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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六百零一章 賞銀
  凌家不是什麽小門小戶,她們就算是粗使婆子,也是見過好東西,有幾分眼裡介的。

  安容的手鐲,一看就是個好東西。

  凌府的下人,就是太太貼身伺候的碧春,伺候太太一輩子只怕也買不起這樣一隻玉鐲。

  如今卻穩穩當當的戴在安容的手腕上。

  還有安容柔嫩的皮膚,嬌弱無力的身子,還有周身那一股子掩蓋不住的貴氣,兩婆子見的是面面相覷。

  兩婆子不敢貿貿然說什麽,兩雙眼睛把安容從頭掃到尾,最後眸光在安容小腹上頓了一會兒。

  那小腹隆起的有些不尋常,和安容的身姿有些不勻稱。

  她們都是過來人,經歷過也見多了。

  安容那明顯就是有了身孕啊!

  兩婆子淡定不了了,府裡丫鬟懷了身孕,除非懷的是主子的骨肉,其他的,要麽杖斃,要麽發賣啊!

  三少爺買了一個懷了身孕的丫鬟回來,這叫什麽事啊?

  兩婆子互望一眼,其中一婆子點點頭,邁步出了府。

  可憐安容磨磨蹭蹭,一桶水還沒有抬出廚房,碧春就陰著一張臉進來了,“碧容,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要不是安容是看著碧春說話的,她估計還真想不起來碧容喊的是她。

  安容松了拎木桶的手,上前走了兩步,問道,“怎麽了?”

  碧春也不客氣,一把抓了安容的手。將袖子擄了上去,問道,“你這玉鐲哪裡來的?”

  安容瞬間頭疼了。

  “這玉鐲我家祖傳之物,有問題嗎?”安容隨口反問。

  她有錢,但是她喜歡做丫鬟不行嗎?

  一句話,問的碧春有些呆滯。

  “沒問題嗎?”她反問,“就憑這隻玉鐲,你就可以一輩子吃穿不愁。你為什麽要來凌家做丫鬟?!”

  安容有些無力,左右她也做不來丫鬟,有些事乾脆說白了好。

  可是不等她說話,碧春就道,“太太要見你。”

  說完,碧春轉身便走。

  安容就跟著她去了正屋。

  安容剛邁步進正屋,就遠遠的瞧見凌太太坐在那裡。眉頭輕皺。

  她身側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包袱。甚是眼熟。

  安容眉頭皺緊,有些不悅,那是她的包袱,未經允許,怎麽能隨意翻動呢?

  安容忘記了,她現在是凌家的丫鬟,主子翻丫鬟的東西,那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事了。

  碧春上前。福了福身子,就站到凌太太身邊了。

  安容上前福身見禮。

  凌太太上下掃了安容兩眼後,指了桌子上的包袱道,“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是我的,”安容爽快的承認道。

  凌太太摸著安容的裙裳,語氣平緩道,“這衣裳是天蠶絲的,首飾是玉錦閣的,就連上面的珍珠。都是極品東珠,你是何身份。來我凌家有何目的?”

  就憑天蠶絲的裙裳,凌太太就敢篤定安容身份高貴。不是她凌家得罪的起的,當然了,前提這些東西確定是安容的才行。

  可不是安容說是她的就是她的。

  安容還未回答凌太太,那邊丫鬟就喊了凌雲來。

  凌雲進來,就皺眉道,“娘,你怎麽跟審問犯人似的啊?”

  凌太太瞪了凌雲一眼,真是不懂事,什麽人都往家裡領,誰知道她是什麽人啊,稍有不慎,可就是性命攸關的事,豈能馬虎。

  凌太太沒再問安容,而是問凌雲,“你是怎麽認得她的?”

  說著,凌太太又補充了一句,“你答應過娘,不再騙娘,如實說來。”

  凌雲瞥了安容一眼,他也不知道安容是誰,怎麽回答娘啊,“她好像被人追,從船上跳下了湖,恰好被我碰到了,我就幫了她一回,她要去懷州,等到了懷州,她就走了。”

  碧春臉色一變,“被人追?不會是偷東西了吧?”

  安容一腦門的黑線,“我沒有偷東西,我只是被綁架了,趁機逃出來了而已,我怕被他們抓到,身上除了這些東西,又分文沒有,不知道夜宿哪兒,才求了三少爺幫忙,帶我去懷州。”

  凌太太望著安容,她也不信安容會偷東西。

  安容眼神周正,神情從容,一派大家風氣,行不出那小人行徑。

  碧春就問道,“你要去懷州做什麽?”

  被綁架了,應該要回家才對吧?

  懷州今兒可沒船到隨州來,顯然不是從懷州來的啊。

  安容聳肩,“只有去了懷州,我才能去應城。”

  “應城?你要去邊關?”凌雲驚詫,“邊關亂的很,你去邊關做什麽?”

  “找我夫君啊,”安容坦然一笑。

  凌太太又看了那包袱兩眼,眉頭皺緊,“懷州離應城有千裡之遠,你一個孤弱女子,怎麽去應城?”

  這一點,安容倒是沒想過。

  不過,蕭湛去應城之前,在懷州逗留了幾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懷城應該有他的人才對。

  再者說了,懷城是去東延的必經之路,蕭國公府肯定會派暗衛把守,只要找到暗衛,她去邊關就不成問題了。

  當然了,這些話,安容是不會和凌太太說的。

  她隻苦笑道,“我回家也是孤身一人,去應城也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著,安容又道了一句,“凌太太放心,我不會給凌家惹禍上身的。”

  凌太太望著安容,她笑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綁架你的人是誰,目的又是為何,如何斷定收留你會不會給我凌家惹禍?”

  凌雲一見。就知道他娘不打算收留安容了,那他的易容術豈不是泡湯了,這哪行啊?

  凌雲知道她娘心軟,忙央求道,“娘,你看她孤身一人,還被人綁架,多可憐啊。還身無分文,咱們就隻帶她懷州,不會有事的。”

  他都親眼見到她換了一張臉,只要他不說,鬼知道她之前是誰啊?

  凌太太被凌雲搖的身子直晃,她道,“萬一出了事可怎麽辦?”

  凌雲就道。“沒有萬一!”

  說著。凌雲就道,“這幾日就留她在小院,不許她出門不就成了,等上了船,就到懷州了。”

  凌太太想也是,總不至於會有人來搜查。

  凌太太就道,“我原是想你給些銀兩,讓你走的。念在三少爺替你說情的份上,我便留你幾日在府裡當丫鬟。”

  安容連連點頭。

  然後,婆子就拆台了,“她當哪門子丫鬟啊,連三少爺的洗澡水都拎不動……。”

  安容的臉,騰地大紅。

  凌雲囧了,虧得她還信誓旦旦要做丫鬟,簡直丟他的臉。

  怕凌太太又改主意,凌雲忙道。“我拎,我自己拎。”

  凌太太瞪了凌雲好幾眼。方才吩咐婆子道,“把三少爺的洗澡水送他房間去。”

  婆子應聲出去。

  凌太太又吩咐碧春道。“可還有空房間,給她一間。”

  就安容這樣,凌太太也不指望她能伺候人了。

  碧春搖頭,“沒了,要不讓她和奴婢擠一擠?”

  凌太太擺擺手,“就這樣吧。”

  就這樣,安容解脫了,雖然還是凌家的丫鬟,不過卻不用乾粗活了。

  出正屋的時候,凌雲還提醒安容道,“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

  安容點頭笑道,“放心,不會。”

  碧春在一旁,聽得直皺眉,她警告安容別出么蛾子帶壞三少爺。

  安容囧。

  碧春領著安容去了她的屋子。

  屋內,只有一張床,不過收拾的挺乾淨的。

  安容放下包袱,坐了下來,然後就覺得渾身不舒坦了。

  她從被綁架起,就沒正兒八經的泡過澡了,看見浴桶,就有些疲乏了。

  可是她拎不動洗澡水啊……

  安容忙扒拉包袱,拿出一對珍珠耳墜,塞給碧春。

  可把碧春嚇壞了。

  太太剛說,這是極品東珠。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啊。

  碧春忙推脫道,“你想幹嘛,我不會收你的東西的。”

  安容尷尬道,“不是,我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碧春皺眉,“什麽事?”

  “……能不能幫我打些洗澡水來,我實在是拎不動……。”

  聲音弱如蚊哼。

  碧春,“……。”

  這麽奇葩的事,碧春覺得她一輩子估計就只能經歷這麽一回了。

  偏安容硬塞,她只能收著了。

  她實在是喜歡那耳墜,喜歡的不行。

  不過她不敢隨便收,去稟告了凌太太。

  凌太太聽碧春說安容給了她一雙東珠耳墜,就只要碧春給她打幾天的洗澡水,凌太太也無語至極了。

  這得是什麽大戶人家出來的少奶奶,才十指不沾陽春水到這種地步。

  她可知道,那對東珠耳墜足夠請三五個丫鬟伺候她一輩子了。

  不過她倒是懂事,不會白使喚凌家的丫鬟。

  得了凌太太的準許,碧春就高興的收了東珠耳墜。

  然後屁顛屁顛的幫安容打洗澡水,還拿了一套她沒穿過的新衣裳給安容穿。

  就連安容換下來的衣裳,她也幫忙洗了。

  安容美美的泡了個澡,在院子裡散了會兒步。

  凌雲就來找她學易容術了。

  安容就用臉上的易容面具教他,凌雲學會了,然後一肚子火氣。

  因為面具安容要用,凌雲學會了,但是沒法施展。

  就他那破記性,不多用用,指不定過些日子就忘記了。

  不行,明兒得上街去買面具去。

  夜裡,安容是和碧春睡的。

  碧春前半夜伺候凌太太安寢,後半夜回自己屋子裡睡。

  因為動靜不小,把安容吵醒了。

  安容和她聊了會兒天,倒是沒打聽凌家的事,她只是借個安身之地,對凌家,她不感興趣,免得打聽多了,人家還誤會她對凌家有什麽企圖。

  一夜安眠。

  第二天,安容醒了兩回。

  一回是碧春起床,她睜了睜眼,又睡下了。

  碧春喊她起床伺候凌雲,可是安容咕嚕了兩聲,碧春搖頭一笑,就自己起了。

  她想,碧容嘴裡的芍藥和海棠,應該是她的貼身丫鬟,不然不可能睡的迷迷糊糊的還喊她們別鬧她。

  第二回,是丫鬟吃早飯。

  碧春喊了好幾聲,才把安容喊起來。

  安容臉紅了,不好意思讓碧春一再伺候她,這不,又給了她一支東珠簪子,可是把碧春嚇壞了。

  這人,出手也太大方了些吧?

  碧春不要,安容笑道,“這套頭飾,我丟了好幾樣,就算留著,我也不會再戴了,你不是我丫鬟,讓你伺候我,我不好意思。”

  碧春怎舌,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安容,“你不會是位王妃吧?”

  “不是。”

  安容搖頭一笑。

  碧春接了頭飾,笑的合不攏嘴。

  然後伺候安容洗漱打扮,然後請安容去吃早飯。

  吃完了之後,叮囑安容不許出府,她就忙自己的去了。

  安容無聊又無聊,把府裡裡裡外外逛好幾遍,然後回屋,坐著發呆。

  她希望懷州早些有船過來隨州,好盡早去應城啊。

  在屋子裡坐了小半個時辰,安容又出來走了一走。

  這一回,安容碰到了春桃。

  她正端著碗藥從安容身邊路過,一股子藥味,很是濃鬱。

  她去的方向是凌大少爺住的小院,碧春提醒過她,那院子她不能去。

  安容站影壁前,看著影壁上的刻畫。

  一旁,有一道人影飛快的閃進來,一路喊著,“蕭容!蕭容!”

  安容回頭,望著凌雲道,“我在這兒!”

  凌雲的腳步戛然而止,驀然回頭,又飛快的跑過來。

  他手裡拿了一張紙,跑的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站在安容跟前,凌雲是雙眼冒光,眸底的亮光比夜空的星辰還要閃耀三分。

  安容被他看的有些不適,摸了摸臉,問道,“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凌雲搖頭如波浪鼓,他沒有說話。

  他將手裡的紙展開。

  上面赫然一幅畫。

  正是她沒有易容時的模樣。

  “我總算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蕭國公府表少奶奶!”凌雲喜不自勝道。

  凌雲的聲音很雀躍,很篤定。

  雖然畫上只是寥寥數筆,卻將安容的音容笑貌刻畫的栩栩如生。

  安容撫額,看著畫上的賞銀,嘴角有些抽抽。

  上面寫著:不論是誰,只要提供她的行蹤消息,賞銀一萬兩!

  看著凌雲高興的模樣,安容沒好氣道,“我可以和你去官衙,但是賞銀你要分我一半。”

  凌雲,“……。”

  PS:~~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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