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夙近日裡對自家王妃是越來越寵溺了,凡事都會依著她,加之她又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他自然是能答應多少便答應多少的。
“那都依你的,你說,要如何收拾他們,為夫的給你做主。”陳夙連忙笑著說道。
“我就不想讓皇帝得逞,我得讓他好好出出血不可,他不是舍不得給銀子,非要為難我們嘛,我就讓他那大宅子賣不出去,我倒要看看,後日他是不是要治咱們欺君之罪。”梁蕪菁說到此就冷笑起來了。
“欺君之罪?”陳夙聞言也皺眉。
“是啊,他說了,後日我們若是交不出銀子,他就要治我們欺君之罪。”梁蕪菁笑著說道。
“無聊,就讓他鬧騰去吧,我瞧著他愈發不像一個皇帝了,怪不得他從小到大什麽都和我比,和我爭,父皇卻依舊看不上他,剛愎自用。”陳夙冷笑道。
“是啊。”梁蕪菁連忙附和,對陳夙道:“不提那些讓我們心中添堵的人了,我們說點好玩的,你說……你如今下場這般淒慘,連從前的王府都沒有了,只能住在這兒,那寧三小姐還願意嫁給你嗎?”
陳夙聞言輕輕捏了捏梁蕪菁道:“不是說不提那些讓我們添堵的人嗎?寧雙雪也讓我添堵,不提她了,他們愛怎麽就怎麽,我們不理便是了,時辰不早了,娘子……該午睡了。”
“午睡是可以,但是你不許碰我,這次摸一下都不許,大夫說了,不能同房的,你去你床上睡去。”梁蕪菁輕輕推了一下他,笑著說道。
“不礙事,我有法子。”陳夙靠在嬌妻耳邊低語了幾句。
梁蕪菁聽完後漲紅臉啐了一口道:“無恥,大白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臊人。”
“那娘子的意思是……夜深人靜,咱們就可以說了。”陳夙親了親她紅彤彤的小臉,笑著問道。
“不和你說了,讓開。”梁蕪菁一下子從他腿上下來,躺到了床上就拉開了被子。
“衣裳……。”陳夙連忙上前幫她脫了身上的衣裙。
不得不說,伺候嬌美可人的妻子寬衣,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兒。
這些日子,他很少讓那些丫鬟進屋裡伺候,而妻子又有身孕了,他怕她傷到胎氣,常常幫她寬衣,幫她穿衣裙,不可避免看到她姣好美妙的身子,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每每都覺得血脈僨張,卻偏偏動也不敢動她,最多只能抱抱,偷偷摸摸過過手癮,可每到這時候便覺得更加忍不住了,想想她的腹中的孩子,卻從來不敢亂來的,可憋壞了他。
而她家可愛的嬌妻是不會說出那種給他找個通房找個姨娘伺候的話的。
記得從前寧雙冰還是他妻子時,懷孕那會,寧雙冰也提出要給他找個宮女伺候,卻被他拒絕了。
如今,他家嬌妻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倒覺得十分安心,十分高興,起碼他能夠感覺到,她不想把他讓給任何一個女人,她是在意他的。
……
伸手拉了拉披風,寧雙雪抬頭看著天上高掛的日頭,隻覺得陽光照在身上都不是太溫熱了。
“這勞什子的鬼天氣,和咱們那兒真是天差地別,這才剛立冬幾日,就有些冷了,煩人透頂。”寧雙雪撅起嘴,十分不滿的說道。
她是在西南出生,在那兒長大的,那兒一年四季如春,到了冬日裡有時候都不必穿棉衣,不必披著狐裘大氅的,可京城不一樣,今兒個才九月二十七,立冬才幾日,天就冷了起來,她這會子在太陽底下站著,都不覺得熱,迎面出來的風刮得她臉都疼了。
“小姐,要不奴婢給您暖個湯婆子抱著?還是要個手爐?”丫鬟在她身邊輕輕福身,柔聲問道。
“不必了,免得讓人笑話。”寧雙雪搖了搖頭,大約這些京城的人是過慣了這樣的天氣了,這個時候,她可沒有見到誰就用那些東西的,她今兒個要出門赴宴,不能讓人笑話了。
“小妹,這麽早就準備好了?沒有午睡嗎?”寧越過來時,就看見妹妹站在院子裡曬太陽,微微有些詫異。
“嗯,睡不著,有點兒冷了,爬上床睡不了多久又得起身,折騰的慌。”寧雙雪挽著自家哥哥的胳膊,嬌聲說道。
“我已讓總管買了碳回來,一會就讓他把你屋裡的地龍給燒上,這樣便不覺得冷了。”寧越拍拍妹妹的手,一臉寵溺的說道。
“謝謝三哥,三哥對我最好了。”寧雙雪緊緊挽住寧越的胳膊,將頭靠在了他肩膀上。
“咳咳……。”就在此時,院中響起了咳嗽聲,兄妹二人回頭一看,卻是他們的母親嶽氏來了。
“母親安好。”兩人立即站好,行了禮。
“越兒,雪兒,你們兩都是大孩子了,雖是親兄妹,但男女有別,日後可不要再這般了。”嶽氏看著兩人,一臉凝重的吩咐道。
“是。”兩人連忙應道,寧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寧雙雪則是無所謂的表情。
即便男女有別,可寧越始終是他的哥哥啊,做妹妹的親近哥哥有什麽錯兒?難不成都得像別人家那些兄妹那樣生分見外嗎?
“時辰不早了,母親,咱們可要出發了?”寧越看著自家母親問道。
“再等一會吧,那樣的小戶人家,不去也沒什麽,只是我們回京之後,甚少出門,帶你們兄妹二人出去溜達溜達也是不錯的,否則我忠勇侯府豈會給一個六品小吏面子。”嶽氏臉上滿是倨傲之色,她也有她倨傲的本錢,誰叫她是侯門嫡妻呢。
“是。”兄妹二人都沒有反駁,立即應了一聲。
“你們父親的信送到了,你們進來吧。”嶽氏掃了兒子、女兒一眼,低聲說道。
“是。”寧越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之色,而寧雙雪則是滿臉的興奮和期待。
進了屋,嶽氏坐在了羅漢榻上,看著坐在對面的兒子和女兒道:“越兒,你父親來信說,讓你……多和大皇子,不,早已不該稱作大皇子了,是永平王陳瑆,你父親讓你有空和他接觸接觸。”
“永平王陳瑆?”寧越聞言微微一愣,他們寧家和永平王府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來往的啊,父親怎麽就叫他和永平王來往呢?
“是,我也不明白你父親是何意,不過你父親交代了,讓你必須……小心行事,不要讓旁人知曉了,雙雪也不能對旁人提起,知道嗎?”嶽氏有些後悔沒有讓女兒出去了,夫君的信裡說了,只能暗中告訴兒子一個人,只是她覺得女兒也是自家人,才沒有避諱,如今免不得要提醒她一聲。
“是,母親,孩兒知道了。”寧越雖然不明白父親是何意,但他知道母親也不知曉,便沒有多問了,他一向是個孝順聽話的,當然不會忤逆父母親。
“女兒絕不會亂說,請母親放心。”寧雙雪也連忙應道,事實上,她對這個一點兒都沒有興趣,她隻關心她自個的事兒。
“嗯,你們父親還說了,他已經送了奏折給皇帝了,奏折走的是官道,估計慢一些,過兩日便能到了,那是上奏皇帝,請皇帝將雙雪賜給永安王陳夙做側妃的奏折,想必皇帝不會拒絕的。”嶽氏說到此看了女兒一眼道:“這下可是隨了你的心願了,你可得好好爭氣,莫要讓那個梁氏搶佔先機,奪了你的恩寵,你是我寧家的女兒,是雙冰的妹妹,是陳夙的表妹,你和陳夙從前也認識,這是梁氏都比不上的。”
“多謝母親教誨,請母親放心,女兒絕度不會讓那個梁氏有好日子過的。”寧雙雪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道。
嶽氏見女兒這般有信心,眼中閃過欣慰的光芒,隨即又看著身邊的寧越道:“這些日子,你忙著你父親交代你的事兒,母親也忙著你父親交代的事兒,今兒個便和你說說吧。”
“是。”寧越倒是不知道母親在忙些什麽,一臉正色的聽著。
“這次進京,母親的任務主要是給你們兄妹找到另一半,雙雪已經不必我操心了,至於越兒,這些日子,上面的夫人們也不少,母親也要了一些姑娘的八字,這會便和越兒你說說,母親最中意的有兩個,一個便是禮部尚書吳承澤的么女,那孩子是嫡出,生的好相貌,才情也不錯,言談舉止都十分出挑,和咱們家也面前算得上門當戶對了,再有一個……門戶要小一些,便是京畿衛副統領婁賀的妹妹婁珠玉,這女子看著雖然沒有大家閨秀的那份嫻靜端莊的氣質,也每個規矩,直來直往的,不過可以慢慢調教,這姑娘最大的優點便是活潑可愛,說話也有趣兒,母親瞧著你性子沉靜,配個活潑的也不錯,否則是看不上她的,再有便是……。”嶽氏一口氣說了五六個姑娘,個個都說的很清楚,很細致,可見她為了兒子,的確是用了心的,而且這些姑娘,各有各的優點,並不是一味看中人家的出身,可見她對這個兒子當真是愛護到了極點。
“多謝母親,兒子沒有見過這些小姐,待兒子了解一番,再告訴母親吧。”寧越也沒有排斥,笑著應了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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