛空，他心中自語：“這股氣息只有我在渡劫的時候才能感受到，應該是天地威壓，不過卻比我渡劫的時候強了無數倍，莫非是有人在渡劫？”

  “不對，並沒有劫雲凝聚，可是怎麽會出現如此威壓呢？”凌天疑惑不已，他詢問道：“破穹，你見多識廣，知道是怎麽回事麽？”

  卻不想凌天並沒有得到回答，此時破穹弓體輕輕顫抖，一股畏懼的靈魂氣息波動而出。

  “破穹，你怎麽了？”自從破穹突破到仙器之後凌天何曾看到他這般，他心中震驚不已。

  “凌天，這，這股氣息我感受過，是他的氣息，當初我隨老主人渡最後一次雷劫的時候就感受過，只不過卻比當時弱了很多。”破穹努力保持鎮定，而後他感應到了什麽：“奇怪，他在向汐月、你師父、外公傳達訊息。”

  “他？！”凌天自是明白破穹口中的他是什麽，他震驚不已，在他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他眼睛一亮，而後努力調動靈魂，想感受到什麽。

  “別想了，連我都截聽不到，更不用說你了。”破穹阻止了凌天，感受著凌天的震驚和疑惑，他解釋道：“汐月他們三人都在聆聽，應該只有奇特的神器才能接聽道這段訊息，這麽說來他們三人身上擁有的秩序神器還擁有別的能力。”

  對於破穹的猜測凌天頗為信服，他喃喃自語：“雖然外公他們是仙界頂尖的存在，不過好像也勞動不了他，能值得他親自傳達訊息應該跟日後的界面鬥爭有關，也不知道是給我們下達的什麽條件還是……”

  “你小子也不用著急，等會你外公他們應該會告訴你們的。”破穹此時徹底恢復了正常，看著凌天眉頭緊皺，他道：“凌天，我告訴你，真實的他要比現在強千萬倍，你現在知道他的恐怖了吧。”

  “千萬倍？！”凌天喃喃，不過卻也並不懷疑破穹的話，他苦笑一聲：“我感覺他只要一個念頭就能擊殺我，如果再強千萬倍，這豈不是說……”

  “沒錯，想殺你也不過一念之間。”破穹接過話茬，繼而他語氣一轉：“嘿嘿，現在你小子知道你有多渺小了吧，好好修煉吧，你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