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仙植坊的前輩給出最合理的解釋:人心本就可以煉丹,若是以少女純淨之心入丹,或可煉製出控制人心的迷丹,而且能夠控制人一生一世。
但是似乎這種迷丹也有服用限制,對那些意志堅定,經過心魔考驗的修士們作用甚微,但若是對普通人來說,卻是危害極大,而且這種迷丹一旦服用,哪怕日後修為有成,一樣會被控制。
所以當時的判斷是,天煞宮煉製迷丹之後,必會招募有資質的幼年,從小培養和控制。
從那處據點似乎根本沒發現這種丹藥和被控制的人,以及那裡根本沒有高手來判斷,天煞宮,根本未滅。
當時天煞宮被視為最恐怖的組織,正派之中更是對其處處防范。
可是天煞宮在頂風作案之後,竟然選擇了沉寂。
正如其他邪修門派,人家一旦沉寂,仿佛就是一滴水融入海中,根本查無可查。
於是人們就漸漸淡忘了天煞宮這個恐怖組織。
可如今,天煞宮又出現了,而且是在白葉門面臨滅門之災的時候。
這是巧合還是陰謀?
為何天煞宮早不出晚不出一定要在這個節骨眼呢?
各大派現在有點人人自危的感覺,那他們現在是繼續發動內戰乾掉白葉門?還是和正道修士的力量先解決天煞宮的問題?
若是解決天煞宮,恐怕白葉門得到喘息。白葉門的事在一拖再拖之後,大家未必能夠再團結起來對付白葉門,那麽白葉門私自違背約定盜用七彩湖水的事估計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這個時候出了個天煞宮作亂,反倒是讓不少人開始往白葉門聯想。
“白葉門該不會是跟天煞宮合作了吧?”
“不會,白葉門在五十年前有二十幾個女弟子死在天煞宮手中,白葉門與天煞宮的仇恨比我們更盛,斷不會如此作為。”
“那這該不會是白葉門的緩兵之計吧,說不定根本沒有什麽天煞宮。只不過是被白葉門的人私藏少女。”
“這個倒是有可能。”
“白葉門哪裡是你們想想的那麽卑鄙?”
“卑鄙?哪個正道門派乾淨過?”
一時之間,關於天煞宮、白葉門這兩個關鍵詞,在整個臨江樓裡傳播。
林忘憂忙著數錢,根本不關心什麽天煞宮,就聽了個大概,也就不再攙和。
可是第二天,青石塔又出事了。
繼羅雪嬌一去不複返之後。先後又有兩個門派的女弟子失蹤。其中仙植坊又倒霉地佔了一個。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關於天煞宮和白葉門勾結的言論,也被傳得沸沸揚揚,白玉葉和白玉袖等人獨木難支,差點被激動的人潮淹沒,最後不得已之下,還是先回到門派待命。
而此時,林忘憂正約了司徒直、殷千雪同往毒谷中。
司徒直很是鬱悶,因為魔音聖君這個混蛋因為不同地域頂尖高人之間的限制。沒有貿然來茂林域,所以他根本沒機會恢復男裝,整天裝女子,頂著林芝的身份,倒是跟天雨宮的人越來越稔熟。
可人家明明是男人啊,不能因為人家長得稍微柔美了些,就讓人家長期做女人!更可恨那個蘇雲和,還對這位男扮女裝的一副賊心不死,讓司徒直更覺得尷尬。他唯一信任的人林忘憂。又長期玩失蹤,他的日子過的也是生不如死的。
還好殷千雪之前留在司徒直身邊。還能陪他說說話。
司徒直也知道殷千雪是化形妖獸,對她反而有一種職業上的親切感。似乎在禦獸師的心裡。妖獸不像人,不會有那麽多彎彎道道,也不會背叛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所以司徒直覺得與殷千雪在一起,極為放松,也願意把自己的心事跟殷千雪分享。
時間一長,這一人一獸倒是慢慢有了默契。司徒直雖然有不少獸魂封印在禦獸卷裡,但還沒有一隻屬於自己的靈獸,但是司徒直又別扭地覺得殷千雪是高階妖獸,比他修為高太多,自己不能佔人家便宜。
最主要的是,日久相處下來,司徒直也更多地把殷千雪當朋友。
這次司徒直和殷千雪會趕來白葉門,主要還是聽說了白葉門太上長老和那隻藍鳳凰的感人愛情故事,想要親自來看一看。
白仰天與藍鳳凰的事,真的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大多數人會認為白仰天丟盡了人類的臉面,居然惡心地與獸結合,更罪孽地生下孩子。
可也有個別人會覺得,他們的故事感天動地,比如司徒直和殷千雪,這對知己就有同感。
林忘憂一直都想去毒谷找秦尋,之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肚子裡有秦尋的孩子,必須去找到他讓他負責,可惜師姐和師傅都不肯陪她來。
如今既然解除了關於小人兒的誤會,林忘憂卻沒有放棄來毒谷尋找秦尋的想法。
林忘憂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難道她找秦尋,不是單純為了讓他負責,或者,還有別的什麽?
林忘憂也是迷糊性格,不關乎利益,她就懶得想太明白,反正她想找到秦尋,那就先找到再說吧。
如今有了司徒直和殷千雪幫忙,林忘憂感覺找人計劃也順利多了。
說起來,林忘憂為了找秦尋,還真是下了不少血本。
因為毒谷外有一道由茂林域九位前輩一同布下的陣法,一般人根本不能進入。
對於陣法,一撮毛這隻怪貓有天生的敏感。
破陣?可以,靈石拿來。
這隻貓是真的見錢眼前屬性。
林忘憂在分了一半這次賣綿羊獸的收入給這隻貪得無厭貓之後,才獲得他的幫助——開陣。
原本對整個茂林域中人來說,都神秘不可侵犯的陣法,就被一撮毛幾爪子給撓開了。
若是白仰天等人看到如此場景,估計能活活氣死,或者估計能氣的一人一掌把這隻敢破它們陣法的貓給拍成肉泥。
還好一撮毛並不是真的把毒谷的守護陣法悉數破去,也只是抓了個陣法漏洞,鑿開一個口子帶林忘憂、司徒直和殷千雪一同進入罷了。
就像是一座堅固的防護牆,被這小家夥挖了個小狗洞~(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