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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略》爭求如意郎君(十八)
  若是平日,畫春坊的婦人看到沈騰文,知道他乃是十八歲的少年秀才,興許會給他幾分薄面,聽他這樣一說,打個圓場笑呵呵的這事兒便過去了。可今日這事兒卻善了不得,段桂蘭當時還是和沈騰文一起離開的,更何況在畫坊上時,段桂蘭一口一個是來尋沈騰文的,畫春坊的婦人想也知道今日這事兒段桂蘭哪怕是鬧事兒的主要原因,可追根究底,也跟這姓沈的脫不了乾系。

  聽到這沈騰文開口,畫春坊的婦人心中已經拿刀捅他,臉上卻硬擠出一絲笑容來:

  “秀才郎,你聽我的,今日這事兒與你無關,你且快快家去。”畢竟是個讀書人,畫春坊的婦人也不想將他得罪狠了,因此強忍著好言好語的想讓他離開,不要淌這渾水。

  早在一個時辰之前,沈騰文對段家兩位娘子都沒什麽好感,恐怕這話畫春坊的婦人就是不說,他也不想管這些閑事兒,但現在不同,在聽到段桂蘭‘無意中’在‘昏迷’的他耳邊說出來的‘真心話’之後,他心疼這個純真善良的,被段大娘子利用的傻姑娘,他心裡對於段桂蘭已經生出了那麽一絲不同的好感,自然這事兒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更何況段桂蘭在他面前被人打成這個模樣,自己之前還被她所救,若是現在不走,又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的?

  沈騰文強忍下心中異樣的感受,一張斯文的面孔板得極緊:“此事雖然與我無關,可大路朝天。若有不平之處,人人都踩,走遍天下,這理字兒到哪兒都能行得通!”他先喝斥了一句。緊接著又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媽媽對一個稚齡少女也下此狠手,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

  畫春坊的婦人原本想賣他讀書人幾分薄面,純粹是不想要多惹事端。可並不代表怕了沈騰文,此時見他有事兒了不知道撇開,反倒主動將麻煩往身上攬,便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我倒原本是不想與你一般計較的,沒想到你倒主動湊了上前來!要跟我談理字兒,你也配!呸!”畫春坊的婦人朝地上‘呸’了一聲,見沈騰文一張白皙的面孔漲得通紅,複又開口:“我看你這書倒是全讀進了狗肚子裡。今日這死賤東西是為你而來的吧?聽她說口口聲聲的你還是她那未來的姐夫,不要臉的東西,老娘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看到男人逛窖子,未來小姨妹來捉/奸的,你們兩人在坊中拉拉扯扯,全不知羞恥。一個衣衫不整,沒半點兒女孩兒家的秀氣,那種不要臉的行徑,我船上那些姑娘們都乾不出來,這姓段的小賤人沒出閣,卻所有行當都學會了!”畫春坊的婦人這會兒心中全是火氣,罵起人來也不留半點兒臉面:

  “還好意思說什麽稚齒少女,有哪家少女像她這樣,追男人追到妓院,還脫了衣裳跟男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你們二人說不定早有奸/情。平時私下相奸。只是瞞著那段大娘子。今日拿我那船坊當做出氣兒的,這小賤人沒嫁人亂來,又醋性兒大,知你嫖女人。便拿我那船坊兒當成出氣筒一般兒,這樣砸那樣碰的。生生將我下半生命根毀了!”

  畫春坊的婦人嘴皮子利索,張嘴便開哭天搶地,一面拍著大腿嚎,一面又指著沈騰文罵,聽得周圍人一愣一愣的。

  段桂蘭被打得鼻青臉腫,早開不了腔出聲,雖然她說的事兒是真,可是事情緣由她卻是胡騙亂造,只可惜自己張不了嘴,她又羞又氣,一雙被打得變形的眼睛裡又流出淚水來。

  劉氏聽到這些,整個人都呆住了,許久回不過來神。她剛剛看到這個渾身濕漉漉的人衝進店裡,如今聽到他姓沈,又聽畫春坊的婦人說他是什麽段大娘子未來夫君,這會兒劉氏哪兒還有不明白沈騰文身份的。

  從這畫春坊的婦人話裡說的,劉氏也猜了出來,今日估計段桂蘭是當真去船坊上鬧過了。

  開始她還以為是別人冤枉了段桂蘭的,此時一聽畫春坊的婦人說的話可能是真,現在段桂蘭還鬧了這樣大的事兒出來,一時間劉氏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一口氣都險些提不上來,坐在地上再也沒力氣爬起身了。

  “你,你血口噴人!我,我與段二娘子,以前素未謀面……”沈騰文聽到這畫春坊的婦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隻氣得渾身哆嗦,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他這話畫春坊的婦人卻並不肯信,聞言隻冷笑三聲:

  “這話你可以哄三歲小兒,卻哄不得老娘!若是素未謀面,這小娘子如何知道你前去畫坊,並扮成男的溜上來捉你的?若不相識,陌生男女誰會摟摟抱抱滾做一團,毫不知羞的?你們說說,你們家的閨女會這樣嗎?”畫春坊的婦人撩了撩頭髮,轉頭問了門外看戲的眾人一句。

  聽她這話,外頭左右街坊都齊聲‘呸’了一句,一甩袖子,臉上露出嫌棄之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那神態不言而喻。

  沈騰文也是覺得自己這話聽起來好像確實站不住腳,不過實實在在的他今日跟段桂蘭確是頭一回見面,之前並未見過,現今卻是啞巴吃黃蓮,說出來也沒人信了。

  “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罷了,我無需向你解釋這般多。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日段二娘子確實是有錯,可罪不致死,你也不能濫用私刑,你既非青天大老爺,又非刑部審案的,為何能對她行掌嘴之……”

  “呸!”聽他這會兒文縐縐的也不知道說的什麽鬼,畫春坊的婦人不耐煩的‘呸’出聲:“只允她打得老娘,不允老娘打她?沒見我臉上被打成這樣子了?”沈騰文再次被她堵得啞口無言,看到被反架起來,此時哭不出聲的段桂蘭時,沈騰文眼中閃過幾分心疼。

  “段大娘子真是可憐人兒,你恐怕不知道,你這妹子早與你那未來夫君暗渡陳倉了吧?”畫春坊的婦人轉頭盯著百合看,沈騰文聽了這話,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了一直站在角落中沒有出聲的百合。

  直到這會兒沈騰文還是第一次真正看到百合的,在見到百合的一刹那,沈騰文眼中先是露出幾分驚豔之色,但很快的這絲驚豔又轉為了厭煩,他將頭別了開去,想起這段大娘子容貌倒是比母親所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一想到她心如蛇蠍,劉氏又一向偏愛於她,在自己與她還未真正定下婚約的情況下,她先派出自己的親妹妹來監視自己,後又在段桂蘭因為她的行徑而被打得這般淒涼的情況下,卻躲在一旁不出聲,如此種種,在沈騰文心中便定下了百合是個惡毒小人的印象。

  “休得胡言亂語!我與段大娘子之間並未許下三生之約,不過是旁人胡說八道罷了,道聽途說怎可當真?”沈騰文這會兒已經心裡做下了決定,這樣的蛇蠍女子,自己是萬萬不能沾上一分的,他矢口否認自己與百合已經定下了婚約,決定回去之後無論用何種樣的方法,也要讓自己的母親堅決不能向這段大娘子提親。

  他這一否認,不止是畫春坊的婦人呆了一下,就連坐在地上的劉氏也吃了一驚。

  被打得要死不活的段桂蘭迷迷糊糊中聽到這話,仰起頭來盯著他看,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你……”她牙被打掉了兩顆,其余幾顆松動了,這會兒一張嘴,臉頰骨頭酸疼難忍不說,整張臉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疼。段桂蘭不知為什麽,這會兒聽到沈騰文的話,一股心酸與欣慰感便湧上心頭,仿佛有些受了委屈般,她眼淚掉得更凶,哭得更厲害了。

  “沈公子……”劉氏到了這會兒才著急了,她心中慌得六神無主,隻以為沈騰文是看到了自己段家的醜事兒,如今要悔婚,她心頭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此時隻覺得自己命苦,又覺得老天爺是成心想要考驗段家的,接二連三降下這樣多禍事兒。

  若這一回大女兒的婚事再生波折,往後要想再找到個合適的婆家,恐怕並非這樣容易了。她剛一開口,沈騰文突然堅定而認真的道:“我要娶的確實是段家的姑娘,但並非段大娘子,而是這位段二姑娘呢!”在剛剛的一刹那,沈騰文心裡已經決定了,自己要娶的是段桂蘭。他也清楚,經過今天這一遭,段桂蘭以後名聲毀了,往後恐怕難以再嫁出去了,她年紀還這樣小,往後人生還那樣長,若是為了一個心如蛇蠍想要害她的姐姐而毀了一生,未免也太不值得。

  但也幸虧因為有段大娘子的‘自作主張’,所以才讓自己真正認識了一個心靈至善至美的人。

  哪怕她外表裝得再凶悍,可其實她還是純真善良的。她的家人不關心她,她的娘親偏心段大娘子,那麽以後就讓自己來關心她!(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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